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瀾把心思放在季境身上的女人忽的拽向自己,貼在她耳根子邊上說:「和我在一起卻還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既是演戲,不逼真如何像?」
嚴顏匆匆收回目光,扯唇對他笑,「這麼小氣?」
「你不知道麼?男人都是小氣的,季境也不例外。」
「受教了。」
那邊季境已經走下台,一步一步穿越人群,身後記者狐疑,一路跟著他來到大廳角落,那個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神色有淡淡的憂傷,仿佛一株淡雅的蘭花在角落不急不緩的綻放。
季境突然就明白像蕭亦瀾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就對一個小姑娘那般上心。
他走到她跟前,這姑娘還一臉詫異,他已經彎下腰伸出手掌,語氣溫柔的邀請:「小姐,能有幸與你共舞嗎?」
慕庭晚微微慌張,往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撞翻了身後的紅酒,季境眼疾手快的把她一把拉進懷里,逃避過身後紅酒的潑灑,她的思緒還沒理清已經被拽進陌生男子溫暖的胸膛。
季境是個很體貼的男人,他整個人都很溫潤,和蕭亦瀾完全是兩種男人,慕庭晚突然沒了多少緊張,安安心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別緊張,把自己交給我。待會請你幫我個忙。」
慕庭晚眉頭微皺,不明了自己能幫的了他什麼。
華爾茲的音樂輕揚,舞步婉轉,閃光燈閃耀如白晝,嚴顏一個轉身,蕭亦瀾趁機的從容輕推她的腰肢,季境順理成章的一個輕巧的力道把身邊的姑娘送到蕭亦瀾懷里,嚴顏唇邊笑意更甚,季境心癢,扣住她縴細腰肢一把撞上自己胸膛,她亦是淺笑的摟住他的脖子,霸道的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吻,她的唇剛月兌離,他卻扣住她的後腦勺熱烈的吻她。
四周記者紛紛質疑,難道有錢人都喜歡輪流玩?
再轉眼看蕭亦瀾和慕庭晚,這姑娘在他懷里掙扎,他半摟半抱的用胳肢窩把她夾出會場,身後記者追趕著到了地下停車場,蕭亦瀾沒心情理會,直接發動汽車揚塵離開。
慕庭晚完全不順從,冷著臉說:「你要帶我去哪里?蕭先生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嚴顏。」
明明是那樣冷漠的話語,蕭亦瀾多日來的怒氣卻莫名的淡了一半,或許是因為慕庭晚話語里一絲半點的醋意和小小的別扭,他居然覺得這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可愛的。
他的車速逐漸慢下來,平穩的停靠在路涯子上。
他側身,唇邊略帶一絲笑意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她忽然覺得再鬧下去便是自己的不對,他這樣好臉色的,慕庭晚擺臉色倒是擺不住了。
只好作罷,厭倦一般的嘆息著說:「蕭亦瀾,你這又是何必呢?和嚴顏那般好又為何來招惹我?」
蕭亦瀾不怒反笑,朗朗的笑出聲來。
她惱火,自己的認真仿佛被人當成了笑話一般,蹙著淡淡眉山說:「我要回家了。希望蕭先生,以後不要來打擾我。」
她蔥白手指搭上副駕駛的門扣,正抬腿下車,蕭亦瀾傾身過來一把將她整個人納進自己懷里,在她耳邊輕柔至極的開口:「晚晚,不要走。」
慕庭晚絕非無情,對蕭亦瀾更是如此,蕭亦瀾的擁抱太過溫暖熱烈,讓她有時候無法抵抗,她深呼吸一口,淡淡的問:「嚴顏……你不是應該和嚴顏在一起嗎?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