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庭晚參加完溢彩的開幕儀式,第二天就無比榮幸的上報紙了。一整個版面都是她和蕭亦瀾站在一起的優雅剪影。正樂呵著,慕老爺子從樓上下來吃早餐,慕庭晚手忙腳亂的藏報紙,眼見著慕老爺子走過來了,只能迅速把報紙壓在下面,繼續佯裝若無其事的吃早餐。
慕老爺子多年以來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吃早餐之前一定會把當天的報紙瀏覽一遍。
「爺爺早。」慕庭晚故作輕松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埋頭猛啃面包。
「小趙,今天的報紙呢?」
「咦,小姐不是剛拿著看的?」
慕庭晚搖頭,無辜地說︰「我沒看見報紙呀爺爺。」
慕老爺子東看西找的也沒找著,小趙眼尖,說︰「小姐你怎麼坐在報紙上了?」
慕老爺子笑嘆︰「這丫頭,古靈精怪的!」
「什麼啊?這……這不是報紙呀爺爺!」
「小姐,你不信自己看,確實是報紙。」
「丫頭,把報紙拿過來。」
「爺爺……」她懇求的望著慕老爺子。
「快點拿過來,爺爺快趕不上去慕風了。」
慕庭晚猶豫著站起身來,桌邊一杯牛女乃,急中生智的將它打翻在了報紙精致的畫面上。
「爺爺,對不起。」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做事毛毛躁躁的?」
小趙努力地將報紙擦干淨,遞給慕老爺子,慕老爺子一看標題,便皺了眉,念叨著︰「蕭亦瀾首攜神秘女郎參加溢彩開幕會?哼,這些屁大的小事兒也值得佔這麼大一個版面?」
慕庭晚在一旁偷偷的準備溜之大吉,抱著書包小跑著出了門,松了一大口氣。
里面的小趙越看越不對勁,指著報紙上的女人說︰「老爺,這人怎麼這麼像小姐呀?」
「別瞎說!咱們家晚晚怎麼可能和這流氓在一起?」
「可是……這人脖子上戴的是少夫人的玉佩啊!」
慕老爺子一怔,趕忙說︰「把小姐給我追回來。」
慕庭晚被禁了足,並且被沒收了一切通訊工具,只能在自己臥室里睡大覺,渾渾噩噩的一整天,用絕食的方法抗議著,到了晚上,慕老爺子回來問小趙,「小姐怎麼樣了?」
「小姐一天都沒吃飯了,抗議呢。」
「我上去看看。」
到了她房里,慕老爺子假意咳了兩聲,慕庭晚抬頭,又故作生氣的坐到一邊去。
「你別以為你不吃飯我就會心軟放你出去和那個流氓見面。休想!」
「蕭亦瀾才不是流氓!」她站起來反駁。
「他不是流氓是什麼?哦,他殺人放火還有理由了是吧?」
「爺爺……!蕭亦瀾才不會殺人放火!他是正經的生意人好吧?」
「是你了解還是我了解他?晚晚啊,這個蕭亦瀾是黑社會出生,就他爸爸你知不知道是誰?」
慕庭晚氣結,癱坐在床上,悶悶的說︰「他爸爸和他什麼關系呀?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和他爸爸在一起。」
「你還說!」慕老爺子氣的都快動手了,這丫頭就像是被蕭亦瀾灌了**湯,怎麼勸都不成。
好說歹說,也不見這丫頭有半點兒和蕭亦瀾斷絕關系的心,只好放輕了聲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晚晚啊,蕭亦瀾或許的確是年輕有為,可是你知道嗎?他五年前做的那些事害別人家破人亡,難道他是對的?」
慕庭晚揪住身旁的被子,咬咬唇,為蕭亦瀾辯解,「一定是有隱情的……蕭亦瀾不會平白無故的傷害別人的。他對人挺溫柔的,爺爺,真的,他真的對我很好。」
「你別讓他給騙了,晚晚,你還小,很多事兒你都不懂,爺爺現在所做的以後你會懂得。」說罷,便離開她的臥室,留下一臉錯愕的慕庭晚。
有一點點害怕,有一點點驚慌,夾雜一點點無力,還有一點點……心疼。
被禁足的第三天,慕庭晚終于按耐不住了,一大早就叫小趙送早餐過來,吃相可謂難看。小趙在一旁端茶遞水,笑著說︰「小姐願意吃東西老爺也就放心了。小姐你是不知道,老爺這幾天幾乎陪著小姐沒吃什麼東西。」
慕庭晚狠了狠心,對自己說,想想蕭亦瀾,他對他的晚晚有多好,所以今天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