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2
謝謝bellyn和素年的留言,柒柒有認真回復,抱抱大家!
所謂先發制人,後發制于人,此時此刻那兩方人馬拼的並非是兵力,而是,誰的速度更快。當白炎帶人趕到城門時,得知政王的座駕已經在不久前出了城門,直奔了東南方而去時,他便知情況已經難以掌控。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政王帶那麼一點人馬究竟是何用意了!那人拼的並非兵力,而是他離去之後,那朱雀尊的走向。東南方兩個小鎮皆有他的手下,兩百人馬,加上他帶在身邊的幾十人,就算幾人一組,只要他們四下一散,自己便是將手中兵力分散,都不可能保證追擊的便一定是帶著朱雀尊的那一列,而若判斷失誤,那真正帶著東西之人便會奪得先機,自己再想追擊便已經是機會渺茫了。
「小侯爺,怎麼辦!」
「調集人馬隨我先往東南方追擊,爭取在政王與他的手下匯合之前追上
話雖如此,卻連白炎自己心中都無法篤定是否還能追上那人,然形勢逼人,由不得他有半分猶豫,口中大喝著,帶著手下幾百人馬極速前行,直追了劉劭康離去之途而去。
莫寒靜靜的站在台階之下,神色肅然,當他听聞政王只在宮中停留片刻便帶人離去之後,他便知這一場博弈,自己與白炎輸了!且輸得十分徹底!
明知那人有企圖,有陰謀,卻依然讓他得手,無論他用的什麼方法,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宮中腐朽的氣息該好好整頓了,否則,他日丟失的,便不再是一尊朱雀尊了!
李宗治負手而立,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當莫寒將此事告知,而他們又在那進獻的青龍口中發現了兩粒夜明珠時,他便一直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莫寒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能原諒自己竟被這樣一個把戲耍了,那青龍口中有一個小機關,控制的地方便在龍的底座,當時應是邱壑扣動機關,那粒珠子便順著龍月復掉入了底座,而那兩個尋得珠子送來的侍衛其實並非是從宮門而來,他們只不過是要帶著朱雀尊從宮內出去而已!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好一個政王,竟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好戲,將那朱雀尊大搖大擺的帶出了皇宮!
「為何當時沒有告訴朕!」李宗治依然背對而立,口中話語卻已經冷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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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古物都已經看完,想來過不了幾日政王便會離開這里,若沒出任何事情,這朱雀尊還是不要現世為好,否則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瀾,如今咱們大晉內憂外患,實在不宜再添新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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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的話語瞬間響在了耳畔,莫寒微微一頓之後身子一躬,道︰「是臣疏忽,臣甘願受罰!」
「哼!」李宗治聞言冷哼了一聲,突然回身逼近道︰「孟白炎人在何處?!」
「他……」莫寒躊躇了一下,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瞞不過皇上,卻因白炎如今處境實在尷尬,皇上對他的容忍只怕已經到了極限,若此事再將他拉扯上……
「已經去追了嗎?」那人卻已經了然于胸,冷冷一笑,道︰「好,朕已經知道了,你是極其細心的,也知道孰輕孰重,若非有人讓你將此事壓下,你也不會現在站在這里被朕呵斥。莫寒,那人的性子若再不改,將來受他牽連的又何止你一人,你不用再為他辯白,如今政王人已經離開東都,那東西只怕也已經難以追回,你帶人去將孟白炎給朕帶回來,否則丟的便不止這一尊朱雀尊,而是咱們大晉與韓交界的無數百姓的性命了!」
「臣遵旨!」
莫寒出了軒城殿,令慕楓去點了人馬,然後喚了容博到身邊,低聲道︰「去合德殿看看掌管藏珍閣的曹公公,若活著,便不能讓他死了,若已經死了,便將與他有關聯的人全都扣住,清楚了麼
「是!」容博應了一聲,帶人匆匆而去。
白炎追了一路,在一條岔路口停住了腳步。
無論自己走哪一邊,都只有一半的機會,然後這一半的機會又會隨著那些人的四下分散而變得微乎其微!這便是一場賭局,只要錯了一步,便全盤皆輸!見他猶豫,南宮熱河與白澤交換了一下眼色,卻因與那人此刻的心情一樣,無法提出更好的建議,是以也靜默不語,那幾百人的隊伍就此緩了去勢,因那人的停步而阻在了道上。
「南宮,敢與本小侯賭運氣麼?」脊背微微一挺,那人突然輕語道。
「小侯爺走的道路,南宮從不懷疑!」
「好,咱們今日便來一賭,看老天是否果真站在他劉劭康的那一邊!」腳跟狠狠一踢馬月復,那人口中一聲大喝,烏騅長嘶著,隨著韁繩所拉方向一躍而去,若一道閃電,眨眼便沒,見小侯爺直奔東方,他身後幾百人皆瞬間起步,紛沓向東而去。
「王爺!」
那鐵蹄踏得大地皆在顫抖!
劉劭康將車簾一掀,回首而望,發覺那追擊聲竟已經在不遠處,不由得心底一驚!
好快的來勢,自己本以為他們會被耽擱片刻,卻沒想竟來得如此快。
簾子一放,劉劭康靠入馬車內,凝神思索了片刻,然後將放在身旁的朱雀尊用一個包袱裹住,沒有讓車停下,只于那半掀的簾子處對著邱壑一扔,道︰「與墨淵帶上幾人離開,于江銅與本王匯合!」
「王爺,屬下擔心王爺安危!」邱壑雖然接住了那包裹,卻因實在擔心劉劭康此刻的處境而不肯離去,劉劭康見狀冷冷一笑,道︰「放心,就算他孟小侯爺有心動手,只怕晉文帝也不會讓他動手,你倆帶人走旁道,一路上小心,本王定會在江銅來與你們匯合見邱壑還在猶豫,劉劭康火氣一瞬冒出,大喝一聲,道︰「走!」
邱壑見他發火,無奈之下只好勒轉了馬蹄,道︰「王爺保重!」然後一示意墨淵,帶著幾人從隊伍分離而出,向著一旁密林打馬而行,漸漸遠去,劉劭康則在幾人離去之後將身子一靠,懶懶道︰「走慢點,道路顛簸,本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馬車愈發慢了下來,過了不一會兒,听得身後馬蹄接近,劉劭康也不起身,反而將雙臂一搭,眯起雙眼一動不動。
「請政王殿下留步!」白炎見那馬車已經近在眼前,揚聲對著那隊伍大叫了一聲,然後打馬到了車前,將那人堵在了道中。
「何人喧嘩?」那人慵懶的聲音透著一絲困意,然後由打起的簾子看了一眼車外,似乎十分驚訝的道︰「孟小侯爺!沒想到孟小侯爺竟來送本王了麼?哎呀,都怪我走的匆忙,竟忘了來與小侯爺辭行了,抱歉抱歉劉劭康說著躬身踏出馬車,卻只是站在車上,並不下來。
白炎見狀微微一笑,道︰「好歹白炎也陪了王爺這麼多日,王爺走了,竟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未免也太瞧不上我孟白炎了
「怪我怪我,只因接到皇兄的旨意,讓本王回封地處理事宜,這不,一忙,就忘了與小侯爺道別了,小侯爺竟如此客氣,還特地跑了這麼遠的路來送本王,實在是讓本王慚愧劉劭康說完拱手一揖,態度十分和善。
白炎低頭一笑,知道那人此刻便是打定了主意跟自己打哈哈,遂也不再兜圈子,只將頭一抬,看著那居高臨下站于車上之人,道︰「王爺是明白人,白炎也就不兜圈子了,想來王爺如今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這東西對我們大晉來說也十分重要,是否請王爺高抬貴手,將東西還給白炎,白炎也不想為難王爺,東西拿到,王爺便走人!」
「東西?什麼東西?」劉劭康裝傻充愣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一臉莫名的道︰「小侯爺可否說得清楚一點?本王不知道小侯爺所指的是什麼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白炎知道王爺定到過金翎,或許還見過白炎當初所說之人,如今我也不問緣由,只希望王爺將手中的朱雀尊還給白炎,如此咱們各走各道,互不相干,既不傷了晉與韓的和氣,也不會在不小心間誤傷了任何人,豈不大家自在
見他將話挑明,劉劭康知道自己沒有再裝的必要,他心知晉文帝必定不會因為此事而讓兩國挑起戰端,畢竟九原那頭已經讓大晉焦頭爛額,疲于應付,而此刻自己只要激起面前這人的憤怒,讓他抑制不住動了手,待自己離去之後,他必定會被晉文帝責罰!
「啪啪啪啪——」以手擊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劉劭康眯著雙眼看著那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跳下馬車,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
臉上帶著一絲戲謔,劉劭康來回踱了幾步,然後一回頭,盯著那人道︰「不錯,本王不知何處露了馬腳,讓你起了疑,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切推測得絲絲入扣,當真也不枉本王特地演了這一場好戲于你!」
「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何要殺了蘇怡!」耳听那人口中話語,白炎眉目間凝起寒意,凌厲的殺氣瞬間張揚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劉劭康重復著他的話,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回答,片刻之後,突然一笑,將頭緩緩湊到白炎耳畔,一字一句道︰「為了無瑕!」
那四個字如此輕,卻如驚雷炸耳,將白炎的頭震得轟鳴不止。
為了無瑕!
無瑕!
無瑕……
身子沒有動,臉上神色卻已難看至極。
任何人,都不能踫觸這個底線!無論是誰,都不能踫觸到心底那人!不能!
身子隨著口中的暴喝倏然而起,當胸的一拳來的如此突然,劉劭康雙掌一扣與那人的拳力踫撞,竟被他震得 退了幾步才止住了身形。
見兩人動手,雙方人馬皆一擁而上,于那狹窄的道路中對峙而立,危險的氣息瞬間蔓延,整個局勢一觸即發!
手緩緩從馬鞍旁撫過,那銀槍的槍頭帶著一抹寒芒直直指向了對面那人,雲眉之下的眼眸透著徹骨的寒意,微啟的唇間話語很慢很輕,卻一字一句如尖刀刻入了那人心底。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只一點你給我記住,永遠都不要踫無瑕!永遠!否則,便是天涯海角,我孟白炎都會取你項上人頭,絕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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