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慕庭晚抬起頭,冷漠又認真的仰視著他,「你是不是威脅高晨甚至還出手打了他?」
蕭亦瀾一凜,松開自己抱著她的手臂,臉色漸漸暗下來,唇角的笑意卻是完全沒有退卻,只是成了譏諷,「他居然還有臉去見你?」
「你什麼意思?」
「他自己干了什麼沒跟你說?還是說,他只告訴你我帶人動手打了他?」
蕭亦瀾咄咄逼人,慕庭晚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唇瓣顫抖著說:「他做了什麼你也不應該叫你的人打他啊。」
「你心疼?」他逼近她一步,危險的問。
慕庭晚一直都面對著的是溫潤如玉的蕭亦瀾,唯一的一次,只能算那次她讓他不要用手段強迫自己想起他,如今,他這樣凌厲的質問自己,她翕張著唇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再度逼近,「嗯?」
「他……究竟做了什麼?」
蕭亦瀾彎下腰,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他沒告訴你他背著你和英國女人瞎搞?」
慕庭晚腳步不穩,往後退了一步。
蕭亦瀾眼疾手快的摟住她,唇角泛起輕笑,「晚晚,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承受任何背叛。這樣,不好麼?」
慕庭晚從來沒有想過高晨會背叛自己,她心里難受的很,蕭亦瀾正微笑的看著她,她卻給不了他好臉色。
她突然掙扎開,目光清冷的看著他,嘴里的話語卻是異常的傷人,她說:「你這樣費盡心思的對我好,為什麼我在加拿大的那三年你不來找我?為什麼?」
她的身體逐漸虛月兌,眼淚像有了自主意識,一直往眼眶外涌動,那三年,就像是一段不願提起的噩夢,想想都是痛苦的。
她滑到地上,聲音沙啞,「那個時候,我有多渴望有個人可以抱住我,安慰我。蕭亦瀾,你永遠都不明白那個時候的我,有多需要你。」
蕭亦瀾拉起她,想說一些為自己辯解的話語,可是他發現當他面對慕庭晚,根本無法說出那些為自己開月兌的理由來,他抱住她,聲線喑啞,「晚晚,抱歉。」
慕庭晚掙月兌開,然後拖著身子落寞的轉身離開。
蕭亦瀾很殘忍,他直接揭穿了慕庭晚心目中美好的假象。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像蕭亦瀾這樣毫不留情的摧毀掉她心中的信念。
可是,若是不這樣殘忍的摧毀,他的晚晚還要多久才能回到他身邊呢?
慕庭晚請了兩天病假在家休息,高晨打過兩三個電話過來,她都沒接通,只是坐在窗邊,吹了兩天的風。
周四晚上,慕庭晚提了很大的勇氣才打電話給蕭亦瀾,她很平靜的問:「明天早上幾點的飛機?」
蕭亦瀾很意外,他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慕庭晚還願意與他一起去法國,是他太小看慕庭晚的堅強了還是太低估自己在那姑娘心中的地位了?
慕庭晚走到趙源的書房,趙源正在看文件,她走進來的時候,已經驚擾了他。
趙源抬頭問她:「這麼晚了還不睡?」
「嗯,哥,明天我要去法國出差。大概兩個星期。」
趙源一愣,合上文件,問:「和蕭亦瀾?」
「嗯。」
他揉揉眉心,似乎有些煩惱。
「哥,最近很累嗎?」
他仍舊閉著雙眼,眉目糾結在一起,不知是何情緒的說:「你先出去吧,我還有文件沒看完。」
「好。」
慕庭晚走到門邊,深深的回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