自始至終,韓烈背後都一直扛著某個昏死過去的家伙。至于這個人會不會在打斗的過程中被誤傷……
韓烈神色冷漠的顛了顛背上的「包袱」,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這個防身沙袋挺好用,就是礙事了點兒,讓他有些施展不開。
禹城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臨昏迷過去之前,對著那兩只類人型怪物所下的指令,會成為他淪落至斯的源頭。
只要扛著他,韓烈就完全不必擔心那兩只類人形怪物會放棄跟著自己,甚至不用擔心對方會跟丟。
而且因為禹城所下的第一指令是救他,所以那兩只類人型怪物在跟韓烈打斗的過程中,卻始終因為不能傷害到韓烈背上的禹城的緣故,根本不敢對韓烈做出過于凶猛的進攻。
畢竟只是兩只沒有自己的思維和判斷的類人型怪物,而不是已經被研究所幾乎要研究成功的生化人,這樣的怪物在失去了他們的主人的指揮之後,也不過是兩只沒有靈智的野獸而已。
雖然受了一槍,但是這只類人形怪物本身就比已經被韓烈解決掉的那一只要強悍上幾分,再加上之前所受的傷也沒有那只嚴重,所以瞧見韓烈跳窗離去之後,它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也追了出去。
瞧見那只類人型怪物正完全不顧自己身上正流血的傷口,只是對自己緊追不舍,韓烈冷笑著回頭看了看幸存者基地的方向。
喪尸似乎要準備開始攻城了。不知道這兩只家伙的血,還能吸引到多少注意力?
畢竟此時的類人型怪物還比不得後來的生化人。而它們血液中的氣味對喪尸的吸引力有多大,韓烈也不能確定。
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想了一下,就毫不在意的扛著禹城繼續往與幸存者基地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的善心,畢竟依舊有限的很。
一人一類人型怪物的追逐似乎就此展開。韓烈完全失去了對這只類人型怪物的興趣一般,只是扛著禹城跟對方不停地繞圈子,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打算。
而至于他背上的禹城……
韓烈在感覺到禹城似乎有蘇醒的跡象的時候,幾乎沒有遲疑的,一拳就砸向了對方的腦袋。
韓烈的拳頭可不是像一般人那樣的力氣而已。他的一拳,雖然不能像激發了神獸血脈的貓兒一樣的,能硬生生砸死一只變異鼠,但是卻也足以讓一般人頭破血流甚至直接腦出血也不無可能。
尤其是,此時韓烈還是帶著濃重的恨意出手的,那力道可想而知。
不過韓烈畢竟考慮到自己還要拷問禹城。這個男人留著還有那麼一些作用。是而還是微微收斂了幾分自己的力道。以免直接將對方砸出一個腦漿迸裂來。
不過即使如此,韓烈一拳下去之後,禹城的腦袋也被狠狠地砸出一片血跡。
韓烈有些嫌惡的收回手。想到這家伙的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會不會招來喪尸,又滿是不耐的將禹城身上的睡衣「嗤拉!」一聲撕下來一塊兒,胡亂的在對方的腦袋上抹了抹。
「真麻煩!」韓烈狠狠地皺了皺眉,再次瞧了一眼遠處,確定已經有影影綽綽的身影開始出現在遠處,而那只已經被他「溜血」的類人型怪物已經在不遠處嘶吼,才再次扛起禹城,轉身縱身一躍而去。
這只家伙,自然有那些正呈現出極端的饑餓狀態的喪尸去解決,還正好分擔一下幸存者基地的壓力。雖然。這壓力幾乎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韓烈離開沒有多久,他就已經听到了身後一大群喪尸興奮的嘶吼,以及類人型怪物慘烈的嘶吼。
兩種各不相同的嘶吼混雜在一起,嘈雜的聲音很快將類人型怪物的慘叫淹沒。
「哼,生化人,也不過如此韓烈嗤笑。
比起他前世印象中的那些生化人,現在的這兩只t簡直就是廢渣。
韓烈卻不知道,前世的時候因為何老手中的那個金色琉璃球,最後是在京都打開的,而且當時是在實驗室中進行的那次事件。
所以想當然的,最後能夠保存下來的那一部分萬年石鐘乳,絕大部分都被捐獻給了國.家。何老最後所帶走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而就是這些名義上被捐獻給國家的那一大部分的萬年石鐘乳,自然是要被拿到各個實驗室去進行「科研」的。
只是最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些東西大部分都落入到了這些人的手中。
然而這一世,因為貓兒和韓烈的介入和改變,那邪惡萬年石鐘乳雖說全部得以保存,但是何老交給國.家的畢竟只是其中一少部分。大約,也只是十分之一的量。
倒不是說何老吝嗇或者是心存私利,而是他得到了貓兒關于「保質期」的承諾,再加上貓兒的特異,也讓這一世的何老對于這些東西的價值有著更深的認識。
這樣重要的東西,他自然要謹慎,以免落入不軌之人手中。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一世研究所所得到的可以用來供他們研究揮霍的萬年石鐘乳非常稀少且珍貴,因而研究所的人才會派出禹城來r市,企圖通過跟何老的「交流」,得到更多的「研究材料」。
而正是因為這些萬年石鐘乳的珍貴,讓研究所的人不敢隨意的揮霍使用,因而這一世的生化人,也就是研究所自己所謂的「新人類」的能力,才會比韓烈前一世的時候差上許多。
甚至,這一世的研究所為了他們的「新人類」的實驗研究能夠取得更大的突破進展,所付出的也更多。
當然,所犯下的罪惡自然也是一樣。
禹城是被凍醒的。
他本身身上穿的就是睡衣,韓烈卻拎起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他的頭上。
雖說現在的天氣並不像冬天時候那麼冷,但是卻也絕對說不上熱。更不要說今晚的天氣異常,溫度更是陡降。
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禹城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在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神情冷峻的陌生青年男子。
瞧見他醒來,男子只是雙手環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嘶~你是誰?」他實在想不通,面前的青年是誰派來的,又為什麼要綁架他?
嘶~這是綁架吧?
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發現自己雖然並沒有被捆綁起來,但是卻渾身上下都覺得痛,好像被顛過無數次一樣。這讓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面前的青年對他絕對不是懷著什麼善意的。(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禹城?」韓烈反問了一句。
「撕~對,我是禹城,你認識我?」禹城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隨即有些詫異的反問。畢竟,他的記憶中自己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青年。
而如果說是跟他有仇的人……禹城皺眉,那就多了去了。但是那些人中知道仇人是他的,基本上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且,他們的新人類研究所一直都只在東南部活動,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卻是在靠近中部的地方,如果這里還能遇上跟自己有仇怨的人,禹城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有這樣差的。
韓烈點點頭,並不回答禹城的問題,「你是個研究員?」
「你似乎對我很了解?」禹城終于有力氣勉強抬起手臂,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他總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很痛,而且似乎有什麼東西沉沉的墜在上面。
禹城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模到一手的血。
而且似乎還是自己的血。
「抱歉,一時沒注意好手上的力道難得的,韓烈終于肯解釋一句。只是這解釋,卻讓禹城恨不得他不要解釋。
什麼叫做一時沒注意好手上的力道?!
混蛋,他身為堂堂新人類研究所的一員,好歹還是其中一個主任級別的存在,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待遇?
而且看韓烈的樣子就知道,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禹城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閣下將在下弄到這里,是為了什麼?」
韓烈微微挑眉,對禹城對自己的情緒的控制能力微微錯愕了一下。記憶當中,這是一個相當趾高氣昂的人,什麼時候會這樣忍氣吞聲的跟人說話?
更不要說,面不改色的壓下心頭的火氣了。
看來,在坐上那個位置之前的禹城,倒真是個善于隱忍的人。
也難怪,如果禹城不是心思深沉之輩,而是像新人類研究所的那些瘋狂的科學狂人一樣,心里眼里都只看得到自己面前的實驗和實驗品,那麼副所長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坐了。
畢竟禹城的「科研水平」在那群瘋子中,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很。
不過……
韓烈用腳尖點了點地,似乎有些無聊的樣子。「沒什麼,听說基地里來了個研究員,好奇而已
「好奇?!」禹城的聲音有些尖銳。
因為好奇,所以就將他從基地的別墅里綁架了出來,弄到這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的地方來?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d這話說出去誰信!
韓烈眯了眯眼,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殺氣。「怎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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