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的臉色如便秘般的難看,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腦海如閃電般的如馬觀花,她她……慧智萬分的確定,眼前的人是凌月逍無疑,只是關于虛空船上的事情,他早就听說了,卻是沒有想到她還活著,看凌月逍這通身打扮,貴氣逼人,自己在赤羽大陸呆了這麼久竟沒發現她的存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不想讓自己發現,後背沁出一身汗。♀
慧智眼楮飛快的旋轉著,破天荒的沒有咒罵凌月逍。
凌月逍佩戴的音波微微震動,看不見的波動在整個地牢內散開,不錯這正是水月真人送給凌月逍的那塊抵御和增強神識的配飾‘音波’。
袖子下右手微微覆蓋在左手上,凌月逍轉身對身側的詹台夫人道,「此人用一個分身來此恐怕目的不小,定是有所圖謀。」頓了頓又道,「這間牢房不夠精制啊,牢房內的人竟還能和琉璃界的人聯絡,哦哦,我可是听說琉璃界有很多的寶貝和靈礦。」
慧智試圖用神識聯絡上分身,但是卻是一片空白,再對上凌月逍那張不屑的臉龐,不由得怒火中燒,「賤人!婬婦……別以為我不敢把你的老底暴露出來。」
「哦?慧智小師傅見過我?」凌月逍裝的一臉無辜,「沒想到我多年不出山竟還有人記得我。」
凌月逍在詹台夫人面前露了一手,令詹台夫人心下大驚,莫非月家和這個小和尚有什麼宿怨,月家在雲城的勢頭不可擋,更有一些小家族開始投靠,三大家族原本就打著能拉攏則拉攏,能壓制便壓制,本想在慧智的主子和月家之間來個漁翁得利。但是看樣子兩家是宿仇。
詹台夫人腦海里飛轉著,眼楮銳利的掃過慧智那充滿不屑的精光,心中一個抖索,莫非三大家族被他算計了。又想到凌月逍說自己多年不出山,而且自己又探不出她的修為,莫非她真的是哪個隱士的老妖怪?是了,難道說在雲霧宗的那個高人其實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飛快的旋轉著利與弊,詹台夫人看著凌月逍的眼楮幾乎都在冒光。
凌月逍回頭看了身後的詹台夫人一眼,「夫人,可否允許在下搜身。既然這分身在此,想必身上也有不少寶物,我可是听說這和尚身上有穿越虛空的寶物。」
凌月逍扭了扭手上漂亮的七彩戒。眼里帶著幾分嘲諷,她就是要用虛空符引出那件真正的寶貝,既然元昭雪故弄玄虛想要壟斷些人脈,她凌月逍干脆利用所謂的寶貝將琉璃界和赤羽大陸連接起來,想必到時候更有趣。
不動聲色的收回釋放出的火焰。凌月逍心中一稟,「詹台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將這小賊交給在下。」
詹台夫人面露難色,她本就是背著老爺將凌月逍帶到此處的,「這恐怕……」
「詹台夫人可別怪本道沒有提醒你。眼前這位小和尚可是真真正正的三只手,人稱千佛手,雁過無痕。最是擅長偷盜古墓和藏寶庫……修為雖是普通,身上陰險毒辣的法寶可是數不勝數。「末了又道,「小心詹台家被人搬空了都不知道。」
詹台夫人大驚,對于慧智,不過是個散修。並未太放在心上,听著凌月逍的這番言論。詹台夫人終于沉不住氣了,「月家主,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您請自便。」
身後的兩道光飛逝出去,凌月逍嘆了一口氣,坐在對面的石桌石凳上,輕輕的吹了吹杯子里的靈茶梗,「怎麼,聯系不上那邊了。」
「是你搞的鬼?」沒了詹台夫人,慧智臉色陰沉,說話也十分的不客氣。他的淡定幾乎被凌月逍一層層的剝落,每次遇見這個人自己,慧智都感覺心中一股燥氣上涌。
凌月逍淡瞥了他一眼,「怎麼敢盜我合歡宮,就沒做好接受後果的準備嗎?」
「果然是你!」如果說先前因為凌月逍的言論,他還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不過是個和凌月逍長得相似的人,畢竟三年了,凌月逍的容貌也張開了,更勝從前,甚至比那元昭雪還美上幾分。
「哼,你以為呢。」凌月逍笑的恣意,「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讓你死,還是受重創,都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那怎麼對得起你和你主子呢,有好戲呢,本宮定是要好好的耍耍。」
看著凌月逍這般自信,就連慧智也浮上了幾分不確定,隨即想到凌月逍這是在想報復,殺一個人容易,可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卻是不容易的,厚重的唇角勾出一抹嗤笑,「就你,還想算計主子,給她提鞋都不配。」
「哦?嘖嘖~看樣子你已經是她的裙下之臣了,怎麼你家主子的味道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幾個小道姑呢,我可是听說這和尚和尼姑是絕配呢。」凌月逍笑嘻嘻的伸了伸修長的手指,懶散的起身,「你好好的在這兒看著吧!等有機會我會來接你的。」
輕柔地笑意,令人忍不住晃了神,但是在慧智看來這等溫柔在慧智听來卻是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刺骨,甚至隱隱的能看到前途一片血腥,眼楮瞪大極大,他本是極其善言談的,偏偏凌月逍不接茬,還還……拿自己和心上人開玩笑。裙下之臣、小道姑,慧智的臉色微微發燙變紅,又陰沉了下來,元昭雪身邊的男人確實不少啊。
與此同時,琉璃界,慧智淡定的坐在傳送空處,這個虛空傳送,本是師傅的法寶,自己也是憑著此撕裂虛空才來異界大陸。本來是通過拍賣虛空符,自己每月通過寶物到赤羽大陸一趟,將拿著虛空符的人從赤羽大陸帶到琉璃界,或者從琉璃界帶到赤羽大陸,符篆不多,卻是極其的昂貴。
本來也已經和雪兒接上了頭,誰知道受詹台家的秘藥牽制,他飽受疼痛之苦,修為還在不斷的下降,該死的詹台夫人,慧智十分的氣憤。而作為煉丹大師出身的雪兒卻是也不能夠一下子解除,畢竟她煉制的是丹師父而不是藥師,要解該秘藥就要從詹台家套出藥方。
為了保險起見,慧智將自己的分身運送回了赤羽大陸,為了取得三大家族的信任,給雪兒在赤羽大陸的發展奠定基礎,他心甘情願的被詹台家捕獲,並拋出了重利。誰知道卻聯系不上自己的分身了,莫非是被發現了,慧智越想越不淡定了。
「該死的!」慧智一掌拍在石桌上,分身穿越虛空,本就死帶走了那件法寶,莫非他們還想奪寶不成,慧智的臉色陰沉,這件事他必須盡快的想辦法,必要的時候也只能請雪兒相助了。
*
七彩祥雲寶車緩緩的在一片樹林內降落,周遭靜謐的听不出絲毫的聲音,顏子軒和蒼雪衣依舊守著棋盤,面容更是風輕雲淡。
「子軒兄,你這步棋走的妙呀!」蒼雪衣如花的病顏上帶著幾分真誠的笑意。
顏子軒看著蒼雪衣順利的吃掉了自己的一子,不由得搖搖頭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沒想到他機敏過人的小丹王竟和一個凡人在棋局上不分高低,不由得給蒼雪衣又加了幾分。
……
兩個主子事不關己的談論著棋局,那方紅衣又在一側假寐。月花、青梅、蒼月和顏新不由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更是模不透為何主子要將這寶車落在這荒蕪的樹林當中,這兒離著雲城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就算是有人追蹤和截殺,憑著七彩祥雲寶車也是無法追趕上的。
鴻蒙珠內,凌梅老祖打了一個飽嗝,水晶一樣的酒水緩緩的流淌在玉一般的脖頸上,「一群烏合之眾!」眼楮瞥了一眼沉默卻有幾分好奇的詹台雲澤,「我說小子,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詹台雲澤見凌梅老祖看過來有些不自在,好像是心事被人揭穿一般,「哪有的事。」他本是不想理任何人的,但是和凌梅老祖的關系還不錯,相處了一段時間,早已經把她當初自己親昵的長輩了,努力努嘴,應付的回了一句。
凌梅老祖見狀搖了搖頭,「凡是隨緣,你這孩子看著……竟是個心重的,哎呀,越來越不如我的小狐狸好玩了。」
凌梅老祖自我感慨道,自從凌月逍用意念將那個什麼月府挪出來之後,自己和眼前這個小子又回到原來的樣子,甚是無趣哦。
青梅握著手里的凝霜劍撩簾站到了外面,「何方妖孽,竟敢再次作怪!」
凌月逍挑挑眉,青梅這話倒像是個收妖的天師,不過眼前這群畏畏縮縮先裝神弄鬼的偷襲者真是令修仙者不齒啊。
月花看了凌月逍一眼,見她面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是心中踏實了,繼續我行我素的做著手頭的事情。蒼月和顏新對視一眼,便都站到了外面。
整個七彩寶車十分的寬敞,就像是一間小型的臥室,卻是極其的奢華嬌貴。
地上的葉子被吹起了一片,只見幾個妖嬈的美女手挽著長紗緩緩的從樹上飛下來,嬌柔的向凌月逍的七彩寶車行來,「公子~」每一步都是妖嬈嬌嗔至極,個個的酥*胸幾乎都要擠爆了一般,爭先恐後的露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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