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桐兒.跟我走吧.嗯.我一定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來醫治你臉上的傷的.」蕭驚風此刻臉上全是愧疚之情.他不知道為什麼蘇茗雪會如此狠毒.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斷然不會讓蘇茗雪將墨汐桐放帶出王爺府的.
「是麼.最好的大夫.你連面都不能出吧.蕭驚風.你如果被人看見.那就是殺生之禍.」墨汐桐嘲諷著道.
「桐兒.你覺得我蕭驚風就這樣點本事嗎.」蕭驚風見墨汐桐對他如此不屑一顧道.
「蕭驚風.我以為我們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們不是在洞口就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嗎.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回到邊疆去.好好守著.」墨汐桐沉下了臉.
他還在期待著什麼嗎.只是墨汐桐只覺得這個蕭驚風是她從來都沒有認識過的.
但是以前他在她的心中是如此柔和.
「是麼.然後在那里終老.又或者是被人打死.戰死.埋葬在某個角落.這樣.你滿意了嗎.」蕭驚風也變得陰郁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擔心墨汐桐.還是在擔心自己的.
墨汐桐不想再和蕭驚風無謂的爭辯下去.
「你走吧.我呆在這里挺好的.」墨汐桐挪了挪臉色.
「桐兒.難道你打算在這里呆一輩子嗎.」蕭驚風想來拉過墨汐桐.帶著她一起走.
墨汐桐想都沒有想地就這樣甩開了蕭驚風的說.控制著聲音說道︰「蕭驚風.你是想這樣就把我帶走嗎.然後你可以隨便去哪個地方.而我的命運是不是也和墨雲一樣.哪個人看上了我.你就為了自己把我送過去.」
滿滿地都是嘲諷.
蕭驚風一呆.沒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墨汐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會的.桐兒.我愛你.我怎麼會把你送人呢.你不是墨雲.難道你忘記了墨雲當初是怎麼害你的嗎.怎麼你現在倒是為她憐惜了起來.」
當時的墨雲的確把墨汐桐整得沒有一絲的回旋.包括玉娘.但是以怨報怨嗎.她墨汐桐並沒有覺得墨雲不可恨.只是她這番地為了蕭驚風甘願拋棄這里的錦衣玉食.然後卻被送了另一個狼窩.
「這是我的事.蕭驚風.我真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你看看自己有多可怕.」墨汐桐指著面前的鏡子.對著蕭驚風說道.
「不是我變了.桐兒.我從來沒有變過.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蕭驚風沒有去看鏡子.而是看著墨汐桐的眼楮.
墨汐桐卻已經听不下去蕭驚風的話了.
半響.見墨汐桐沒有了回應.蕭驚風又說道︰「你現在身無分文.又可以去哪里呢.還是和我走吧.」
「你還覺得我不夠慘嗎.蕭驚風.我這張臉成為這樣.你難道就不覺得偶然嗎.你不知道.蘇茗雪利用我的丫鬟.然後把我關押在密室.放我走的時候還劃了我一刀.如果不是你讓她還你恩情.我又怎麼會這樣被逼迫.所以.我寧願去乞討也不會願意和你走的.」
墨汐桐說了狠話.這樣說.蕭驚風應該會離開了吧.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以哪里.但是船到橋頭自然會直.
「對不起.桐兒.蘇茗雪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我以為讓你離開王爺府就好了.沒有想到……」蕭驚風見墨汐桐還是不願意和自己走.低下頭.語無倫次道.
「所以.求求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墨汐桐懇求道.如同那日在密室一般.
「不.我不明白.桐兒.我不明白.我听人說了.你為了救出我.去求了炎煜.我以為你是心疼我的.心里還有我的.不願意見到我死.所以我又有了希望.才會回來.只是為了見到你.」蕭驚風眼里是失落.那份很真實的失落感.
「換做我別人我一樣也會救.蕭驚風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墨汐桐背過身去.
她當初如若料到蕭驚風會有這樣第一步棋.她也不會懇求炎煜將他救出.現在因為此.讓彼此都收到了傷害.
兩個僵持著.就見門又被推開.
昨日墨汐桐見過的方丈從門外入內.看見蕭驚風嘆了口氣道︰「你還是來了.」
蕭驚風一驚.本看著墨汐桐的眼換了個角度.看著見方丈嚇了一跳︰「是你.」
「蕭將軍.別來無恙.」方丈深不可測地沖著蕭驚風搖頭.
蕭驚風嚇了一跳.順手模了模自己的臉.怎麼回事.人皮面具明明很好的安在自己的臉上.為什麼會被面前的方丈認出.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而你怎麼會在這里.」蕭驚風是真的詫異了.
方丈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臉崩在一起道︰「我早就料到蕭將軍會來.我沿路布置了一些記號.看來蕭將軍還真是挺有偵察能力的.」
「原來那些記號是你做的.」蕭驚風對著老方丈.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他眼神里的躲避.
「不知道將軍還滿意不.」方丈還是拿著昨天那串墨汐挺覺得奇怪的佛珠.對著蕭驚風道.
墨汐桐站在一旁.不過她是大概听懂了些.所以說.蘇茗雪只能告訴蕭驚風她把她丟棄在井旁邊.而蕭驚風之所以可以尋到這里.全是因為這個方丈的緣故吧.
這個方丈到底是誰.
蕭驚風沒有回答.但是凡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人.現在都已經被滅口了.
想到這個方丈會不會是高密的人.于是就拔出劍.朝著方丈指著︰「知道我身份的人.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老方丈也沒有惱怒.彎了彎手搖頭.又把蕭驚風的劍推開了.對著他說道︰「別動不動就用劍.放心吧.我沒有那麼閑去暴露你的身份.不過你還是沒有听我的囑托.該放下的東西就要放下.」
「那麼什麼是我該放下的.什麼又是我不該放下的呢.」蕭驚風抿唇問道.
他記得這個方丈是因為那次他在街上遇到他.本沒有什麼關系的.卻見到那個方丈忽然在他的耳邊撂下了一句話︰「施主.有的時候.該放下的東西就應該不下.執著會把所有人都陷入死井中.」
蕭驚風沒有理會老和尚的話.疑惑地朝著他看去.卻見老和尚已經離了他很遠.
現在在寺廟里居然見到了他.蕭驚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听到和尚給他指明了路.就更加的疑惑.他好像什麼都知道.是算準了一些嗎.
「謝大師教導.只是不知道大師為何會知道這些.」蕭驚風放低了聲音.不過還是很謙遜地問道.
他覺得這個方丈好像洞悉了一切.卻又不輕易讓人看出.
「少年.回去吧.你的野心很大.但是一味的著急終究成不了大事.」方丈仿佛懂的蕭驚風的目的.有理有據又隱隱約約地對著蕭驚風說道.
墨汐桐站在一邊.听著他們的對話.只覺得太過的荒謬.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最好你說的話是真的.」蕭驚風臉變得陰郁.他知道他今天是帶不走的墨汐桐了.且不說她不願意和他走.現在有這個方丈攔著他更帶不走.
只是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是帶不走墨汐桐的.為什麼又要引著她來到了這里呢.
「桐兒.這些銀子你拿著吧.不管你去哪里.總是需要錢幣打點下的.」蕭驚風出門的時候.猶豫了下.從衣服的內側里掏出了一個錢袋.對著墨汐桐說道.
金色的錢袋被蕭驚風捏在手里.
「謝謝.」墨汐桐沒有強撐.接過了他給她的錢.
她並沒有自尊到哪里去.這一切不過是蕭驚風的安排的.她不接受他的賜予又要去哪里呢.何況.她一直在寺廟也不是個事情.總是要出去的.沒有銀兩.恐怕她一天都不能撐過去吧.
「不用.桐兒.好好照顧自己.」看著墨汐桐接過錢袋.蕭驚風松了口氣.他還害怕她不願意接.這樣他對她的愧疚就越發多了.現在她願意收.是不是也是一種好跡象.
她會慢慢接受回自己的吧.
待蕭驚風走後.墨汐桐回過身去.看著老方丈問道︰「你說有人會來尋我.指得是他嗎.」
「是不是很驚訝.」老方丈話里有話.看著面前的墨汐桐.卻沒有從她的面容上看到半分的動容.
「的確很驚訝.不過不知道方丈的意圖是什麼.」墨汐桐知道方丈安排這一幕肯定是有原因的.他精心布置好.等著蕭驚風跳.不會這樣無緣無故.
方丈卻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金色錢袋.笑著走出了墨汐桐的房間.
厄.感情他這樣的布置不過是讓蕭驚風送點錢來.這理由也太過牽強了吧.
「等等.方丈.」墨汐桐趕緊追了出去.
方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問道︰「女施主.還有什麼事嗎.」
「方丈.我明日就走.感謝照顧.添麻煩了.」墨汐桐這是和方丈告別的.她不能賴在這個廟里.至于早走還是晚走.不都是一個結果嗎.
「嗯.路上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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