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貓兒沒有回來,晨晨告訴大師兄,要在小童哥哥家等貓兒喔~貓兒會去那里找你們的。♀(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貓兒軟軟糯糯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認真。
「吼吼~吼吼~」閔霜晨卻無法理解貓兒的行為。
在這樣的夜色中,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貓兒一個人,要去哪里,又要做什麼?
而且,似乎還刻意的避開了韓烈的存在,悄然偷偷溜走。
似乎,要去做什麼並不希望韓烈知曉和陪伴的事情。
這是多麼驚悚而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貓兒對韓烈的依戀程度和兩人之間的膩人的親密程度幾乎是一樣的。
在今天之前,閔霜晨甚至毫不懷疑,除非韓烈強行要求,就像在濃霧的那一晚,他丟下貓兒離開之外,兩人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就連片刻也不能。
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貓兒突然決定要「回報」一下韓烈當時一個人丟下她跑出去的行為不成?
還是說,她有什麼秘密不便被韓烈知道?但是,可能嗎?
閔霜晨一臉的呆滯困惑,那雙猩紅的眼眸,在夜色中,與另一雙金黃色的眼眸踫觸,交換著不知名的情緒。
此時的貓兒,在血脈上,對他卻是隱隱有著幾分壓制的,就像上位者對下位者本能威壓一般。
即使,貓兒的實力並不見得比他差。而事實上,貓兒還只是個孩子。
貓兒卻沒有再解釋,只是轉身離開。如同一個輕巧而優雅的靈貓一般,迅速的消失在夜色的掩映中。
而她離開的方向,赫然是距離這里最近的一處山林區域。
那里,是讓她的感覺最強烈的地方。♀
而貓兒神獸的野獸一般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她的機緣,也在那里。
雖然尚且不清楚師傅曾經也不過是隱約的提到過那麼一句,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淨的機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然而一直以來都在渴望著長大的貓兒。卻一點兒也不想放棄。
她渴望早日度過幼生期,更渴望成長期不要那般漫長。
至少,不要她像爹爹那樣,一個人在修真界滯留千萬年,她對于做一個不死的老妖怪,還是一個天山童姥一樣的妖怪,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更不想。被一個人丟下。
守護著宗門的基業什麼的,用師傅的話說,從來就不是她必須履行的責任,而只是順帶。
如果可以,她總歸是希望一直跟著大師兄的腳步的。而不是像在宗門中的狀況一樣,大師兄已經是金丹修士,而她還在築基期橫行霸道。
貓兒稚女敕的小臉兒上。滿是與她的外表年齡所不符的沉穩堅毅。
而那樣堅定認真的表情,卻是甚至就連韓烈也陌生的。
是屬于修士趙寒月的執著和堅韌。
「吼~吼吼~」
暗夜中,喪尸的嘶吼此起彼伏的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里響起。間或,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聲音。
只是在貓兒奔過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一支喪尸會追著她不放。
在身邊多了閔霜晨這個高階的特殊喪尸的存在後,貓兒就再次改進了她的那個可以遮掩氣味的試劑。
是而此時的她行走在夜色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像閔霜晨一樣的五階喪尸的氣息。
而這樣的氣息,足夠讓沿途的喪尸下意識的畏懼避讓。
而這,足以使她一路暢通無阻。♀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兒。閔霜晨雖然滿心疑惑,但是卻也放心著貓兒的安全,沒有追上去。
不是不想追,只是貓兒第一次這樣鄭重的拜托他一件事。即使是讓他去替她守好那個讓他不怎麼喜歡的男人,他也會好好照做。
這可是貓兒的請托。
如果完成了這個請托,貓兒一定會更信賴他,也更願意相信他的吧?
而至于知道貓兒突然一個人半夜跑掉,去向不明這件事。韓烈要怎麼樣做,那就跟他無關了。
反正,這個家伙可是貓兒的爸爸,跟著這個家伙。就不用怕再次失去貓兒。
至于貓兒的安全,只要不遇上跟他一樣的擁有著那樣剛剛好的克制著人類異能者的特殊能力的喪尸,便不必擔心。
貓兒的能力,或許他比韓烈還要清楚幾分。
畢竟那個男人,似乎從未真正客觀公正的正視過貓兒的實力。大多數時候,在韓烈眼中,貓兒都是個需要他保護的弱者。
即使事實上,貓兒的實力即使是在沒有今夜這樣的特殊狀態的前提下,也不見得就比疾風三人弱多少。
閔霜晨表示,他是一個有智慧的喪尸。
所以,當第二天一早,韓烈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臂彎居然是空的!
第一時間警醒,韓烈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身旁那個原本應該是在每一個他醒來的早晨,都有一個小小而軟軟的小家伙在安靜的酣睡的位置,此時卻是空的,而那樣微涼的溫度告訴他,小家伙已經離開多時。
韓烈從被窩里跳了出來,拉起一旁的衣服,就以極快速的速度將衣服穿好,然後奔了出去。
他並非遲鈍之輩,對于自己昨夜過于酣眠的事情,即使當時一無所覺,那麼此時在瞧見一旁空蕩蕩的另半邊床的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這讓韓烈在驚心憤怒的同時,也非常的疑惑。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在他懷中將貓兒偷走?居然有膽子將貓兒偷走?!!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警覺心已經下降到了即使有人對他下藥或者做什麼手腳,他也會一無所知的地步。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將貓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邊帶走……
韓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某個似乎對貓兒圖謀不軌的女人,但是以韓烈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她似乎沒有這樣大的能力。
至少,在韓烈的記憶中,他並不記得綠冷翠的異能中包含魅惑這一項極為特殊的異能。
而除了綠冷翠之外,就是阿青那一群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將貓兒從他身邊帶走的家伙,更不要說,昨晚這群家伙應該還在昏迷中。
雖然貓兒消除了他們那群人關于尋找實驗中心以及在實驗中心發生的事情的記憶,更是消除了他們對于閔霜晨的身份的真相的記憶,但是卻不代表也治好了他們身上的傷。
那些疾風的累累戰果,可是還相當深刻的鐫刻在愛情一眾人身上。昏迷,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種最幸福的選擇。
韓烈一邊朝著外邊奔去,四處尋找貓兒的身影,一邊在心中思量著最壞的結果。
只是……
瞧著正端坐在客廳中,如同一尊雕像一般挺著筆直僵硬的腰的閔霜晨,韓烈皺了皺眉,「貓兒呢?」
「吼吼~」听到韓烈的話,閔霜晨站了起來,低聲嘶吼了幾聲,有些為難也有些著急的對著韓烈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然而,韓烈卻根本無法理解。
韓烈擰眉看著閔霜晨,「貓兒在哪里?」
閔霜晨搖頭,「吼吼~」他不知道。
韓烈臉色一沉。「貓兒不在這里,而且已經離開這里很久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貓兒去了哪里,作為夜間根本就不需要休息的五階喪尸,你要我如何相信貓兒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失去了蹤跡?」
即使是被偷走拐走帶走劫走,那至少也會有一個過程。
而在這個過程中,足夠在夜間會用自己的精神力監視著幾人住處外的所有環境和動靜的閔霜晨。
如果說他不知道一點兒消息,除非他跟昨夜的自己一樣,被人暗算了一把,睡得很沉。
只可惜,事實上,只要是超過了四階的喪尸,就不可能會奢睡,更不需要睡覺。
即使是想要暗算他,也只能是徒勞。
閔霜晨當然听出來了韓烈話里的意思,也明白這家伙是生氣了。
如果他再解釋不清楚,這家伙說不定還會以為是他帶走了貓兒。
但事實上,他只是沒有追問貓兒的去向和要做什麼,更忘記了問貓兒回來的時間而已。
瞧著呆著一張少年清秀的臉,只一雙猩紅的眼眸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隨著他的吼聲和微微僵硬笨拙的動作,跳躍著不同的情緒的閔霜晨,韓烈始終臉色僵硬。
他不是貓兒,不可能像貓兒跟閔霜晨一樣只依靠神識和精神力進行交流,而且很顯然,他對于閔霜晨的話里的意思的理解能力也只是比疾風幾人好一些而已。
所以,當成功的看到韓烈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的時候,閔霜晨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樣做只是徒勞無功,于是懨懨的又坐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瞧見閔霜晨居然又坐了回去,韓烈臉色更差了,「貓兒到底在哪里?」
閔霜晨搖了搖頭,伸出鋒利的指尖,在桌面上劃拉著。「她沒說。」
盯著原本是鋼化玻璃的茶幾上,此時卻被閔霜晨輕松的用指甲劃拉出來一行字,而那些隨之出現的玻璃渣,在桌面上堆成一小堆兒一小堆兒的玻璃渣,韓烈臉色不變。
只是如果仔細看他的嘴角,就會發現韓烈的嘴角,有微微的抽搐。
這個家伙,要不要這樣冷暴力?
用指甲尖兒在鋼化玻璃上寫字什麼的……
看正一臉睡衣惺忪的疾風一副見鬼了的呆滯模樣就知道影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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