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給王苡苒那個小妞買了件衣衫,又豈能虧待了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嘛,順帶也帶著大姨子。莫瀟塵此刻左胳膊夾著兩件女子的長裙右胳膊夾著畫卷美滋滋的往家里走。
炎朝的風土人情,人文地理都類似于中國的明朝,春困之時大街小巷的酒莊是最是熱鬧,尤其金陵杏花村最是熱鬧非凡。
可是莫瀟塵與這些人格格不入,望著路邊的人對弈品茶,談古論今、交杯換盞的景象他忽然間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很好的融入到這個社會里。
說到下棋,炎朝主要還是以圍棋為主,不過按照莫瀟塵的說法就是規則太多,講究個棋道禮儀,下棋不可生氣,否則挨打,觀棋不可說話,否則挨打。就莫瀟塵的脾氣估計沒等下完一盤棋呢命都搭進去了。
沒有電視機,過年了沒法看春晚。就連湖南台每個暑期的《還珠格格》都看不了、沒有互聯網只能跟美國大片說拜拜、跟網絡游戲說拜拜、跟說拜拜、跟‘空空’、‘蘭蘭’、‘瑪麗亞’————呃,說拜拜。這個連收音機都沒有的破時代、更不要提‘隻果’,‘艾派德’了,上個廁所還沒有消磨時間的,想到這里莫瀟塵忽然如泄了氣的皮球,頹廢異常。
在不用高科技的情況下難道就沒有自己玩的東西了麼?想到這里莫瀟塵忽然靈光一閃,嘴上笑意更甚,腳下不知不覺的就加快了步子。
女媧正在廚房中做晚膳,就听見莫瀟塵在門外扯著嗓子喊︰「老婆開門了啊!你的親親老公回來了如此羞人的話惹得女媧總是俏臉通紅,不過這幾日的相處也逐漸的習慣了自己的這個‘丈夫’。倒是左右隔壁的鄰居每天都要掉一層雞皮疙瘩。
小手在抹布上抹了抹女媧就提著裙邊跑過去開門。
門方開莫瀟塵就咧著大嘴哈哈一笑,把畫卷往地上一放,將衣衫抗在肩上,一把抱起自己這個小媳婦。
「啊!」女媧不由的驚叫了一聲,「相公快放我下來,羞死了!」她聲音囁囁道。被莫瀟塵有力的臂膀抱在懷里的她仿似抽取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臉頰火辣辣的一片。
「哎!!我都忙了一天了,回家抱一抱媳婦鍛煉身體嘛!」莫瀟塵非但沒有放下來的意思,反而是將女媧向上托了托繼續不要臉的說道︰「還是媳婦這種嬌小的招人喜歡啊,像那種胸大無腦的類型性抱著都費勁
「咳,咳這時從院中傳來兩聲清脆的輕咳。
女媧一听大急,瞬間雙拳齊用輕輕的打在了莫瀟塵的胸前羞不可耐的說道︰「姐姐來了,丟死人了說罷就掙月兌了莫瀟塵的魔爪,跳到地上,低著頭顛顛的跑進了廚房。
這媳婦也太害羞了!!莫瀟塵看著女媧的背影搖頭輕笑。
「妹夫倒是好心情啊,不過剛才你說的胸大無腦是指誰啊?」月如鉤嫵媚的看著莫瀟塵,嘴角上掛著邪邪的笑意,莫瀟塵看得頭皮發麻。
這個大姨子就是一個職業電燈泡,每次和顰兒在一起的關鍵時刻總是被她打斷,莫瀟塵不情願的想道。
被電燈泡擾了興致的莫瀟塵‘怒視’著月如鉤的商量道︰「我說大姨子,你能不能給我們小兩口點發展空間,天天就閑在家中沒事做,出去勾引個王爺太子什麼的回來,也算為這個家盡力了!!!」
月如鉤掩口媚笑道︰「王爺太子奴家才不喜歡說到這里她掃了莫瀟塵一眼說道︰「倒是妹夫身材如此雄偉寬闊的我喜歡的緊!!」
哥哥我的身材何止是雄偉啊,還有更雄偉的你還沒看到呢,莫瀟塵無恥的想到。看來這個大姨子也是覬覦我的美色,以後萬不可這麼帥,要不然負擔太重,莫瀟塵將無恥進行到底。
月如鉤見這個妹夫眼神不知道瞅著哪里一臉的賤笑,又見他肩頭之物,不由得一喜,想也沒想,毫不客氣的就伸手抽了下來。
莫瀟塵直覺肩膀一輕,再看向月如鉤的時候,只見月如鉤將一件衣衫搭載肩上,另一件則是用雙手抻展開,美滋滋的在自己身前比劃著。
「妹夫,你這衣衫料子上乘,款式也是漂亮非常,不過卻是買小了月如鉤輕蹙著眉頭說道。
靠,能不小麼?你拿的那是我老婆的,什麼眼神,光看型號就不是一個水準的,這個女人自己胸多大還不知道麼?莫瀟塵鄙視的看了月如鉤一眼,一把從月如鉤的手中奪過衣衫沒好氣的道︰「這個是買給顰兒的,你穿著當然小了
月如鉤听罷努著嘴不悅道︰「妹夫果然偏心,哎,我都好久沒有買衣衫穿了說完還裝出一臉的可憐模樣,若不是莫瀟塵知道這個大姨子狐狸精的本性沒準還真被她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給騙了,可惜他對月如鉤這招已經免疫了,只見他淡然道︰「行了,不要裝了,你的也買了,就在你肩膀上呢你的衣衫全是新的,竟然也好意思說沒有買!鄙視,深度鄙視你。
「真的麼?」月如鉤乍然一喜,絲毫不見剛才那委屈得模樣,順手抻展開肩膀上的衣衫,臉上笑意更甚。嫵媚的瞥了莫瀟塵一眼得意道︰「哼,算你有良心說完就提著那衣衫走進了屋中。
我擋,莫瀟塵將手放于眼前果斷屏蔽月如鉤這放電的被動技能。
撿起畫卷拿著給女媧買的衣衫莫瀟塵先是進了臥房,將那衣衫疊放整齊後放在了床邊,想到那小妮子看到新衣衫高興的表情,莫瀟塵心中也是有些期盼和高興。
放好衣衫與畫卷莫瀟塵趕忙就跑到廚房幫忙,好男人嘛,絕對不可以讓妻子一個人忙來忙去的。
來到廚房時只見女媧在略大的鐵鍋中翻炒著,灶台上已經炒好了兩樣小菜,味濃香醇。看著此情此景莫瀟塵只覺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充斥著全身。那種全身毛孔張開的感覺,讓人異常的溫暖。
莫瀟塵走到女媧的身後輕輕的環住妻子縴細的腰肢下巴抵在女媧的肩膀上,附耳輕道︰「顰兒,我感覺太幸福了
被環著身子的女媧,仿佛感覺到了相公的感受沒有掙扎,忍著羞澀和耳癢輕聲問道︰「幸福就是這樣麼?」
「恩
「那你就只能幸福一會女媧說道。
莫瀟塵大為詫異道︰「為什麼啊?」
「因為…」女媧囁囁道︰「害羞
「…」
「怎麼了?」
「老婆,幸福不是一個姿勢,也不是動作,幸福是一種感覺!」女媧不禁問道︰「什麼感覺?」
莫瀟塵解釋道︰「就好像我這樣抱著你感覺到踏實與溫暖,這就是一種幸福
女媧想著莫瀟塵的感覺,忽然臉更紅了,最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支吾道︰「那,那我也幸福
這是廚房里曖昧的溫度直線飆升,就在達到頂點時門口忽然傳來月如鉤好心的提示︰「妹妹啊,菜都糊了!」
「啊!!」女媧驚得一跳,手中炒菜的飯勺「當」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這種似乎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的感覺讓她一時間手無足惜,羞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槍呢?槍在哪里?我要槍,我要蹦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大姨子。莫瀟
塵有些抓狂。
如果剛才要是氣氛在好點的話,沒準就——麼麼了,偏偏這個時候|——莫瀟塵‘憤恨’的想道。
打擾了別人的好事月如鉤好似沒事人一般,隨意的轉過去,身扭動著妖嬈的身姿脆聲連笑,絲毫不給莫瀟塵發飆的機會。
這臭女人絕對是故意的,莫瀟塵緊咬著牙關想道。
我忍了!o竟今天他心中還有別的打算,要是惹到了這個善變的大姨子,自己這娛樂項目就玩不上了。
吃過晚飯,莫瀟塵就跑到了臥房尋來一張薄薄的木板,由于炎朝的造紙業還沒有發展到可以制作薄紙板的地步,莫瀟塵只能退求其次用這薄木板來代替了。只見他從長半丈寬兩尺的薄木板邊沿刻出一個長十公分寬五公分的矩形,然後用這個矩形作為標準,逐一的從薄木板中扣取,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莫瀟塵才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笑著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基本的要求已經達到,剩下的就是關鍵了,莫瀟塵有仔細的數了數矩形的數目,待確認無誤後就將他們全部收到的桌案上,研好磨,準備好朱砂,用細毛筆開始小心翼翼的在矩形的兩個對角上勾畫著,接著又在矩形的中心畫上相應的圖案,然後擱置到一邊,等待墨跡和朱砂的干涸。
這時忙完了家務的女媧回到了臥房,看見莫瀟塵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做些什麼?便輕聲走了過去,帶來到莫瀟塵跟前,只見桌案上擺放著許多大小一樣的薄木板,他們四個四個的疊壓在一起,相公正拿著一塊薄板,用毛筆畫著奇怪的符號。
「相公,這是在做什麼?」女媧不禁問道。
莫瀟塵抬起頭看到自己的小嬌妻嘿嘿笑道︰「好玩的,一會再告訴你
「哦女媧乖巧的應了一聲就尋了個凳子放到桌案邊坐了下去,微笑著看著莫瀟塵‘工作’。
又過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莫瀟塵才放下手中的毛筆抻了抻腰板笑道︰「哈哈,大功告成說罷便將那些矩形薄木板收在手里,最上面的墨跡剛剛干涸,看著三寸厚的長方體莫瀟塵暗道還好能玩,這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好的「撲克」了。
撲克做出來要玩上還是很難,畢竟這個朝代沒有阿拉伯數字,于是莫瀟塵趕忙將女媧拉到跟前吩咐道︰「乖老婆快把大姨子叫過來,我們馬上就要玩好玩得了
一听說是好玩的女媧開心的不得了,趕忙跑去找月如鉤。沒過多久就見女媧拉著一臉不情願的月如鉤走近了屋中。
小樣的,還不情願,一會要是教會了你可千萬別天天纏著我玩哼。
莫瀟塵清了清嗓子講到︰「親愛的老婆,尊敬的大姨子,今天我將推薦給你們非常好玩有趣的棋牌游戲……」
女媧睜圓了水靈靈的大眼楮坐在莫瀟塵身邊仔細認真的听著,月如鉤則是撐著下巴一臉的無所謂的模樣,盡顯出嫵媚女人的那種慵懶。
憑借著自己出眾的口才和兩個女子超然的悟性,莫瀟塵這幅耗時耗力的「撲克」結構,以及「斗地主」的玩法都已經被女媧和月如鉤所領會,現在唯一缺的就是實戰了。
女媧這小丫頭早就躍躍欲試了,待莫瀟塵「洗牌」後她立刻模了第一張牌隨後就是一聲興奮的尖叫,莫瀟塵偷偷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紙牌不由得笑了,原來這小妮子第一張來得就是個大王,難怪這麼開心,不過這也表現的太明顯了。發現莫瀟塵看自己的牌,女媧趕快將牌往胸前一按,警惕的看著這個毫無牌德的相公。看著如此孩子氣的女媧,莫瀟塵更是哈哈的笑出了聲音。
待女媧抓了第二張牌的時候又是一聲尖叫,莫瀟塵忍不住又無恥的偷瞄過去,這回這小妮子學聰明了,早就將牌收好,沖著莫瀟塵吐了吐舌頭,模樣俏皮可愛。
模牌完畢後……
「我要叫地主!!!」女媧舉手道。
月如鉤則是嘆了一聲道︰「不搶估計是沒有來什麼好牌。
莫瀟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一張2都沒有,剛想也說‘不搶’,卻迎上了女媧一臉祈求的眼神,她哀求道︰「相公,你搶吧!」
呃————莫瀟塵無語,無奈只好手持最大三張a搶了地主。
于是這小妮子才心滿意足的搶了回去收好了底牌,笑意連連的看著自己的牌。
估計這這小妮子是王炸啊,這次輸慘了,莫瀟塵想到。
可就在下一秒讓莫瀟塵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小妮子啪的甩出了六張牌,牛牛的說道︰「四張2帶兩張王」。
此牌一處莫瀟塵「噗」的一聲,差點沒笑尿了。看著自己這個奇葩的媳婦他無奈的撓了撓頭忍著笑意道︰「要不起
一分鐘過後莫家小院中出現了這麼一幕,女媧眼淚汪汪的看著莫瀟塵哀求道︰「相公,你出對子唄原來那小妮子出過一條龍後被月如鉤果斷一聲清脆的「壓死打到了,接著月如鉤出了張單3,這小妮子不願意拆牌,最後只好祈求心軟的相公能放水了。
莫瀟塵抽出兩張三,掃了一眼月如鉤,卻見那狐狸精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抽出鳳釵晃了晃,最後還吹了吹釵尾重新插回頭發里。
看到這麼具有「威懾」力的一幕莫瀟塵悻悻的將兩張三放了回去商量道︰「老婆,大姨子,我看這局就這樣算了吧,當是練練手
女媧听罷猛點著斗直接將手中的兩張q扔到桌子中央,月如鉤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的將一串銅錢放在手中掂了掂輕輕的嘆了口氣。
莫瀟塵頓時會意,連忙補充道︰「大姨子這是這局的三枚銅錢,你收好說罷便取了三枚銅錢遞給月如鉤。
月如鉤接過銅錢,滿意的點了點頭,才將紙牌扔到中央。
莫瀟塵心中不由得長嘆︰做男人,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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