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的這句話就猶如一個利刃不斷的刺激著鐵塔那脆弱的小心肝兒,出于強烈的自尊心驅使,鐵塔橫起眉毛收起了討好的表情道︰「按照嫂嫂的意思若是我能撐得住嫂嫂一掌便可以做這代理之職了?」鐵塔的語氣雖是商量的口吻,但是這言下之意就是若是我撐的住你一掌,那麼今天你就別阻止我當上這山寨的代理執事。
天驕雖然看似狂野,沒有什麼心機,實則是粗中有細的性格,她早就料到鐵塔會開出這個條件,于是她笑道︰「既然這樣,那麼剛才開出的條件就有些低了,我們換一個條件如何?」
听說要換一個條件鐵塔的心中有些不踏實,不知道這個厲害的嫂嫂要耍什麼詭計,眼神不由得有些游離,神色猶豫不決。
「你放心,我斷然不會提什麼不公平的要求天驕「安慰」道。
「若是你受不住我這一掌那麼就離開山寨,從此不踏足山寨半步,若是你受住了我這一掌,那麼我則帶著我那昏迷的夫君立刻離開山寨,至于誰是這綠林首領,誰是代理,誰的山腰歸誰管,只要是這山寨之事我天驕再不過問,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是不是很公平?」
听到這個條件台下的眾人都震驚非常,天驕這句話說得明白,就是我要是贏了你鐵塔就抓緊卷鋪蓋滾蛋,我若是輸了就把丈夫帶走,從此不管綠林這一攤子事情。可以說這個賭注對鐵塔來說是機遇與危險並存,敗了就徹底的敗了,贏了就是人上之人,再無威脅可言。
于是他擰緊了眉毛一時間決意不下來。
這時台上的巨猿抽了抽鼻子,撇了撇嘴,表情里竟然充滿了不屑。
眾人見狀心中皆是暗暗震驚,想不到這個巨獸還如此的通靈,那眼神中的不屑十分的明顯,這可真是「獸」眼看人低了。
鐵塔登時老臉一紅,這一會兒他算是丟盡了臉,不僅僅被女人鄙視了,還被一只猩猩給鄙視了,如果他要是當眾拒絕了這個那麼「容易」贏的賭約的話,那麼台下的眾人也絕對會把他鄙視到底。天驕這一手玩的漂亮至極,將他的後路堵死,想不上都不行。
于是鐵塔牙關一咬,下決心道︰「好——這個條件我接受
天驕笑道︰「那麼請了——」顯然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鐵塔也不客氣「嘿!」的沉聲一喝,接著深憋了一口氣就在天驕的面前扎起了馬步,雙手繃在小月復,從丹田中提出勁氣運轉周身,與虎子對決的時候鐵塔根本沒有時間將氣力運轉整個周天,但是金鐘罩的防御力已經那般強勢了,如今運轉了一整個周天的金鐘罩更是將金鐘罩的防御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此時以鐵塔的防御硬抗下來天驕剛才的那一記飛槍也是不無可能的。
然而面對準備充分的鐵塔天驕臉上卻是不慌不忙,反而勾起了得意的笑容,這讓鐵塔心里七上八下的,于是他趕忙閉上眼楮平心靜氣,生怕走火入魔。
這時眾人只見天驕自丹田緩緩的運起手掌直至胸前才停下來,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天驕的手掌周圍空氣不斷的扭曲著,顯然是內力外放產生的效果,只有內家功夫練至極致的人才能出現這種情況。
此刻鐵塔不敢睜開雙眼看她,生怕就此泄了勁力,只能將內勁催到極致,等待著天驕那決定命運的一掌的來臨。
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那一掌的來臨,鐵塔不禁的睜開眼楮一看。就在鐵塔睜眼的那一剎那天驕驟然出掌拍在了鐵塔的胸口上。
手掌拍打在鐵塔的胸脯上只發出輕微的拍打聲,周圍一片的寂靜,眾人的眼神紛紛停留在天驕的手掌之上。
只見鐵塔依然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紋絲不動的站在擂台之上,連身上的粗布衣衫都沒有亂。
大部分人的心中一嘆不禁有些失望,看來這場賭注是天驕輸了。
鐵塔收起馬步站立好得意道︰「嫂嫂,看來——」
「噗——」還不待鐵塔說完一口鮮血就噴薄而出,他忽然覺得被天驕擊打的部位爆發出一陣灼熱,那股灼熱順著自己運行勁力的脈路侵蝕著,過往之處摧拉枯朽,周天瞬間崩塌提不起一點力氣。
鐵塔一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撐著膝蓋單膝側跪在地上,滿臉的驚駭道︰「怎麼可能!」
「不只有金鐘罩這一門武學需要蓄力才可以發揮到最大的威力,這‘摧心掌’我練習它得時候就知道它的威力可謂是至今武林上最高的,而且以侵蝕脈絡心髒而著名,但是它有一個弊端就是需要將內勁運行至少五個周天後才可用出一掌,可以說它也是至今武林最沒用的掌法,平時用來打打木頭石頭還行,真正比武的時候哪個蠢貨會站著讓你花著那麼多的時間打上這麼一掌,不過今天還真遇到這麼一個蠢貨!怎麼樣,筋脈燃燒的滋味如何?」天驕譏諷的看著已經成半個「廢人」的鐵塔道。
天驕的話音雖然很小,但是卻清晰非常,眾人听罷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暗道好狠毒的手法。這一掌就將鐵塔的武功廢了。
殺雞儆猴,這就是天驕的真正目的,此時的鐵塔早就神色萎靡,天驕的內勁還在侵蝕著他的筋脈,現在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掌還不至于打死你,我倒是想知道一些東西,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來做這種事,來人,將這賊人壓到柴房,我還有些話要問,不能就這麼容易讓他走了
就在這時大長老旁邊有個身影一動,三枚銀針直奔著天驕的喉嚨而去,不用天驕反應,台上的巨猿手指一動就輕描淡寫的打掉了這三枚銀針。
「我就知道這幕後一定有鬼說罷天驕一個提縱就躍向了那個身影,身速快得可怕。那身影自知不敵,伸手就要抓向大長老的脖頸,可是天驕卻快她一步,一腳踢開那黑影的鬼爪,接著自己變掌為爪沖著那黑影的鎖骨奔去,這一記蒼鷹撲兔就要將那身影擒在此地。
忽然黑影身上一陣細微的機括的聲音「咯咯噠噠」的作響。
「暗器!!!」天驕心中暗呼,急忙抓起大長老運起勁力向身後倒飛而去,接著就看見一片密密麻麻的飛針覆蓋了自己剛才的位置。天驕額頭上也不禁的泛起冷汗,就算她武功蓋世,在這麼多飛針密集攻擊下也必然重創。那些針尖都閃著紫色的光亮,顯然是淬了劇毒在上面。「好狠毒的手段!」
那黑影一擊落空急忙往天空中扔了兩個黑木匣後轉身就逃。
天驕本想放下大長老起身去追,忽然又听到那「咯咯噠噠」的機括聲響,那聲響竟然是從空中那兩個黑匣子發出來的。
場下的眾人頓時慌作一團,四下逃竄。
「大地————」天驕一聲疾呼,只見台上的巨猿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一把抓起天驕與大長老尋個空地跳了下去將二人護在身下。這時黑匣子觸發,兩個黑匣子萬針齊發,烈陽下寒芒猛閃,就好像下了一場針雨一般,密集處不少人來不及呼喊就被扎滿了腦袋,後背。
針雨過後,天驕只見地下倒下了數十人,皆是面色青紫中毒而死,她趕忙來到擂台之上,只見鐵塔如刺蝟一般渾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毒針,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黑衣人則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天驕眯起雙眼狠狠道︰「暴雨梨花針,好一個‘第一樓’,這筆賬本姑娘一定十倍奉還
就在山東綠林爆發「內戰」的時候,莫瀟塵這邊卻是將重修晴雨樓搞的風風
火火,這幾天他天天早出晚歸,早上去朱昭萱那里報個到,要不然那小妮子一定會克扣自己的工錢,接著拿著公款打車去晴雨樓,看一看裝修的進度,並且提出來一些突生的創意與想法,至于王苡苒這個小妞,「逛窯子」的效果非常的明顯,這小妮子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正眼看過莫瀟塵一次了,裝修的時候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面對著莫瀟塵,就是不說話,就是生氣,這性格讓莫瀟塵大為的頭痛。從晴雨樓出來莫瀟塵就直奔秦淮河的如煙閣,自然也是「打的」,公款消費嘛,有便宜不佔才是王八蛋呢。
這幾天莫瀟塵已經寫好了兩個劇本,一個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另一個則是《白蛇傳》。
柳如是按照莫瀟塵的新要求尋了幾個漂亮的姐妹一直在彩排莫瀟塵指導的「天鵝湖」。而她則每天都要反復演習著劇本——《梁山伯與祝英台》。
看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劇本後,柳如是曾提出讓莫瀟塵演梁山伯,她演祝英台,可是莫瀟塵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我不會唱戲,也沒心情學的確,莫瀟塵看戲都懶得看呢,更不要提唱了,最後男主則定為吳承恩,這讓柳如是撅著小嘴眼神黯淡了許久,莫瀟塵也不知道她這副可憐的小出是給誰看呢。
忙過了這些事情莫瀟塵則人不停「蹄」的趕回家中,由于已經對月如鉤解釋過了,所以這幾次回來雖然自己身上又胭脂的味道月如鉤也並沒有說些什麼。女媧則是更不在意這些事情,不過這些事情莫瀟塵一直沒有告訴女媧,因為他想等到酒樓開業的時候給自己的這個小媳婦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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