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神空間,完成恐怖片任務以後,會有十天的休息時間。
現在是第四天,早上九點十五分。
席鳴從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冷汗密布全身,他雙手捂住臉,不讓自己的恐懼外泄。
他下了床,雙腳著地,地面冰涼,他踏在上面,走到客廳,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感覺稍好了一些。
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腦中不自覺的回想夢中的那些模糊片段,詭異而扭曲,讓他心里一陣悸動。
他慶幸著,還好只是夢。
他看著天花板,還有一點殘留的蜘蛛網掛在上面,微微的晃蕩著,似乎隨時都會掉落。
……
……
走出房間,外面一片空曠,只有代表主神的巨大光球散發著光芒。
沈凝,理所當然的沒有她的身影。
上一場恐怖片活下來兩個人,但席鳴的感覺是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與沈凝這樣的人相處,她超出了男女這個xing別的範疇,他無法去過于主動的接觸她,至少從開始到現在,沈凝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席鳴搞不懂她的想法,她似乎覺得話語是多余的,就連她說的僅有的那麼幾句,也充滿了公式化,像是為了回答而回答,僵硬生冷,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她可能會一直不開口。
面對這樣的人,席鳴如何去建立關系,她那種冷漠的態度,讓他去敲門的勇氣都欠奉。
所以他不會去主動接觸她,所以他和她誰都不去理誰,這樣最好。
……
……
在主神空間外無所事事的轉了一圈,回到了房間。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都是坐在電視機前放電影看,各種各樣的恐怖片,災難片,動作片,科幻片,桌子上堆滿了零食。
他用蜘蛛絲做了一個吊床,躺在上面,比沙發要舒服多了。
一直到很晚,感到瞌睡了,他才上床睡覺。
希望這回不要做惡夢了。
……
……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度過的,重復做著之前做過的每一件事情,對于他現在所擁有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熟悉。
有幾次出去,踫到了沈凝,一開始他還很高興,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打了一聲招呼,但沈凝對他卻是完全不予理會,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讓站在一旁的席鳴即尷尬又難受,之後再見到了她,他也很自然的當做沒有看見,兩個人仿佛把對方都當成了透明人。
席鳴雖然感到有些氣悶,但更多的還是無奈,或許她就是這個xing格吧。
他之前還想著要和她成為朋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
……
到了第十天,席鳴早早的就起來了,或者可以說,他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想到馬上就要進入恐怖片世界了,他就控制不住的渾身打顫,手腳冰冷,恐懼和害怕也油然而生。
他口干舌燥的躺在床上,卻不願去喝水。
雖然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努力與準備,也冒著險變強了,但是當他要真正面對時,還是會驚慌失措,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卻不知該逃到哪里去。
他有些虛弱的從床上下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是否都帶好了,看了看鐘表,還有好幾個小時,但他不想再待在房間里了,這里只會讓他感到煩躁不安,他換上那件兌換來的衣服,走了出去。
來到主神面前,那巨大的光球散發著微光,讓他感到些許安慰,心里也平靜了一些,就是頭還有些眩暈,有點惡心,他想是自因為己太緊張的緣故吧。
他席地而坐,沈凝還沒有出來,她就是在要進入恐怖片的前一秒出現,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他坐在那里,茫然的看著地面,手捂著胸口,有點苦澀的笑著。
果然,他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
……
席鳴等啊等啊,不斷的看著手表,這是他剛剛為了方便,兌換而來的高科技手表,除了看時間,還有些別的有趣之處,但現在席鳴沒有心思去嘗試。
就在他產生以為不會來的錯覺僥幸時,主神的光亮突然變得耀眼而灼盛,他驚的退後了幾步,手遮住眼楮。
二十道光柱齊齊垂落而下,沈凝也在此時走了出來,他看到了她,接著眼楮一花,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光柱內。
這是什麼能力?席鳴眨了眨眼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他也沒有閑心去分辨,緊跟著一個箭步跨入了一道光柱內。
瞬間他沉入一種半夢半醒的恍惚狀態之中。
腦袋里听到莊嚴肅穆的聲音。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閃靈開始傳送……」
……
……
當他漸漸清醒過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沈凝則穩穩當當的站在一旁,他晃了晃腦袋,視線變得清晰起來,看見地上躺滿了新人。
他向四周望去,此時他們正身處在一間旅館內,周圍人來人往,或拖家帶口,或情侶成雙,或單身一人,看穿著,似乎都是來度假的,服務人員穿行其間。
剛才他已經知道了,任務世界是閃靈,很幸運的,他最近幾天看的電影里就有它,他還記得這間旅館的名字叫做遠望旅館。
現在恐怖片還沒有開始,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新人,一眼掃過,心急跳了一下,腿感覺有些發軟。
這次的人數總共有十一人,比第一個恐怖片一下子就多了四個人!
席鳴的心里發出一聲哀嘆,怎麼才第二部,難度系數就跨了這麼多,他煩躁的揉著頭發,偷偷的看了看沈凝,她正悠然的靠在防護罩的邊緣位置,手里拿著手機打著游戲,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她昏迷的時候要比現在可愛多了,席鳴憤憤的看著她,心里有羨慕嫉妒,但他卻學不來沈凝的漠然,就只能望而生畏了。
他再次將視線轉向整間旅館,他記得這家旅館可以說就是一個鬼屋,在這里被害死的人,靈魂都被拘禁下來,隨時隨地等待著去誘惑下一個受害者。
這個旅館內有貨真價實的鬼怪幽靈,是不能用現代武器來對付的,想到這,他心里一寒,雖然恐怖片還沒有開始,但他還是立即從十字空間里取出那件護身符帶在身上。
這時一個新人醒了過來,而任務提示也同時在腦中響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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