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帳暖,幾度,凌月逍睜開朦朧的雙眼,「這是哪兒?」不該在秘境內嗎?凌月逍猛然的起身,暗暗內視,自己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而且身體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幾日的事情如潮水一般的涌進腦海。
「你醒了?」冰冷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溫度,凌月逍不可置信的抬眸,雙手幾乎是在同時遮住了眼楮。
鳳庭本是有些興奮的心漸漸下沉,卻听凌月逍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你這個暴露狂!」不由得青筋繃起,他本就不善言談,更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被凌月逍說的有些急了,莫非她已經忘了昨日的事情,「做都做過了,莫非你想賴賬!」
這等要女人負責的口氣,把凌月逍的思緒微微拉回,「你先穿上衣服雖然鳳庭的身材很好,但也不能這麼,這麼不著寸縷。
鳳庭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穿著長衫,他的衣衫都是名貴至極,在修仙界可以算是中等的法器了,白色的長衫,金色的瓖邊花紋,襯得他越發的貴氣大方。
凌月逍也在乾坤鐲內翻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衣擺上繡著翠綠色的竹子,本還有一件冰藍色的輕紗,但是穿上過于華麗也太過顯眼了,雖不喜歡白色,卻也沒到了厭惡#**小說
白色本就顯得人如清蓮,可凌月逍偏生生的嫵媚,倒是生生改變了衣服的初衷。
氣氛異常的尷尬,凌月逍實在不願意和鳳庭這個悶葫蘆單獨的相處,鳳庭也看出她的心思,唇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諷刺,他的高傲也是不允許他妥協,反正已經兩日多了。也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凌月逍率先出了洞府,眼楮環過四周,青草綠蔥,卻不是自己的那個秘境,她自是聰明,怎麼能想不透,既然秘境可以穿越,那麼在選擇的時候也自是可以作弊,這個鳳庭恐怕也是知情的,不由的泛出幾絲冷笑。
因為沒有這方秘境的玉簡。凌月逍只好立在原地等待鳳庭,他出來的倒是快,只看了凌月逍一眼。卻沒有說話,兩個人宛若陌生人。
凌月逍剛想跟上,卻見洞府里竄出一道銀光緊跟鳳庭身後,剛想看清楚那是什麼,那道銀光竟向自己沖來。凌月逍施展飄渺步打算躲開,誰知道那銀光速度更快,風火雷電之間,凌月逍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沉,毛茸茸的掃的脖子癢癢的。
低頭一看竟是一只該死的小狐狸,蓬松的大尾巴吊在凌月逍的脖子上。晃晃蕩蕩的,一雙狐狸眼直沖著凌月逍放電。
凌月逍扶額,想將它甩開誰知道它竟又痴纏上了。竟是賴上了凌月逍的脖子。
凌月逍生氣的揪住它一撮狐狸毛,「給本宮滾下來!」
那小狐狸瞬間變得淚眼汪汪,一雙大眼楮提溜轉著,如果詹台兔子那是呆萌,這家伙絕對是壞心眼的裝萌。見凌月逍不喜歡自己,狐狸的粉色舌提溜在凌月逍的臉上舌忝了一下。
「真是惡心死了。這個家伙!」凌月逍和一只狐狸糾纏不清,在抬頭卻見鳳庭已經走了老遠,只好黑著臉帶著這只狐狸追了上去。
那小狐狸也是精明,見凌月逍不趕走自己,見好就收,一躍坐在了凌月逍的肩膀頭,只是時不時用一雙色眼打量著凌月逍,在做些流氓的動作,沒辦法它是條公狐狸,又在洞府看了鳳庭和凌月逍一夜,自是懵懵懂懂的覺得很好玩。
凌月逍和鳳庭幾乎是最後出來的,但是流仙閣的門口卻是聚集了好多人,還有一些大能前輩,見他們面色嚴肅,似乎在一個個的排查什麼,凌月逍一驚,莫不是自己在渡劫的時候在外面引起了什麼不好的預兆。
凌月逍的心咚咚的跳起來,很快又平穩了下去,卻還是惹的前面的鳳庭回頭看了她一眼。
通過檢查的站到了一側,未通過檢查的站到了一側,凌月逍和鳳庭獨兩個人站在中間十分的顯眼。
桃灼那方在凌月逍和鳳庭一出現便眯起了那雙粉色的桃花眼,凌月逍和別人發生曖昧關系,他是知道的,但是被他撞上,他心里還是如刀割般的疼痛。
這個該死的鳳庭定是趁人之危,桃灼的手指握成了拳頭,但是理智卻還是告訴他不要過去,否則會給凌月逍帶來危險。
那個檢查的金丹期師兄有些為難的站在鳳庭和凌月逍面前,剛開想開口卻對上鳳庭那雙冷冰冰的眼楮,身子頓時頓住了,一個是金丹初期,一個是金丹中期,同是金丹期但是鳳庭的能力卻能抵得上元嬰期的修為。
「這位姑娘……」對上鳳庭秒敗,那檢查的師兄又對上了凌月逍。
凌月逍皺了皺眉頭,剛想發威,卻又被鳳庭接了過去,「混賬東西,沒看到我們是一伙的嗎,還不快去排查那些可疑人凌月逍暗聲嘀咕誰跟你是一伙的。那金丹期修士被鳳庭落了臉,卻也不敢如何,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鳳庭和凌月逍兩人一前一後的向桃灼和姬無塵等方向走去。
見到凌月逍穿著白色的長裙,如清蓮中的妖姬,眉眼含春,再看凌月逍和鳳庭之間的尷尬,傻子也知道凌月逍和鳳庭發生了什麼。
姬無塵有些恍惚,身子向後踉蹌了一下,這比那日桃灼帶著她離去,還要震驚。
凌月逍肩頭的小狐狸還在撒歡的鬧騰,凌月逍看了邱長月姊妹一眼,兩個人似乎收入頗豐,但是再看到凌月逍時的不可思議卻是極其顯眼的。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邱長月就算平日里裝單純此刻也被這個事實震呆在了那里,心頭悶痛悶痛的,在看凌月逍卻已經走遠了,那眼里分明就是不屑。
她堂堂的三江道長的得意弟子竟是被人這般的藐視,邱長月平生第一次的感覺到一股自卑感有心而生。
容不得邱長月質問鳳庭,那方桃灼已經和鳳庭打斗在了一起,兩個人似乎都想置對方于死地。卻又偏偏是半斤八兩。看著空中的兩個人姬無塵忍無可忍的也飛身加入其中,本是兩兩對峙,一下子變成了三人。
見師弟處于劣勢,顏子軒也飛身而去,緊接著便是沉懿,一時之間蓬萊島昏天暗地,直到來了好幾個煉虛期的長老才將他們分開。
……
凌月逍回到清苑的時候,便遠遠的看到青梅焦急的等在那里,莫非上次削掉山頭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
「主子。你可算是回來了。蒼公子他們又被帶走了,都怪我,沒照顧好青梅很是自責。凌月逍和蒼雪衣之間有些曖昧,她是知道的,心中雖覺得蒼雪衣是個凡人配不上自家的主子,但也是十分的同情他的遭遇。
凌月逍頓了一下,「知道被帶到哪兒去了嗎?」
青梅搖了搖頭。「奴婢本想去查探的,但是跟了沒多久,他們就突然不見了。不過總歸是蓬萊島的人,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傷害蒼公子吧
凌月逍略沉吟,想到今日在流仙閣的事情,他們定是察覺了什麼。恐怕是有自己未曾看到的異象。想要逼迫蒼雪衣吧,「你慢慢的將這幾日的事情細細說來。
……
蒼雪衣!那日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
碧龍潭附近,水牢。
都說凡人在對待囚犯方面十分的殘忍。修仙者也不恍讓,蒼雪衣唇角帶著笑意,他不用擔心母親和父親,母親是安家的長女,雖然曾經任性跑到了凡人界。但她的地位卻是不會改變的,永遠是安家嫡親長女。而父親是鳳棲國的丞相。鳳棲國雖然受到修仙界的控制,但是要隨意讓他們交出重臣也是不可能的。
倘若真將自己看到的說出去,恐怕會給月逍帶來很多的麻煩。他確實看見了,那一身紅衣之路雖然血腥卻也是君臨天下,也看到那個白衣的人看似溫柔卻也是狡詐,卑鄙連連,她們旗鼓相當,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
當然也看到了由月逍和那白衣人帶來的血腥,只可惜月逍敢作敢為,全部否認,那白衣女子卻是摘的一干二淨,局勢對月逍十分的不利,不過好在他看到了,最後那抹紅還是站著了峰頂。
眾人都想跟從那天命之女,可他蒼雪衣卻是恨透了老天。
月逍,能為你死,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呢。
「還笑!」那修仙者將倒刺的皮鞭抽在蒼雪衣的身上,「老祖交代了,竟敢欺騙蓬萊島,定要給你點好看。若是此時你說了實情,或者幫老祖再算一次,便饒你個全尸
蒼雪衣咬著牙,蒼寶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公子,公子你就說吧。你們這群畜生,我家公子要是死了,你們就什麼都不能知道了
那修仙者回頭甩了蒼寶一鞭子,「嗦,爺有老祖賞的的仙丹,只要快死的時候喂一顆便好,想死,哪那麼容易呢。不過你是天命者,爺打的時候小心一些便罷了,不識好歹的東西,區區一個凡人還想跟修仙者抗衡,老子一個手指就能將你捏死只不過老祖交代了一定要流著天命者的命,不可隨意虐殺凡人,否則早就將你什麼狗屁天命者打死個幾百回了,那修仙者心里暗自悶氣。
折騰完,那修仙者徑自離去了,其實那修仙者也不過練氣層的修為,好不容易得了上頭的吩咐,自是想要盡心盡力,卻不知道自己把自己推上一條不歸路。
蒼寶被鎖在另一端,只得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公子滿身是傷的被鎖在另一端,「這是什麼狗屁仙人,還不若咱們心善。這要死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定是要傷心死
「蒼-蒼寶不要多說了,如果我死了這件事一定不要告訴夫人和老爺蒼雪衣唇角帶著一抹笑意,「就說能活一世,我很知足。謝謝他們沒有拋棄我。他們已經夠苦了,這蓬萊島也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來的
「可是……夫人還想再蓬萊島能有什麼仙丹妙藥保住少爺,現在卻這樣蒼寶噙著淚,他的身上也挨了不少打,「要是月小姐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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