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一聲門又被關緊了。
「酒樓今天開張,你今日去不去?」莫瀟塵對著屋內問道。
「不去!」
莫瀟塵強擠出笑容安慰自己道︰「我不生氣!」接著又沖著屋里喊道︰「我讓你去你還不去麼?」
「妹夫太高看自己了,你讓奴家去奴家就得依你?豈不是很沒面子,不去!」
「我忍!」莫瀟塵繼續給自己打氣中。
「親親大姨子,我誠心邀請你去你總要去吧?」
「妹夫莫不是以為奴家像妹妹那般好哄騙?你的誠心奴家沒看到,不去!」
「媽媽的,騷狐狸還等鼻子上臉了呢,不去就在家沒人給你做飯餓死你算了莫瀟塵心中狠狠道。
但是到底他的心里還是想帶著月如鉤,畢竟這是酒樓開業是大大的好事,自己在一邊熱鬧丟下她一個人在家里莫瀟塵是做不到。更何況這是自己事業的一個嶄新的開始,在這歷史性的時刻他還是希望他的家人在身邊見證這一牛逼的時刻。于是他見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向月如鉤的房門,舞馬長槍的就要「破」門而入
莫瀟塵來到門前平推出雙掌大喝一聲「奔雷掌」,這門就應聲而開——
門開了,倒是下了莫瀟塵一跳。我靠,老子現在神功已成,霸氣外漏了,咦?好大的兩個饅頭,我抓。于是某些無恥的人變掌為爪就要沖著「饅頭」抓去。
月如鉤見他無賴,嬌喝一聲︰「去死玉手一揚便撥開了莫瀟塵的色爪莫瀟塵原地來個360度旋轉便有站了回去。
此時月如鉤橫眉立在門外,身著凡對襟大袖紅衣裙,嘴唇上顯然是模了胭脂,異常的鮮艷,長發落于脊背,碎發皆梳在耳後露出完美的臉龐曲線,不留劉海,從天靈處獨系一麻花髻固定,將平滑的額頭展現出來,整個青絲接近尾部的地方用紅繩束住橫插一珠釵,留一短馬尾,就好像瀑布遇到狹窄的溝渠,順勢而流,整個形象簡約而不失大方,高貴而不失典雅。
我的個乖乖呦,這個狐狸精不論怎麼打扮都是這麼漂亮啊,五官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完美,合在一起更是黃金比例,沒有一點的瑕疵。
「我說大姨子,你不僅饅頭私造的過分,長得也太過分了啊,這讓其他女子怎麼活啊!」莫瀟塵義正言辭的說道。
月如鉤才不多加理會這個口舌花花盡會佔便宜的妹夫,反而將手背過從身後領出來一個嬌娘子。
第一眼莫瀟塵差點沒認出來,再一看才發現眼前這個濃妝艷抹身著華服的小妞竟然是昨夜喝醉失態了的許花娘,這讓他不由得一驚,真是人靠衣裝,美靠「靚裝」啊,平時看起來賢良淑德的小丫頭如今一打扮起來也可以去如煙閣當個花魁了。
許花娘見莫瀟塵雙眼發直,心中羞喜,趕忙又躲回了月如鉤的身後。
嘿這小妮子還害羞了,昨天喝多了怎麼就沒害羞?要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估計這個小妮子早就羞得投秦淮河了,還是不要說的好。
「哎呀大姨子,在你身後的莫不是你的雙胞胎妹妹?要不然怎麼也這麼好看?」
躲在月如鉤身後的許花娘羞澀的「嚶嚀」一聲便抓緊了月如鉤的衣衫。
月如鉤一聲嬌喝趕忙跳將開來道︰「哎呦~我的妹妹,你可疼壞了奴家了!」
「你看看這腮紅都給人家抹多了!」莫瀟塵指著許花娘如火一樣赤紅的臉龐。
月如鉤一看,哪里是什麼腮紅抹多了,分明是你這個不正經的妹夫給說臉紅了,于是不由得剜了莫瀟塵一眼道︰「你這又不正經,小心奴家這就告訴妹妹去!」
「別別別,可別莫瀟塵笑道︰「大姨子,你說這許姑娘你都給幫忙打扮了,那也幫幫我媳婦打扮打扮去吧!」
「那還用得到你獻殷勤?奴家記著呢!」說完月如鉤如變魔法一般從身後竟然變出來一個三層錦盒,莫瀟塵悟性高,一眼便看出來這個錦盒類似于自己那個時代女人們的化妝品盒。他呵呵一笑,想不到這古代人也挺趕時髦。
「妹夫先于許姑娘聊聊天,奴家這就過去了
「辛苦了大姨子,大姨子辛苦了!」
「哼~」
月如鉤這個妖孽一走,莫瀟塵頓時身板一挺,又恢復了一身男子氣概。
此時院中就莫瀟塵與許花娘二人,類似于這樣的獨處對于這對男女來講還是第一次。
莫瀟塵倒是無所謂,不論到哪里只要身邊有個人他就能活,但是許花娘不一樣,她總是低著腦袋不敢抬頭,明明听到莫瀟塵的贊美她心中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敢抬起頭。
一男一女在一起一個人不支聲,另一個人就要找話題。兩個人都不說話那就浪費了時間與生命。莫瀟塵絕對不是這種浪費生命的人,只見他呵呵一笑道︰「許姑娘,早上好啊!」
許花娘半天沒成想莫瀟塵憋出來這每一句,偏偏她又沒勇氣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囁囁道︰「莫,莫管家早上也好!」
什麼叫早上也好?
「許姑娘還記得昨日的事情麼?」
「昨日什麼事情?」許花娘愈發的感覺到臉上火熱一片。
「沒事,就是許姑娘昨日喝醉了,我把你扶回來了當然順道模了你的屁屁,還拿你的咪咪來了次胸推。
「給莫管家添麻煩了!我在這里謝過莫管家了!」說罷就沖著莫瀟塵福了一福。
莫瀟塵大手一揮笑道︰「不麻煩,不麻煩,畢竟許姑娘還幫了我的大忙呢!」
「什麼大忙?我怎麼不記得?」
主動了我那小二哥還不算幫大忙麼?你最好不記得,記得了那還了得?這件事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告訴你的,說出去就是一條人命啊。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
「啊呀!」好像想起了什麼,許花娘嬌呼一聲趕忙蹲在地上雙手捂住了俏臉。
「怎麼了許姑娘,不舒服麼?」
蹲在地上的許花娘趕忙搖了搖頭。
要說昨日之事就連許花娘自己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所作所為她不僅記得清楚,而且知道當時都是自己刻意而為,故意去抱著莫瀟塵不離開,故意讓他佔便宜,故意在他猶豫不覺得時候敲了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就好像酒後的人是另一個自己一樣,禁不住去做哪些曖昧的事情,只感覺離他近了,就暖了。
至于做了那羞人的事情,許花娘也是今日酒醒後才反應過來,那所謂的「棒子」是何物。她雖然還是處子之身,但是在過門之前,姨婆母親還是傳授了些這方面的知識的,她也明白男人與女人的不同,男人的那個不同在有些時候會大大的不同。只不過她沒想到能那麼大。
如今她連想起那件事都覺得心跳不已,更別說提起了。此時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生怕因為這次事情就被莫瀟塵看輕了。覺得她是一個輕薄的女子,所以只好裝作不知道。
許花娘不說話只是搖頭,這讓莫瀟塵心里不太放心,他慢慢的向許花娘靠近過來。
這時許花娘好像有感覺一般,身子一陣輕微的顫抖她趕忙制止道︰「不要過來
「哈?」莫瀟塵站住了腳步。
「不要看我
這讓莫瀟塵更不理解了︰「為什麼——?」
「你走開
「哈?」莫瀟塵一臉的無辜道,我不是听錯了吧,這小妞竟然讓我——走開?真是大大的不可思議。
許花娘羞不可抑的蹲在那里再也不說話,莫瀟塵只好聳了聳肩膀道︰「那我走了啊!」
許花娘點了點頭,听到莫瀟塵腳步聲漸遠她才敢微微的抬起頭茫然的看著聲音消失的地方出神。
莫瀟塵邊走要不忘了邊發牢騷︰「今天到底是不是黃道吉日啊,王豆豆那老小子是不是隨便找了個街邊老道求來的日子吧?要不然這一大早上我怎麼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既然許花娘那小妞抽風不和我說話,我就找我那親親老婆聊天自言自語的來到了女媧的門前——
大手一揮,小門一推——
「啊——」一個女子的尖叫直接將莫瀟塵的耳膜刺得一疼。
接著「啪!」的一聲,一陣的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莫瀟塵只感覺左臉上火辣一片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被月如鉤推出了門外。
一輛疾奔的馬車上——
莫瀟塵不帶任何表情的坐在車座中央,左臉上還殘留著一個均勻的紅色手掌印。
女媧坐在他的身旁低著頭一臉歉意的拉著他的衣角。月如鉤掩著小口坐在一邊雙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許花娘挨著月如鉤坐著,也是低著頭強忍著笑意。
「相公~」女媧有些討好的抻了抻莫瀟塵的衣角。
莫瀟塵縷好衣衫不理女媧。
女媧第一次見相公這樣,心中委屈,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推了推莫瀟塵的大腿,半咬著嘴唇不說話。
莫瀟塵也不想不理女媧,可是他憋屈啊,他哪里知道化妝還得換衣服啊?他要是知道不也得偷著看啊,哪里敢推門看?
莫瀟塵意味深長的申訴道︰「娘子啊,看也不看是誰你就來那麼一嗓子,這院里就你相公我一個大老爺們,你說你喊什麼吧?你這一喊,我這就挨了巴掌了。這一巴掌打得我現在還頭暈腦脹腿發軟呢
「對不起!」女媧低著腦袋儼然一副要哭的樣子。
莫瀟塵不敢再所說什麼,趕忙轉過頭看向滿臉幸災樂禍的月如鉤道︰「你也是,下手還敢再狠點兒麼?干脆打死我得了,還來開個什麼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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