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塔內突然出現了問題,這是前所未有的,三大家族這一次幾乎是損失慘重。
雲孤意有些憤恨的道,「玄神殿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試煉也不能夠拿大家的命來開玩笑吧!」
身子在第四層的傳送陣上晃悠了幾下,卻是很快站穩了,還好那些嫡系的子弟倒是沒有太多傷亡的。
不過藍思思似乎不小心踫傷了胳膊,有些吃力的倒出幾粒丹藥吃了下去。
那樣子我見猶憐,令人恨不得上前想要幫忙。
「昭雪呢?」藍思思回過身來問道,她的聲音溫和,藍陵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才不記得自己的姐姐和那個新來認親的女人關系有這麼好過。
雲麗臉色帶出幾分不屑,「該不會是死翹翹了吧!」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藍思思皺了皺眉,難不成這麼快就死了,這怎麼成,自己前世的仇還沒報呢!
藍思思的眼里閃過一絲陰戾。
墨軒和他的美人兒倒是沒有一個受傷的,這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白秋露和白煜受了傷,自己帶來的人又都折損在凌月逍的手指,這會兒只得蔫兒蔫兒的。
雲麗眼楮一瞥,不由的頓住了,此時不遠處赫然站著凌月逍、雪弋、赤焰三人,凌月逍的衣衫已經換成了一襲黑色的錦袍,領子處是鏤空的牡丹花,金色的滾邊顯得十分的冷艷妖嬈,而雪弋與赤焰皆是無限風姿的站在她的一左一右。
「這……這……什麼時候摘星塔也可以由三大家族以外的人進入了!」雲麗終于低呼出了聲。
這個時候雲孤意、藍陵、墨軒幾人也是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俱是一愣。
只見那女子身姿修長、風髻露鬢、明眸酷齒、似妖似仙,端的是嫵媚無雙,冷艷絕倫。
這一眾女子,連著藍思思盡是失色。
墨軒臉上微微錯愕,眼楮眯了眯。眼楮瞥過對方裙裾上的淺藍色的玉牌,心中有些震驚,起初不過是調戲對方罷了,逢場作戲,竟沒想到是個如此佳人,倒也是配得上自己。
眸光滑過凌月逍身側兩個絕代風華的男子,一個似蓮卻又妖異萬分,一個如火卻又貴氣逼人。墨軒冷笑一聲,這仙界何時竟出了這樣的人物。
藍陵目光盯了凌月逍好半晌,幾乎是一個瞬移到了凌月逍的面前。「是你……」
凌月逍眉梢微揚,雖然不想跟藍陵有過多的交集,卻還是客套的道。「藍公子,好久不見!」
雲孤意哈哈一笑,便湊了上前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但是話音未落。就感覺到凌月逍的身側迸發出兩道強烈的冷光。
墨軒眼楮暗了暗,沒想到這個黑衣女子竟然和藍陵和雲孤意是舊識。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咦,上面的禁制都已經打開了!」
藍陵還想邀請凌月逍上去,藍思思有些不悅的走上前來,扯了扯他的衣袖。心中似乎是十分不喜歡有人來分一杯羹,因著凌月逍身體骨齡的變化和血脈的壓制,藍思思與藍陵並未起什麼疑心。
「這位姑娘。可見到了舍妹?」藍思思的眸子銳利的滑過凌月逍的身上,不知道為何對方總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危機。
「不曾!」凌月逍淡淡的道,「赤焰,我們走吧!」
瞬間三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一群貴族子弟放在眼里。
藍陵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冒上來。周身的冷氣可以凍入三尺。
雲孤意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墨軒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怪異的笑。
「公子!」站在墨軒身側的女子嬌滴滴的呼喊了一聲。卻是被墨軒再一次給冷落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那女子雙眸含淚,環過身後的姊妹們,俱是落井下石,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藍思思臉色十分的難堪,當年她容傾天下的時候,墨軒都沒有失神過,今日竟然因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小賤人,會這般。
心尖卻是滑過莫名的熟悉感,藍思思微微一愣心中暗道,「竟然是她!」那日自己和界主從荒漠上空救助的那個小修士,沒想到她竟然躲過了界主大人派去的人,還到了此地。那一日她未曾仔細看她的容顏,今日不由得有些懊悔,要是早早毀掉該是多好。
可是自己還想用她來對付元昭雪,藍思思覺得頭腦一片混沌,自從重生以來的報仇計劃會有打亂的一日,當真是可惡。
藍陵僅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便追著凌月逍他們,往摘星塔外飛去了。
凌月逍、雪弋和赤焰三人是除了元昭雪以外最先出來的。
元昭雪捂著受傷的胸口站在了藍崢身後,有藍崢在,凌月逍想動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凌月逍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黑白紅、這樣強烈對比的顏色,讓守在門口的諸位大能不由得一愣,何時進去了這麼幾個人。
雲淵眼尖的瞥見凌月逍身上淺藍色的玉,心中一動莫非這位就是當初帶著斗篷走進去的那位。
「告訴雲天,我來了!」凌月逍傳音給雲淵道,雖然不知道雲天在雲家佔有什麼地位,但是她有必要在見到玄神殿那群人之前,找個安全的落腳處。
藍思思和元昭雪倒是其次,那個藍陵實在是凶猛了一些,尤其是那個藍家的神通之術,被封印在地下百年,凌月逍是如何也忘不了的。
藍崢眸光掠到凌月逍的臉上微微一愣,心中又覺得自己多想了,自己與秋思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成為玄神殿里的人,玄神殿那是何等的地方。
不,自己絕不會認錯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藍崢一次次催眠道,可心底卻又有些害怕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不知道為何他與凌月逍之間明明感受不到血脈的牽連,心里卻又有一種感覺咆哮著讓自己認定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兒。
究竟發生了什麼。
藍崢覺得自己與元昭雪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血脈牽連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薄了。
凌月逍雖是傳音給雲淵,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聲音,皆是一愣,雲天那可是雲家的老祖宗。
雲淵愣了愣,「仙子,說的可是雲家的老祖,老祖已經閉關數百年,很少出來見人的!」
「閉關了?」凌月逍眉梢微挑,「我與他有約定!」
雲淵心中一個激靈,這麼小的骨齡與自家近萬年的老祖有什麼約定,莫不是奪舍重生
雲淵心中打了一個撲騰,道,「仙使不妨到寒舍稍作稍等!」
話雖是這麼說,雲淵依舊是對凌月逍抱著一分的遲疑。
凌月逍卻是認真的看了看他,「也好!」
雲淵語結,可一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又听旁邊的墨老東西冷哼一聲,不由得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
「放我出去!」元昭雪的陰陽鐲內一個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元昭雪臉色陰沉,「怎麼見到心上人了,我想你也是許久沒有听到她的聲音了,讓你听听,如何?」
元昭宸冷哼了一聲,「你把我關在這里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和凌月逍單打獨斗啊!」
是了,自從上次一戰,他元昭宸便被禁錮在這陰陽手鐲之中,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自己試過許多死法,可偏偏一次也死不成,自己本來已經心灰意冷了,可是元昭雪不知道為何今日竟然又再次讓自己听到了凌月逍的聲音。
元昭宸一直愧對凌月逍,當初這個帶著自己姐姐皮囊的家伙將她害的那麼慘,自己還沒有辦法為她報仇。
「終于想出來了?」元昭雪傳音道,她與陰陽手鐲的神識溝通,外人是听不到的。
元昭宸冷哼了一聲,「說吧,你要什麼條件?」
「陪我一夜!」元昭雪淡笑著道,這些日子,自己體內的一股力量的覺醒,讓她越來越多的記住了一些記憶中的碎片,譬如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弟弟元昭宸,在記憶之中是屬于自己的。
元昭雪覺得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她想要羞辱凌月逍,可偏偏又找不到出氣的地方,如此睡了凌月逍的男人,凌月逍改回很生氣吧。
「你無恥!」元昭宸大罵一聲,無論如何他與元昭雪的身體都是同父同母的,「我就是自爆元神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守得了我一日,能時時刻刻的守住我嗎?」
是了,元昭宸自爆元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總是會被元昭雪發現,對方強大的神識之下,他根本無法動彈。
莫名的一種絕望在元昭宸的心中溢出,「你難道就是會強迫別人嗎?」
「你這是嫉妒!」元昭宸冷哼著道,「你是看不慣月逍比你強,還比出身好,還不屑你……」
「閉嘴!」元昭雪冷喝一聲,她是十分在乎面子的,也是最最討厭別人說她強迫的,這是她作為穿越女的驕傲和尊嚴,她要享福一個男人絕對靠的不是逼迫,要讓對方心甘情願,不管這心甘情願是因為什麼理由,只要心甘情願。
「你會求我的!」元昭雪的聲音最後一次的傳來,元昭宸大罵了幾句,卻是再也沒有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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