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雨瀟迎著第一縷曙光站立,遙望遠方冥思。霍菁她們五人一路跟隨她而來,看到她沉思的樣子,沒有人去打擾她,只是安靜的在一旁陪伴她。
「月,瀟瀟認識那個領頭的教官?」卓芸似詢問,又似肯定。
「對,她是為了他才選擇參加戰鷹的選拔,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商冉月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只知道基本的一點信息。
「哇塞!竟然是為了愛情進入這樣恐怖的地方,我真是服了她。」易柔大驚小怪的尖叫。
霍菁鄙視的送了她一堆衛生球,沉聲道︰「我覺得她不僅僅是為了愛情,她也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某種誓言。」
「同感!」韓冰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說法。
「說的也是,世上的女人千百種,瀟瀟卻是特別的那種,你們不覺得她讓人很難懂嗎?」易柔輕聲詢問。
「的確讓人捉模不透,除了她自己之外,也許沒人能讀懂她吧!」霍菁凝神思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大家一致贊同!
「不!」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來。
五個美女不明所以的看著幾步之外的雨瀟,不明白她剛才那個字的意思,滿臉疑問的等待她的解釋。
「他是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他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他知道我最適合做什麼,知道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在我都不曾發覺的情況下。」雨瀟的眸子慢慢浮出一層薄霧。
商冉月她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仿佛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將另外一個人了解的如此透徹。但是,這話由雨瀟自己說出來,她們沒有理由不相信。畢竟,當事人的感覺總是要比她們來得深刻。
「你們真的是青梅竹馬?」易柔的八卦因子被勾出來了。
「是。可是,我們之間錯失了六年的時間。今天我之所以會站在這里,只是不想和他失之交臂。」雨瀟面對自己的姐妹透露了心中最大的秘密。
「他剛才所說的責任和使命,你們知道嗎?」雨瀟想要從戰友的口中找到她一直沒有想通的答案。
「我不明白!我只是為了和姐們同甘共苦!」霍菁很快否決,因為她是為了姐妹情深,才跟著雨瀟一起來接受訓練,而且她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反正我注定要當軍人,還不如當軍人中的強者,戰鷹就是軍中佼佼者聚集的地方。」商冉月的理由很簡單。
易柔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然誰來這。不過,遇到你們,我不想離開了。」
「我是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職業軍人,當兵就要當精英!」卓芸嚴肅的說著自己的理想。
听著戰友們訴說自己進入戰鷹的原因,韓冰卻沉默不語。雨瀟摟著她的肩膀道︰「不想跟我們說說嗎?你是為了什麼才選擇戰鷹?」
韓冰抬頭凝望她們半餉,才緩緩開口︰「為了悲劇不再發生。」她眼中的冰冷早已被不知名的悲傷所代替。
話一出口,雨瀟他們五人幾乎可以猜到,韓冰身上背負著深沉的仇恨。她眼中所呈現的是死寂,那種失去所有的悲慟。
「如果很難受,就不要說,不要讓悲傷左右你的人生,好嗎?」雨瀟溫柔如玉的聲音撫慰著韓冰受傷的心靈。
韓冰突然抱住雨瀟失聲痛哭,一直堅硬如冰的女孩第一次落下了淚水,她幾乎忘記了淚水的味道,那種咸到讓人苦澀的味道。雨瀟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旁邊的四個人從外面將他們包圍在臂膀中央,默默的陪伴她,給予她支持。
「我的家鄉在偏遠的小山村,原本寧靜祥和。一伙恐怖分子的闖入,阻斷了我們所有的幸福,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將我們村子三百五十八人全部屠殺,我是唯一一個幸存下來的人。」韓冰沉悶的聲音響起。
「如果不是因為貪玩,我跑到了對面的山頭去掏鳥蛋,我可能早已成為閻王的小鬼。當我回家的時候,目睹了所有慘烈的事情,當年我才十五歲。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發誓要成為強者,成為可以殺敵的女人。」
韓冰第一在人前撕開自己的傷痛,但是她不後悔說出來,因為這些都是她以後一起同生共死的戰友、姐妹,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以後,你有我們,你不再是一個人,知道嗎?」雨瀟一副大姐姐的模樣,疼愛的撫模她瀟灑的短發。
「就是,以後我們遇敵殺敵,遇魔殺魔,絕不背棄任何戰友!」卓芸豪氣的說出誓言。
「遇敵殺敵,遇魔殺魔,絕不背棄任何戰友!」六個女人鄭重的說出屬于她們自己的誓言,一個屬于女兵的誓言。
「謝謝你們!」韓冰揚起微笑,以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面對她的戰友們。
「自家姐妹,哪能那麼客氣,等會姐姐請你吃野味!」霍菁大氣的拍拍韓冰的肩膀承諾。
雨瀟無奈搖頭,然後言歸正傳︰「吃野味等會再說,先想清楚剛才那個冷面閻王說的責任和使命。」
對于剛才安俊陽吼她的事,雨瀟雖然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但是心里多少有點小別扭,對他的稱呼變成了冷面閻王。
「你說說你的看法唄!」易柔首先提議讓雨瀟先說,其他姐妹也跟著附和點頭。
「守護者,最後一道防線。」雨瀟只是簡單說出一句話,然後望著崇山峻嶺發呆。
其余五個美女似乎不怎麼明白,交換一下眼神沒有開口說話。雨瀟也是很迷茫的樣子︰「我們只要理解這句話,應該就可以找出答案!」
其實這句話不是雨瀟說的,而是從風錦天那里知道的,最重要的是這是安俊陽曾經說過的話。她對這支部隊的理解只停留在片面階段,所以她還不能深刻認識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守護者?這概念也太雷人了吧,就我們幾個人要守護整個國家?這話誰說的啊?」霍菁覺得這樣的說法讓人不可思議。
「最後一道防線,這個理念我們倒是可以理解幾分,可是這守護者的誓言會不會太夸張啦!誰那麼強悍,竟然說出那麼牛氣的話?」卓芸也是第一次听說這樣的誓言。
「這是他說的。」雨瀟很坦然的回答,如願看到大家一副吃蒼蠅的表情,她很是滿足的竊笑。
看來大家對于這樣的說法還是挺難接受的,畢竟她們都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更沒有走過安俊陽曾經走過的死亡絕地。沒有他那麼深刻的體驗,很難有人理解他這句話的分量,那是他的使命,更是他用鮮血換來的覺悟,只是他不會對人提起他所經受過的一切。
「果然強悍!話說,他該不會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未免太年輕了吧!」易柔對這個可能表示懷疑。
「貌似、可能是。」商冉月給出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然後好奇的看向雨瀟︰「瀟瀟,你說呢?」
「我不知道。」雨瀟很老實,卻又很氣人的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啊?看來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以至于你這個青梅都不能探到任何口風。哎!這年頭啊,想聊點八卦咋就那麼難呢?」霍菁很是無趣的搖頭嘆息。
「就是。說實話,我對他說出那樣霸氣的話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說出如此非同一般的三個字呢?」韓冰低頭呢喃,她總覺得安俊陽這樣的理念藏著他們所不知道的故事。
「瀟,你知道這句話是他說的,那你應該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吧?」卓芸再次把問題丟給雨瀟。
「我們分開過六年,而且從來沒聯系過,你們說我能知道嗎?」雨瀟對卓芸這個白痴的問題表示相當鄙視。
「如果我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體會,那我也就不用在這里想他提出的問題了。」雨瀟的話里藏著不易察覺的傷感。
在討論了許久之後,她們還是沒辦法猜到,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使命感,才能造就一個軍人立下如此與眾不同的誓言。
她們深鎖眉頭沉思,旁邊突然傳來飛狐戲謔的聲音︰「看來你們對老大很好奇,我可以告訴你們,想不想听?」
「教官!」听到他的聲音,雨瀟她們立刻起身敬禮。
對于這個意外的來客,雨瀟她們一時無法接受,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只是木訥的看著他。
「我又不吃人,你們那麼惶恐干嘛?嫂子,我可以偷偷告訴你,關于老大的事情哦!」飛狐絕對有討好雨瀟的嫌疑。
要知道,敢當眾罵安俊陽,卻活蹦亂跳、無憂無慮的人,除了她樓雨瀟之外,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而且,就沖她能夠牽動著安俊陽所有的情緒這一點,他們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能軟化安俊陽的人。
「你知道我跟他的關系?他說的?」雨瀟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詫異。
「他怎麼可能跟我們說這些,孤狼說的。」飛狐解釋,看她還是不明白便直接點名道︰「半年前,在N市他見過你一面,所以知道你跟我們老大的關系。」
經他這麼一說,雨瀟才想起當時她追著安俊陽離去的身影,的確看到有一個人影在他身邊站著,她了解的點頭,表示有點印象。
「你不是要告訴我安俊陽的事嗎?」雨瀟直截了當要求飛狐透露情況。
「我們老大…」
「飛狐,你給我滾回基地,武裝越野二十公里。」平靜中帶著壓迫感的聲音響起。
「是!」飛狐渾身一震,認命的領命離去。不用轉身都知道說話的人是何方神聖,他只知道他慘了,哀怨的看一眼雨瀟,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雨瀟凝望著踏著陽光而來的人,眼中平靜無波,安俊陽沒有開口,只是淡然地瞥一眼站在一旁的五個人。商冉月她們幾人也是相當有眼水的人,知道上司要單獨跟雨瀟說話,竊笑著跑開了。
看著姐妹們相繼離開,雨瀟邁開步子,準備跟上,在與安俊陽錯身而過的時候,手臂被他牢牢的抓住。
「請問首長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跟戰友匯合了。」雨瀟冷淡的開口,手臂象征性的甩了一下,沒有甩開。
看著她鬧別扭的可愛模樣,安俊陽露出笑容調侃︰「跟我鬧脾氣呢?我習慣了,你繼續!」
「你…人家不想理你看不出來嗎?真是厚臉皮。」雨瀟氣鼓鼓的瞪著一臉笑意的某人。
「臉皮不厚,守不住老婆,沒辦法,被逼的。」安俊陽一臉上了賊船的苦惱樣。
「讓我當你老婆,很委屈你是不是?是不是?」雨瀟猛戳俊陽的胸膛,一點沒否認她想當他老婆的事實。
俊陽抓住她柔軟的小手,細細的摩挲著,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耳語︰「怎麼會?能娶你,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牽掛!」
雨瀟從小就不是扭捏的女子,想要的她絕對會拼盡全力去得到,可是,她想要的這份感情、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她去努力,就可以唾手可得。他給予她的,是最純粹的感情,他為她鑄就的,是最讓人安心的避風港灣。
她不是一個容易流淚的女人,可是對于一直為她守候的這份深情,她無法不感動。而且,在他的身邊,她可以毫無顧慮的釋放自己的內心。也只有在他身邊,她才會暴露出各種不同的自己。
情到深處,無法言語,只想安靜的傾听對方的心跳,感受著彼此不必言說的深情。雨瀟將滿臉的水漬抹上俊陽那一身整潔的衣服上,她絲毫沒有羞愧,反而一臉惡作劇得逞的俏皮表情。
俊陽絲毫不在意衣服上的水漬,只是安靜的欣賞雨瀟俏皮可愛的模樣,六年,久違的幸福又降臨在他身邊。無條件配合她的惡作劇,無條件寵她的習慣全部回來,連帶著封閉了六年的心也開始復活。
「對自己的杰作還滿意嗎?」俊陽似笑非笑的揶揄偷笑的某女,嘴角勾起讓人傾心的微笑。
「滿意,對你更加相當、相當的滿意!」雨瀟踮起腳尖勾住俊陽的脖子,俊陽配合的低頭,與她額頭相對,深深注視著她明亮的眸子。
雨瀟仿佛受到蠱惑一般緩緩合上雙眼,等待著俊陽的下一步動作。俊陽當然知道她在期待什麼,緩緩移動,將唇停留在她光潔的額頭。
感受到額頭的濕潤,听到俊陽訕笑的聲音,雨瀟快速捕捉到他玩味的笑容,立刻變身母老虎撲向某人︰「該死的安俊陽,你竟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俊陽並沒有躲開,而是穩穩的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雨瀟借機狠狠咬住他的唇,直到聞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松開他。可是他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反守為攻扣住她的後腦勺慢慢吸允著她柔軟的唇畔。
原本懲罰性的襲擊,變成了兩個人的深情擁吻。俊陽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靈活的與她敏感的舌尖一起舞蹈,迷情之際,安俊陽厚實的大手滑向她的胸前,手指靈活的將她的訓練服拉開。
感覺到肩頭傳來涼意,雨瀟的意識回籠,羞憤的拍打著俊陽的後背,正處在迷情之中的男人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雨瀟情急之下咬到安俊陽的舌頭,麻酥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那異樣的眸子瞥見雨瀟雪白的肌膚時,快速松開她,為她整理已經滑落到胸口的衣服。
「禽獸!死開!」雨瀟毫不客氣的拍開為她整理衣服的手,自己低頭整理,一言不發的轉身。
俊陽看她似乎準備負氣離開,哪里肯讓她帶著傷心離開,不顧她的反抗霸道的抱起她朝自己的休息營房走去。雨瀟的反抗在他面前太過蒼白,她根本無法月兌離他的桎梏,只能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悶悶不樂。
一路上,各種異樣的眼神絡繹不絕,不過都被俊陽一個眼神給封殺。誰敢在他眼皮底下議論分毫,那典型就是找死。回到屋里,俊陽將雨瀟放在床上坐好,他則蹲在床邊誠心道歉。
「雨點,對不起!我不該在那個地方侵犯你。」能讓戰鷹大隊的戰神道歉的人,全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
「哼!」雨瀟嗤之以鼻的別開腦袋,不想理會他的歉意。
「我是情不自禁,原諒我!嗯?」俊陽誘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雨瀟听著這話可不怎麼舒服,想到另外一個層面,頓時黑了臉嚷道︰「情不自禁?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在你面前,你都會情不自禁?」
「怎麼可能?」俊陽月兌口而出的反駁雨瀟的胡亂臆測,他絕不可能讓她對他有絲毫誤會,快速解釋︰「因為是你,我才不能把持自己,知道嗎?」
「我不信!」听到他的解釋,雖然很高興,但是她並不準備輕易放過他。
剛剛,他一秒都沒有思考,直接反駁她給他定的罪行,她已經知道他沒有騙她。只不過輕易放過他,不是她的風格,她最喜歡的事就是看他為她著急。
「在你看來,我的自控力就那麼薄弱?還是我淪落到什麼女人都會要?」俊陽被她的三個字弄得抓狂。
「本來就是!」雨瀟不可置否的回答,然後一副我就是例子的神情。
她這樣的否決,讓俊陽既惱火又好笑,明知道她是故意刁難他,他還是願意配合她那幼稚的小心思,隨了她的心願,再次來個間接大表白。
「我的自控力其實很好,任何人都不可能挑起我的,只除了你。听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安俊陽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要樓雨瀟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寵著她、讓著她,一生護她周全!」俊陽認真的看著雨瀟的眼楮,讓她看到他的真心。
雨瀟原本只是想捉弄俊陽,卻沒想到他會突然表白,如果是別人對她說這番話,她一定會賞他一頓揍,並且讓對方有多遠滾多遠。但是,這話從安俊陽的口中說出來,雨瀟絕對無條件信任他。
安俊陽是個重諾言的男人,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承諾過,他就一定會做到。從小到大他對她種種的縱容,一直歷歷在目,他付出的真心在她眼中就是無價之寶。
「我一直都信你,你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人!」雨瀟其實一點都不懷疑他的真心。
俊陽寵溺的揉著她俏麗的短發,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她長大了,不會如小時候一般無理取鬧。現在的她總是適可而止,即使耍脾氣,也會把握好尺度。
「我想知道你那六年是怎麼過的,可以嗎?」雨瀟突然提起俊陽不想談及的話題。
「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都過去了。」俊陽對任何人都不想提起那段往事,即使是雨瀟也不能例外。
「我們之間不可以坦誠相待嗎?還是我不值得你信任?」雨瀟不知道為什麼俊陽不願提起那段往事,但是她卻想要了解缺失的他。
「不是。除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和軍事機密,其他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坦誠,這與信任無關。那樣的事,我一點都不希望你知道。」俊陽轉向窗口,不再看雨瀟那雙透亮的眼眸。
「不該知道的軍事機密,我決不會問,但是你的事情我想要了解,我遺失的是六年的你。六年,並不是一分鐘,不是一小時,更不是一天,而是兩千一百九十天,是五萬二千伍百六十個小時,是三百一十五萬三千六百分鐘。你可以想象出來,這個時間所延伸出來的可怕距離嗎?」
雨瀟的聲音變得沙啞,她就是這樣每天數著時間等待與他重逢的時刻。那種在等待中絕望,又再次燃起希望,再絕望的痛苦,沒有人比她更懂得其中的艱辛。
俊陽听出了她的痛楚與隱忍,可是他不敢告訴她,不想讓她活在恐懼之中,不想讓她為已經過去的事而為他痛心。
「時間的距離是很可怕的,我不想讓這個距離膈應,我想要把我們彼此缺失的部分補齊,難道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看來,雨瀟想要知道那些事的決心堅定,似乎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執著的她。
「你真的想要知道?如果我說,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會讓你天天做噩夢,甚至會讓你崩潰,你還想知道嗎?」俊陽強迫自己平靜,可是那死死握著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情緒波動。
雨瀟從未見過如此不淡定的俊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她還是堅決的點頭。在她心中,似乎了解俊陽那些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于她而言都只是陪襯。
只是一個無言的答案,俊陽卻要撕開幾年前的傷口,這也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吧!可是,這是他的她想要的結果,他除了滿足她的要求,別無選擇。
俊陽沒有開口,而是緩緩解開上衣,直到上身全部在空氣中,他才轉身面對雨瀟。原本不明所以的雨瀟,在看到他的身體時,堅強如她,卻早已泣不成聲。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以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縱橫交錯出現在雨瀟面前,也讓雨瀟知道心膽俱裂到底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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