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當年在狂沙谷附近襲擊汪清一行時,易了容,汪清一時沒有認出他.但王先當著汪清的面斗過法,汪清對王先的神識是比較熟悉的。殺了她的準新郎,搶了她的嫁妝,害得她很難再嫁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換了誰,也會記住王先這人的一切。
狂沙谷汪沙是一位刻板嚴厲的人,他一直懷疑是華天宗破壞了他孫女的婚事,這次特地將孫女帶到密室,就是想讓她看看爺爺是怎麼為她出氣的,是怎麼羞辱華天宗修士的。
汪沙在王先見禮後,不發一語,手一揮,兩位元嬰初期修士就站了出來,和王先一齊在較技廳的中央對峙著,準備打過再說其他。
王先其實是比較慶幸的,能在密室洞穴中打斗,對方的速度優勢,就拉小了很多。
只要他謹守門戶,立于不敗之地,就有機會用頂階符追擊對手,而對手在這百丈之內,可以躲避的余地比在空曠的沙漠上小了很多。
自從七大宗分散隱匿之後,狂沙谷等三個隱藏在此的宗門,不到萬不得已,都會在地宮內走動,不會暴露在光天化曰之下,以免不小心被妖修查探到。
妖國駐夏國的軍團,是妖獸第二軍團,它分別在東北部關遼州、西部甘川州和南部雲林州駐扎了三個大軍,在聖京州駐扎了兩個大軍,北防北羅國,南鎮夏國修真界。
西部大軍一直以原來的狂沙谷為中心駐扎,不停派出妖獸軍團的特殊部隊,在沙漠各處搜尋狂沙谷等七大宗的蹤跡。妖修御獸之能超過奉靈宗和魔宗,他們御使了不少善于追蹤和搜尋的妖蟲和妖禽。說不定,此時地宮的上空,就有一只妖蟲嗡嗡的飛過。
信使的人選,要求自制符錄、丹藥和陣法,不得隨身攜帶,玄器除外。因為金丹末期修士能御使的頂階玄器有限,只有兩柄,帶再多的玄器,也沒什麼用,想靠更少的頂階玄器擊敗元嬰初期修士,更不可能。
王先按照規矩,開始制符,斗法時,他只能使用這兩種自制的符錄和玄器,其他的不能用。一個多時辰後,王先便當場制作好了二十四張頂階符。
看到王先的乾坤筆,和三成的頂階符制符成功率,汪沙等狂沙谷修士也不由臉上變色,暗暗驚佩。
王先是晚輩,他向兩位元嬰初期的修士行了一禮,就揮出了一張頂階符,一張木林符,一張巨浪符。
只見幾百顆手臂粗細、一丈高的樹苗,樹尖向前,樹根朝後,向兩位修士沖去。
頂階極品符,元嬰末期的攻擊,法力滔天,相當于三位元嬰中期或九位元嬰初期修士的攻擊力。
那兩位修士不想硬扛,各自祭出頂階玄器金沙缽,只見一陣沙風狂涌,將那些樹苗吹得慢了下來,有點輕微的搖晃,讓為他們從容退避爭取了時間,兩人身形一閃,便避開了攻擊,站到了木林符攻擊方向的側後方。
王先見第一擊沒能見功,便御使那些樹苗一分為二,各兩百多顆,掉轉方向,向兩人追擊。
兩人不斷用金沙缽的缽口,對著樹苗,狂噴沙霧,並有意呈犄角之勢,向王先包抄過來。王先意識到自身有危險,揮出了另一張符,巨浪符。
只見王先的身周,一股滔天巨浪掀起,以王先為中心,向四周拍去。巨浪很快掀到了洞室的頂部,向洞室中所有人沖去,要將整個洞室填滿似的。
那兩名元嬰修士見巨浪涌來,下意識的對著巨浪用金沙缽催出一陣沙霧。沙塵狂噴,可惜很快被巨浪吞沒。
在巨浪中,沙塵的靈力徹底被擊散,失去了靈力的沙塵,成了巨浪中肉眼難辨的一股微塵,被裹挾著失去了自由。
王先留意了一下狂沙谷谷主汪沙,只見他帶著汪清,也是御使一個頂階玄器金沙缽,用法卻與那兩名修士不同。
他是讓缽口懸在頭頂,罩著自已和汪清,所有的沙塵,集中在缽口邊緣,呈圓形密集的散射而出,形成一股磅礡的土靈力和錐形的空間,將所有的巨浪,牢牢的擋在缽口籠罩的範圍之外。
王先不由佩服谷主的從容不迫,頂階玄器金沙缽的這種用法,元嬰初期的修士就做不到。雖然土克水,但元嬰末期的水法術沖擊力,也不是元嬰初期的土法力所能抵擋的。
王先早在密室斗法前,就想好了斗法策略。密室空間不算太大,巨浪的水力能形成足夠的沖擊,水量也基本足夠。對手避無可避之下,只有陷入水中與自已斗法,自然會讓自已佔不少便宜。
但是,如果在地面之上,就沒那麼大的優勢了。
在巨浪破掉對手的沙法術後,眾多樹苗又開始在水中追擊這兩名元嬰初期修士。只見樹苗的根部,濃密的根須和縴細的樹枝開始不停的向後舞動,推動著樹苗向前疾進。
樹苗還沒有發芽,沒有樹葉,稀疏的樹枝,也如柳枝般的能靈活扭動,成為水中的助力。水木相濟,樹苗在水中橫躺著,載浮載沉的向前穿梭挺進,追擊兩名對手,自然比人修對手要輕便得多,也快得多。
兩名對手在水中,收了金沙缽,開始御使三柄頂階玄器土劍,向尾追的樹苗砍去,同時,還要不時的用土劍抵擋劈頭蓋腦砸來的滔天巨浪。
好在巨浪以陷敵慢敵困敵為主,是防守符,即使浪花聲勢驚人,砸上身後,也頂多是讓他們一陣氣血翻騰,並不會對擊散他們的法力。
只是,他們沒有了身形的優勢,要在水中對付幾百顆樹苗,不停的揮劍劈砍,不僅顯得渾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還額外消耗法力。木苗借水勢沖擊,自然懸浮攻敵,相對就更加節省法力。
就這樣斗了一個時辰,兩名不停砍樹的修士發現了一個不妙的事實,那些被他們砍斷的樹苗,砍成兩斷的斷口部分,在水中開始不斷長出新枝,看這長勢,再過一個時辰,一顆就要變成兩顆同樣高的樹苗了。
他們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
本來,狂沙谷以沙陣聞名于天下,他們準備用金沙缽祭出一些頂階沙陣法術,將王先困住後再擊敗他。可是,王先在他們的沙塵剛剛涌出時,就沖出巨浪毀了這間較技廳,在滔天巨浪中,他們自然沒辦法布下沙陣了。
雖說王先佔了密室封閉的便宜,但較技廳是他們主人布下的,卻怪不到王先頭上,誰叫他們選擇這個地方迎敵?
況且,兩名元嬰初期修士對付一名金丹末期修士,地形上吃點虧又算得了什麼?
這地形對誰都是公平的,只看雙方如何利用了。王先能有效利用,讓他們陷于被動,也是一種實力。
王先看著這兩名土靈根的狂沙谷修士在水中叫苦不迭的樣子,不由為巨浪符的威力也暗暗感到震驚,他原本是有些顧忌的,因為土克水,以前他就用月泥石對付過別人的水法術,相當有效。
不過,他現在也明白過來,金沙缽不是對付不了巨浪,而是法力相差兩級,元嬰末期對元嬰初期,五行相克很難起作用。
他暗自嘀咕,「難怪其他金丹末期修士,頂多只能跨階擊敗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如果要擊敗兩名,非要有元嬰末期法力的攻擊手段才行。但金丹末期修士,即使御使兩柄頂階玄器,也頂多相當于兩次元嬰初期法力的攻擊,這很容易被對方避開,即使能跨階煉制出元嬰初期法力的頂階下品符,也只是勉強和對方的法力相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