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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有兩更,但是字數可是多了不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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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雪似笑非笑的盯著蒼雪衣,「蒼公子,請吧!」她是打定主意,今晚要讓蒼雪衣因她而驚艷,甚至是毫不在意在他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司徒流雲抿了抿唇,卻是沒有說什麼。他越發的沉默了,若是從前,他也許會阻止元昭雪,但是元昭雪就像是一只愛偷腥的貓兒一般,管著管著,他也懶得理會了。甚至有時候和元昭雪在床上運動也會有些心不在焉。
他有些懷疑,那個稚女敕而美好的身體究竟是元昭雪的還是凌月逍的,只是可惜凌月逍已經失去了蹤影,很有可能已經命隕了,這終將成了一個謎。
蒼雪衣再是好脾氣也有些惱怒,「元公子,你我恩斷義絕,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元昭雪面色一僵,半晌,才擠出一絲笑,只是那眸子卻有了幾分的寒意,「蒼公子,何必說這種傷感情的話呢,在說來這青樓樂呵在哪個房間不行。莫不是蒼公子是個妻管嚴?」
這般說法令底下的人哄堂大笑,在他們這些修仙者的眼里,蒼雪衣一個凡人能夠在月城有如此地位,不過是仗的月家主月逍和安家吃軟飯而已,否則一個凡人何至于在月城有如此地位,更何況那等美貌,更是令不少修仙男子嫉妒的發狂,那等天然的姿容即便是到了元嬰期可以重塑容顏也不見得可以塑成的,因為每個人原本的姿容決定著元嬰後重塑容貌時候的根本。
冥歌笑嘻嘻的打量著兩個人,忽而轉向蒼雪衣,「這位哥哥,不喜歡雪兒嗎?」
雪兒?這等怪異的稱呼用在一個俊俏的男子身上怎麼听怎麼詭異。
蒼雪衣臉色微變,他自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嬌小可愛的女孩,真如她表現的那般單純。否則他蒼雪衣也不會在這麼多大家族的競爭中,硬是讓新起的月家能夠獨佔幾大晶礦,甚至還別人的產業內恩能夠分得到一杯羹。
「二位今日這是來找茬的嗎?」蒼雪衣聲音冰冷,略帶顯清亮的嗓音,讓所有的人都幾乎是一震。
元昭雪抿了抿唇,卻是沒有多話,畢竟她身邊還有一個代替她發言的冥歌,有些話讓冥歌來說,比自己來說要好的多。
「找茬又如何?」果然冥歌沒有辜負元昭雪的厚望。
聞言素因眉梢略挑,見縫插針的道。「不管二位有何恩怨,今日這位蒼公子,是我家主人的客人。請各位不要為難。」
素因雖是青樓的鴇母,卻是有幾分骨氣的,不同于其他的一些行事媚俗的鴇媽媽們,做起事情來更是滑不溜秋的很,算得上個有頭面的人。不管是誰多少會買些她的面子。這般替蒼雪衣說話,讓元昭雪的眉梢略抬,心下生疑,這個女人她今日還不能得罪,但是敢跟她元昭雪對著干,定不會留她的。
素因被元昭雪盯得極其的不自在。卻依舊表現的風輕雲淡,只有她自己知道後背已經微微的濕透了。
元昭雪不同聲色的打量了素因一番,越發的肯定她不是個輕易出頭的人。如此為蒼雪衣解圍,莫非真的是和月家有關系?又說主人有請,這主人是不是那個月逍,月家的家主。這般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惜自己來赤羽大陸這麼久也未曾見過。
更是沒有人有過月家主的丹青或者影像。原本以為此人是徒有虛名,如今看來這個人不怎麼簡單。
這素因不過金丹期就敢接如此的任務。想必這周遭定是還埋伏著其他的勢力。
元昭雪這般想著,月家的翻臉是不是也和這位家主大人有關,如此就讓人有些意味深長了。
但是元昭雪偽善慣了,嘻嘻一笑,竟然側過了身子,什麼也不說。
冥歌有些不服氣,她是冥域的大公主,無論到哪里都是別人讓著她,哪里遇見過這種事情,臉色越發的陰沉,「你家主子算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搶人。」
整個花縴樓一片寂靜,竟然有人敢和月家這麼直白的杠上,而且花縴樓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誰,竟敢這麼插手和幾個修為高深的人對上,莫不是久未曾見面的月家主。可是似乎又表現的好像和蒼雪衣關系不怎麼親密。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如今這個世道已經是亂了,一些家族也正是等待著的這樣的時機,屆時幾大大陸重新洗牌,不曉得誰才是老大呢。
素因淡淡一笑,「這位也是我花縴樓的姑娘嗎?怎麼連媽媽我看著都有些眼生呢?」
「你——」冥歌氣結,竟然將自己和那青樓女子比較。
這青樓當中來的多數是男子,就算是女子也都是幻化過的假公子,像是冥歌這般以姑娘身份的站在此處的還是頭一份,素因素來有些人脈,捧她場的人更是不少,聞言更是哄堂大笑。
冥歌惱怒的瞪了那群人一眼,但是法不責眾,她也無法揪出是誰在嘲笑她,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你們——」
素因也不在理會那冥歌,對蒼雪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蒼少爺,請!」
素因和月家關系向來不錯,蒼雪衣隱隱的猜測到那個人可能是月逍,因為某些原因或許不便露面,才讓素因替自己解圍的,便順坡言道,「如此多謝了。」
三樓本就是一些貴客的雅座,而這三樓的正中間的屋子一直是封鎖著的,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不過曾經也有不服氣的人故意闖過,卻是被花縴樓的人打了出來,從那以後再是沒有人敢放肆過,如今看來原來是給這花縴樓的主人留的,難怪了。
眾人的視線一時之間都轉到那個雅間,似乎想偷窺里面的人究竟是何面貌,硬生生的將元昭雪一行人給忽略掉了。
元昭雪咬咬牙,面上笑的極其的溫和,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此刻已經是到了爆發的邊緣了。不過她今晚還要表演。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切等到那個時候在翻盤,她元昭雪還未曾輸過呢。
冥歌眼睜睜的看著素因領著蒼雪衣一行人向著三樓的方向走去,原本站在素因身後的一個美貌女子禮貌的對著元昭雪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位公子,您預定的雅座也在三樓,請上樓吧!」
冥歌冷哼一聲,卻是一巴掌打在那個婢女臉上,「你算是什麼東西,讓你們老鴇來接我們,還有我們要最好的雅間。就要三樓中間的那個。」
那婢女有些委屈,花縴樓的姐妹們都是只負責接客的,他們不過是因為今日場面大。被主子派來臨時引領讓客人的,要知道他們平時可都是伺候主子的,賣藝不賣身的,也未嘗在這些客人面前露過臉的,這般想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元昭雪也不阻攔。她素來囂張跋扈慣了,就算是想要主人的高級雅間,在琉璃界也自有身邊的護花使者為她爭來,甚至讓那主子求著讓自己進去。但是這次她只帶來司徒流雲和妙光聖以及夜冥來,而夜冥因為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又沒有跟從,此刻她臉上極其的風輕雲淡。但是司徒流雲卻知道她已經氣極。
不過眼下的情況,對方是花縴樓的主子,而且不是個普通的青樓的主子。自己一行在赤羽大陸難免有些孤掌難鳴,司徒流雲做事向來謹慎,這次自是不會為了元昭雪所謂的面子而上前和人家理論,因為他直感上對方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讓出雅間更是天方夜譚。
沒用的東西。元昭雪似乎看出了司徒流雲的遲疑,臉色十分的陰沉。心中暗想要是王薔在也不會如此。王薔是拍賣行的大少爺,只可惜這位大少爺一回到赤羽大陸,便被他的管家王祥給軟禁起來了,元昭雪自己沉迷于各種玩樂,一時之間也沒有顧上他,此情此景,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有幾分嫵媚的風流少年來。
冥歌終是沒忍住一股黑色的火焰順著她的掌心的方向,向著蒼雪衣和素因的方向呼嘯而去。
司徒流雲大驚,元昭雪卻是極其的漠然,顯然是樂見其成的。妙光聖則是眼楮微眯,視線在那黑色的火焰上微微停留。
這黑色的火焰雖然算不上什麼真火,但是取自冥域獨有的曼陀羅花幻化而成,並只有冥域的嫡系皇族才可以傳承,凡是踫到的人無不是瞬間魂歸冥域,倒那時便是她們冥域的子民,想怎麼折騰都是她冥域說了算,冥歌此等做法不可謂不心機毒辣。
因為這曼陀羅的黑火焰極其的厲害,就是修仙者也不敢貿然的接,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毀了一身的修為。
素因幾人察覺到後面的動靜,已經是為時已晚。
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驚呼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惋惜,只有冥歌一個人有些洋洋得意,今日她就是要給這些沒見識的人瞧瞧。
只是那火焰在快要靠近蒼雪衣等人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擋了下來,似乎是一層透明的結界。
素因快速的領著蒼雪衣向著中間的那間包廂行去,心中發苦,卻是知道是自家主子救了自己。
冥歌有一瞬間的詫異,就算是普通的修仙者的結界也根本不能夠擋得住自己的這一擊的,這素因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何自己冥域的法術似乎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元昭雪臉色微微沉思,司徒流雲也皺了皺眉,妙光聖卻是不說話,一副了然的樣子。
「還不快帶我們去包廂!」冥歌冷哼一聲,自覺丟了臉面,但是對方顯然不是個軟骨頭,自己更是不敢硬踫硬,只好將一腔怒火撒在那美婢身上,又見對方生的極美,臉色更是一片陰霾。
這也是冥歌的一直以來苦惱的一個地方,她生長的太小孩子氣,身材也不是很出色,所以一旦遇上那種長開的嫵媚女子,就有幾分的不善。
第一次元昭雪感覺自己素來的驕傲也似乎被人打擊到了,但是很快她又想開了,自己的修為在同齡人之間肯定是佼佼者的,對方那般實力,恐怕也不過是和自己相當。更有甚至可能是個千年老妖怪。
哼,元昭雪看似溫柔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的狠厲,等下自己好好的露一手才藝,讓他們這群土包子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藝術,倒時候定會引起轟動,到那個時候,再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花縴樓也不遲,什麼狗屁主子,由她元昭雪在,定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尊卑。
素因攜著蒼雪衣從後門進入了那傳說中的雅間。所有的人看似漫不經心卻都將目光投向了蒼雪衣和素因的方向,更有甚者放出神識似乎想要窺測凌月逍的屋子,只是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所有的神識窺測一概被反擋了回去。
但是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敵意,讓這些窺測者僥幸沒有毀掉神魂,更是劫後余幸,感嘆萬分,卻是不敢在輕易窺測。
紫檀木的雕花門微微敞開。蒼雪衣雖然早有預感,但是對上軟榻上那雙狹長的眼楮時候,身子還是有幾分的緊張和驚訝的,「逍-逍兒!」
蒼雪衣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素因知趣的退下去了,她還有事情要忙。蒼月好似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冷冷的站在了門口處,待素因合上門。室內一片寂靜。
「雪衣!」凌月逍淡笑著起身,卻是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軟榻上,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脈搏,「你又不乖了,竟敢趁我不在。偷偷的窺測天機,你讓我該如何是好呢!」說到最後竟成了長長得喟嘆。
瞬間蒼雪衣覺得胸中百感交集。身為月逍的男人,他一直是有一種危機感的,但是被人月逍能夠諒解,卻又覺得自己的委屈沒有白受,甚至連平日里自己的胡思亂想,一時之間都飛的煙消雲散。
對上蒼雪衣含情脈脈的眼神,月逍有幾分的愧疚,「你要知道,無論晶礦多麼的誘人,在我眼里都是比不上你的,甚至月家都是比不上你的。」
不錯,月家是陸湛強行丟給自己的,自己如此做也不過是為了師父而已,更是從未想過把月家當成合歡宮的跳板。
「我……」蒼雪衣有些郁結,「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元公子是個女人!」蒼雪衣想月逍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也因著這件事而生了自己的氣。
月逍沒有接話,卻是微微思索了一下,「此事是我的疏忽,等過了今天,我在向你解釋一切,我並不是因為你和誰交往而不悅的。」若說前世月逍可能會因為司徒流雲多跟別人說了一句話而不開心,但是她在異世呆了許多年,知道男女都是平等的,甚至還可以有自己普通的男女朋友的交往,只要雙方不越雷池,那不過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盡管月逍不得不承認那個元昭雪是沒有安好心的。
金不換坐在一側極其的不是滋味,左右瞧瞧兩個坐的很近的人,想想自己也不過是伺候月逍靈果的時候才能夠離著她很近,紫羅蘭般的眸子閃過一抹憂傷。
似乎感受到了旁側的視線,蒼雪衣這才微微側首,他本是凡人,五感上要比一些的修仙者差上一些。
眼前的小公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極其的俊美,隱隱的還有一種貴氣,那是和月逍一樣的上位者才能夠的貴氣,紫發紫眸卻是穿了一身的朱紅色,他這樣的發色和眸色本身極其不易配顯眼的顏色的,令他顯得有些凌亂,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金不換周身那種矜貴的氣質。
蒼雪衣眼楮微微一眯,這個動作和月逍極其的相似,彎彎的好似狐狸眼,他早就看出這個少年看著月逍的眼神有些異樣,看樣子又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然而月逍似乎已經默許了對方在此,蒼雪衣聰明的不再理會這件事,因為他害怕自己會再多想而憂思傷心。
蒼雪衣表的無所謂,但是站在門口的蒼月卻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金不換,在他眼里每一個可能跟自家主子搶家主的男子都是極其的可惡的,更是敵人。
金不換似乎察覺了蒼月的視線,冷哼了一聲,卻是傲嬌的站起身,坐在了蒼雪衣的身側,扯了扯他寬大的袍子,笑嘻嘻的道,「你是雪衣哥哥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俊美如仙。」
蒼雪衣有些不適應金不換的自來熟,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從月逍口中得知的自己,面上微微有些尷尬,「小公子也生的俊美,將來定是不愁找個女嬌郎的。」
這話似乎是在隱晦的提醒,金不換訕訕一笑,「雪衣哥哥,該不會是怕我跟你搶月逍姐姐吧。」
蒼雪衣被金不換一下子說中了心事也有些難堪。月逍卻是瞪了金不換一眼,「你這小屁孩,懂什麼啊,可不要瞎搗亂,讓你雪衣哥哥誤會我。」
「是嗎?」聞言,金不換有些受傷,無論自己怎麼表現,在月逍的眼里自己都似乎是個小孩子,她更是不懂自己的心意,覺得自己不過是年少輕狂。
蒼雪衣似乎是看出了金不換的心事,微微拍了拍他的手,再看看他穿的一身和月逍相似相襯的衣服,不由得有些憐憫他。
月逍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難免會有不少人喜歡她,雪衣輕嘆了一口氣,就讓他自私一次吧,只是自私一年而已。
經過了剛剛的小插曲,隨著素因站在了那高高的舞台之上,整個花縴樓變得一有些肅靜。素因不愧身經百戰的老人,無論是主持拍賣會還是主持眼前的才藝演出,一上來便是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不過按照計劃,前半部分都是傳統的歌舞才藝表演,盡管是傳統表演,素因也是自傲上面的費了心思的。
起先上來的便是四君子,梅蘭竹菊,這個四個人高潔、清純、冷傲、嫵媚,各具特色,
一副巨大的空白畫軸從空中斜斜的下來,配合著絲竹聲十分的奪目,突然之間這絲竹聲之中加入了滿是靈氣的琴聲,只見兩個女孩一前一後的落在了這畫布之上,前者執著巨大的毛筆輕輕的畫著一副恬淡的水墨畫,一個個富有靈氣的圖案躍然而上,後一個則是抱琴的女子,靜靜的落在那水墨畫的中的一朵花心之中,接著便是一個身姿婀娜多姿的少女飛身而上,翩躚起舞,最後便是執著棋盤的女子,安靜的落在了畫布的一個角落處,頓時悠揚的琴聲,閑散漫落的棋子聲,一瞬間幾個女子竟都入了畫,一時之間竟是分不出哪兒是畫里哪兒是畫外。
又因著梅蘭竹菊也都是有修為的女子,一些看似簡單的動作被他們做起來卻是縹緲如仙,宛若夢幻之中。0:>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