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5
想到這里,狐妖跳出圈外,玉指豎起,念了句口訣,只見四下黃煙頓起,將整個房間遮蔽起來。李化被黃煙阻住了視覺,辨認不出四下,只好握住鋼槍不動,使個守株待兔的架勢,等她攻來再做打算。忽然覺得腳底下悉悉索索有什麼東西在動,下意識朝下看,黃煙彌漫,就算伸手到眼前也難以辨認幾根指頭,更不要說看見腳底下發生什麼狀況了。那悉悉索索的動靜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頻繁,像是很多老鼠在腳邊蹭來蹭去爬來爬去,李化便知自己中了狐妖的法術。他伸腿連續踢踏,果真踢飛踏死好幾只小東西,這東西卻是踢不盡也踏不完,好像四面八方源源不絕的有這些小東西往這里涌來,擠擠蹭蹭,叫人好不惡心。
忽然李化腳上一痛,知道這些小東西終于開始動口了。接下來便是不斷的在李化腳上撕咬,更有些已經爬到了李化身上,李化無法,只好用盡渾身解數來驅趕這些小東西,而越是驅趕,這些小東西就越是瘋了一樣往他身上爬,好在他穿有寶鎧,這些小東西還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即便如此,已經有幾只鑽進了他的盔甲里,李化暗道一聲苦,自己現在沒有法力,無法破開妖狐的法術,只能在黃煙彌漫之中任這些小東西的宰割。
這小東西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動物,由什麼法力練成還是就是一種法寶。撕咬到身上之後,不僅僅是疼痛,傷口還奇癢難耐,若不是現在李化已經魂魄顛倒,有了些法力法寶護身,尋常人被咬傷那麼一口,也必然是難捱了。即便如此,李化也是說不出的痛苦,一時半刻無解,他只好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里亂轉,可房間里盡是這些鬼玩意,無論他竄到哪里,始終要受那啃噬之苦。
那小妖獸仿佛從空氣里憑空蹦出來的一樣,竟然越來越多,這一刻已不是鋪滿地面了,而是密密匝匝地像潮水一樣涌了起來。一只摞著一只,一層疊著一層,密密麻麻,不停涌動,這潮水來得洶涌,妖獸攀爬亂竄之際,竟然如同卷起了層層大浪,一浪一浪打來,直要把李化打倒淹沒似的。
點鋼槍知道主人有危難,卻又為難于自己是柄上陣臨敵的長家伙,與這些小東西打起來真是應了那句大炮打蚊子——全著不上一丁點的力氣,這鋼槍有感應,也仿佛如自己主人一樣氣得直抖,嗡嗡發出自鳴聲。這鳴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听來仿佛是在咒罵一樣,可它是在咒罵誰呢?自己的主人李化?這該死的遮人眼楮的黃煙?還是這滿地滿牆無處不在又喜歡亂咬人的小邪獸?
答案很快就明確了,它並非在咒罵別人,而是在怒斥與它同為法寶的那件寶鎧。這身鎧甲與點鋼槍一同被喚來,點鋼槍因感應到自己主人毫無丁點法力,生性火爆的大槍自顧自與狐妖顫抖也不落下風,只是那同為法寶的鎧甲卻好像死物一樣沒有發出任何威能。這時,點鋼槍因自己的無奈嗡嗡大響,一聲大過一聲,只是這聲音全沒有阻擋得住滿房間的小妖獸朝李化涌過來。這時候,李化身上已經被咬了不下幾十幾百處,縱然它有登天的本領,也沒辦法抵擋這樣疼痛麻癢的滋味,又一個浪頭打來,李化一個沒站穩就要跌進這小妖獸的潮水之中,眼看就要被它們淹沒,活活咬死。只听見李化身上一身巨響——他身上的寶鎧終于有了回應,它仿佛一只懶洋洋的老牛終于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黃煙之中烏光大盛,道道烏光如同利劍劃破彌漫在房間里的黃煙陣法,那烏光又上下左右一旋,利刃翻空,將黃煙絞碎斬盡,不一刻,便叫個遮人視線的妖法給破了個干淨。
李化這時才看得清楚,那密密麻麻的小妖獸乃是一只只尋常大小的老鼠,個個等著血紅的小眼珠子,想要一啖其肉而後快。此時的李化怎會叫它們得逞?現有寶槍在手,寶鎧護身,諒這些小小的妖物也拿他不能怎麼樣。然而,這些小獸竟然不怕李化的法寶,還是不要命的往上涌,寶鎧發威,直讓甲面如同烙鐵一樣滾燙,只只耗子沖上來便成了一塊焦糊的黑炭。只是耗子太多,前面一批妖鼠成了焦炭,後面一層妖鼠又壓了過來,層層疊疊,竟靠著一批又一批的敢死隊,想要破了李化的寶鎧。
李化怎能叫它們得逞?既然已經能夠看見,便不能再坐以待斃,若要破此法術必要破那法術的根源所在。剛才有黃煙遮擋,那狐妖必然藏身于黃煙之中,這時黃煙褪去,這狐妖又要操控妖鼠,必然還在這房間里。若非用了隱身的法術就是藏身鼠堆之中。
此時李化有寶鎧護體,一時半刻那些妖鼠也傷他不得,手中的點鋼槍對付這小妖獸已經沒了優勢,不如撒手讓它去找狐妖。作此計策,李化一拍自己的鋼槍︰「老伙計啊老伙計,我沒有法力來催你,我卻知你自己有本領!去去去,去把那披毛帶掌四腳朝天的狐狸給我捅個透心涼!」說罷掄起大槍將它甩月兌出手,自己則在鼠堆里閃轉騰挪,仗寶鎧之威斗群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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