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磊聞言後明白了情況,他對汪婷點點頭示意讓她放心,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低頭思考起來。
按照黃玉虎所說來看,這黃克國的傷應該是比較嚴重的腦震蕩。這種病情況復雜,可大可小,治療起來倒真是有些麻煩。如果病人只是**受傷,對于石曉磊來說沒有一點問題,可萬一病人是神魂受創,治療起來卻是真有些棘手。
不過看在這兩個可憐的小孩子面上,這事也不能不管,但怎麼管,石曉磊卻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之前對黃老治療時就有過一番做作的表演,其目的就是讓別人知道他給人治療其實也損耗很大,無法經常施為,從而讓別人欠下更大的人情。看現在這個情況,恐怕又要給黃家人治病,石曉磊心里雖然已經答應,但又不想答應得這麼容易,免得把這家人的毛病給慣壞了,別搞得以後他們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自己治療,所以石曉磊決定還得給治療加一些障礙。
石曉磊抬頭詢問黃玉虎道︰「不知病人現在可有性命之憂?」
「克國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一直昏迷不醒黃玉虎回答。
石曉磊點點頭,裝模作樣地松了口氣,表情誠懇地說道︰「病情不急那就好辦了!既然事已如此,我就對您實言相告吧,我使用化玉決為人導氣,其實對自己也頗有損傷,就比如這次為黃老調理,沒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慢慢恢復,我是無法再次施術的。既然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就請你們先這樣維持著,等兩月我完全恢復後,再為黃大哥治療,您看如何?」
「先生請盡管放心恢復,克國的病現在還沒有定論。說不定哪天他自己就清醒過來了,就算他一直沒有醒轉,以現在的醫學水平,雖然無法與先生的醫術相比,但維持他的生命還是沒有問題的。等先生覺得方便的時候再治療也不遲
黃玉虎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他對石曉磊所說深信不疑,對于延遲治療不僅沒有見怪,反而覺得很對不住石曉磊,認為這年輕人實在,治病有那麼大的損傷之前都沒有提及。要不是發生了現在這檔子事,大家都不知道他為治病付出了這麼多。
石曉磊聞言點點頭,笑著說道︰「其實不用化玉決也不是沒有其它辦法,用別的手段我也可以先試試,您看是我現在過去一趟呢還是將黃大哥轉過來,那樣更方便?」
黃玉虎聞言大喜,問道︰「還有其它方法可以治療?」
「如果醫生們的治療無效,我這里還有個小手段倒不妨一試
石曉磊說的小手段是指用降魔雷音來喚醒病人。他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有效的方法,至于成不成倒是心里沒底。大不了兩個月後再用小回春術和其它手段治療,相信總有辦法把病人給治好的。
黃玉虎想了想,問道︰「不知先生在京城能停留幾天?」
「汪婷還要上課,沒請幾天假。我們定的是後天的機票
「這樣吧,我聯系綠島那邊,讓克國明天就轉過來,到時請你試試黃玉虎做出決定。
見石曉磊笑著答應。黃克國的母親崔秀麗大喜,她走過來從石曉磊懷中接過孫女,對石曉磊說道︰「多謝先生答應治療犬子。晚宴已經準備好了。請先生先去用餐吧!」
石曉磊點頭答應,先和汪鎮國夫婦見禮後,就隨眾人前往餐廳。
黃府的規矩是正宴時男女不同席,所以石曉磊和汪婷沒有坐在一起,他被黃老請到了主席,黃府的頭面人物全都坐陪,汪鎮國也坐在了這桌。
晚宴的菜肴果然如崔秀麗所說,無論色香味都屬一流,酒也是陳年美酒,看來黃府中人為了答謝石曉磊,確實下了一番功夫。
席間黃家人不斷向石曉磊敬酒,表達對他的謝意,石曉磊客套應對,酒到杯干。黃玉豹話里話外向石曉磊打探其師門的情況,石曉磊心中戒備,冷靜而又自然地回答,言語中不漏一絲破綻。
他對這黃玉豹的確心存戒備,之前那听那劉漢口中曾經提到過什麼「特別行動處」。石曉磊不知這是什麼部門,林西平的記憶中也沒有這方面的情報,但從那劉漢的話語中猜想,這特別行動處很有可能就是由那些身懷絕技的異人組成的政府機構,而黃玉豹可能就在這個機構中任職。
石曉磊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他也不敢大意,連林西平這樣的築基期高手都對地星的暴力機構心存忌憚,低調做人,他石曉磊又有什麼本事,敢小視這樣的組織呢?
他心中還有一個顧慮,現在他最大的底牌還是他身具異能,他相信肯定還會有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具有異能的,對付這樣的異能人士石曉磊心中沒底,而這個特別行動處中就很可能存在這樣的異人,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因為心存戒備,害怕語多有失,所以石曉磊吃飽喝足後就以還需要休息為由,提出告辭。黃家人怎麼能讓恩人這麼晚了還去住酒店,他們盛情邀請石曉磊在黃府留宿,汪婷也出言挽留,他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晚宴後石曉磊婉言回絕了劉大夫和老王所提出一同探討醫術的請求,又以消耗頗大,還需要恢復為由,拒絕了尚旬陽和那一對功夫男女提出的共同切磋和探討武藝的要求。只是和汪婷二人**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回房休息去了。
他沒有馬上入定練功,而是洗了個澡,換上干淨衣服後盤膝坐下,一邊簡單導氣磨練氣脈,一邊放出神識四下查看。經過前面黑衣人入侵的這件事,石曉磊對于黃府的安全性和隱秘性都持懷疑態度,不敢再進入入定的狀態,而且今天他修煉的功課也已經完成,勉強修煉的效果是不會理想的。
石曉磊用神識找到了黃玉豹,想探听這人的底細和他對自己的看法。在位于黃府東側,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內,黃玉豹和那男女二人正在對話。
「……剛才劉老三已經過來登門道歉了。說入侵者的行動實為個人所為,他們劉家事先並不知情。這入侵者的身份已經確認,的確是劉家老大的兒子,他的師門是江北燕家,這京城別動處的燕乘風就是他師叔。你們對這事怎麼看?」黃玉豹發問。
「呵呵……黃處長你有什麼擔心的?這事是你家佔理,別說將那小子打傷,就算是把他打死了,那劉府也得捏著鼻子認了,難不成他家還敢向你們報復?」灰衣人回答。
紅衣女子卻有不同的看法,她說道︰「劉府的確不需要擔心。他們不敢和你家真的撕破臉皮,不過我擔心那江北燕家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劉漢稱燕乘風為師叔,據我所知,燕乘風只有一個師兄,就是燕家的現任家主燕破風,听聞此人實力高絕,為人剛月復自用,還非常護短,他徒弟廢在了你們黃府。我怕他有可能會來找麻煩
黃玉豹聞言不以為然,說道︰「哦?他區區一個草莽家族就敢向我黃府尋釁?他難道不怕惹出我黃家的怒火,將整個燕家燒成飛灰麼?」
「明面上當然不敢,但暗地里要做些什麼小動作。你家如何防備?要知道他燕家可就是以神出鬼沒的身法立足的,只要他行動時手腳干淨利落,讓你抓不住他的把柄,你又能拿他怎樣?」
黃玉豹沉吟片刻。問道︰「這人實力如何?」
「我們未曾與他交過手,論實力估計屬于c級,正面相斗他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也留不住他,如果讓我使用槍械的話,就很有希望將他殺傷。但他要選擇暗中偷襲我的話,恐怕我也凶多吉少!」灰衣人說道。
石曉磊听到這里來了興趣,他現在缺少的就是對地星這些異人的準確實力劃分,剛才這灰衣人提到「c級」這個詞,看來他們已經有了對實力成熟的劃分方法,有機會一定要搞清楚這里面的詳細內容。
「倒確實是個麻煩黃玉豹皺了皺眉頭,然後冷笑一聲,傲然說道︰「我黃府要治他還需什麼證據?只要有疑點就是他家該死!他燕家識時務便罷,如若不然,我讓他整個燕家在這世上消失!」
男女二人聞言惶恐,他倆雖然身手高明,但面對渾身煞氣的黃玉豹時也不敢多言,他們深深知道眼前這人手中的實力是如何可怕,又知道他狠辣果決的手段,心中為燕家將來的命運默哀。
石曉磊聞言後也心下凜然,他現在才看清這些豪門的另一番面目,對于敵人,哪怕沒有實據,僅僅依靠猜測,他們也能做出滅門的狠辣決定。石曉磊暗自警惕,心想以後如果和這樣的豪門結仇,自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不能給敵人留下半點機會。
「你們對石先生怎麼看?」黃玉豹轉移了話題。
听話題轉到了自己頭上,石曉磊連忙增加注意力,想要知道他們對自己的看法。
灰衣人首先答道︰「深不可測!就憑他凌空攝物這一手,我老鄭這輩子恐怕都做不到了。真不知道他這小小年紀,這身功夫是怎麼練的?和他一比哎算了,和他沒法比!」
紅衣女子也點頭說道︰「不錯,沒有幾十年的深厚修為,根本達不到這樣的境界。而且當時這人只是隨手施為,明顯沒有用全力,再加上他剛治療完老首長,听說損耗頗大,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輕松施展這樣的絕技,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我是想都不敢想!」
這女子說完話,見黃玉豹沒有接口,而是在那里低頭沉思,她有些擔心,補充說道︰「黃處,你別怪我多口,這石先生實力強大,師門背景又神秘莫測,咱還是別打他的注意為好,這種層次的高人咱們恐怕惹不起啊!」
「你擔心我要對石先生不利?哈哈……」黃玉豹啞然失笑,搖頭說道︰「我黃玉豹雖然不敢自稱善類,但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個道理,石先生剛剛治好家父的病,又答應出手治療我佷兒,可以說是我黃家的大恩人,我怎麼會打恩人的壞注意呢?呵呵……巧姑你多慮了
灰衣人聞言接口說道︰「就是,巧姑你多想了,咱三爺怎麼會是恩將仇報的人呢?」
紅衣女子听灰衣人也這樣說她,頓時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鄭煒你要拍黃處的馬屁,也不用拿我羅巧姑說事吧!惹怒了姑女乃女乃,信不信我將你在外面的風流韻事都告訴你老婆,讓你妻離子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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