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過了一夜,翌日一早莫瀟塵便穿著嶄新的衣袍,頭戴方帽,足登短靴,慢步輕踱到鏡子前有模有樣的整理了一下衣袖領衫。
望著鏡中的自己莫瀟塵不禁感慨「多虧有個愛看古裝宮廷肥皂劇的老娘,要不然這古人的衣服還真不知道怎麼穿。不過就咱這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一會出去吹個口哨保準迷倒幾個小妞」想到這里他不由得面露得色,那模樣要多燒包有多燒包。
雖然衣服還不大合身,也不習慣戴這種蹩腳的帽子,但是和昨天的殘破七匹狼與露趾草履比起來,這身行頭賣相好了何止是千倍萬倍。最關鍵的是地位不一樣了。于是心情大好的莫瀟塵推開房門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的朗聲唱道︰「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兒真高興,咱們個老百姓啊……」正唱得來邁忽然隔壁一聲母虎嘯山︰「要死啦?哪個殺千刀的一大早上的鬼嚎?要是讓老娘出去看見非得掄死他這聲音拔了一高又一高,震得房梁發顫塵土飛揚,嚇得莫瀟塵是七魂出竅六魄神游。登時收了興致,貓起腰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朝樓下逃去。
待到了樓下莫瀟塵豎耳細听,樓上並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這母大蟲只是嚇唬嚇唬他,這才長出一口氣撫了撫胸口然後扶正小帽,雙手負于身後,昂首闊步,鼻尖沖天的邁出客棧大
門。好像剛才那個聳貨根本不是他似的。
客棧大門口早已有僕人家丁們側立等待,看到這個架勢後天生賤格的莫大管家又豈能放過這裝b立威的大好機會?
只見他打足了官腔,用著要多欠干有多欠干的聲音說道︰「來——人——吶,快快備車,我要與少爺同乘回府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僕人躬身向前說道︰「莫管家,少爺已經在路上,臨走前吩咐我們待您醒來後告訴您他已經先走一步,請您徒步盡快追趕
某人正裝模做樣的嗯聲答應,忽然仔細琢磨那家丁的話頓覺不對,驚道︰「啥——?你說趙公子讓我徒步追趕?你沒听錯吧?」
「千真萬確,少爺走前確實是這麼吩咐小的的
「哦——這樣啊趙軒腦袋瓦特了?為什麼要讓我徒步?就算不考慮我一個大男人也要考慮那嬌滴滴的許花娘吧?思來想去後他還是不得要領,再觀那家丁也不可能是拿這個事情戲耍他,莫瀟塵試問道︰「那許小姐呢?」
那家丁答道︰「許姑娘已經與少爺一同上路,少爺說既然身為管家就要擔得起責任,主子都起了,管家還在睡大覺,所以徒步追趕以示懲罰
恐怕不僅僅是告訴我這麼簡單吧?這個趙軒昨天還是一副大義善人的模樣,今天就成了惡主。哎!這些僕人估計是
他用來監視我的,若我偷懶肯定會死的更慘。想到這里不由嘆道︰「趙公子走了多久了?」
「少爺做馬車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說罷那僕人又道︰「莫管家如今這趙公子卻是叫不得的,應該稱少爺了
少爺?作為現代人的莫瀟塵還是真的不太習慣,不過昨天他還是落魄乞丐,今天就成了大戶人家的管家,這一切還拜趙軒所賜,這聲少爺叫了也就沒有那麼難了。知恩圖報,中國的傳統美德嘛!要是換做自己那個年代,你無緣無故給個乞丐總經理當當,他叫你爺爺都行。不過你趙軒都坐馬車走了半個時辰了,讓我一個兩個腿的追四個腿的還你先跑,這天理何在啊?虧你想出這個損招治我,下馬威又不是殺馬威,累死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啊?
「哦,那少爺叫我何時啟程啊?」坐車不成就只好認命了。
「即刻」看到莫瀟塵吃癟的模樣那家丁暗笑。
這管家癮還沒過足就變成跑狼了。莫瀟塵一臉的無奈問明了方向,便真的小跑追趕起來。
于是在臥龍鎮東街出現了大炎朝史上最拉風的一幕,一列家丁打扮的僕人騎馬在側護著一個管家打扮當街小跑的男子。這比狀元游街,迎親車隊可有意思多了。路人紛紛側目而立。
此時馬拉松個人賽,唯一選手莫瀟塵正風風火火的跑經臥龍鎮東街春華苑,惹得樓上的姑娘們紛紛探出窗子抖落這手
中絹絲手帕浪嚷著。在一堆鶯鶯燕燕的青樓女子的嬉笑中轟轟烈烈的環鎮小跑拉下帷幕。這一壯舉在莫瀟塵的穿越人生上書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每每提起,莫瀟塵都只覺天雷轟頂,五髒皆傷,六腑皆碎。
半個時辰過去了此刻臥龍鎮早就見不到影子了,莫瀟塵此刻累得像個大狼狗似的說什麼也跑不下去了嚷嚷道︰「不……不能跑了,不跑了,讓少爺殺了我……我得了,這是人……人干的事情麼?」連續一個小時的跑步早就讓莫瀟塵吃不消了。這時剛才的那個家丁打扮的人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給莫管家牽匹馬來然後又對莫瀟塵一臉歉意的說道︰「少爺吩咐若是莫管家不想徒步追趕騎馬也可以,之前沒說還望莫管家體諒
我靠,竟然耍我,虧得老子傻叉一樣的跑了一個小時,你夠狠。等老子回去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不過說到這騎馬莫瀟塵還真不會,看著那僕人雖然他心里早就想給他千刀萬剮了,可是畢竟現在你還要靠人家,便笑問道︰「有馬車麼?」
那家丁一愣,這管家的臉皮是什麼做的,主子憐惜他才這般寬容,他竟然得寸進尺賊心不死還想要個馬車?于是回道︰「少爺只吩咐下這些
這可就難辦了,這荒郊野外到哪里找馬車去,總不能再跑回臥龍鎮吧?還不夠折騰和丟人的呢。
現在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老子根本不會騎馬啊,弄不好再被馬給騎了,丟人不怕,丟命可就得不償失了。剛才一路小跑,腿早就酸疼難忍,思索間忽然靈機一動。
只見莫瀟塵一步三搖的走到那個家丁面前,帶著人一臉畜無害的笑容說道︰「那個,我觀兄台挺拔俊朗,胯下之馬也是神駿無比,看來在馬術上面定然精湛無比
那家丁被莫瀟塵惡心得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道這管家怎麼忽然改了口風,不過這馬屁拍得十分到位,那家丁心中大爽,便一改生硬口氣道︰「莫管家謬贊了,不敢當不敢當,剛才多有照顧不周還望莫管家見諒,不知莫管家有何吩咐,小的盡量辦便是
莫瀟塵拍馬屁那是張口就來,拍上一個小時都不帶重樣的。這是他能在公司左右逢源的秘法。听到家丁問起莫瀟塵拿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猶豫道︰「這個——」
見莫瀟塵猶豫那家丁不忍,爽快道︰「莫管家吩咐便是,都是自家兄弟,有何犯難的
來了來了來了,這小子腦袋一根線,太好騙了。莫瀟塵心中大喜。他哎了一聲問道︰「既然兄台騎術精湛,可否載我一程?」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一片安靜,莫瀟塵只覺得無數眼光鎖定了自己,首當其沖的那個家丁更是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倆男人共乘一馬?這個新來的管家不是有什麼特別嗜好吧?想
到這里不覺嘴角抽了一抽。
可是主子吩咐過不要過分對待這個莫管家,若他真是有什麼要求就滿足他。正在糾結時他身後的一名家丁忽然噗嗤一笑。他心中一怒,回頭對著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很好笑是麼?」臭小子老子正愁沒借口打發這個瘟神管家呢,你就送我個借口,是你自己倒霉,跟我什麼關系。
身後那人立刻身子一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已經晚了,只听他前方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我的馬最近不小心得了胃病,乘載兩人傷了少爺賜的馬不說,摔到莫管家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我又不能見到莫管家受那徒步之苦,畢竟以後還要一起共事,你既然那麼高興就載莫管家一程吧語畢他縱馬前去其余人也緊隨其後,只留下一臉苦相的倒霉蛋,這時他向下看去正好對上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正是莫大管家。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此刻趙軒與許花娘是共乘一車,趙軒昨夜在客棧就已經坦白了性別恢復了女兒裝,原來她原名朱昭萱,閑來無事四處周游才到了這臥龍鎮,也正因為這樣才有這番巧遇。許花娘溫婉可人,朱昭萱坦白率真,兩個女子很快就建立了堅固的友誼。(所以說女人的友誼來得比閃電還快)
在車中閑聊時許花娘才知道眼前這位貌若天仙的朱昭萱竟然是當朝三公主,剛要起身行禮卻被朱昭萱一把拉住。
「這車中只有你我二人,我們以姐妹相稱便是,你雖許了
人家但我比你年長,還是當得姐姐的許花娘點頭應是。就算自己比她年長也不能說啊,公主當你姐姐都是祖上積德了,還想當公主姐姐?
在車中並無他人所以言論沒了那麼多的束縛兩位俏佳人便肆意交談無不暢快。一晃就過了一個時辰,這時朱昭萱埋怨道︰「這個莫瀟塵還沒起麼?怎麼還沒趕來?」
許花娘笑道︰「姐姐,你讓他徒步追趕,咱們雖然放慢了行程可終究是比這徒步要快些,莫管家怎麼可能追上
「可是我吩咐了楊侍衛如果他走累了可以讓他騎馬追趕啊?若是騎馬的話,不出半個時辰就可以趕上行程難不成這個臭乞丐不會騎馬?朱昭萱不禁暗暗想到。還真別說朱昭萱還真猜對了,莫瀟塵不僅不會騎馬就連有人帶著他騎馬都有些叫苦不迭。
此刻的莫瀟塵一肚子的苦水啊,這馬鞍只能坐下一個人,無奈他只能坐在後面,雙手抓著馬鞍,但是這馬一跑起來上下顛簸,是個男人都會懂這種致命的折磨的。好在他還算堅挺要是換成別的穿越人士估計不用等到左擁右抱,左右逢源,順便成就了一番大業的時候就已經直接進宮當了太監,連淨身都省了。權臣是當不上了,權閹還是有可能的。
就這樣又顛簸了半個時辰忽然听到前方說道︰「趕上了
莫瀟塵向前望去,只見前方果然有一輛華美精致的馬車,周圍二十多個家丁都騎著馬匹勻速前進著。
靠,連家丁都騎馬,我這個管家還做不了馬車?莫瀟塵有心繼續月復誹下去。只听前面那個人說道︰「莫管家抓緊了然後莫瀟塵身子瞬間向後倒去,多虧他動作快了一籌一把抓住了馬鞍才沒掉下去,但是下面卻猛然一擊,這一擊不同剛才,剛才是如枕頭般的連續撞擊還是可以忍受的,而這一擊就好像木樁撞鐘,差點就來個蛋碎人亡。可憐的莫瀟塵啊,這管家當得是多災多難啊。
原來是听到追上了僕人們都騎馬加速,那個倒霉蛋也不例外,可是這一鞭子下去馬到是加速了,身後的莫大管家卻是險些成了太監。
莫瀟塵疼得一頭的冷汗,于是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騎馬,並且要買個減震最好的馬鞍。這是血淋淋的教訓,多麼痛的領悟啊。
車中朱昭萱得知莫瀟塵趕過來了想看看他騎馬的樣子。回想那人昨日梳洗過後換了臨時布衫英俊的狠,如今縱馬疾奔的樣子想必更加非凡。于是掀開簾子向後看去,結果白馬王子沒看到,卻看到了她心中幻想的完美型男此刻正鼓著腮幫大汗淋淋的抱著一個侍衛縱馬飛奔過來。那表情猥瑣都談不上,更別提英俊瀟灑了。朱昭萱愣了一愣,隨之噗嗤一聲笑。心道︰這人竟真的不會騎馬。
許花娘不知什麼事把這個炎朝三公主逗得發笑于是也掀開簾子回頭望去,之後也是噗嗤一聲笑。
「張侍衛吩咐下去,說原地休息一下。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
大家都累了吧?」朱昭萱對那趕車的把式說道。
張侍衛心中奇怪,公主平時趕路一般都是三個時辰才休息一次,今天怎麼了才一個半時辰就要休息?心中雖然顧慮但還是說道︰「遵命
轉身剛要下車,忽然門簾又被掀開正是女裝打扮的朱昭萱,她低聲說道︰「記住,在路上我依然是趙公子跟下面的人也說清楚
楊侍衛是丈二的和尚模不到頭腦,既然公主都說了自己還能怎樣,吩咐下去就是了。
听聞趙軒讓全員休息莫瀟塵如蒙大赦,被攙下馬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復活了。以後打死也不和別人同乘一馬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其實莫瀟塵哪里知道,騎馬載人,被載的人應該坐在前面,這樣就不會如此顛簸,但是哪個正常男人能接受一個男人騎馬持韁在後面摟著你?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叫浪漫,如果是兩個女的那叫養眼,如果是倆男的那叫神經病。
此刻莫瀟塵正操著蹩腳的走路姿勢來到了車窗前不滿道︰「我說少爺,對待基層領導你怎麼的也得配輛車吧?」
古時候富貴人家的馬車都有棚,如今莫瀟塵看到的就是一種下方上圓類似于轎子的車,也稱轎車。車架用紅漆涂刷,車轎外鋪華美花布,前有簾門遮擋,其余三面都有邊長三十公分的方窗帷,方便坐車之人觀望車後情況。木質圓輪,輪側都是木質泡釘,三十根輻條承接車圈與車軸,這種車沒有轉向設施,不過也算是
古代的勞斯萊斯了,非一般人家能有的。而且車涂朱紅漆只有皇家才可以,可惜莫瀟塵並不知道。
什麼是基層領導?馬車里的朱昭萱想道。
咦?不理我竟然?一路上也沒看到許花娘。想到這里莫瀟塵不禁一驚,難道他們在一個車里?哇哇哇哇哇,夠勁爆,古代人就玩車震了?太超前了太超前了。于是他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好心的以作提示。
這時許花娘掀開了簾子說道︰「趙公子問你可知錯?還問你什麼是基層領導
沒車震?哎,是我齷齪了。莫瀟塵答道︰「有道是不知者無罪,我第一天當差哪知道少爺的作息時間,也不了解管家是做什麼的,這些都要逐步掌握,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吧?至于基層領導嘛,這個好說,就好像少爺是領導他負責欺負我,我呢也是領導,負責管理與悉心照料下面的家丁,少爺是總領導,而我呢就是基層領導
听他如此狡辯許花娘心中好笑回頭望向朱昭萱,只見此刻的朱昭萱也是笑意盈盈。這人真是狡猾,把自己管教他說成欺負他,把他管理下人說的大義凜然,真不知臉皮是怎麼長的。她對許花娘說道︰「你問他和男人共乘一馬滋味如何?」說到這朱昭萱又想起他那鼓著腮幫子的樣子不禁又一陣的竊笑。
許花娘心有會意忍笑道︰「趙公子問你,和男人共乘一馬滋味如何?」
許花娘這一句話戳到了莫瀟塵的痛楚,想起剛才馬上顛簸,還有那記憶深刻的致命一擊,現在下面還有些隱隱作痛。現在被人問起心中想道︰難不成剛才的糗樣都被他們看到了?于是老臉一紅但是又反譏道︰「那你要問問咱們少爺了,讓他坐馬上半個時辰試一試
車內兩個女子都是輕呸一聲,這人好不正經。雖然他們倆一個是未出閣的公主,一個是沒洞房就死了夫君的俏寡婦,但是對那人倫之事還是有耳聞的,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此刻莫瀟塵如此一說他們自然知曉話中玄機。
見許花娘滿臉羞紅莫瀟塵的心急跳了兩下,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許花娘害羞的樣子,今天許花娘依然是頭發高盤,明眸皓齒,沒了那些壓力的她眉宇清和更顯秀麗,白皙的手背托起窗簾正探出頭來。
被莫瀟塵直視著的許花娘頓時不知所措趕忙落下簾子回身坐好,後背依著窗子心跳加快,一手輕拈放于胸口,唏噓嬌喘,臉上紅霞隱現漫透雙頰肌理。心中慌亂道︰這人的眼楮莫不是有
什麼妖法,為何看上一眼就這般緊張。
朱昭萱見許花娘如此模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開口問道︰「怎麼了妹妹?那人信口胡謅,我這就再罰他徒步趕路,不,還是罰他與人共乘一馬好說到這里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許花娘也被她逗笑,剛才那種感覺淡了些勸道︰「妹妹覺得還是別再罰他了,看他也的確可憐,現在走路還有些不方便呢,真不知
在馬上是收了何等的顛簸說到這里許花娘掩口一笑。
「恩,待我換了衣衫咱們下車去朱昭萱說罷便解開腰間綢帶。這世間絕美**就在不足八平米的行車中展現,許花娘見朱昭萱雖是穿著褻衣褻褲,但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雙腿修長光滑如鏡,不禁有些羨慕和慚愧,心中暗道︰果然是天之驕女,想畢莫管家見到公主的女兒身後視線再難離開了吧。一想到那帶著魔力有些痴傻的眼神,許花娘就心跳不已。
見許花娘看著自己出神,雖然同為女兒身但是被人如此盯著朱昭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換上了男裝改了發髻。之後問道︰「妹妹這樣子他能看出來麼?」
許花娘向朱昭萱的胸前看了一眼,只見波濤洶涌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朱昭萱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用布帶圍胸了,于是又寬衣解帶一番,惹出一身香汗。
莫瀟塵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見回應,顯然這一句的殺傷力非同小可,反正全員休息他索性蹲坐在地上哼起小調。那個時代的詩詞都是有調的,但是跟莫瀟塵口中的流行小調比起來可差遠了。
這時從車里走出兩人,正是那女扮男裝的朱昭萱與許花娘。朱昭萱跳下車來拉住莫瀟塵問道︰「你這哼得小調好听的很,是什麼辭,取自哪里?」
莫瀟塵一愣什麼什麼詞?說道︰「歌詞對你們來說太豪放,
了還是不說為好。至于取自哪里……」他若有所思道︰「取自王菲的《傳奇》
這回輪到朱昭萱愣住了,王菲是誰?韓非倒是听過,估計是不太出名,豪放派的詩詞也有如此婉約動听的麼?不知是何詞句。「可是當世名家?我卻未曾听過,這曲調是何詞句?」
你當然沒听過,除非你也是穿越過來的。不過少爺問話莫瀟塵不能不答,于是說道︰「少爺,這詞句頗長,我一路勞頓想不太全,接下來的路我就與你共乘一車,在車中也好為你背寫這詞句啊
朱昭萱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只是這女人的行車如同自己的閨房,怎麼能隨便進男人。想到這里略有些為難。
莫瀟塵見他不願意心中悵然,不由嘆道︰「可有筆墨宣紙,趁著休息這就給少爺背寫下來,一會還要趕路沒時間
莫瀟塵自幼學得一手好書法,因為從小就知道文字是人得第二張臉,那麼在意臉蛋的他自然寫得一手好字,這毛筆書法是他工作後緩解壓時用來修身養性的,也是略有小成。
朱昭萱看出來莫瀟塵眼中的落寞,心中一軟說道︰「這里哪有什麼筆墨,待到趕路時到車里背寫便是
莫瀟塵听聞大喜之余更多了一分感動,看來這趙軒卻是個好人,雖是主僕但是卻如朋友。這是他穿越過來唯一覺得溫暖的一次。
當下得意忘形的站起來身來一記輕拳打在朱昭萱的胸口
上說道︰「夠意思
一拳下去軟綿綿的,莫瀟塵心中納悶,忘情的伸出兩指按了兩下心中嘆道︰看來這趙軒經常鍛煉啊,比我有資本啊。
朱昭萱萬萬沒想到就這樣被人襲了胸,這人好沒禮數,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女子,但是明著也是你家少爺主子。心中羞憤難以言表,登時腦海一片空白。
許花娘小嘴一張一合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周圍侍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應該是提刀砍了這個莫管家還是假裝沒看見。不過大家心中一齊嘆道︰這管家真tm有種,公主的胸都敢——用拳頭打,打完了還敢——用手抓?
朱昭萱顧不得周圍人得眼神,揚起玉手,運起渾身力道沖著莫瀟塵的臉掄圓了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徹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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