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大,小弟來啦!」
隨著話音,只見一個身影雙臂展開,如大鳥騰空,從樓外躍上空中,身影手中還提著一人,話音剛落,人影也輕飄飄落在樓頂,正是去而復返的石曉磊。
石曉磊落地後隨手把手中之人丟在地上,對馬子德說道︰「這是小鬼子的同伙,應該是負責接應望風的。」
這人處于深度昏迷,被丟在地上時臉面踫地,發出「 」的一聲,讓旁人都替他感覺疼痛,石曉磊卻毫不在意,只要留口氣在,就已經算是石哥慈悲,要依他的本意,這些搞破壞的小鬼子,應該見一個滅一個。
馬子德沒有立刻和石曉磊說話,而是先對黃元強說道︰「這里就交給我們處理吧,你們先下樓,我們的領導現在也該到了,有什麼話你和領導溝通。」這種非常規的事件不宜讓普通人插手,所以盡管馬子德脾氣不錯,還是先把無關人員驅散。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響,緊跟著又听見車門開關的聲音,黃元強走到樓邊一看,發現兩輛墨綠色大吉普已經停在樓下,在車上下來的人中,他一眼就認出了一身軍裝陳國棟處長的身影。
「下樓!」
黃元強手一揮,對手下發出命令,然後率先沿管道溜下樓去。黃元強心態還算平和,但三個年輕戰士心中卻都有些不是滋味,一直以來,他們都對自己和自己所在的部隊感到自豪,認為憑借在部隊多年練就的過硬本領,不輸于任何王牌勁旅,但剛才的所見所聞,讓人實在有些受到打擊,人體還能強的如此程度,著實讓人無法置信。現在人家趕人下樓。顯然不願讓自己這方參與,幾人都感覺有些憋屈,但又無法生出恨意,想想也是,只把這幾個鬼子弄下房頂這樣的小事,對他們來說都是件難題,更別說幫其它的忙了。臨走時戰士們不時回頭,偷偷打量這三個神秘的強者,那眼光如看**美女,熱切火辣。若不因為軍紀嚴明,早就撲過去拜師求藝了。
見戰士們離開,王覽才手伸大拇指,夸獎道︰「石先生,以一己之力活捉神道組一個小隊,好手段!」
石曉磊口中謙遜,只說是運氣不錯,接著反問道︰「你們出任務就穿便裝?沒有統一的作戰服麼?」
「呵呵當然有,本來是要穿的。不過你來電話說都搞定了,所以大家在車上都懶得換了,麻煩!」
「這幾個鬼子的實力如何?」馬子德開口詢問。
這個問題不能含糊,石曉磊收起笑容。實話實說,他手指忍者和雙刀武士,正色說道︰「這兩人都有d級修為,實力和王覽大哥不相伯仲。」又指著那個單刀武士說道︰「這個人自稱‘花木**’。有c級修為,但瞬間爆發出的戰力能達到b級,馬老大要是和此人放對交手。恐怕凶多吉少!」
馬子德手撫長須,皺眉說道︰「花木櫻道?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听說過。」
王覽走過去掀開花木櫻道蒙面的黑布,只看了一眼就接口說道︰「這人的實力如果真如先生說的那麼強,人又這麼年輕,叫花木櫻道就沒錯了,這人是神道組今年剛冒出來的王牌,听說是扶風心音拔刀流的什麼蓋世天驕,名頭很響滴,哈哈……石先生,你抓到大魚啦!哈哈……」
「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在七月份,川府分處的李蘭青同志就是被這人所害,當時李蘭青是c級巔峰,比我可厲害多了。這事在當時可鬧的不小,李蘭青的老公是總部a級高手胡三烈,曾經帶人在西南山區追殺此人半月之久,最後還是叫這小鬼子溜了。呵呵……石先生這回可是立下大功了。」馬子德恭賀石曉磊,態度誠懇恭敬。
想不到這鬼子還挺有來頭,石曉磊頗覺欣慰,不過他對此事並不怎麼看重,無論這人之前如何厲害,現在也只是廢人一個。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人躍上房頂,石曉磊抬眼一看,是項家兄弟中的哥哥項雷和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看樣貌三十多歲,臉圓圓的有些發福,頭戴淡黃色鴨舌帽,身穿一套同樣顏色的運動服,在夜色中看起來很醒目,腳下卻是一雙淡青色老式布鞋,手中拿著一個智能手機正在接听電話,整個形象看來,說新潮不似新潮,說另類不算另類,總之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十分別扭。
這人腳下虛浮,小月復微微鼓起,顯然不會武功,能躍上樓頂,都虧他身旁的項雷攙扶幫助。落地之後,這人笑著沖石曉磊點點頭,接打電話的語言卻一刻都未停歇。
「……戴施主,這一周確實抽不出時間,為令尊賀壽的法會看來要推遲到下周……我知道壽辰之期不能變,但貧僧真是沒辦法呀,這周的預約都已經排滿了,實在是擠不出時間了不妥!如果給您草率應付一場,這可不是貧僧的風格,貧僧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好,你再考慮考慮吧。」
幾句話听來,石曉磊差點笑噴了,知道這人就是別動處的修行者愚魯大師,不過這真人和他腦中想到的形象相差太大,讓人有些驚訝。怎麼這年頭連和尚也開始講究職業操守了?不過石曉磊當然不會如此失禮嘲笑,眼前這和尚雖然搞笑,但卻是真有幾分道行,在被加持望氣術的眼中看來,此人腦後隱現一圈暗淡佛光,金黃色的佛光之中,不斷散發出香火願力特有的純潔氣息,就憑這身佛力,至少需要二十年虔誠念經的坐禪之功。
運動服和尚收起電話,雙手合什,彎腰一禮,對石曉磊說道︰「貧僧愚魯,見過石施主,前幾日就曾听聞施主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幾個異邦妖邪,施主片刻就將之降服,實乃大揚我國威啊!」
見人家這麼正式見禮,又把自己恭維得都到了揚我國威這個地步,石曉磊有些發蒙,不知是該和人家握手好呢,還是也學著合什鞠躬,心中還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夸夸和尚,要不然。顯得哥不懂禮貌不是?不過這個德行的和尚該怎麼夸獎,一時之間還想不出太好的詞匯。
還沒等石曉磊想明白,和尚旁邊的項雷就爆笑出聲。
「哈哈……愚和尚,別裝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了?」
不止是項雷在笑,馬子德和王覽也跟著大笑。石曉磊一頭霧水地左瞧瞧,右看看,最後看向愚魯和尚,卻發現這人臉色羞紅。表情尷尬,小聲做著解釋。
「這個……嘿嘿……這初次見面滴,小僧不是想給高人留個好印象麼。」
見石曉磊還搞不清楚狀況,項雷解釋道︰「石先生。你別被這和尚剛才的樣子給騙了,他雖然有真本事,卻沒有高僧應有的修養,平日里連石凱那鬼小子都能和他稱兄道弟。一同喝酒吃肉,除了,這和尚可是什麼清規戒律都不遵守。」
愚魯被說得羞腦。駁斥道︰「好你個小雷子,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不懂就不要亂說,還什麼高僧應有的修養,你懂什麼,只要我心意虔誠,那些表面的形式都是狗屁!」
此話入耳,石曉磊暗自點頭,他雖然對于神道修行所知不多,但也明白這路功法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字,按照他自己的淺薄理解,就是要先將自我催眠至某種特殊的狀態,才能與信徒的信念產生共鳴,從而吸收信徒散發出的虔誠願力。那些宗教之中的種種戒條,都不過是方便自我催眠的手段而已。
石曉磊上前兩步,和愚魯握手見禮,口中稱贊道︰「大師真情真性,不拘世俗教條,一意只尋真我真自在,石某佩服!」這幾句夸獎之言,石曉磊可是出自真心,神道修行不比其它,來不得半分虛假,如果你自身不夠虔誠,無論騙得多少信徒,也不會有絲毫願力加身。
愚魯被夸得眉開眼笑,握住石曉磊的手就不肯松開,連呼遇到了知音,又對項雷顯擺道︰「看到沒?高人的眼光就是高,比你識貨多了!」
馬子德咳嗽一聲,開口說道︰「好了,別鬧了,有話以後再說,先干正事。」
愚魯吐了吐舌頭,問道︰「鬼子神官是哪個?我先瞧瞧。」
石曉磊帶他來到神官旁邊,愚魯蹲軀,用手掌觸踫神官的額頭,在石曉磊神念感知中,發現一絲佛力從愚魯手掌鑽入神官印堂,在眉心識海中探查,片刻之後,愚魯身軀一震,快速收回手掌,臉上有些發白,驚呼道︰「好厲害,這人的修為比我高,應該是個中級神官。他的驅魂鈴呢?讓我瞧瞧,看看他的恃鬼是什麼成色,能否勝得過我的降魔金剛。嘿嘿……待我先把這恃鬼超度了,這神官就成了沒牙的老虎,到時候空有一身陰邪願力,也無從施展害人!」
石曉磊取出藍色鈴鐺交給他,同時說道︰「鈴鐺里的陰魂你可以超度,不過超度之後,這鈴鐺卻要還我,呵呵……這戰利品我收藏了。」
他剛才已經查看過鈴鐺,里面除了那個狗頭狼身的陰魂,還有另外一條狗頭鳥身的陰魂,這兩個陰魂都檔次太低,石曉磊還看不上眼。
林西平的儲物袋中有一個名為「百鬼凝陰幡」的法器,是他在練氣巔峰時所得的戰利品,幡內隨便拿出一條陰鬼,都比這恃鬼要強上百倍,其中一只作為主魂,快要成型的鬼將就更加厲害,普通練氣十層的修士都不是其對手。這百鬼凝陰幡曾有一段時間是林西平常用的對敵手段,但在他築基之後,就顯得有些不夠給力,之所以還保留到現在,還是林西平看在這法器用于看守洞府、做探險炮灰,或逃命時擾人耳目,這些輔助功效還不錯的份上,所以對這法器林西平也不怎麼看重,原本其中滿數的百只陰鬼,留到現在,已經不足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