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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惡鬼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渾身沾滿黑子鮮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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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吧,不容于世間的怪物,往生的死者——和泉奈月!」
依海市,一丁目二番地26號,和泉奈月的家門口,正在上演著一出猶如仇人尋仇的大戲。
尋仇的是光言宗的僧兵,而被尋仇的則是一直在此學習生活的黑子。
「咳!咳!你們……你們這些光言宗的家伙,為什麼要想要殺我?!」
咳出一口血,黑子靠在牆上,虛弱的問道為首的僧兵。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最近半年來,黑子從死亡之書再次化身為人類之後,終于與願以償的回到了自己夢想了不只有都少年的學校,自從上次和奈月分手後,她一直堅信著自己的信念,沒事少找奈月,不要給她添亂。
‘她是個想要變強的人,學校的日子已經不再適合她了。’
知道自己和奈月兩個人是通體同命不同路的黑子也沒有再過多的打擾奈月,早在奈月去羅馬修行前,她們在機場就通過電話,交流過相互的想法。
奈月說想要好好修行,然後變強。
黑子說自己想學習,一直上到大學畢業再說。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從人生的道路上相別了。雖然每個月還是會見上至少一次面,大上幾次電話,但是相互之間的聯系已經不像剛剛重生時那樣緊密了。
‘她有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夢想,我們作為親人,即使是一心同體的姐妹,也無權去干涉對方的理想。’
兩個人都十分尊重對方的抉擇,所以漸漸地,發展上了不同的道路。
本來這樣兩姐妹過著自己的人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中途卻偏偏冒出來個盯上了奈月的光言宗。
嚴格地說,從第一次奈月被光言宗的尸姬殺死,然後復活殺死了光言宗幾名善後人員後,雙方的仇就已經結下了。
上一次,在防衛省,奈月又打傷了光言宗的兩名尸姬,又在代行者言峰神父的催促下,將本來光言宗想要抹殺掉的奈月從防衛省撈了出來。使得防衛省和光言宗的關系有所下降。
這些都是仇,都是怨,是光言宗和奈月結下的孽緣。
光言宗是個上下等級十分嚴苛和自大的宗教組織,里頭的僧兵和頭目除了部分保持清醒外相當多數都是擺不正自己位置的家伙,這次被一個小小的丫頭連續坑了兩次這個仇是說什麼都要報的。
「不容于世間的死者,和泉奈月,沒有想到吧?我們盯著你和你的住宅已經很久了!」
看著再次被打的躺倒在地開始吐血的黑子,為首的僧兵十分得意的說道
「從半年前起,自從你復活然後逃到依海市,我們的人就開始監視你的住宅,對于你與怨靈和不潔的生物的齷齪勾當都了解的十分清楚
好幾個月前,光言宗就已經發現了奈月的行蹤,但是出于一些考慮一直沒有動手,首先,奈月的確是死過,也就是說是尸的絕對沒錯,然後是她在屋內養了很多的惡靈和怪物,這也是事實,也是得到了偵查員的確認的。于是……
‘和泉奈月確實是不潔之人,是往生的死者,不容于世間的邪惡之物’
這樣的結論就被和奈月有仇的光言宗定下來了。
不同于防衛省的對策室和羅馬教會,光言宗的組織形式和組織結構都十分落後和過時。
沒有與時俱進依然保留著江戶時期的組織原則和行事作風。將自己當成江戶時代在日本一家獨大的第一大教。
很多時候將防衛省和對策室這些現代化組織機構當成笑柄和嬰兒,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和尊重。
于是報應來的就是這麼快。
奈月是羅馬正教會的十三編外成員的,日本教會總部所屬除魔隊員的事情防衛省和環境省早在正教將馬克斯維爾主教的介紹信和推薦函發過來後就知道了。
可是光言宗——這個妄自尊大的日本國內的落後宗教組織卻依然完全被蒙在鼓里,他們僅僅以為奈月是一般的信徒,是被言峰神父個人所保護的人.
情報不靈通,自大和其他單位關系又不好,于是,問題就發生了。
當奈月在東京教會閑的咪咪疼的時候,光言宗的白痴偵查員們還在依海市和泉奈月的家門口蹲點,盯著每天按時上學放學的黑子,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直到今天早上發難。
「咚!」
一名尸姬用槍托狠狠地砸了一下黑子的脖子。將剛剛爬起來的黑子打倒在地。
黑子痛苦的捂著頭,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已經被這幫尸姬和僧人聯手殺了6次,如果再次被打死就是七次了。
現在這條命的生命值也快要被用完,她的體力戰斗技巧也自然比拼不過這些天天打仗的尸姬,已經這些仗勢欺人的僧兵了。
而這些僧兵為首的就是和奈月有著直接過節的田中守護——之前將奈月一刀殺死的那個寺內美惠的契約僧,那個因為造成誤傷而被光言宗上層訓斥的自私的光頭和尚。
‘這次,終于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和泉奈月,今天我要將你一直折磨到你無法重生為止!’
看著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奈月,田中守護的變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想到自己因為奈月的緣故而在相當一段時間里失去了繼續往上爬的機會,他就十分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活過來?!只要你死了!那件事情就可以永遠深埋在地底,就永遠不會再被發現!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往生者!害的我被僧正大人訓斥了!都是你的錯!’
經文可以給善良的靈魂帶去安寧,但卻無法將原本就骯髒不已的靈魂帶去潔淨,被利益欲與權力欲佔滿的心靈是無論如何也听不進去神靈的教誨的。
而田中守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啪!」
惡狠狠地將黑子踩踩腳下,田中守護面部表情十分扭曲。
他覺的自己在報仇,報自己的仇。
「差不多要請你再死一次了,雖然不知道你的詛咒到底是什麼,不過你的這個屬性倒是很和我的心願,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殺你幾次才能殺死你?」
接過另一名手下僧兵遞過來的法杖,將法杖對準黑子的頭顱高高舉起。
「成佛吧!不潔的亡靈!」
「嗖——!乒!!」
就在法杖就要到黑子的頭將她再一次殺死的時候,一把飛刀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發出‘乒’的一聲,將田中守護的法杖擊飛了。
「什麼人?!」
發現自己被人攻擊,所有僧兵和尸姬都瞬間進入備戰狀態,一時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黑子也沒有人看管了。
「嗖!嗖!」
就在所有光言宗的手下都在警惕著四周的時候,一道閃光突然從黑子的邊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然後黑子就從原地消失了。
「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田中守護發現眨眼功夫腳下的‘奈月’就消失不見了。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田中有些怕了,他討厭這種事情突然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討厭這種感覺。而現在則是害怕。
「是誰?!是誰?!出來!有什麼本事堂堂正正的站出來!」
田中感受到了殺氣,一種凝結的將自己包圍住的殺氣。這種殺氣十分的厚重一看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才能具備的,可是恐怖的是這股殺氣的氣壓現在就指向自己。
‘自己什麼時候惹到過這樣的強者?!’
田中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覺得可能是誤會。
「閣下請現身吧,我們和閣下沒有什麼過節,只是再次剿滅不應存于世的污物,請閣下不要在意!」
田中思考了一下,這樣說道
「真是不巧,我們確實是有寫過節呢,臭和尚
從一旁的高樓上,奈月閃現了身影深色的服裝,白色的手套和帽子,以及……紅色的瞳孔和無盡的殺意。
「你……你是?!」
田中守護抬起頭,看向樓頂,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樓頂上抱著‘奈月’閃現的身影,正是一身修道服的奈月,而這個奈月,這個渾身撒發著殺氣的奈月……正用一副惡鬼般的眼神死死地注視著自己……渾身沾滿了黑子鮮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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