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將手從莫瀟塵的手中抽出後嫵媚的笑道︰「妹夫最近真是功夫見長了,奴家差點被你感動了呢
莫瀟塵看著月如鉤沒有絲毫感動的樣子,心里也是暗自驚訝道︰我靠,這小妞真不是蓋的,要是換做一般的女子,在老子柔情無敵強勢外加裝可愛,甜言蜜語到死的攻勢之下還能夠存活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難道老子還不夠聲情並茂?
莫瀟塵抿著手指似乎還回味著指尖那輕柔的滑膩。
「大姨子,這次你妹夫我要出兵打仗,如此威武的事情是不是覺得很有男人魅力?」
月如鉤不以為然道︰「魅力奴家倒是沒看到,沒戲倒是真的
「呃——」被深深傷到了自尊的莫瀟塵趕快轉移話題道︰「大姨子這次能夠幫我,妹夫我真是感激不盡
月如鉤扭過頭不去看莫瀟塵作戲。
「你听好了,這次奴家答應你去監視那個逃犯,但是並不代表奴家原諒了你,誰讓你那天的確傷了奴家的心,你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這種落差奴家不能接受,還是等過些陣子奴家消了氣再說吧
月如鉤態度突然的轉變讓莫瀟塵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大姨子,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吧?」
「奴家又豈會和你開玩笑,一會待花轎入了巷子奴家就走,今日之事你只可與妹妹一人說起,切莫不要讓外人知道
看月如鉤說的認真,並不是開玩笑,莫瀟塵忽然間覺得有些落寞的「恩」了一聲。
月如鉤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男人就是那種給了鼻子就上臉的典型動物。所以她還要好好治理一下莫瀟塵的,好讓他真的長記性。
月如鉤壓低了聲音道︰「尤其是不要對你們新收的那個丫鬟說起,知道麼?」
「為什麼?」莫瀟塵同樣壓低了聲音詫異道。
月如鉤眯著雙眼道︰「那個丫鬟奴家總覺得哪里不對,昨天晚上奴家監視了她一整夜還沒發現什麼馬腳,但是還是輕易不要太過于相信她,知道麼
「昨天晚上監視了一整夜——?」莫瀟塵得意的看著月如鉤,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
月如鉤氣急道︰「你究竟有沒有听奴家說話,監視了一晚是重點麼?奴家跟你說的你都听到了麼?」
看到月如鉤真的急了莫瀟塵還真不敢惹這個女人,于是他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注意就是了。要不然索性把她安排走不就得了
月如鉤搖了搖頭道︰「如果你現在安排走她,反到讓她起疑。昨日奴家可是從那丫鬟的體內察覺到了不弱的內勁,這內勁正和打傷奴家的那名女子的內勁相仿,奴家可不認為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回想起那日葉美人的目的只是為了奪劍,雖然失敗了。但是月如鉤知道她並沒有這麼容易死心,一定會尋個機會再將那泉鳴劍奪回。這丫鬟十有**就是她假扮的。只不過是用了一種高明的易容術來掩蓋而已。
莫瀟塵一听那女子都能打傷月如鉤,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
「大姨子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吧?連你都能打傷那都是神級的人物了,捏死我們兩個夫妻跟捏死個螞蟻似的,不行,這丫鬟我可雇佣不起,必須攆走
「你覺得以她的功夫要是想加害于你和妹妹。你倆還有攆走她的機會麼?」
莫瀟塵現在腦袋里一片的混亂,身邊有著這麼一個定時炸彈要是月如鉤不說他都不知道,可是偏偏這個定時炸彈不能踫不能拆的,這可讓莫瀟塵著實沒了法子。
「這不是逗我玩兒呢麼?大姨子。你還是別走了,你看看萬一那個女人暴起傷人可怎麼辦?你也知道你妹夫我雖然天賦異凜、骨骼驚奇,但是奈何神功未成實在是難敵她手啊
月如鉤沒好氣的給了莫瀟塵一個大大的白眼道︰「那奴家可管不著了,總之你回去好吃好睡,別讓那丫鬟看出什麼端倪來就好
莫瀟塵頹然的坐在地上道︰「怎麼好吃好睡,天天晚上提心吊膽的生怕被殺死,怎麼好吃好睡?」
「妹夫,你是聰明人,我問你,若是一個人想要殺你,一定會找最好的時機,趁早下手,昨日你與妹妹不也是安然無恙麼?那麼她沒理由等到以後再殺了你們,況且你二人對她真心善待,所以妹夫還是放心便是
這麼一說莫瀟塵心里卻是覺得有些道理,這樣提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對啊,哪個殺手為了殺你還要等著隔夜再殺?顯然殺人不是目的。
「大姨子要是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你說她既然不是殺手,武功有這麼高,那麼為什麼要來我這里當丫鬟呢?總不是看上我了吧?雖然你妹夫我的確是帥到了一定地步,可是這種情況還是小概率事件,幾乎不可能。那麼顯然還是有目的的,可是我夫妻倆人一窮二白的能有什麼能讓賊惦記上的呢?」莫瀟塵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
月如鉤當然不會告訴那女子惦記的是她手中的泉鳴劍,她怕說了以莫瀟塵現在城府還很難從那個女人的眼皮底下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若真是被那女子看出了什麼,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所以月如鉤任由莫瀟塵猜測也不說出原因。
「不會是徐祖蔭的那副山水俯瞰圖吧?」莫瀟塵恍然大悟道。
徐祖蔭的山水俯瞰圖?家里還有這種寶貝麼?奴家怎麼不知道。
「是什麼不重要,妹夫只要還像以前一樣就好。這次出征想必妹妹定然是一人在家,奴家倒是覺得她在身邊陪著妹妹倒是好事呢
「什麼好事?」
「替奴家保護妹妹啊!」月如鉤自信的說道。
「啥?」莫瀟塵低著嗓子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殺手給我老婆當保鏢,大姨子你這次玩笑可真開大了,你哪來的那麼大的信心?不行,簡直就是玩火
「听著。現在奴家跟你解釋不清楚,信不信由你,奴家要走了說完月如鉤就雙手變出八枚銀針。
莫瀟塵忙緊張道︰「大姨子,您老走就走吧,怎麼還要扎我?那麼多針可真是要我命啊。我信就是了這個大姨子哪有這樣的,逼著人相信她。
「扎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才好呢月如鉤剜了莫瀟塵一眼輕聲道︰「剛才你我二人的談話皆是落在了這八個轎夫的耳中,奴家這銀針是用來刺他們的
莫瀟塵一听頓時有些急了,趕忙拉住月如鉤的胳膊道︰「我的小祖宗,這些人可都是楊老頭替我請來的人,你不是要給他們殺了吧?一殺還殺八個。你要是讓楊不凡那老頭知道了,他不得弄死我啊?以後我還怎麼找人辦事啊?」
「妹夫放心便是,奴家這針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巧勁刺入他們腦後或者頸前的暗穴,然後用內勁順勢而入。讓他們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而已具體詳細的情況月如鉤也並沒有解釋。
月如鉤說的輕描淡寫,好像這飛針失憶跟家常便飯。但是听得人可是目瞪口呆。嚴重的發現腦細胞不夠用了。
我靠,這麼神?古代這種神技都有?听起來比現代高科技都特麼發達啊,這個大姨子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現代的什麼張大師、李大師、王大師的什麼的都弱爆了,什麼隔空戳死你之類的簡直就是小兒科,我家大姨子可是飛針讓人失憶啊。一克重的飛針造成的效果可以跟幾十噸重的大卡車來相媲美了,而且卡車失誤了失憶變成身死,這飛針個包個的準啊,不行。若是有時間一定得學一學這招。
就在這時花轎轉入了巷子口,正好趁著後面迎親的隊伍沒跟上的這個空檔,月如鉤運起勁氣雙臂舒展,雙腕一抖,那八枚飛針向著八方飛出,射穿了花轎。本來抬著花轎的八名轎夫忽然覺得頸後一涼,接著眼前黑了一下,莫瀟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花轎一滯。月如鉤趁這機會飛身翻出花轎,眨眼的功夫就隱沒在了巷子口的牆後。
時間也就是一秒多一點,那轎夫們就恢復了神志,看著眼前的景象都是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由得模了模脖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有些隱隱的疼痛(月如鉤用這八枚銀針帶著她的勁氣將花轎打穿,這樣省時省力,打穿花轎後銀針去勢已老落在了外面,這中方法是要極其巧妙的內勁操控才能完成,附著在銀針上的勁氣則直奔那些轎夫的穴位,所以那些轎夫才模不到。)
他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到這里,因為記憶這東西月如鉤這不敢保證,縱然是她武功高絕也不能算準了時間讓人忘記哪段,所以就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不過月如鉤自然有她聰明的地方,她早就知道那些轎夫會這樣。當那些轎夫看到前面的迎親隊伍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時馬上下意識的跟了上去。這就是所謂的條件反射,月如鉤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做得完美無瑕。
轎子動了,莫瀟塵趕忙掀開了簾子說道︰「兄弟們辛苦了啊!」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他們究竟是不是像月如鉤所說的那樣真的失憶了。
其中一個轎夫轉過頭道︰「不辛苦,嘿嘿。咦?你什麼時候進的花轎的?」
我靠,真失憶了,這都行?大姨子神了。
「哦,哦,就那會兒進的,嘿嘿,難道兄弟們忘了?這業務水準也太不專業了啊
那轎夫趕忙改口道︰「哦,那陣子啊,知道,知道。哎,兄弟我說句實話,今天我們哥幾個才算是看到了什麼叫痴情男子,真的佩服你,想不到時間還有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子
「哎,沒事,新娘子畢竟回來了,還是拖了幾位大哥的福啊!」
「是麼?新娘子都回來了?」幾個轎夫異口同聲道。
莫瀟塵听到這齊齊的聲音心里都快樂翻了,這幾個狗屎真的忘了,我去——
絕技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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