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瀾?」
他把她的身體強迫的轉過來,使她不得不面對著自己,慕庭晚還沒從巴黎美好的夜景中緩過來,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蕭亦瀾。
「慕庭晚,我不管你過去有沒有記起有蕭亦瀾這個人,但是現在,我要和你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她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是最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歡與他親近究竟算不算是對他與眾不同,她那麼多過去一下子被一場無緣無故的車禍奪走,明媚的憂傷的統統被遺忘,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記起。
她也絕望過,想過就這樣從現在雙腳所在的高度輕輕跳下去或許是一種解月兌。可是,她不能。
就算是為了蕭亦瀾這樣一個等了她三年的人,所以她不能。
「你現在不必急著給我答復,我不逼你,直到你願意回應我為止。」
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他和你肩比肩的站在埃菲爾鐵塔的最頂端,告訴你說無論怎樣他都願意等你,慕庭晚怎麼能不感動。
她忍住眼眶中的眼淚,一把抱住蕭亦瀾,哽咽難言。
在埃菲爾鐵塔的最頂端,在人世繁華的盡頭,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要兩個人緊緊擁抱,心就會彼此不分開。
燈火闌珊,洗盡鉛華,兩顆心髒,穿越千山萬水以及時光隧道,緊緊靠在了一起。
多年之後,慕庭晚才明白,如果那都不算是愛的話,世間大抵是不會有愛情這回事了。
人生之幸,在于有一個男人,他不計代價的對你好,不計代價的,原意等你。
慕庭晚這一覺睡得相當沉,一半是由于時差沒有倒過來,另一半是由于感冒剛好整個人都是疲倦的。
一睜眼,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跑到隔壁去敲門,里面也沒人應聲,遂自己推開了蕭亦瀾的房門,床上空無一人,浴室還有一兩滴水漬在地磚上,就是不見人影。
她正躊躇間,身後已有中年婦女用熟練的漢語說︰「小姐,我已經為你備好早餐。」
慕庭晚一回頭,便見一個穿著黑白女佣制服的中國婦女對著她和藹的微笑。
「你是?」
「我是這個古堡的工人,大家都叫我陳嫂,蕭先生從中國把我帶過來在這里工作的。」
「噯,蕭亦瀾呢?」
「先生他去公司開會了,吩咐我叫慕小姐起床吃早餐。」
慕庭晚點點頭,梳洗好以後跟著陳嫂下樓吃早餐。
早餐準備的十分豐盛,鮮牛女乃和鮮榨果汁兒,現烤的各種面包,鵝肝醬還有昂貴的松露以及蝸牛。
慕庭晚大病初愈,中國人早上都是豆漿油條,她突然沒了胃口,扭頭問陳嫂︰「陳嫂,有白粥沒有?」
陳嫂一副了然的模樣,拍拍手,已經有人推著餐車過來了,餐車上居然是老北京的豆漿油條和白米粥。
慕庭晚激動的跑過去彎著腰一面聞豆漿油條的香味,一面驚訝的問陳嫂︰「法國也有豆漿油條嗎?」
「法國沒有,這是蕭先生讓我親手為慕小姐做的。」
慕庭晚也不知故意還是太激動,避重就輕的崇拜的對陳嫂說︰「哇,你居然還會炸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