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酒樓里的這些人都把莫瀟塵當成主心骨,後面的很多事都要有他的參與才行,如果他要是現在走了,可以說這後面的事情都很難保證向現在那麼順利,雖然重磅節目都已經沒了,但是後面的參觀第四層——情語閣才更需要技術含量。
女媧見相公執意要陪自己回去,心中漸暖,也覺得自己剛才表現的有一點過激,雖然朱公子要將妹妹嫁給相公但是相公也並未同意,而且這朱公子可以看出來並不是認真的,倒是朱昭萱信以為真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顧一切的向相公表白心意。
朱昭萱對莫瀟塵的情誼女媧是看得明白,早在那日金陵她攔下朱昭萱的馬車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其實朱昭萱對莫瀟塵可以說是情真意切,在危在旦夕的時刻都沒有放棄你的女子,那麼就是值得你用一生去守候的,雖然女媧對一生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她知道正因為凡人沒有千年萬年甚至永生的生命,所以他們才會演繹那麼多斑駁感人的愛情故事。朱昭萱這樣至情至性的女子女媧的心中還是非常的敬佩的。只不過為什麼偏偏她喜歡得是自己的公?是自己最不舍得的人?
三從四德,三綱五常女媧在凡間這麼久了都听過,也明白夫為妻綱,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女媧之所以一開始猶豫與莫瀟塵做假夫妻,不僅僅是因為羞澀,也是因為害怕失去自由,害怕莫瀟塵如大多數男子一樣在妻子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樣子。後來她發現她想錯了,莫瀟塵不僅沒有對她趾高氣揚的讓她做這個做那個,反而非常的寵溺與愛護她。
相公的溫柔讓這個一開始對結婚有些懼怕的女媧漸漸的沉溺于結婚的幸福之中,所謂的假結婚也開始變得慢慢的模糊。朦朦朧朧的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不在她會想他。這種想念在心中瘙癢,讓她打坐都不能靜下心來。
一想到相公可能對別的女子也這樣的溫柔,女媧就好像覺得失去了什麼,覺得心中酸楚。
當朱昭厚說要將朱昭萱許配給莫瀟塵的時候,女媧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好像中了什麼厲害的仙法,接著感覺天好像塌了一般心中異常的難受才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如今懂事的女媧看出來相公的為難,也看出來相公寧願為她連日日夜夜期盼的輕語樓開業都不在乎,相比較之下覺得自己也的確是小氣。
于是當莫瀟塵說出要陪她回去的時候,女媧搖了搖頭道︰「相公,顰兒不難受了,顰兒錯了
看到女媧如此的懂事莫瀟塵心中感動,情不自禁的一把將女媧嬌小的身體攬在懷里抱緊。
「呀!」女媧只感覺身體向前一輕就落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相公~這里人多——」女媧輕聲的羞喜道,說罷小手就輕輕的要去推莫瀟塵的胸膛。
「別動,讓相公抱一會兒!」感覺到女媧的動作莫瀟塵輕聲對她要求道。
女媧的小手懸在莫瀟塵的胸前沒有在繼續。
感覺到莫瀟塵的情意女媧心中篤定道︰「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呢?相公喜歡我,我也喜歡相公?何必對自己這麼不自信呢?」
于是她也緩緩的抱緊莫瀟塵的腰。
屏風後的眾人還沒時間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這兩個人剛才還梨花帶雨,風急雨驟的呢,現在就你儂我儂的抱在了一起。
莫瀟塵這個動作放在整個大炎朝可是顛覆三觀的行為。朱昭厚畢竟是皇帝,心性還是比較沉穩的看到這麼一幕還是能把持住自己的行為的,君威就更不用說了都是過來人,誰人年少不風流?不過在外面這麼風流還是比較有個性的。
柳如是與王苡苒非但沒有覺得不雅,反而是心中都有些酸楚。畢竟心上人抱著別的女人,再大度的女子也會吃醋的。
「媽呀,媽呀!」吳承恩賤賤的怪叫一聲將手腕有一抖,折扇「呼啦」的一聲掌心打開,他騷騷的繞著月如鉤慢走兩步有木有樣的吟道︰「他人有情我亦有,願與清秋喝杯酒
什麼叫做大煞風景!莫瀟塵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只感覺本來醞釀好的感情全都奔潰在腦海中,耳朵被一般。
偏偏吳承恩還不自知,眼楮一閉,下巴一抬,兩眼一眯,陶醉在自己這個即興大作中。
「姐姐,在下這首詩如何?」某些人不要臉的問道。
「吳公子才華橫溢,可謂是立地書櫥,奴家佩服,這詩更是應情應景,頗有深意
這也能叫詩?莫瀟塵听了月如鉤「真心」的夸贊後,心里超級鄙視道。
不過也應該謝謝吳承恩,屋內的氣氛本來由一開始的尷尬緊張變得輕松起來。
趁著如此氣氛朱昭厚找準了時機對莫瀟塵說道︰「莫兄弟,剛才我與你的確是玩笑話,還望莫兄弟不要在意
朱昭厚能不顧身份的退一步說話已經是很大的耐心了,莫瀟塵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況且看懷中女媧的樣子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于是他也爽快的說道︰「朱兄也不要在意,剛才我也是看到娘子傷心說話的語氣重了些,只是希望以後莫要如此跟我開玩笑!」然後某些人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了一句︰「要開這種玩笑也不要當著我老婆的面開就好
還不待朱昭厚說什麼,一直在莫瀟塵懷中的女媧倒是走了出來,只見她來到朱昭厚的面前福了一福道︰「朱公子,剛才妾身多有不妥之處還希望朱公子海涵!」
女媧來道歉,朱昭厚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弟妹客氣了,我與莫兄弟情如手足,弟妹對莫兄弟更是情真意切,是我沒考慮太多傷了弟妹的心,倒是希望弟妹莫要責怪
「是妾身的錯,朱公子莫要再說了
「是我的錯,弟妹勿要自責
「是妾身的錯
「是我的錯
這二人你一低頭我一哈腰的該是搶著認錯起來。這讓周圍人看著好笑不已,不過柳如是王苡苒等人對朱昭厚的看法也有了新的改觀,一開始他們多多少少有一些懼怕這個真龍天子的,因為他們經常听說到有一些關于天子的傳說,稍有不順心就斬了這個砍了那個,沒事還能弄個**搞的民不聊生的。不過今天他們才發現原來皇帝也是普通人,只不過是世人給他鍍上了一層威嚴的外表而已。
這個道歉的怪圈持續沒有多久就被在一邊騷夠了的吳承恩給打斷了。
他標志性的搖著手中的折扇騷騷的走到了女媧與朱昭厚之間道︰「既然二位都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如就讓在下做一個中間人罷!」
此言一出眾人都只覺得眼前一陣的恍惚,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不行了,此人太過燒包了,地球人已經制止不了他了。人家倆人都沒事了,你來當什麼中間人呢?
「吳公子難道不要奴家了麼?快過來與奴家再吟幾首妙詩來!」到底還是月如鉤能治了此妖孽。吳承恩一听月如鉤喚她頓時將自己說過的話忘在了腦後,只見他一句︰「告辭,再下去也——」然後一只手抓住下擺一個馬跳就來到了月如鉤的身邊。
女媧止住笑意對朱昭厚說道︰「朱公子,其實妾身還有一事相求
「奧?」朱昭厚不由得覺得奇怪,這個神仙般的小娘子會有什麼事能求到自己呢?不過剛剛才把她惹哭,現在不論她說什麼都行,哄好了她就等于得到了莫瀟塵的信任。想到這里朱昭厚笑道︰「弟妹有何要求直說便是,在下無不應從
朱昭厚弟妹弟妹的叫上了癮,莫瀟塵在一邊心中高呼不要臉。想不到這個朱昭厚也是一個悶騷的人。
女媧好像鼓起了很大勇氣一般道︰「妾身希望將朱公子能將朱姐姐許配給相公——」
此言一出震驚四方!
亂了,亂了,全亂了。
朱昭厚一個沒坐穩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滑到了下去,滿眼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媧。
女媧也低著腦袋不敢看朱昭厚的樣子。
這時一直在站在女媧身後的莫瀟塵一步的趕到女媧的身前大手就覆在了女媧的額頭上、
女媧嬌羞道︰「相公這是做什麼?」
「哦,哦,沒什麼,就是看你是不是發燒了,把小腦袋燒壞了的話相公會心疼的
眾人只覺雞皮疙瘩落滿地。
「沒有發燒,顰兒好得很呢!」女媧羞澀道。
「沒發燒說什麼胡話呢?什麼把朱姐姐許配給相公?相公我是那種三妻四妾的人麼?」莫瀟塵義正言辭道。
忽然間發現眾女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鄙視,于是他老臉一紅尷尬的解釋道︰「當然,現在還不是,不過娶妻納妾這件事情老婆你只管點頭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就好了,況且剛才不是說了麼,朱昭萱那小妮子你相公我娶不得的
朱昭厚被君威扶回到座位上也是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弟妹,剛才我就是隨便一說,都說是開玩笑了,莫要當真,莫要當真!戲言而已
女媧卻倔強的搖搖頭道︰「不對,你們說的不對,顰兒看得清楚,看得明白,顰兒知道朱姐姐對相公的情誼,當日相公奄奄一息之時若不是朱姐姐不顧一切的往金陵趕,我相信相公現在已經與我陰陽兩隔了,而且我與相公也沒有如此姻緣,換句話來說朱姐姐也是顰兒與相公的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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