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老爺和小少爺今天都沒有出門,老爺現在在書房里劉叔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跟在何承宥身後的韓烈和韓烈懷里的貓兒,卻聰明的什麼都沒問,只是暗示了何承宥一句。
「啊,沒事,劉叔你去忙吧,我帶朋友去找我爸揮揮手,何承宥示意劉叔讓開,便示意韓烈跟著進去。
韓烈雖然不明白兩個人這是什麼意思,卻毫不畏懼,一言不發的跟著何承宥走了進去。只是那原本還稱得上「平和」的臉上,此時的表情卻是不怎麼好看。
畢竟,沒有誰會喜歡這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
听見何承宥這麼說,劉叔便也不再阻攔,放三人進去。
韓烈微微緊繃的身體和防備的狀況,被韓烈抱在懷里的貓兒自然感受的最清楚不過了。
雖然有些不大明白大師兄為什麼突然緊張起來,但是憑著本能的對大師兄的信任,貓兒也不由警覺起來,放開神識進入宅子里去查看。
不過貓兒大約怎麼也沒有想到,宅子里不僅沒有她預想中的什麼危險,還有一個小小的驚喜在等著她。
打開門走進去,里邊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院子。如果說有什麼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小院子太過于干淨整潔。
相對于其他居住在這一帶的普通民居中多多少少都會略帶雜亂的院子,這樣過于規整干淨的院子,一看就知道,如果不是院主過于勤快潔癖,忍受不了一點兒雜亂,那就是這個院子其實平時是不住人的,因為很少被用到,所以所有的東西才都會規整的待在原本的地方不被動過。
「老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前邊兒擺攤子?」听見院子門口的動靜,一位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的老爺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瞧見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老爺子,韓烈原本暗沉沉的瞬子里暴起一團精光,面色微微一變。
但隨即,這些異常的情緒便被他迅速的遮掩了過去。
等那位老爺子的目光落在韓烈身上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原本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位先生是……」
瞧見年輕人身後,抱著貓兒的韓烈,老爺子面露微微的困惑,卻是和善的笑著問。
「老爺子您好,韓烈冒昧打擾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老爺子,韓烈難得的帶著幾分敬意的朝著對方微微躬了躬身。
這樣的大師兄,惹得貓兒驚詫異常的扭頭看看韓烈,然後將注意力放在對面的老爺爺身上。她有些不明白。對面看上去跟小區里的那些老爺爺們沒什麼區別的老人,為什麼卻會獲得大師兄這樣深的敬意?
畢竟以她這段時間以來對大師兄的了解,現在的大師兄可不是曾經宗門中那個溫潤的大師兄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沒禮貌的粗魯鬼,看他對待小區里的爺爺女乃女乃們的態度就知道了。
不知道對面的爺爺究竟有什麼魅力,居然可以獲得大師兄這樣發自內心的尊敬?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師父那個懶鬼絕對不會自己動手來幫大師兄歷劫,貓兒都要懷疑面前的老人會不會是師傅他老人家扮的了。
畢竟,似乎也只有在面對師傅和掌門師伯的時候,大師兄會表現出非同尋常的敬意。
老爺子何天成雖說身份非同一般,然而那也只是在上邊而言。在d市,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最多也就是在古玩這一行有些小名氣。
所以對于對面的年輕人的行為,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反而只認為對方這是出于禮貌和尊敬而已。
所以老爺子只是笑眯眯的接下了眼前看似沉默寡言,實則身上卻有一種甚至比自己這個年輕時候在戰場上無數次生死歷練過的老人身上還重的煞氣的年輕人的這一躬,而後示意三人跟著他進屋里談。
這一禮,在韓烈眼中,是出于對一個大義的老人的敬意。而在何天成眼中,怕是卻只以為是出于對于一個曾經的強者的敬意。
畢竟,他們都隱隱看得出來對方身上的不同。
客廳里,何祁雋正在安靜的坐著看書,陽光打進來,半照在男孩兒略顯稚女敕的側臉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顯得陽光下的少年安靜而美好的猶如一幅畫一般。
貓兒在剛一走進院子里的時候,就用神識仔細的掃描了一遍整棟房子,所以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少年的存在。
只是因為被大師兄抱著的緣故,(其實是因為還要央著大師兄給你買古董的緣故吧?)貓兒只是乖巧的窩在大師兄懷里,什麼也沒有做。
反而是何祁雋,在听見外邊有些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在幾人進屋的時候,便第一時間抬起頭來朝著門口看去。
瞧見貓兒的第一眼,何祁雋明顯的愣了愣,隨即將手上的書放下,起身便迎了過去。
「叔叔,你怎麼將這位叔叔和小妹妹帶過來了?」
何承宥先是一臉茫然的看了自家佷子一眼,而後在看到何祁雋和貓兒熟悉的相互打招呼的樣子,才反映過開。「怎麼,小童你們認識?」
韓烈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顯然是也想起了眼前的這個看似彬彬有禮的少年,正是當日那個「肯德基少年」。
不過貓兒卻是歡快極了,「呀呀!呀!」
她的酒窩美騷年耶,沒想到居然在這里再遇到!
何祁雋對上自家叔叔充滿好奇和調侃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瞧見貓兒期盼的下眼神兒,終究還是沒忍住,朝著貓兒溫和的笑著點點頭。
畢竟是他心中認定的妹妹,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禮貌,惹得小家伙以為自己不喜歡她了。
而且,見到原本以為再沒有機會見到的小家伙,更難得的是小家戶居然還認識自己,這對何祁雋來說本就是意外驚喜。
瞧見何祁雋的笑容,貓兒偏著小腦袋,一雙眼楮微微有些好奇的在何祁雋和何承宥之間不同的轉動。
唔,小男孩兒有酒窩呢,為什麼這個看起來跟他應該是一家人的男人沒有?
自家佷兒的性格,何承宥再清楚不過了。
雖說他跟小童一樣,都很不喜歡那些無聊又虛假的應酬和人群,所以當初才會義無返顧的從家族里出來,沒有跟自家大哥二哥一樣的從軍或者從政,而是選擇了古玩這一行。
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興趣,另一方面,何嘗不是跟小童一樣,厭惡那些東西?
所以叔佷兩個的關系,一向比他們父子二人還要更近一些。而對于小童對于女女圭女圭們的厭煩程度,也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何承宥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怎麼看都沒什麼特別之處,只除了比一般的小孩子更乖巧安靜(那是沒法不安靜好吧?o(?□?)o)一些的女女圭女圭,怎麼就能得了自家佷子的特殊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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