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承寵 去見你喜歡的人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作者 ︰ 北蕭瑟

等與不等,我都等了,在與不在乎,我都在乎了。睍蓴璩曉

——慕庭晚的日記

電梯緩緩上升,慕庭晚平靜已久的心忽然砰砰跳起來,如果蕭亦瀾在里面要如何和他打招呼還是直接解釋?

平了平心跳,才探出電梯。

熟悉的樓道,蕭亦瀾大抵是顧忌到她平時就毛毛躁躁的,所以這個樓道里倒是空空的,讓她現在即使看不見路也能走的安心。心里忽然柔軟起來,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鑰匙,沒有費很多時間就輕松打開了,這個動作實在重復過太多遍了,就算閉著眼楮也能準確的把鑰匙插進鎖孔里。

門一被打開,便是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冷香,以及蕭亦瀾經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她似乎感覺到蕭亦瀾的存在了,緊張的模索進來試探性的喊他的名字︰「亦瀾?亦瀾?亦瀾……你在不在?」

走進臥室的時候,路過浴室,潮濕感迎面撲來,慕庭晚探著身走進去,模到浴缸邊緣還有水漬,手指一顫,蕭亦瀾剛走!

她什麼也不顧了,連盲杖也丟在一邊忘了拿,模索著著急的跑出去了。

她眼楮看不見,又是上下電梯,總要模索很久。

蕭亦瀾到了車里,接了個電話,在慕庭晚著急的沖出樓道之時,蕭亦瀾已經發動汽車揚塵而去了。

不知是不是心靈感應,蕭亦瀾總覺得汽車後面有人追過來,方從後視鏡里去看汽車後的情景,慕庭晚卻已經狼狽的轉身不知所措了。

不過是背影,熟悉,也陌生。

他只覺得可笑,嘲諷的喃喃︰「在想什麼?」

汽車開出小區,一直朝著目的地肆無忌憚的飛馳而去。

慕庭晚沒有了盲杖的支撐,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方向感,逸都這個地方又著實大,就算是正常人如果第一次到這里來,也會走很久才能走出去,更何況是慕庭晚這個行動不便的盲人?

好在半路遇到門口的保安,見慕庭晚眼熟,便問道︰「小姐,你是那棟樓的?」

慕庭晚面色一喜,听聲音這個保安她應該認識,她急急的開口說道︰「你是陳保安嗎?我是十二棟甲單元3001的蕭夫人啊,你不認識我了麼?」

陳保安恍然大悟,連忙說︰「哦哦哦,記起來了!好久沒見過您了是去國外旅游了吧?我看蕭先生剛開車走……」

「蕭亦瀾剛離開?」

她一驚,抓住保安的手急急的問。

陳保安看她眼神無光,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招了招,她半點反應也沒有,他疑惑道︰「蕭夫人,您的眼楮……?」

慕庭晚已經沒有心思回答這些了,求助的對保安說︰「陳保安,我眼楮不便,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到小區門口?我有急事!」

「好的好的!」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慕庭晚什麼也不顧了,攔了計程車就直接說︰「去蕭氏集團,麻煩快一點!」

慕庭晚這一邊正拼了命了追,蕭亦瀾那邊已經到了訂婚的主會場準備接受采訪了。

柯笑還在試衣間穿禮服,蕭亦瀾就靠在外面,斜倚著打開手機,看手機屏幕上女子主動獻吻的畫面,腮幫子微微鼓起,有一萬個不情願,眉眼處卻是無一處不是撒嬌和笑意,那笑,看的蕭亦瀾心疼,一抽一抽的疼。

柯笑穿好禮服出來,踩著十寸高的深紫色高跟鞋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眼前,頭一歪,輕笑的看他,「好看嗎?」

蕭亦瀾幾乎快要分不清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觸模,可是就在零點零一厘米的地方,手指忽然頓住,無力的垂下,嘴角處掛著最尋常的淡笑,「好看。」

柯笑不顧形象的跳過去抱住他,「蕭亦瀾,我不管現在你心里想的是誰,可是今天從這里走出去以後,你就是柯笑的未婚夫了,往後,你只能想著我一個。」

蕭亦瀾微微推開她,挑唇,疏淺的笑,「過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柯笑眯眼一笑,挽住他的臂彎言笑晏晏的與他一同走出去。

慕庭晚在計程車上,焦急不已。

「師傅,麻煩你再快一點好麼?我真的有急事!」

「小姐,已經很快了。你是要去蕭氏集團找人嗎?」

「是啊,所以師傅麻煩你盡量快一點!」

「小姐,那有什麼好急的?今天蕭氏集團總裁訂婚,全公司都放假去參加蕭總裁的婚禮,整棟大樓都沒人!」

慕庭晚心間一震,咬著蒼白的唇瓣不確定的問︰「你說……你說蕭亦瀾要訂婚?」

「是啊,和一個什麼女明星吧!好像叫什麼笑的!」

慕庭晚的手指瞬間冰涼,指尖仿佛凝結成冰渣,生疼的割破了皮膚,麻木的疼痛。

可是心里卻是更加焦急了,她咬著唇瓣艱難而又快速的說︰「師傅,你知道他們的訂婚地點嗎?麻煩你帶我過去,盡快!」

好在都在這條路上,那司機師傅倒也沒說什麼,加快了馬力向前開去。

到了前面,紅綠燈,正是早上車流高峰期,司機說︰「小姐,前面有些堵啊!恐怕一時半會過不去,我看他們訂婚的酒店也快到了,不然你自己走過去吧?」

慕庭晚急急的給了錢,下了車就往前跑,撞到了不少路人,她又沒有帶盲杖,別人一時沒認出她視力有障礙,拉住她就叫她道歉,她急的快哭了,只好一個又一個「對不起」的說,好在她帶了錢,把一張紅票子揣在老太太手上就跑了。

跑了大概十分鐘,她拉住一個路人就問︰「請問國際飯店在哪?」

那路人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不就在你後面!」

慕庭晚連謝謝也沒說,直接模進門,到了里面卻被保安攔住。

「小姐,請出示您的請帖。」

慕庭晚哪里有什麼請帖,著急的說︰「我沒帶,可是我認識蕭亦瀾,你能放我進去嗎?」

「認識蕭總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哪個?」

正躊躇間,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都怪你,看,來晚了吧!蕭亦瀾的訂婚都開始了!」

「你肚子這麼大,就不應該帶你過來!」

是葉思睿的聲音,是葉思睿。

慕庭晚喜悅的轉身,仿佛遇到救命鎖一般,葉思睿抬頭的那一刻也是一怔——

竟然是……她?

她看上去又瘦了不少,整個人蒼白無力,好像剛從一場大病里逃月兌出來,還是虛弱無力的,葉思睿和溫弦對看一眼,沒想到她消失了半年竟然又出現在這里了。

「庭晚?你……你怎麼?」

她更加確定了,高興的抓住葉思睿的衣服說︰「葉醫生,我求你帶我一起進去吧!我要見蕭亦瀾!」

葉思睿只好答應,他欠慕庭晚的人情,理應答應她的要求,卻仍舊和她約法三章說︰「庭晚,我可以帶你進去,不過今天是亦瀾和柯笑的訂婚禮,我希望你可以……」

話還沒說完,慕庭晚的眼淚就流出來了,她輕輕的低下頭說︰「葉醫生,我做不到。」

當慕庭晚擠在人海里,沒有任何扶手可以支撐的時候,她是絕望的,葉思睿方才還沒發現,現在才注意到一個震驚的事實——慕庭晚根本看不見!

訂婚儀式開始了,蕭亦瀾清冷的聲音絲毫不月兌離帶水的宣布——

「歡迎各位嘉賓來參加蕭某和柯笑的訂婚宴……」

「不可以!」

只有一個聲音,只有一種姿態。

所有記者和嘉賓都以兩路分開,這樣的聲音太過清晰和大膽,所有的鏡頭都往身後移過來,慕庭晚縴弱的身影在蕭亦瀾眼底逐漸清晰,所有人都退開了位置,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狼狽的女子。

眼淚流了滿面,短發濕噠噠的貼在脖子和臉頰上,眼神無光的盯著前方,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蕭亦瀾眼底的波瀾不驚在剎那退場,不過兩三秒,隨即恢復一如既往的清冷。

柯笑的手指幾乎抖得停不下來,是她,柯笑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這個女子重新站在蕭亦瀾面前。

蕭亦瀾已經邁開腳步,柯笑一把拉住他仰頭驚慌的看他,「亦瀾,你不能……」

他只是撥開她的手指,安撫的輕聲說︰「相信我。」

蕭亦瀾在柯笑視線里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女子。

氣息忽然撲面迎來,是她最熟悉的冷香味,干淨的,毫無雜質的冷香。

她冰涼的手指想要抬起來撫模他臉部的輪廓,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亦瀾,只不過伸到半空,被生生截住,蕭亦瀾的手已經扣住她縴細的手腕,不準她再往上。

「慕庭晚,好久不見。」

冰涼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她靜靜的說︰「蕭亦瀾,你不能娶別人。」

他覺得好笑,冷漠的盯著她的雙眼說︰「為什麼?」

她咬著唇瓣,眼淚泫然欲滴,「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你不能反悔。」

蕭亦瀾甩開她的手臂,聲音更冷了,「慕庭晚,你是裝傻還是真的笨?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別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是你,慕庭晚,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急迫的拉住蕭亦瀾的衣袖解釋說︰「我沒有!蕭亦瀾我沒有不要你!你听我解釋!」

「夠了!」他冰冷的唇瓣貼在她耳際輕聲羞辱說︰「怎麼,白流光不要你了?」

他正要轉身,慕庭晚一把扯住他的手掌說︰「我和白流光沒有一點關系!你信我!蕭亦瀾……」

蕭亦瀾沒有回頭,頓了幾秒,閉上雙眼,甩開她的手說︰「和我無關。」

慕庭晚的雙手頹廢的落下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動了動嘴唇才輕聲問出口︰「蕭亦瀾,你還愛不愛我?只要你說不愛……我就不糾纏,我走,這一次我真的離你遠遠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蕭亦瀾的答案,他只是攥緊了手掌心,沙啞的開口說︰「慕庭晚……」頓了許久,才說︰「你走吧。」

她心如刀絞,忍著痛笑說︰「蕭亦瀾,祝你幸福!」

她倉惶狼狽的轉身,眼淚已是落了滿面。

她又輕輕的背對著他說︰「蕭亦瀾,我今天穿的是你最喜歡看我穿的裙子。」

慕庭晚捂著嘴跑出會場了。

後來會場很混亂,女主角一直被釀在台上,男主角跑了,像一場命運的逃亡,神秘莫測。

葉思睿開了蕭亦瀾的世爵說︰「這是我的鑰匙,我幫你引開那些記者!庭晚眼楮看不見!我怕她會出事!」

蕭亦瀾震驚,可是什麼也顧不上了,拿了葉思睿的車鑰匙就不要命的開出去了,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些狗仔,蕭亦瀾的心卻是一點都沒放下來,一直懸著,懸著……

慕庭晚失神落魄的摔倒在一家時裝店門口,路人對她紛紛投來質疑詫異的目光,卻絲毫不打算伸出手來扶她。

一小堆人圍住她,指著她說︰「這人怎麼坐在地上不起來?」

「噯……好像是個瞎子哎!」

……

慕庭晚忽然恐懼起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嘲笑和質疑的聲音,沒有一雙手可以承托住她的害怕以及彷徨。

蕭亦瀾,你在哪里?

恍惚中,有一雙手伸過來把她橫抱起來了,熟悉的氣息,讓她心頭一喜,摟住他的脖子就輕聲喚︰「蕭亦瀾?」

蕭亦瀾沒有吭聲,只是橫抱著她把她放進副駕駛,身子一離開她,她立刻捉住他的手掌驚慌的說︰「蕭亦瀾你不要走!」

蕭亦瀾覺得,在慕庭晚的世界里,就是可有可無的,比如現在,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會挽留自己。恐怕就算換了別人,現在她一樣會死死的抓住。

忽然惱怒起來,甩開她的手漠然的問︰「慕庭晚,我在你這里究竟算什麼?」

慕庭晚一時無言。

他只是微微輕嘆一聲,然後繞過車頭開了駕駛座的門坐進來。

慕庭晚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她咬著唇瓣說︰「你不用管我,和柯小姐的訂婚比較重要。」

蕭亦瀾真想掐死她,冰冷的反問︰「剛才是誰叫我不要走的?」

慕庭晚氣餒,轉念一想,其實這樣也好,反正他都不稀罕自己了,現在的這個慕庭晚還是個累贅,看不見,不能生育……要這樣一個慕庭晚何用?

蕭亦瀾和柯笑在一起,再好不過。

就這樣想著,便說︰「我下車吧,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給你添麻煩。」

說罷,手指就搭在車門上要離開,蕭亦瀾不知是下意識還有真的不舍得,抓住她的手臂問︰「你眼楮怎麼了?」

慕庭晚循著聲音看過來,所有的想要解釋的話語都已經埋在心底了,現在她什麼也不想要蕭亦瀾知道了,只要他高興就好,于是淡淡一笑,「大概是報應,和白流光在一起之後就忽然看不見了。」

慕庭晚,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了,和蕭亦瀾就真的沒機會了。

可是,怎麼辦?我配不上蕭亦瀾了。柯笑才是適合他的人。

兩種聲音,在心底死命的掙扎。

蕭亦瀾不信,仍舊扣住她的手腕反問︰「慕庭晚,剛才在會場你和我說的是你和白流光沒有一點關系。」

她抿抿唇角,才開口說︰「對啊,因為剛分開,所以現在沒關系了。」

一句話,澆滅了蕭亦瀾心里所有的希望。

可是他仍舊沒有放開她,反是扣住她的下巴說︰「一個瞎子,能去哪里呢?慕庭晚,我給你機會。」

慕庭晚疑惑,只是茫然的看著他的方向。

蕭亦瀾的聲音冷冽的如同地獄修羅,他說︰「留在我身邊,做我情人,如何?」

慕庭晚的心涼了一大半,她有些吞吐,蕭亦瀾又開口說道︰「至于價錢,不會虧待你,你要多少我便給你多少。」

慕庭晚的手指已經冰涼的不像話了,蕭亦瀾已經放開她,她頹然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蕭亦瀾,我在你眼中,已經如此不堪了麼?

她很疲倦的睡著了,靠在座位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蕭亦瀾看了她一眼,終是抵不過內心的聲音,把車座後的大衣蓋在了她單薄的身上。

到了逸都,她還沒有醒,他就陪著她坐在車內,看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空。

慕庭晚的頭發亂糟糟的,甚至有些滑稽,他伸手捋了捋,還是不齊稱,心里忽然絞痛——怎麼好好的人就看不見了呢?

他家晚晚的眼楮最有神了。

他不由自主的剛要俯身過去親她,她卻睜開了眼楮,一把握住他撫在她臉頰上的手,無辜的問︰「到家了?」

蕭亦瀾有些恍惚,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家」字,怎麼就這樣像他家呢,他很不想承認,可是卻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毫無情緒的「嗯」了一聲。

然後他先下了車,又過來把慕庭晚抱下車,似乎一直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慕庭晚別扭的小聲說︰「我可以自己走……」

「我只是嫌麻煩,慕庭晚,你最好安分一點。」

慕庭晚以為他真的生氣了,于是真的閉了嘴,任由他橫抱著進了樓道。

蕭亦瀾抱著她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慕庭晚的手指忽然撫上他的臉頰,他一怔,卻也沒有拒絕,只是任由她這樣輕輕摩挲著。

蕭亦瀾的眉毛很濃,她的手指慢慢的沿著他的眉毛一直摩挲到眉角,她似乎是忘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還在水深火熱中,一時動情,往蕭亦瀾懷里貼了貼。

蕭亦瀾感覺到她的親近,心口情不自禁的顫動,不過是一個慕庭晚,卻叫他忘了所有過去。

到了三十層,他把她抱出去,他走得急,逸都的鑰匙還丟在公司,慕庭晚疑惑的問︰「沒帶鑰匙嗎?」

他別扭的「嗯」了一聲,卻見慕庭晚眉眼俱笑,就像孩子似的,攤開雪白的手掌心在他眼前,她眨動眼楮笑著說︰「喏,拿去。」

蕭亦瀾一時怔忪,兩個人仿佛是回到過去,他寵著她,她也撒嬌,忽然覺得時光倒流,慕庭晚輕擰眉頭,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以為他騰不出手開門,于是好聲好氣的說︰「亦瀾,你再往前走一小步,我好開門。」

蕭亦瀾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臉上移開過,只是認真的看著她,慕庭晚已經小心翼翼的探過身去開門了,門 噠一聲,被打開了,她有些喜悅,唇邊笑意溫暖,他竟看的有些呆了。

慕庭晚不知道蕭亦瀾在干什麼,輕推了他說︰「亦瀾?門沒開嗎?」

蕭亦瀾把眼神從她臉上移開,恍惚的說︰「開了。」

他抱著她進去了,瞥見玄關處的行李箱和盲杖,于是問道︰「你早上回來過了?」

「嗯,我想追……」

話到嘴邊,便成了,「我無處可去,只能來這里了。」

蕭亦瀾眸中清冷不但沒有散開,反而更加聚集,他放下慕庭晚說︰「無處可去所以才來這里?慕庭晚,你真當這里是快捷酒店?」

慕庭晚委屈的低垂了眸子,想要解釋,抿抿唇角,還是吞下了,「你不會趕我走的對吧?」

「我沒有這個權利——」

慕庭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蕭亦瀾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套房子是屬于你的。」

蕭亦瀾卻一副主人姿態的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喝,慕庭晚仿佛是害怕,雙手抵在廚房拉門的邊沿,趴在那里不敢進來,只是糾結的問︰「亦瀾,你昨天是不是在這里過夜的?」

蕭亦瀾把杯子里的水喝盡,覺得自己的小把柄被慕庭晚抓住,于是放下水杯,轉身走過來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理所當然的反問︰「是又怎麼樣?怎麼,想告我私闖民宅?」

慕庭晚就是這樣一問,不過蕭亦瀾一向厲害,總是能把她說的啞口無言,她一直都覺得,蕭亦瀾就算不經商,也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律師。

「……我只是想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他忽然扣住她的下巴,大概是因為失明的緣故,她的眼神看起來總是很無辜,他想發火都沒有辦法,仿佛一個拳頭砸在棉花里,輕悄悄的什麼都包容了。

「沒有別的意思?慕庭晚,你知道麼,你重新站在我面前對我所說的那些話都會讓我誤以為你後悔離開我。說,你是不是不舍得了?」

只要你說,我就信。

慕庭晚被他扣住下巴,有些疼,她的心思全不在這個問題上,而是想著蕭亦瀾和柯笑已經訂婚了,所以現在如果自己和蕭亦瀾發生了什麼,那麼她就會變成第三者。

于是她求饒的說︰「蕭亦瀾,你捏疼我了。」

親娘有話要說︰

晚晚這個性子,大家表吐槽!

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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