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現在,她卻已經是什麼話也說出來了。
倒是裴思程,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清瘦的身體,坐在床沿,落寞無限,「或許,以後,就這樣吧,用你以為的那種喜歡,來詮釋我的愛……學生對老師的,弟弟對姐姐的,一種夢想!」
「就這樣吧!」
那時候,她追著出門的那種慌亂,驚慌失措,縱使他昏昏沉沉,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心焦,他突然害怕,她會恨自己,她會因為不開心,不快樂。
「思程!」墨絲茵吶吶的開口,一直期待這樣的不是嗎?可是,真的這樣了,卻感覺到一種心痛,為他心痛。
他說的,不是喜歡,是愛。
如何的割舍,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那是一種痛,就如當初,她想割舍蘇淺諾一般,可是,她卻沒有成功。
只是,與他不同的是,蘇淺諾沒有親口告訴她,他有喜歡的人!
醫院的夜晚,總是讓人感覺有些冷。
「作為……弟弟,我真的不忍心,讓你睡椅子啊,不過你倒是舍得,讓我住了單人間,這床也夠大,難道,就這樣聊天到天亮麼?」頭痛得有些難受,他現在還是需要多多休息才行,可是,他不放心墨絲茵。
墨絲茵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思程,你睡吧,我會陪著你的!」
「我不會再對你怎麼樣的……那個吻是個意外,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傷員,不是嗎?難道你忍心,讓我整晚因為你睡椅子而心神不寧,乃至失眠?」裴思程解釋道,那個吻是酒精作用下,不顧一切的瘋狂,現在,酒已經醒,他便還是他,清醒的他,為她著想的他!
「好……好吧!」墨絲茵故作鎮定,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再加上,她真的有些受不了這椅子帶給自己的麻木感覺,還是妥協的點了點頭。
果然如裴思程所說,床夠大,再加上,墨絲茵小心翼翼的往外挪,與裴思程中間的距離倒是很遠,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墨絲茵倒是放開了許多,一日勞累,很快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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