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炎煜倒是真的是病倒了,墨汐桐獨自呆在那間小閣中,當初說是要更換住處的,現在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在想什麼?」炎煜踏進了墨汐桐的房間,出聲道。
這一句打破了墨汐桐的發呆,她回身,就見炎煜就這樣看著她。
「王爺,你怎麼來了?」她一驚,雖然沒有做虧心事,還是覺得炎煜如此來到她的臥室,還是很驚訝的。
「怎麼,我的王妃,不歡迎我麼?」炎煜挑了挑眉,見到墨汐桐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說道。
他這樣說,倒是讓墨汐桐不好意思了。
「你身體好點了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炎煜輕輕了喉嚨,在墨汐桐的身側坐了下來,他白皙的膚色襯托著唇沿,意味深長地看著墨汐桐,忽然開口道︰「你還是以為我是裝病嗎?」
本想點頭,但是看到他凌冽的眼神,還是止住了點頭的趨勢。
「從小,我就被人下了藥,這肺癆是從小烙下的病,無藥可救。不過這些年,我練了那劍法,倒是好了很多炎煜兀自開口道。
听到炎煜的解釋,墨汐桐猛地抬起頭,去看他。
他的思緒好像飄到很遠。
這樣的氛圍好像是不太適合再多說些話的,她沒有吭聲,支吾了一下。
「王爺今天特意來這里,不僅僅是和我說這樣的吧?」墨汐桐見到炎煜柔情地模樣,不免心動了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皇後面前裝病嗎?」炎煜情緒好像有些不太對,他頓了頓問墨汐桐道。
「是因為要韜光隱晦麼?」她試探著問道。
「談不上,不過是不想在這樣無休止的爭斗下去而已
他的解釋,讓墨汐桐覺得不太真實,隨後她便又問道︰「那麼皇後娘娘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總是對她不冷不熱?」
哈哈,炎煜輕笑了一聲,眉皺在一起,說道︰「她不就是對你那麼點恩惠,你就感激到不行了,現在到成為她的說客了?想知道原因嗎,因為她根本不是我的生母
其實,墨汐桐本就是那麼認為的,卻也用各種理由否定了這一想法。
「如果她不是你的生母的話,她何必對你的如此之好?」墨汐桐為炎煜倒了杯水,示意他暖暖手。
「她不過是太子的生母,她在做的一直是在做戲而已,不過是為了太子打了一條好路。不過她倒是費勁了心機,隱藏了好久,不過我還是查出來了炎煜沒有結果墨汐桐手里的茶杯,咳嗽了下說道。
他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是信任她,還是別有目的,顯然不是前者吧?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不怕隔牆有耳嗎?」墨汐桐繃著臉,有些許的恐慌,她知道得實在有點多了。
炎煜笑了,他驀地就這樣把墨汐桐拉近了身。
被炎煜如此親密地環住,她覺得渾身都難受,卻忍不住顫抖著。
炎煜自然是察覺到了墨汐桐的顫抖,他還是忍不住要去逗逗她,越湊越近,然後親昵地磨蹭著她的耳邊,輕微地說道︰「怎麼辦呢,對你有興趣了?」
溫熱的熱氣灑在了墨汐桐的耳邊,她本就敏感的耳部被他的話音弄得萬分的難受。
拼命地掙月兌出了炎煜的禁錮,退後了幾步,墨汐桐說道︰「王爺請自重
她這番貞節的模樣,讓炎煜低沉的心變得爽朗了起來,他暗沉著眸子一閃,指了指墨汐桐附近的凳子道︰「坐下吧
墨汐桐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許久,炎煜才慢悠悠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天身體剛平穩了一些,今天早上趕去了母妃的墳地,他本是動情的,卻不曉得為什麼在自己的母妃的墳墓邊,他忽然想到了墨汐桐。
那個和她娘一樣舞地美妙絕倫的女子。
其實,那日,他是看到她的舞蹈的,她先前的尷尬,他歷歷在目,不過他站在大殿的一角,私心還是想看看她的舞姿。
小的時候,他便是經常看到自己的母妃為父皇這樣舞,母親舞起來是極其柔美的,可如黑牡丹,黑而又艷,她在父皇面前繾綣,那個時候他不懂,現在他這樣回想起來,母妃的眼神里是對父皇無盡地愛吧。
他見到墨汐桐的舞蹈的時候,差點上前。是的,他見到了那個女子曼妙的舞姿態,和他的母妃如出一轍,只是他卻沒有在她的面前找到母親的光彩,是她心中無愛麼?
這個世界還有人同她母妃舞得不相上下的人,也實在讓他有那麼一刻,呼吸都停滯了半分。
他抬起頭,見到坐在正中央的父皇失魂落魄地神色,忽然就笑了。
只是怕是永遠都忘記不了,母妃死去的那個夜晚的淒涼吧?
後來,他被皇後領走,又後來,卻傳出了他原本是皇後的兒子,而養著自己長大的母妃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樣的荒謬的言辭,他又怎麼會相信?
盡管後來,那個被眾人稱贊為皇後的人對他是如此的好,他永遠都是漠然的。
母妃就只有一個,其他人都是代替不了的。
炎煜心里一動,他什麼時候也會這樣失去了控制,明明面前的女子不過是他的利用品,他為什麼就漸漸地想念她了。
墨汐桐見炎煜道出這句話後,眼里透露出來的難過,不由得挪到了他的面前。
她還沒有靠近炎煜,他便是恢復了常態,對著墨汐桐說道︰「過幾日便是狩獵節,在出去住幾天,你要隨我去嗎?」
「狩獵節?」墨汐桐還是第一次听說。
「嗯,就是隨著父皇去打些獵物而已,有來年豐收和祈福的兆頭頭一次,炎煜如此耐心地對著墨汐桐解釋道。
「我可以不去?」她反問道。
「不可以炎煜不假思索道。
這樣的場合,怎麼可以少了她,況且,如果她不在,又怎麼去看蕭驚風的神情的。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沒有失去過,阻擋他或許的,他都不會放過,那麼多年,他的苦都要那些人通通的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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