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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逍腦子素來好使,沒多久便將顏子軒的釀酒之術學的青出于藍,只是可憐了那株小桃樹,身上的花瓣被凌月逍扯的七零八落,這也使得桃灼將近一個月沒有近,而是在專心尋找凌月逍,雖然他已經是妖將,相當于大乘期的修為,卻耐不住有人每天這般折磨。《》
這個該死的女人!
……
凌月逍坐在軟榻上,鴻蒙珠在她的周身凝結了一層鴻蒙之氣,這幾日她都一直躲在顏子軒的別院里,因為身上的焚情心經還是會時不時的發作。
轉眼一個月即逝,凌月逍就是在後知後覺也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自己被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變相的囚禁了,幾乎每日,顏子軒都會拿出凌月逍未曾見過凡間稀罕之物誘惑她,想到此,凌月逍的心情有#**小說
別院不是很大,每次顏子軒出去都不讓自己跟著,恐怕防的就是自己會看出一些門道。
秋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月姑娘,睡了嗎?」
凌月逍頭疼的應了一聲,第一次發現這個秋水竟然和自己形影不離,幾乎在每次自己想要出去的時候都會出來適時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來這個顏子軒的目的不得不令人懷疑了,伸手模了模額間,那抹如火焰般的紅色烙印在她進入京都的時候便隱藏掉了,容顏也盡量遮擋住了七分,像顏子軒那般倒不像是貪圖之人,應該不會入了他眼。
想到這兒,凌月逍莫名的想到了一個人——元昭雪,那元昭雪可是慣會扮豬吃老虎,裝丑更是她的看家本領,每次都是以極丑的容顏接近別人,然後忽然又現出真正的容顏,令人大吃一驚,容顏誤事,但是這般取巧顯擺之事,在凌月逍看來十分不屑。
想著元昭雪曾在祁蒙大陸留下的那些美麗的傳說和美妙的詞匯,竟無不是異世抄襲而來,一個邪惡的想法頓時產生,她想要揭開那張虛偽的面孔,當然這一切也必須等她離開這里才能做。《》
回歸現實,凌月逍看了看手腕上的乾坤鐲,那是件高等的法寶,如若有人貪圖……後果不堪設想,手指握了握鴻蒙珠,如今的鴻蒙珠雖然可以遮擋自己的修為,但是卻還是不足以遮擋住乾坤鐲,好在凌月逍早就做了準備,如若自己身死,乾坤鐲便會自動爆炸,她才沒有那麼好心將自己的財物留給仇人呢。
倒是鴻蒙珠,還沒有破解它真正的秘密,更不知道它升級後會如何,一般本命法寶都是可以鍛煉升級的,譬如元昭雪的陰陽鐲便是一個活的儲物空間,可以種植靈草,還有什麼仙水之類的!
凌月逍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今日關于元昭雪的事情似乎想的太多了一些,更感覺自己似乎都在被這個女人左右著。
凌月逍,什麼時候你活的如此不瀟灑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何必過分的在乎一個元昭雪。
凌月逍直起身子,快步踏出了別院的房間,秋水急忙跟了出來,她的身上隱隱的有練氣層的修為。
幾乎將整個別院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可以行的出入,凌月逍的眉間兀得出現了一股戾氣。
秋水被嚇了一跳,臉色卻依舊是十分鎮定,「月姑娘,這是在找什麼?」
裝傻?!
這種小把戲凌月逍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細長的手指伸手扣住了秋水的靜脈,「你是個修仙者,告訴我怎麼才能從這兒出去
秋水睜著一雙大眼楮霧蒙蒙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還是你們有什麼目的?」凌月逍一摜,秋水便倒在了地上,但是很快秋水便躍了起來,神色中帶著幾分不敬,「我家公子好心好意收留月姑娘,月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嫉妒之色瞬間的浮于面上。
凌月逍冷笑一聲,「這才是你的真面孔吧!」
秋水不理會凌月逍言語中的諷刺之意,「公子今日出去辦事,月姑娘若是不知悔改,今日秋水少不得替公子教訓你!」言外之意,凌月逍憑借的顏子軒今日便不會來救自己了。
凌月逍頷首微笑,區區練氣一層還敢跟自己叫囂。要知道她現在凝神期大圓滿可就相當于普通人的練氣大圓滿。
秋水抽出青色中一枚發簪,手一翻,那枚發簪竟猛漲了幾十倍,是一只峨眉刺,周遭閃著銀光。
凌月逍眸色暗了暗,是件下品法器,想不到在修仙物資匱乏的赤羽大陸,小小一個丫鬟竟然也可以有如此寶物。
粉腕一抖,峨眉刺猛向凌月逍胸前刺去,法器光彩大勝,凌月逍下意識的模模身上竟找不出件法器,可惜冰魄神針早已經用完,看樣子還是趕緊到修仙界吧,到時候打一套銀針法器。
見凌月逍發呆,秋水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這可是公子找給她的法器,小巧玲瓏,銳利無比,不僅可以防身,還是一件偷襲的好法寶。
凌月逍算準時機,本想避開小巧的峨眉刺,卻不防那峨眉刺在理她一兩尺的距離,突然暴漲,速度更是秋水剛剛使用的速度的百倍,這速度任是個築基期的人都可能會被暗算。凌月逍臉色微變,本因著她照顧過自己幾日也未曾想過下死手,但是眼下這個女人超出了自己的底線。
凌月逍巋然不動,卻暗自將周身的靈氣凝結在一起,護在了胸前,對方雖是個練氣層,卻也是比自己凝神期高出許多,況且手里的寶物雖然品低,卻也不差。
刺啦!
法寶撞上凌月逍周身的罡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驟然縮小成了發簪那般大小。
胸口一痛,卻沒有刺穿,那是‘纏’的防御衣起了作用。
瞬間,凌月逍便握住了秋水的手腕,一只手毫不客氣的直搗她丹田處。
「怎麼可能?」秋水大驚,呆呆看著手中的峨眉刺,身上的靈氣在不斷的外泄,只是幾秒的時光,她便從練氣層成了一個平凡的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等話對凌月逍來說不疼不癢,對于敢對自己下手的人,她素來夠狠心,不僅對別人狠心,更是對自己狠心,折磨一個背叛的人不是殺了她,而是毀掉她在最在乎的東西,眼睜睜的看著她掙扎卻無能無力。
腳步匆匆,顏新漠不關心的看了地上的秋水一眼,擅自揣度主人心思,真是不知死活。
「月逍姑娘,主子有請!」
顏新略快一步,站在一側引領著凌月逍,周遭的景色幾乎隨著他們的腳步在變化,身為一宮之主凌月逍對這種陣法自是不陌生,但還是不得不佩服對方心思巧妙細致,小小陣法竟設計的如此縝密的,倒是激得凌月逍對陣法有了幾分興趣。
清音繞梁,美男撫琴宛如水墨中潑畫,唯美的令人不忍心觸模。這琴音中既有會當凌絕頂的浩然之氣,又有綿綿細水般的窒息溫柔。
凌月逍眉梢微挑,這顏子軒是個有故事的人。
徐徐的琴音了結了尾,好一會沉寂,顏子軒才回過頭開口問道,「月姑娘,這兒不好嗎?」
凌月逍冷笑,「顏公子,你我非親非故,為何要留我。我看顏公子也並非兒女情長之人
顏子軒臉上絲毫不見怒氣,依舊是面如春風,但是這樣的男人卻讓凌月逍平生第一次的生出一絲敬畏,這是一個極其會隱藏情緒的人。
「若說,我是真的喜歡姑娘呢?」顏子軒水眸含波,溫情脈脈,溫潤如斯,任是個女子都不會拒絕。
但凌月逍是誰,萬千美男身中過,嘴角勾出一抹邪佞的笑意,看的顏子軒有些呆愣,從不知道這樣的笑容還可以出現在女子身上。
「那不叫愛,真正的愛情不是囚禁凌月逍頓了頓,「我想大概顏公子是想從我身上尋找某些人的影子吧想自己如今這副容顏雖是傾城傾國之色,卻只是本來容顏的三分姿色,哪個身在高位的男人不是美女叢中行,又如何能看進眼里?
一語道破,顏子軒臉色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伸手拿過一旁的酒壺,酒水緩緩的流入他嘴里,明明是粗魯的動作,卻被他做的溫雅至極, !顏子軒將酒壺重重的摔在一旁,「月姑娘,女人還是不要太過聰明了的好,我也只是想和姑娘花前月下,你儂我儂而已
這話說的很無理,凌月逍臉色頓變,手撫著乾坤鐲,里面可是準備了好多符篆的,爆破符就有百十來張,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她凌月逍生平最恨的就是威脅和替身,可偏偏這個顏子軒竟都沾了。
許是感受到了凌月逍身上莫名的殺意,顏子軒的唇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既然來了,便早早現身吧!」
這話說的很是奇怪,凌月逍順著顏子軒的視線望去,那里赫然已經站著了一個人,身姿玉立,周身散發的氣勢卻是冰涼入骨,在看那張絕色的容顏,卻面如寒霜,生生的將所有的人都拒之千里。
「好一個冷美人兒!」凌月逍暗自喟嘆,但心中卻是越發的警惕,仔細觀察這怪異的氣氛,如若能趁機逃走的更好,眼下自己的實力實在無法與二人對峙,這兩人一個是溫軟如玉,卻實是一個狐狸,另一個冷如冰霜,看樣子也也不是個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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