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庭晚一睡睡到下半夜,睜著眼看著上方天花板繁復的雕刻發呆。
她不敢動,蕭亦瀾摟著她,她動彈不了。
口干舌燥的想喝水,舌忝著唇瓣轉過身想輕輕搖搖身邊的蕭亦瀾,可她一轉身,蕭亦瀾就醒了,起身看著她晶亮的眼眸緊張的問︰「哪里不舒服?」
她忽然覺得窒息,尷尬的回答︰「不是,我想喝水。」
蕭亦瀾嘆了口氣,似乎將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有些頹然的埋在她頸窩邊,喃喃的說︰「我還以為你又著了涼發燒了。」
慕庭晚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我以前和你在一起發燒了?」
蕭亦瀾撐著上半身,含笑的看她,「是啊,還是發高燒。」
慕庭晚訕訕的笑,可心似乎就那麼不听話的輕易交付了出去。
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美好,還是身邊人給了太多的安定感,外面天色已經有些亮,慕庭晚拉拉蕭亦瀾的手指說︰「蕭亦瀾,我們去塞納河畔看日出吧。」
慕庭晚是忠誠的信徒,蕭亦瀾一直都明白這樣一個姑娘她的心思畢竟是純粹的,想愛的時候不顧一切,不愛的時候隨時可以甩甩手拍拍走人,可他也明白,慕庭晚要是認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不會不明白慕庭晚的意思,于是,眉眼閃著亮光怔怔看進她的眼眸,半晌才開口說︰「好。」
凌晨的巴黎街頭,行人還少得很,天氣也十分涼,蕭亦瀾怕慕庭晚不小心著了涼又得折騰,于是一把扯過她單薄的身軀,摟進自己大衣里,他的大衣是敞著的,再加上慕庭晚不高也瘦,很容易的就躲在了自己大衣里。
走到香榭麗舍大道的時候,慕庭晚忽然探出腦袋看看四周的街景,開口問道︰「蕭亦瀾,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恩?」
他才似乎反應過來,慕庭晚所說的奇怪指的是什麼,失笑的盯著她,她不說倒還好,她一說蕭亦瀾也發覺這樣的姿勢的確奇怪的厲害。
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誰敢說奇怪?」
慕庭晚扯扯唇,繼續縮回去當小袋鼠。
蕭亦瀾抬頭,手臂不由得又緊了緊,巴黎的街景真美呵。
塞納河畔的游客倒是多,大大小小的咖啡廳差不多位置都被擠滿了,可是卻出奇的安靜。
慕庭晚本來還怕會沒有位置,蕭亦瀾卻拉著她說︰「來的時候我打電話給Eason讓他預訂了胡凱咖啡廳的位置。」
慕庭晚听說過胡凱咖啡廳,據說來到巴黎塞納河畔一定要來胡凱咖啡廳轉一轉,不僅僅是風光好,還因為人文歷史。
咖啡廳四周掛滿了各種名家的畫作,慕庭晚正專注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巨大油畫,一不留神便被突然沖過來帶著鴨舌帽的女人撞到了一邊,還好蕭亦瀾及時扶住她才不至于摔跤。
那女人的眉眼精致的不行,轉頭匆忙的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慕庭晚正想說「沒關系」的時候,身後又沖過來四五個記者,那個沖撞他的姑娘早就已經跑遠了。
「噯,這人好眼熟啊。」
蕭亦瀾站在她身後,看著前方的一群人,淡淡說︰「她是SK公司的新銳女星,她這次來巴黎是來代言新一季的路易斯威登新品的。」
「那人是不是叫嚴顏?」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