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暗刺,淳于鷹就忍不住微微皺眉。
那個家伙……
還真是麻煩那!
似是萬分遺憾的盯著貓兒瞧了許久,淳于鷹才再度露出趣味的笑來。
不過,隱身嗎?真是個有趣的能力。
相比于韓烈身上渾若天成的煞氣和非常具有迷惑性的外表,淳于鷹顯然對于貓兒這個一臉懵懂的小女孩兒身上的秘密更感興趣。
唔,他可是很久沒有遇到過什麼令他覺得有趣的事情了。這小家伙,就留下來陪他玩兒幾天好了。想必她的爸爸應該不會介意才對。
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輕輕的扣了扣,淳于鷹臉上露出一個相當狡黠的笑容。
「小家伙,有沒有興趣在伯伯這里住一段兒時間?」
貓兒自打被無影帶到淳于鷹面前後,就一直小臉一臉防備的瞪著淳于鷹。
雖然淳于鷹表現的相當自來熟,也自認為自己的表情相當的「和善」,但是很顯然的,貓兒並不打算買賬。
瞧見貓兒雖然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但是卻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兒其他動作,甚至連吭也不吭一聲,淳于鷹不禁有些苦惱似得微微皺眉看向一旁樹樁子一樣立著的無影。
「我說,難道我長得很丑很嚇人嗎?」
無影微微偏了偏頭,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有些勉強的說道,「不丑,但很嚇人
淳于鷹「……」
混蛋,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
瞧著淳于鷹臉色微微有些詭異的抽搐了幾下,隨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郁悶,再次將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貓兒很乖覺的搖了搖頭。
大叔,你不丑,只是老了點兒。
淳于鷹瞧見貓兒搖頭,輕哼了一聲。「我會告訴你那位女乃爸,你現在在我這里。等會兒我會親自跟他談談
貓兒眨眨眼楮,似懂非懂,但是臉上防備的表情卻微微松了幾分。
原來是大師兄的熟人,難怪!她就說覺得這兩個一冷一熱的大叔看起來總有一種跟大師兄很相似的感覺。
不過……
為什麼這個大叔提到大師兄的時候,卻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至于你……」淳于鷹笑得相當燦爛。那口森森的白牙,讓貓兒不由自主的再次豎起防備。「就先在這兒待著吧
貓兒眨眨眼楮。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問,所謂的暫時待在這里,是指讓她在大師兄來領人之前,先在這個房間里等著的意思嗎?
收到貓兒一臉詢問的表情,無影微微偏頭。做困惑狀。
明明是錚錚鐵骨的男兒,刀削鐵鑄的性格,就連長相也是冷峻型的男人。此時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卻生生的生出了幾分呆萌感,讓貓兒覺得歡樂非常。
無影想了一下,想不出個結果,便決定,還是將貓兒留在這間屋子里好了。
一個幼兒需要的食物(淳于鷹吩咐人端上來的幾盤點心)、水(飲水機~)、玩具(親,你確定你所謂的玩具是你家主人大人精心搜集的那些擺設裝飾甚至是價格高昂的工藝品麼?),以及足夠寬闊的玩耍場合,這里都基本具備了。而且,房間內還有附帶的衛生間和休息室,可以實現一個幼兒百分之八十的需求。
至于陪玩的人……
無影覺得,他至少也勉強能算半個……吧?
韓烈幾人闖進地下室的時候,那里已經只剩下一個狀若癲狂女人沐端月。
搜索無果,韓烈一張臉黑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說,你把人弄到哪兒去了?」單手拎著沐端月的脖子,韓烈將人摁在牆上,手掌有力的掐著對方的脖子,讓人毫不懷疑或許只需要下一個瞬間,那個縴細的脖子就會斷掉。
而周圍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韓烈的動作。
亦或者說,沒有人敢去阻止。
從貓兒被沐端月帶走的那一刻起,韓烈的情緒就處于一種非常不穩定的狀態。
雖然看起來似乎冷靜依舊,甚至是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加冷酷沉著的樣子,然而熟知韓烈性格的幾人心中卻是一直提心吊膽的。
他們與韓烈的團隊組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甚至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
對于韓烈身上的事情,他們雖然了解的不多的,但是曾經見到過一次韓烈情緒失控的眾人,卻是清楚地知道,這樣似乎已經失去了屬于人類的情緒和情感的韓烈,正是情緒爆發邊緣的表現。
曾經的那一次,他們之前一無所覺,直到事情爆發,才被大開殺戒的暗刺深深地震撼到。
那個渾身浴血的仿佛連雙眼也已經成為了血紅色的男人,已經成為他們幾人心中一樣不願回憶的夢魘。
也正是因此,他們這個團隊里,不管什麼時候,都從來沒有人質疑過韓烈絕對的主導地位。甚至,拒絕了後來所有想要加入這個團隊的人。
此時的他們,心中唯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趕快找到貓兒的下落,保證小家伙的安全。
要不然,別說是整個k域,就連整個f區說不定都會成為煉獄。
畢竟,誰都不會懷疑貓兒人在暗刺心中的地位。
「不不,不,我什麼也不知道,而且,而且那個女孩兒她不是人,他們都不是人,是個怪物,是個……是個……我沒有抓她,沒有,是她突然就一下子變不見了!」沐端月顯然並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不過是貓兒憑空消失罷了,她居然被嚇得連自己長久以來的偽裝都維持不住了的地步。
甚至,恐懼的不敢提「鬼」那個字眼,仿佛生怕只要她一說,貓兒下一瞬間就又會出現一樣。
應該說,她這是虧心事做多了。內心卻不夠強大的緣故嗎?
雖然處于失控的邊緣,但韓烈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消失」。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小家伙還有空間在!
只要貓兒醒過來後,發覺到周圍的情況不對,就能夠安全地躲到空間里邊去。
想到這里。韓烈一言不發的將沐端月甩在地上,像扔一塊兒破抹布一樣的隨手一甩,轉身就走。
他要趕緊找個地方,進空間里去看看,小家伙在不在。
瞧見韓烈的行為,眾人一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大啊。注意你的形象啊形象啊形象~~它真的不是浮雲啊喂!
什麼冷酷無情,什麼冷靜漠然那都是假的吧。假的吧?
瞧瞧您現在這一副為了女兒不惜一切代價的樣子,哪里還有曾經的暗刺的樣子?
而且……
您確定您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不需要問問貓兒那小家伙不見到哪里去了嗎?
一天之內兩度被兩個冷酷無情的「非人類」男人單手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沐端月心中的羞怒憤恨可想而知。
雖然在經歷「二次摔打」之後,沐端月總算勉強恢復了清明,不再自己嚇自己,但是她的心中。此時卻是比剛才更加的憤恨。
該死的男人!該死的暗刺!
等著吧,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
還有之前那個冷的沒有一絲屬于人類的溫度的男人……
想到那個渾身上下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沒有呼吸和心跳的男人,沐端月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人,他真的是人嗎?
「不,不,我不要待在這里,求求你們,我不要待在這里……」
想到那個詭異的男人,沐端月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前緊緊的抱住面前的男人的雙腿,懇求對方帶自己離開。
被人突然抱住雙腿,這個人還是上一刻還在那里對自己喊打喊殺,甚至是雇頂級殺手暗殺自己的女人,這種落差感讓黑梓朔一時之間不由自主的愣在了那里。
黑梓朔這一發愣不要緊,卻是讓沐端月抱得更緊了,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到黑梓朔的身上去。
兩人這樣的狀況,看得火狐狸一雙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黑子這個混蛋男人,哼!跟那些見色起意的種馬們又有什麼區別?男人,果然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混球!
「喲~我說黑大幫主好艷福喲。我們家火姐可還在這里看著呢~」疾風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此時蹦了出來。
火狐狸冷颼颼的瞥了疾風一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火狐狸這樣的表現,讓黑梓朔急忙甩開沐端月,「阿朵,你……你听我說,我……」
火狐狸看也不看黑梓朔一眼,轉身就朝著韓烈離開的方向走去。
她才沒興趣听這個種馬的臭男人講廢話呢,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原來,傳言也不過如此,黑幫主倒是深藏不露的很暗影頗有深意的瞧了黑梓朔一眼,揪著疾風的衣領,跟著火狐狸的腳步離開。
「老……老大……您看?」
黑梓朔帶來的一個心月復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對著黑梓朔指了指地上那個被手下急急忙忙按壓在地上制服住的女人,向黑梓朔求著指示。
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說,總歸是前老大名義上的愛女,就算是不得寵了點兒,就算是只是一個擺出來看的花瓶,和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那也好歹是掛著個小姐的名號的不是?
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拿主意的。
黑梓朔眼神凌厲,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的瞪了沐端月那個女人一眼,恨不得當即一槍斃了這個女人。
然而想到這個女人還有用處,又不得不狠狠壓下心中的火氣,煩躁的揮揮手,「帶下去帶下去,給我‘好好招待’。千萬不要太客氣了!」
該死的女人,居然害的他被阿朵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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