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障礙
就像息息相通一樣,在冷飛抱住了田苗苗的同時,田苗苗的雙手也情不自禁地擁住了冷飛的頭,讓他緊緊地靠住自己波濤洶涌的胸部。而她那雙豐滿的一觸到冷飛的臉頰,整個身體已經情不自禁地癱到了冷飛的懷里。
冷飛的理智一下子迷亂了,此刻,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在冷飛的心里,田苗苗與他之前所接觸的其她女子截然不同,這個酷似母親的女子讓他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和親人般的安慰,在她身邊,他總覺得有一種母性讓他難以割舍,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讓他流連。
他甚至有一種奇怪的念頭——想哭,想盡情地抱著這個女人傾訴。他要抱住這個母親一樣的女子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傾述這麼多年己心中的情愫和思念……
可轉瞬間,她又變成了他的悅悅,一個在清晨經常抱著他給他**親吻的最溫馨最可愛的那個女孩,可她已經不在了。而此時身邊這個女子卻又帶來了那種讓他深深渴望的感覺,讓他難以自持……他的血已經像燒開了的水,沸騰了他的整個身心,他不再設法控制自己了,他現在需要盡情的放縱,盡情地發泄,發泄掉這些日子里積蓄了太多的各種情緒……
冷飛站起來,抱起癱軟在他懷里的田苗苗。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與她相擁相親相愛,重溫那清晨刻骨銘心習以為常的激情感覺。
他的雙唇朝聖般輕輕地而又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那雙紅殷殷的顯然已經被瞬間的熱情燒得有些發干的唇。他用自己的舌頭濕潤著那雙靜靜地享受著的火熱的雙唇。
田苗苗的臉已經燒起了炙熱的火,紅紅的,那雙眼楮猶如燃情的爐膛,炙灼著冷飛身體里情感的能量,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味到令自己傾心似火的消魂動魄的感覺了,此時,她的渴望已經讓自己的理智失去了控制的韁繩。
她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這個男人太讓她迷戀了,迷戀得她甚至想急不可待地奉獻自己。
她微微地矜持地張開自己的雙唇,讓那雙急不可待的舌頭進入自己的香口之中。她又把進入的舌頭用自己的香舌送回到他的口中,她的意念里,想急切地體味到這個男人身體里面的感覺,于是,她很強烈地進入到他的口中,那柔軟而堅韌的香舌就像一條蛇芯子,在冷飛的口里急切地尋覓著,伸吐著……
冷飛知道自己做不了一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敬佩那些能夠有足夠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他有著常人一樣的七情六欲,他渴望異性那獨有的氣息和撫愛。
當他第一次與殷小玲在一起時,他的心就被女人特有的那種母性所誘惑,被女人的溫馨所穿透。女人就像水一樣,浸透了他的身心。就像紅樓夢里說的,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做的。
也許,這與他從小就非常渴望母親清醒時那短暫的親撫有關,看到那些和他一樣年齡被溫馨和藹的母親牽著小手送到校門口一再殷殷囑咐的那種幸福情景,他的心里就非常的嫉妒和羨慕,在他很小很小時就蓄滿孤獨寂寞的心底,女性的溫馨和撫愛讓他迷戀、倘佯、流連……
就像人的身體一樣,需要多種營養的補充,才能使身體正常地成長。作為一個從小渴望母性撫愛的男人,一旦嘗到了那種夢寐以求的溫馨,他必將竭盡所能地攫取更多更多……
他把已經迷醉了的田苗苗放在凌亂的床單上,把她緊緊抱著他的雙臂松開,然後,退後一步,陶醉般地欣賞著正深深沉醉的她。接著,他月兌掉了他的衣服。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他的擺布和需求。在他安靜地欣賞她的時候,她的眼楮忽然睜開,充滿強烈渴望地盯視著他,就像一個威力無窮的鉤子,牢牢地鉤住了他的靈魂。
他俯下強健的身子,濃重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就如催情的迷霧。
她被他的氣息燻醉了,她閉上了那雙充滿誘惑的眼楮,把他的靈魂緊緊地關在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砰砰砰」地狂跳著,像沖鋒的戰鼓。她似乎早就做好了迎接這個時刻的準備,她情願做他情感的獵物。
她不願想以後會是怎樣,她只想與他抓住現實中的每時每刻。
也許,從她認識他那天起,冥冥中她就已經預感到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情節,而她,也時刻都在潛意識地期待著這樣的時刻到來。
當他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她已經像喝醉了酒一樣,醉了……來吧,我心中的愛人,讓命運系緊我們的心懷……
他輕輕地俯,非常溫柔地吻她的嘴唇。他的動作緩慢、體貼,一邊給予她無限的,一邊欣賞著她的柔情似水……
她忽然睜開眼楮,熱烈地看著他︰「冷飛,我愛……」還沒等她說出來,他的手指已經將她的嘴捂住了,好像不許她說出那個字眼兒。
他再一次地吻她。
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睫毛,吻她的眼楮,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臉龐。
然後,他俯伏在她的身上,用雙肘拄著床,雙手捧著那張春潮澎湃的臉,仔細地端詳著,賞析著,就像在品味著一幅**美女圖。
她睜開那雙呼呼燃燒的眼楮,讓他的目光深入進去,看到她的內心,看到她內心的渴望。
她那一頭長發宛若輕紗,在潔白的枕頭上披散開來,溫婉的氣息刺激著他,讓他的心魂飄蕩出來,依附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揉動而揉動著……
她緊緊地摟住他,就像用一根繩子緊緊地把他綁在了她的身邊。
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在急速地劇烈地發抖,她恨不得把自己融進他強健的軀體之中……
「飛,快,我要……」她喃喃地###著。
受著她強烈的吸引,他正想深入下去,卻有一個怪異的念頭和身影突然間阻止了他,令他停止了動作,神色黯然地從田苗苗的身體上起來,頹然地坐在床上,雙手捧著混沌的頭顱,還不時地用自己的拳頭抨擊著,他的眉頭緊鎖著,臉似乎也很奇怪地痛苦地扭曲……
田苗苗驚訝地做起來,冷飛的意外舉動讓她大惑不解,不知道他怎麼了。她溫柔地抱住冷飛的肩膀,輕輕地問他︰「飛,怎麼了,哪里不舒服還是心里有事難過?」
冷飛默默地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怎樣解釋才好。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那,你怎麼啦?」
「姐,你說人有靈魂嗎?人死了,靈魂還會活著嗎?」冷飛看著田苗苗,他的眼楮里充滿了困惑和痛苦。
「傻弟弟,人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就在這個世界里消失了。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談悅悅?」
冷飛對田苗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怎麼跟田苗苗解釋呢?方才,他好像既看見了談悅悅,又看見了苦命的母親,似乎還听到隱隱約約的呼喚……
冷飛抬起雙臂,環腰抱住田苗苗,滿臉的遺憾和不安。
「姐,我真的好想你,好愛你,可我又做不到。總覺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束縛著我,讓我愧疚不安。你還得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你不會怪我吧?」
田苗苗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有淚水浮動,她心里明白,冷飛的心里還沒有放下談悅悅,他的心還有些留戀著她,這是一個非常多情的男人……
「沒事的,我懂!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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