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704|h:396|a:l也許曾經的他以為自己是個長得很帥的美男;
也許他以前覺得自己是打敗阿卡多的不二人選,是終結黑夜傳說的存在……
但是,他錯了,錯的一塌糊涂。♀
在走狗眼里,他是通向天國的通道
在善良之人眼中,他是不擇手段的惡棍,
在少校眼中,他只是一個用來測試實驗成果的棋子,
而在阿卡多眼里……
「好了,圖拔樂該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通通告訴我吧。」
在吸血鬼阿卡多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可以隨時享用的夜宵,一個群瘋子發來的請帖。
「啊……啊……」
被阿卡多死死地握住頭,陷入極度恐懼的圖拔樂該隱渾身顫抖,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敗,更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怕成這樣,但是他現在確實在害怕,害怕著眼前的如假包換的怪物——吸血鬼阿卡多
「讓我完成我的使命吧。」
將他的腦袋握在兩手之中,阿卡多眼神冷淡,仿佛在看一個渺小的螻蟻,
對于阿卡多而言,圖拔樂該隱就是螻蟻,螻蟻的生命對于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僅僅是食物,僅此而已。
「用你的生命,告訴我吧。」
血盆大口張開,銳利的獠牙咬向顫抖的脖頸
鮮血灑向大地,灑向天空,灑向月夜,灑地到處都是。
靈魂的貨幣,記憶的樞紐通過鮮紅的媒介傳向阿卡多,血液盡職盡責地地圖拔樂該隱所知道的所有的所有都交代了出來,交代給了阿卡多,交代了給了海露辛。
「是嗎?是這樣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戰爭嗎?」
終于,真正的舞會的請帖,真正的宴會的請函,送到了。
…………………………
「沒錯,就是戰爭呀,戰爭。」
看著屏幕中的阿卡多,少校笑著說道
「大戰爭,一心全意的大戰爭啊。」
「 嚓。」
說著,博士摁下了裝在圖拔樂該隱體內的毀滅裝置的按鈕
…………
「嘩啦——」
同一時間,被阿卡多抱在懷里的圖拔樂該隱身上開始燃燒,蒼藍色的火焰將他整個身軀都燃燒了起來,而將他咬在嘴里的阿卡多也被這場大火說吞噬掉了,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藍色的火焰里。
「主人!!」
看見自己的主人阿卡多被大火吞噬,躲在遠處的塞拉斯•維克多利亞急忙沖上前去。
「等一下。」
但是奈月卻站在了她的面前,將她給擋住了。
「讓開呀!奈月小姐,主人他……」
「黑色不管加上再多的顏色也是黑色,不管是鮮紅還是蒼藍,都敢變不了黑色的本質。」
看著眼前這團燃燒著的蒼藍色的大火,奈月說道
「放心好了,你的主人可不是會被這種煙花給燒死的存在……」
果然,不一會,被燒焦的身軀的灰燼之上……
「哼……」
首先是蒼炎中白色的手套,然後是獰笑著的怪物的面孔,再後來是
頭發,衣服,外套,靴子……
火焰漸漸退下,阿卡多正常的形態再次顯露出來。
原本屬于阿卡多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讓人不禁懷疑剛才的火焰十分真的存在過。
「啪,啪,啪,啪,啪,啪,啪。」
從火焰中現身的阿卡多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拍手,朝著圖拔樂該隱的尸體,他的尸首興奮而滿意地拍著手
「哈哈哈哈哈~嗯哈哈哈哈哈~」
多麼的興奮,多麼的急不可待,這麼多年了,阿卡多終于等來了屬于他的東西,他最喜歡的東西,瘋子少校最喜歡的東西——戰爭!
听見了,真的已經听見了,戰爭,屬于戰爭的嚎叫終于響起了。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夙願和期望又來了,屬于怪物的夙願與期望時隔半個世紀再次到來了。
「嗡嗡嗡——」
此時,一架警用直升機從樓下升了起來,飛到了樓頂上
「阿卡多老大!塞拉斯小姐……還有奈月!我來接你們啦!」
飛機上的貝爾納德一邊用槍頂著害怕的不斷發抖的飛行員的腦袋,一邊朝樓上的幾人喊著,剛剛趁亂,他
只有我懂你的心帖吧
將一架停在樓外的警用直升機給劫持了,打算用他來載著他們一行四人離開這里。
「真是的,什麼叫做‘還有奈月’呀?難道我在你眼里頭只是一個‘還有這個人’的地位嗎?貝爾納德隊長?」
「嗯?!奈月?!你是什麼時候乘上飛機的?!」
突然身後的座位上傳來了奈月幽怨的聲音,吧連同貝爾納德和飛行員在內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就在你喊我名字之後。」
看著貝爾納德吃癟的被嚇的樣子,奈月覺得心里頭的不平和焦慮稍微得到了舒緩。
說真的,她覺得貝爾納德是個讓人覺得十分輕松的又值得信任的優秀隊長,總是可以調節身邊人因為工作和任務造成了緊張氣氛和情緒,讓奈月十分喜歡,所以雖然今天的狩獵沒能完成,肚子也還餓著……
「隊長大人,由于您無意將的失言將小女子脆弱的心靈給打碎了,所以在未來一周我調整心情的時間里……」
說著,奈月半開玩笑地眯了貝爾納德一眼
「未來的這一周時間?」
顯然,貝爾納德的胃口也被奈月的長腔給吊起來了。
「你就給我好好去城里吃黑色料理吧~(英國料理的真相)」
「不要呀!奈月醬~我錯了還不行嗎?~……」
看著貝爾納德一听說在未來一周的時間里不能再吃到奈月做的‘家鄉菜’
立馬使盡渾身解數地開始安撫奈月脆弱的心靈(感覺有些用詞不當☉﹏☉b)
看著,看著眼前讓自己十分有好感的貝爾納德,奈月腦子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也許多在野鵝敢死隊干上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月夜之下,奈月狂躁的心靈被這股涼爽的夜風——這股刮著元帥牌香煙和淡淡汗臭味的微風給撫平了,從這了,從隊長的身上,她確確實實得到了欣慰,得到了安寧。
……………………
「殺死敵人,殺死自己。該保護的人民……該守護和統治的國家……即使連自己都被自己殺掉了,也還不夠,也還不滿足嗎?」
樓頂上,阿卡多感慨著看著這靜寂的夜色,靜寂的夜空。
月亮依然是那個月亮,天空依然是那個天空,和五百年前第一次死亡時一樣,和一百年前第二次被殺死時一樣。
和半個世紀前打鬧華沙時也一個樣。
世界在變換,到那有些東西卻沒有變化,沒有變化的是天,是地,夜空,還有自己。
還有不管那個時代都不會缺少的瘋狂的存在。
「無藥可救呀,少校……」
望向遙遠的地方,阿卡多知道,少校就在那里,那個漆黑的夜空,那個混沌的夜晚,那個鮮紅的血月,等著他去趕赴他的宴會,他的舞台。
他已經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知道了對方布置的舞台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呢?
為了打倒自己,為了消滅自己,為了干掉自己。
瘋狂的將所能調動的一切都要調動了起來,然後將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自己的道具而已。
盛大的音樂會,除了阿卡多這個觀眾和少校這個指揮家,其他人都是樂器。
豐盛的宴席,除了阿卡多這個主賓和少校這個主人,其他人都是陪坐。
棋局的對決,阿卡多是紅方,少校是黑方,而其他人都只是旗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一瞬間,打倒阿卡多,戰勝神話的一瞬間。
「多麼無可救藥的家伙呀,你和我真是無可救藥呀,少校。」
靜寂的月夜可惜撫平人類的心靈,但卻撫慰不平怪物心中的火焰。
「滴答……滴答……」
樓下旗桿上特警的血液還沒有流干,無數的圍觀者和維持秩序的警察被怪物間的戰斗所波及傷亡慘重,死亡和痛苦的哀嚎在這里不絕于耳,但這在阿卡多眼里又有什麼關系呢?又有什麼意義嗎?
他是怪物,即使是嘆息和傷感,也僅僅是怪物,從心靈到**,完完全全。
「真是個愉快的月夜,真是個愉快的夜晚呀……」
今晚,阿卡多的心也得到了撫慰,但是與人類不同,不是靠親情與關愛,溫馨與幸福,而是靠殺戮與鮮血。
能熄滅怪物心中火焰的,永遠只有殺戮和死亡……
以及……那一輪一直掛在天上的赤紅的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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