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長的送禮大隊,莫瀟塵笑得嘴都歪了,頭馬還離酒樓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莫瀟塵就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眾人一看又是這個雜役,此時他們心中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什麼叫做深藏不漏,這就是深藏不漏,平時不起眼有一種是一個人就能弄死你的感覺,但是一旦是露出真正實力的話,別人連只剩下恐懼與無限的仰望。
這個滿臉掛著猥瑣笑容的小雜役形象已經在人們的心中烙下了深深地印記。
「恭喜啊莫兄弟!」頭馬上的張勇看對著莫瀟塵拱了拱手笑道。
「哎呀,張大哥也是得,來就來唄還帶這麼大的禮!千萬不要嚇到我們掌櫃的!」
莫瀟塵生怕張勇說這個店是他開的,趕忙就搬出一個掌櫃的來,張勇是什麼人,要是這點事都弄不明白就白在宮里待了這麼久了。
于是他刻意避開敏感的話語說道︰「莫兄弟,可別抬舉我了,這麼大的嫁…….呃,這麼大的禮我張勇可是送不起,都是咱們小姐看你平時在府上做事不容易,你朋友的酒樓開業她不想弱了你的面子才送得張勇一激動差點沒把賀禮說成「嫁妝」,好在他反應快,若是說出來,朱昭萱哪里還有臉見人啊?
莫瀟塵心里看著這麼厚的禮是越看越開心,恨不得再讓禮報報一下,听著都過癮。
「到底還是咱們家小姐啊,這麼大的禮太讓我出乎意外了
張勇呵呵一笑心道︰這還算意外?等小姐披著鳳披霞冠吵著鬧著要嫁給你的時候那就更讓你意外了,看小姐如今對你小子的苗頭真保不住有那麼一天。
听到莫瀟塵的聲音,朱昭萱趕忙掀開車簾張望,只見一個英俊的小生身著艷麗的儒衫,劍眉下原本剛毅的眼楮笑得已經眯成了一道縫。莫瀟塵身材偉岸筆直,按莫瀟塵自己的話來講就是男模的身材,此時朱昭萱看到身著新衣的莫瀟塵也是心底如失重了一般。不由得喃喃道︰「這衣衫當真合了他的身
朱昭厚在車里心中好笑道︰我看不是這衣服合了他的人,而是他合了你的意。
莫瀟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張勇身後的朱昭萱,于是他趕忙踮起腳手掌橫在眉間張望道︰「呦!請問車里這位美麗的仙子今日下凡不知有何貴干啊?」
朱昭萱听到莫瀟塵拐著彎的夸她長得美麗,心中羞喜,嗔了莫瀟塵一眼便急急的放下了簾子。
嘿嘿,這小妞也知道害羞了!
莫瀟塵調戲小妞是習慣,可是這個習慣看在別人的眼里可就不一般了。
一個人揉了揉眼楮滿臉的不敢置信道︰「你看到了麼?剛才那個雜役竟然對公——對朱府大小姐那麼說話?」
另一個呆呆道︰「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是當今聖——」
「噓——不要命了,怎麼可能是當今聖上?你見過當今聖上調戲自己妹妹的麼?你見過妹妹跟親哥哥說話還臉紅的麼?這里面的事太復雜,哎,宮廷圈水太深!!!你們不懂別瞎說
就在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討論的時候,莫瀟塵已經將朱昭萱一干人引進了輕語樓。之後又差著伙計幫著朱府的人把賀禮搬到屋中。
這時一個白衣女子手里拿著兩幅畫卷信步走在人群的夾道中間,不論人群多麼的嘈雜,她好像絲毫不受什麼影響一樣,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穩穩的細步,好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那女子來到了輕語樓門前張望著酒樓的裝扮,看著還遮著紅綢的牌匾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還是一個伙計眼尖,今天來恭賀酒樓開業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如今門口來了一位仙子一般的小姐,雖然並沒有禮報,不過今日能來輕語樓的人都不能簡單了。
于是這個伙計趕忙來到了那白衣女子面前恭敬的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有何貴干?」
「找人!」
「不知小姐要找的是何人?還請告知小的,小的好去通報一聲
莫瀟塵忙完手中的事情剛出門正好看見伙計與白衣女子對話,再一看那白衣女子竟然是那天在徐記當鋪里遇到的徐靜怡,心里不由得一驚,趕忙跑過去道︰「徐小姐!今兒個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徐靜怡笑問道︰「怎麼?莫公子難道不歡迎麼?」
「豈敢,豈敢,徐小姐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說不歡迎呢!」
「我看不見得吧,莫公子連酒樓開業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還要我厚著臉皮不請自來,分明是不把我當成朋友!」
莫瀟塵老臉一紅道︰「徐小姐誤會了,我正想忙完手中的活親自去徐記接你呢,沒成想徐小姐竟然快了我一步
要說莫瀟塵跟徐靜怡真的可以說只有一面之緣,所以酒樓開業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那麼多,況且這些日子的確忙得他團團轉,真是忘了徐靜怡這個人,不過莫瀟塵心中也是犯了嘀咕,這輕語樓雖然的確是自己一手操辦起來的,不過對外來講都是王豆豆是掌櫃的,徐靜怡這小妞怎麼知道這酒樓是我開的呢?
莫瀟塵說要去接她,徐靜怡哪里肯信,接我?憑什麼?放著公主、守備、府伊,不去接,反而要接我?我與你是何種關系?
不計較莫瀟塵說得話徐靜怡將手中的兩幅畫卷遞予莫瀟塵道︰「這兩幅畫卷,一副是秋菊圖,乃是我父親新作,另一幅是我閑來無事所寫得一副字,上面已經屬上了我的名諱,區區薄禮還希望莫公子不要嫌棄
莫瀟塵接過畫卷急忙接過畫卷轉交給身邊的伙計吩咐道︰「快快收好,待明日就掛在五樓最顯眼的位置
伙計拿了畫卷走後徐靜怡笑道︰「莫公子當真有趣,今日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換做明日我不在了,這兩幅字畫估計就要破敗在你那庫房里了
莫瀟塵大手一擺皺眉道︰「怎麼會呢,我是那種言不由衷的人麼?歡迎徐小姐隨時來檢閱
徐靜怡被莫瀟塵逗得不由得輕聲一笑。
逗笑了佳人莫瀟塵心中開懷道︰「徐小姐不要在這里站著了,隨我上樓去吧!」
徐靜怡點了點頭便隨著莫瀟塵上了樓。
輕語樓的五樓都是與莫瀟塵私交頗深的人,楊不凡是一個例外,他因為身份所限只能在三樓與張虎鄉紳們在一起。莫瀟塵與王豆豆樓上樓下的跑了一上午也著實累壞了,莫瀟塵將徐靜怡引到五樓後他與王豆豆便將下面接待的事情留給了鎖柱。上面的人主要商定剪彩的事情。
莫瀟塵對古代的官制還不太了解,所以這商定剪彩的人跟他的關系也就不大,這項重任只能落到了朱昭萱的身上。
得了這個空子莫瀟塵趕忙來到女媧的身邊,忙了一上午再看到自己的小嬌妻的時候莫瀟塵說不上來的興奮。
女媧從懷中掏出錦帕為莫瀟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相公今日怕是累壞了吧?」
「不累,我的親親老婆都過來了,我怎麼會累呢
女媧心中羞喜,臉不由得紅了。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叫了一聲︰「莫兄弟
莫瀟塵回頭一看臉上一喜道︰「朱公子,剛才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你跑哪去了?」
朱侯心中鄙視道︰你這人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我怎麼沒看到你找了我一圈,分明是一上來就奔著這兩位女子去了。心中雖然鄙視著,但是他的眼神卻不由得看向月如鉤與女媧。
女媧與月如鉤本就坐在不顯眼的位置,五樓的人又多,柳如是帶著一群鶯鶯燕燕朱昭厚嫌吵所以便與君威躲在屏風後面閑聊,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位女子。直到莫瀟塵上了樓,朱昭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才順著莫瀟塵看到了女媧與月如鉤。
這一看不要緊,女媧與月如鉤的絕世容貌登時就讓這個年輕的皇帝心中一空「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他暗嘆一聲于是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到了莫瀟塵的旁邊,其目動機可謂是「不純」,他也忘記了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對莫瀟塵說過事業為重這句話。
月如鉤一听是這人姓朱,輕輕的皺了一下柳葉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不知這二位姑娘是——?」招呼打完了,朱昭厚當然還是切入「正題」了。
「你看我真是的,這會兒忙得頭暈腦轉的忘記跟朱公子介紹了!」莫瀟塵將手引向女媧道︰「這位是賤內
女媧羞紅著臉站起身微微的對著朱昭厚福了一福輕聲道︰「妾身見過朱公子
听到賤內二字時,朱昭厚心中一驚,一是想不到莫瀟塵已經有了家室,而且還是這般貌美的女子。二是,自己這妹妹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等到她知道了又是何種反應,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還對他如此的用心,究竟為何?
一時間這個年輕皇帝的心里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本來以莫瀟塵如此出色的才能,來日定能有一番不小的作為,將妹妹許配給他也是情理之中,他自己也是暗許的此事,如今得知他有了家室,這就是大大的難題了。堂堂大炎朝三公主,皇太後的掌上明珠又豈會嫁與人做妾?那麼皇家的臉面何在?朱昭厚這回是徹底犯了難。
算了,不管妹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的好,待尋了空閑在側面問問她就好,若真是她不知情倒也好辦,若是她知情還如此,到時候再想其他的辦法。畢竟妹妹還年輕,天下的好男人那麼多,也不光莫瀟塵一個。只不過不能與他親上加親可謂是一大憾事啊。(當然,這麼絕美的女子是他娘子也是一大憾事啊。)
莫瀟塵看朱昭厚表情一秒鐘變了不知道多少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老婆給你行禮你倒是回一個啊,在一邊出神像什麼話?剛要開口詢問,忽然一個伙計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氣喘吁吁的對著王豆豆喊道︰「掌櫃的不好了,少掌櫃的讓人給打了!」
莫瀟塵一听嗖的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急的來到了那人的身邊厲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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