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意思,交給我好了。」
石曉磊表示無所謂,覺得難度不算大,以他現在的交友層次,應該很容易能找到說得上話的人,「你去打听老師的電話號碼,我想想該找誰來辦這事。」
「啊,你還要找別人?死笨笨,不行的啦,你那些朋友還不都和我家相熟,那這件糗事豈不是傳得大家都知道了,我還不如直接找校長呢,哼,這事你親自辦,不能告訴別人。」汪婷很要面子,態度堅決。
「不找人就只能用錢砸了,那還不如你自己去呢,還顯得更有誠意些。」石曉磊有些無奈。
「嗯……也是,要不我試試?」汪婷想了一陣,有些意動,畢竟她現在對補考沒有絕對的把握,「不過,這種事我可從來沒干過啊,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哦。」
「切,你這幾年打工是怎麼混過來滴,這點門道都不懂?到時候你……」
說到此時,門口傳來響動,陳國棟和莊智博叔佷走了進來,石曉磊遠遠對陳國棟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對汪婷說道︰「……到時候你別提什麼考試,只感謝恩師的教導就成,把禮物放下,隨便聊幾句就走人,老師心里肯定比你清楚。」
汪婷臉女敕,見有外人進來,臉上一紅,連忙從石曉磊身上下來,不敢和石曉磊過分親熱,「就這麼簡單,行,本小姐豁出去了!」
「呵呵,沒這麼夸張,多大點事啊,只是很普通的送禮而已,這場面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嘛。」
「我怎麼應該熟悉?」
石曉磊撇撇嘴,笑眯眯說道︰「切,到你家送禮的人還少了?我都遇到過四五次呢,嘿嘿。岳母大人可是持家有方哦。」
「你別亂說,我媽可沒亂收過東西,……最多就是些煙酒特產而已。」汪婷連忙擺手辯解。
「嘿嘿,你送老師的,也不過只是這樣的禮物而已,要不然你還想送什麼?呵呵,我沒說錯吧,是不是很熟悉?哈哈……」
汪婷跳腳道,「哎呀,不一樣的啦。我老媽她……」
見汪婷有點急眼,石曉磊連忙說道︰「別急,別急,呵呵,開個玩笑嘛。」口中說是玩笑,心下卻不以為然,當官的不收禮,母豬都能上樹!
汪鎮國和黃玉鳳是否受賄他不清楚,也根本不關心。但石曉磊知道,這年頭當官的收一些普通禮物,還真不算什麼事,若是真做到兩袖清風。反而顯得不近人情,還會受到圈里人的排擠,這就和清高的老師不受學生歡迎,而且人緣一般都不怎麼好是一個道理。
「哼。這種玩笑能隨便開麼?」看來對于母親的名譽,汪婷還是比較維護的,所以語氣也就不那麼客氣了。她坐在躺椅上轉過頭去,小嘴一撅,發起了脾氣。
石曉磊見狀,眉頭微皺,面色頓時一沉,也不理會汪婷,起身向陽光房另一頭走去,陳國棟等人很有眼色,遠遠地在那邊休息,並未過來打攪。
听見男友就這麼離開,沒有如往常那般哄自己,汪婷愕然,轉過頭來有些不知所措,張了張嘴,卻沒說話,然後「哼」了一聲,低頭開始撥打電話,看那凶巴巴的模樣,似乎和手機有仇,讓人擔心手機會被她戳出個洞來。
不用回頭,對汪婷的神態,石曉磊也一清二楚,這貨嘴角微微翹起,暗中一樂,男女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雖愛極了汪婷,卻不願慣這大小姐的毛病,若不然,將來還不得讓她爬到自己頭上,所以有時還得敲打教一番。
見石曉磊過來,吳敏浩伸出大拇指,夸獎道︰「石哥,你的手藝太棒了,那麼大一盆香肉都被我們消滅了,連湯都喝光了,現在還意猶未盡啊。」
石曉磊卻沒有理他,沉著臉對莊智博說道︰「有事和你說,跟我出去談談。」說完話,也不理莊智博是否同意,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莊智博一愣,不知這對頭要和自己說什麼,略一思考,便起身跟了出去,他有點心虛,卻也沒太在意,估計是對方要打招呼讓自己約束一下外甥,別再去煩人。
石曉磊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尋了間無人的客房走進去。
進門後神識掃描一遍,沒發現暗藏的監視設備,房間不算大,里側靠窗有一張雙人床,外側兩個單人沙發,沙發中間一個小桌,再無其它家具,這是個簡單的休息室,若是有人醉酒,在這里可以舒適地休息。
莊智博在門口頓了頓,猶豫片刻後還是跟了進來,進屋後發現石曉磊背對自己,站在房間中央,便說道︰「石老弟叫我來有何事?」
石曉磊聞聲回頭,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也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施展了個隔音罩的小法術,將這間客房罩于其中,接著伸手一揮,房門無風自動,「砰」的一聲關閉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莊智博嚇了一跳,他心中本就有鬼,現在突然見到這不可思議一幕,頓時心驚膽戰,有些慌神,心中不由浮現起他姐夫苟昌富所說過的話,「……那是一個魔鬼,武功高強,千萬不要去招惹他……」眼前這門就是用武功隔空關上的吧,雖然他對武功並不了解,但就算傻子也知道這一手不簡單,現在二人共處一室,對方想對自己干什麼?
不過莊智博能身居高位,心性自非常人可比,看著緊閉的大門,很快便冷靜下來,大腦飛快轉動,思考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
對方如此做派,顯然並不友善,但到底要做什麼,一時還猜不出來,莊智博自認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緩緩轉過頭,表情已經裝成了驚訝和興奮,同時問道︰「老弟剛才這一手是魔術麼?真讓人不敢置信啊!……啊~~!」
最後一聲,卻是發出了驚叫,聲音都有些走調,因為他突然注意到,原本靠在牆邊的一個沙發,不知何時已經飄飛到了空中,此時正緩緩在石曉磊身後落下。
裝酷的石曉磊反被這怪聲嚇了一跳,險些讓沙發失控,心中暗罵莊智博,好歹也是個濃眉大眼的爺們,居然發出女人般的尖叫,讓人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
好在他心中雖驚,表面卻沒顯露出來,目光漠然掃了一眼莊智博,在沙發落地的同時,大馬金刀地坐于其上,那樣子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
見此神奇的一幕,莊智博的臉上終于露出慌張的神情,他瞪大雙眼,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是要……」
石曉磊被小小嚇了一跳,心中不爽,懶得和他廢話,探出手臂,遙空對他一抓,莊智博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住,別說繼續說話,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這股無形的力道把他向手掌方向吸去,莊智博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雙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亂抓,卻根本毫無作用,而且事出突然,完全沒有防備,身軀被拉向前,腳下卻沒有跟上,盡管兩腿亂登,盡力掙扎,卻始終沒有找回平衡,就那麼被拖向前去。
眼見離那可怕的年輕人越來越近,莊智博感覺自己就像掉落深淵一樣無助,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直到脖子被吸入掌中,驚恐的情緒也達到了極致,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不停的響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要殺了我……
石曉磊是坐姿,手掌平伸,位置不算高,抓住莊智博後,莊智博已經跪爬在他面前,臉憋的通紅,身軀不停顫抖。
俯視手中之人,石曉磊冷漠問道︰「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敢暗害我?」
此話入耳,莊智博卻顧不得計較,他兩手抱住石曉磊的手腕使勁,但拼了老命也無法撼動,如鐵鑄般的手掌讓他窒息,只能張嘴吐舌,卻根本無法說話,驚恐的臉上露出濃濃的乞求之色。
石曉磊只是想震懾一下對方,並沒有現在就殺人的打算,見這家伙快堅持不住了,便放開了他。
莊智博被放開後癱到在地,剛才短短幾秒鐘的掙扎和惶恐,已經耗光了全身的氣力,先是一陣咳嗽,然後開始貪婪地大口呼吸。
不過他現在慘樣,有一半是裝出來的,暫時月兌出了魔掌,趁這難道的喘息之機,莊智博的大腦飛快轉動,尋找化解危局的良策。
「他知道我要暗算他,這怎麼可能?難道打完電話後苟昌富告密了,不會,那老家伙沒這麼傻,一定是這小子調查過苟昌富,知道我和他的關系,因此懷疑我敵視他,事到如今,決不能承認,否則在這莽夫面前,必定性命不保。」莊智博思量再三,決定裝傻充楞。
「石老弟……石先生,我們今天才剛認識,為何這樣對我,你剛才說我要暗害你,這可從何說起啊?」莊智博挺會演戲,表情既可憐又無辜。
看著他的表演,石曉磊心中暗樂,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把剛才伸出的那只手掌又伸到莊智博面前,然後緩緩握攏,同時幽幽嘆道︰「想讓我死于車禍,哼,若是某人死于心髒病,不知算不算是意外呢?」
莊智博聞言大驚,還未等他想好該如何辯解,隨著對方手掌握攏,胸口一痛,心髒好似被這手緊緊攥住,頓時停止了跳動,心悸加上恐慌,讓他眼前一陣發黑,霎時沒了知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