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磊對黃克民這樣安排可以理解,黃老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在見他老人家之前,黃家一定還要對自己做一番考察。(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看來今晚的晚宴又將是一次「面試」,主考官就是汪婷的二舅黃玉虎。
汪婷說這黃玉虎是在總參任職的高官,這恐怕就是石曉磊見過最大的官了吧,看來這次黃家對他還是非常重視的,因為這黃玉虎可以算是黃家現在的領軍人物。
目送三人走出酒店大門,石曉磊低頭查看黃克民的名片。
名片很簡單,除了黃克民的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外,就只有一個二級警監的頭餃,也沒有寫他到底是在哪個單位工作。石曉磊一直以為這從黃家出來的,至少也是個什麼局長或刑警大隊長一流,沒想到這名片這麼簡單,什麼都沒說清楚。
「二級警監?」石曉磊有些迷惑,他不知道這警監到底是多大的警餃,依稀知道應該比警督要厲害些,具體是多大的官,他就不知道了。
他也沒有深究,等以後大家關系熟了,就自然會知道。他沒有出酒店,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仔細掃描這套客房,石曉磊懷疑黃家有可能會對他暗作監視,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監視設備,看來是他自己多慮了。
石曉磊站在客房窗前,俯視這座偉大的城市。
他沒有選擇出去觀光,是因為他大學畢業後,做銷售工作的那段時間,曾經來這京城出差過幾次。他對這個城市的印象說不上好,就覺得這個城市很「要命」。
冬天冷得要命,夏天又熱得要命。城市大得要命,人多得要命,交通擁堵得更是要命。
前幾年他見過在一些公交站點,到了交通高峰時間段,居然設有專門的人維持秩序。一些公交車上,擁擠的乘客塞滿整個車廂。需要站點維持秩序的人幫忙用力推搡擠在車門口的乘客,車門才能勉強關閉。不知現在這種情況是否好轉,反正當時石曉磊目睹這樣要命的公共出行條件,失望地直搖腦袋。
這個城市的貧富差距也懸殊得要命。這里充滿了機遇挑戰,有些人覺得這里遍地都是黃金,對這座城市愛得要命。這里競爭殘酷激烈。更多的人在這座城市里折戟沉沙,舉步維艱。被這里快節奏的工作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只想逃離這要命的城市。
每年都有無數懷揣夢想的人涌入這里,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都被磨平稜角,熄滅了激情,最終帶著失望離去。只有一小部分幸運兒或者說是精英。獲得了成功,他們出人頭地,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為無數後來者豎立了榜樣,激勵著更多的有志之士涌入這座城市。
這些人在這里奉獻著他們的智慧與汗水,讓城市變得更加美麗,更加誘人。也正是由于這些人的存在,直接拉升了京城的房價,讓這里的房價增速領跑全世界。他們在拉升房價的同時,也在增加著他們自己在這座城市生活的成本,為他們實現夢想設立了更高的障礙。沒有一套屬于自己房子,有什麼資格談論成功?可看看這飄在天上的房價,真是要命啊!
長嘆一口氣,石曉磊閉上眼楮,這座說不清是天堂還是地獄的城市從他眼中消失,一個女孩的身影漸漸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這是他曾經熱戀過兩年的女友,她就生活在這座城市中。
「你在這里過得還好麼?」
石曉磊不知道她的近況,分手後只有在過年時,兩人才會短信互致問候,不過雙方都默契地沒有談論各自具體的生活現狀。石曉磊從大學校友群中知道她已經結婚生子,想來應該過得還不錯。這次進京,他沒有要見她的打算。
本以為已經把她忘了,可現在身臨這座城市,二人分手後石曉磊和她的距離應該從來沒有這麼近過,說不定放開神識就能在附近發現她的身影,石曉磊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她,也才真正知道什麼叫做刻骨銘心。
修仙者為求天道,大都斷情絕欲,少惹因果,石曉磊心中雖不贊同這個觀點,但也知道,像現在這樣無謂的憂思感嘆是不可取的。心都亂了,還怎麼定氣凝神?
「連一個女人都忘不了,石曉磊你就這點出息?你還修什麼仙,成什麼道?」
石曉磊在心中鄙視自己,強迫自己拋開往事,他拋出蒲團,盤膝其上,靜心開始了調息。
練氣一層的境界早已鞏固,石曉磊現在運轉的是五雷正法的第二層心法,繼續打通更多穴竅,拓寬氣脈,凝練真元。
此時他的參丸已經服用完全,體內近甲子的先天真元滾滾而動,以林西平所查知的情況看來,現在石曉磊的內功實力應該在地星也算是進入了最頂級的行列。心中有底,他對這次京城之行充滿了信心,單憑這深厚的內家修為,他有把握擺平任何的麻煩。
晚六時許,汪婷幾人來到了酒店,他們在石曉磊這里待到了近七點,大家才前往酒店餐廳,在一個豪華包間內等候汪婷的二舅出現。
汪婷的二舅很守時,準七點整,他陪同一位老者進入了這個包間。
見正主到了,眾小輩忙起身相迎,黃克民為雙方引薦。
「二叔,這位就是石曉磊先生,表弟他們的朋友,特意進京為爺爺治病的。石先生,這位是我二叔黃玉虎,听聞先生到來,從百忙中抽出時間,特意來致謝的
「呵呵……感謝石小友專門過來為家父看病,不管結果如何,黃某都承下這個人情黃玉虎笑呵呵地和石曉磊點頭說話,沒有擺什麼架子。
黃玉虎身著便裝,看起來六十多歲,精神矍鑠,面貌慈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軍界高官,石曉磊一定會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街坊老大爺。
這可和石曉磊的猜想有些出入,他原本認為軍中的高級將領都應該氣勢逼人,隱現煞氣才對,沒見那些城管、交警之輩都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看人都是用的下巴。沒想到黃玉虎這麼大的官卻一點架子都沒有擺,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見黃玉虎沒有握手的意思,石曉磊也不主動,他含笑點頭,對黃玉虎說道︰「能為黃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榮幸,當不得什麼感謝,您客氣了!」
黃克民接著介紹︰「這位老人家是我爺爺早年的摯友,尚旬陽尚老,一手棉掌功夫出神入化,在江北一帶享有崇高的聲望,是一位了不起的內家拳宗師
石曉磊細細打量這個老人,此人一身國父裝,須發都已花白,頭發長,胡須長,眉毛也長,太陽穴高高鼓起,皮膚紅潤,中氣十足,穿上道袍就可以直接演神仙了。
這人應該有幾分真本事,內力修為也有幾分火候,不是招搖撞騙之徒,不過這種人還算不得頂尖高手,放到皇莒大陸,充其量也就是個保鏢護院的角色。在世俗廝混,豪門大族的座上賓客,這種人就算厲害,也厲害得有限,對石曉磊構不成絲毫威脅。
這尚旬陽居然還隱隱放出一股氣勢向自己壓來,看來是想模模自己的底細,石曉磊心覺可笑,此人連先天的門檻都模不到,居然也敢對先天高手試探,可謂有眼無珠。對于這個明顯是來稱量自己底細的人,石曉磊當然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也不會失了禮數,只是表情平淡地對尚旬陽點頭致禮道︰「尚老好!」
尚旬陽在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今天要探查的正主後,他一直在觀察石曉磊。這年輕人除了皮膚隱現寶光,雙眼有神外,看不出任何習練內功的跡象。自己對他放出的氣勢,他沒有絲毫反應,就如同他旁邊的幾位年輕人一樣。
習武者都對各種氣機敏感異常,這年輕人如果真是武者,一定會對施加給他的壓力做出反應,像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兩個解釋,一是這年輕人就是個普通人,感覺不到氣勢的威壓,就好像對一塊木頭發威,你能指望木頭有反應麼?
另一個解釋就是這年輕人的修為比他還高,無視他的威壓,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年輕人一定到了那種傳說中返璞歸真的境界,要不然怎麼都會從外表看出些跡象才對。尚旬陽絕不相信是這個情況,這人的年紀才多大,怎麼可能會達到那種境界?他心中已經把石曉磊認定為是個騙子了。
對于騙子,尚旬陽當然不會客氣,不過人家同自己見禮,也不便馬上發作,尚旬陽神色倨傲地點點頭,算是做了回應,並沒有開口。
見禮過後眾人入座,尚旬陽和黃玉虎坐在主位,石曉磊就坐于二人對面,其他小輩陪坐于左右。各色菜肴如流水般快速擺上了桌面。
大家客套了幾句,頭杯酒喝完,尚旬陽就直入主題,對石曉磊發難。
「听聞小友也修煉內功,這次還要用內功治病,不知小友是何宗何派,師承何人?」
尚旬陽已然認定了石曉磊就是個騙徒,所以誘石曉磊說話,他在華國武術界頗有威望,朋友更是遍及各地,在哪里有什麼高人他都略知一二,現在就听這年輕人怎麼回答,一旦讓他抓住破綻,定要在眾人面前揭穿謊言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