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僕人滿臉黑線,心中無奈道︰別人作詩要錢,老爺作詩要命啊!!!不過想歸想,那個僕人打死也不敢說出來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自家老爺往樓下趕去。王慶和以腿腳不便為由本就落在眾人身後等著柳如是,忽聞後面鶯聲燕語的還未回頭就是一陣香風撲過,幾個身材窈窕打扮艷麗的女子紛紛的往樓下走去,月如鉤步態妖嬈,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面,今天她穿得依然是那大燈籠袖大紅袍緊身衣裙,許文丑只不過是看了她的背影一下就已經龍頭高昂,不禁了的吞了一口唾沫。
要不是王慶和在身邊他早就沖過去搭訕了,不一會張虎也穿著一身輕甲稀里嘩啦的沖了過來,那模樣好不滑稽。
張虎步大,加之又是故意走快很快就來到了月如鉤的身後(因為月如鉤走在最後面。)他身邊的僕人看到張虎的路被擋上了趕忙嚷道︰「前面的這位小姐還請讓一讓,別擋了我家老爺的——」
還不等他溜須完就被張虎伸手制止道︰「誒!!!這位小姐本來就是走在前面,不妨事不妨事,你家老爺我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麼?老爺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告訴你凡事要以德服人,知道麼?以德服人!」
那僕人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要是以德服人,我就是神農氏了。平時走路眼楮都不看前面,現在還好意思說以德服人。平時你不是告訴我,看到有跟你叫囂的你就上,沒事,有什麼事你頂著麼?
無奈人家畢竟是老爺,現在他就是說他從來沒逛過窯子你都得捧著,于是那個僕人趕忙躬身連道︰「是是是,老爺一向是以德服人,這一點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是奴才心急,給老爺你丟人了
「老爺我是以德服人。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怪罪你呢,老爺我一向低調的很,以德服人從來不炫耀。砍胡人的時候全軍上下都夸老爺我謙虛呢
那僕人又是一陣惡寒——
月如鉤回眸一笑道了一聲謝,這一笑頓時把張虎的魂兒都勾走了。不遠處的許文丑更是用手掖了掖襠下的巨物害怕出丑,這種刺激的身材讓他邪火陡升。
吳承恩一看身後的人心里一緊,生怕他的清秋姐姐跟「大款」跑了。不過月如鉤似乎對張虎這類虎背熊腰的將軍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禮貌上的謝了一句就轉身繼續走下了樓。這又讓身邊的吳承恩心里緩和了好多。他心中暗暗下決定道︰一會一定要好好發揮。寫上幾首好詩,送給姐姐,讓她也看看我的才華
不一會原本空空蕩蕩的四樓瞬間就站了不少的人,四樓的擺設很特別。四面牆上都沒有什麼裝飾,唯獨中間有一個常常的桌案。桌案上放著形狀大小不同的畫紙,宣紙,還有文房四寶。桌案前放了幾個個正座,兩邊齊齊的擺放著幾個客椅,本來這些椅子都是沒有的,但是今天來到這里的都是些貴客。那麼王豆豆都按照主要的人頭,準備了相當的座椅。
坐在正座上的自然就是楊不凡、王慶和、朱昭萱、張虎、徐靜怡五人。其余類似于霍員外級別的紛紛坐在了客椅上,作詩不分先來後到,也沒有什麼貴重之分,誰都可以自告奮勇的吟出來,若是大家都覺得此時甚妙,那麼就可以寫在宣紙上裱起來掛在這情語閣的牆上。
莫瀟塵看著在座的賓客們,忽然發現徐靜怡竟然也坐在正座上,不禁的大為驚奇。他一開始以為國子監祭酒不過就是北大的教授,想不到這個北大的教授竟然能和省長坐在一起。真不是蓋的,這小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莫瀟塵的目光,徐靜怡輕輕的側過頭很容易的就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那個不倫不類的書生模樣的管家。她淡然的一笑,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麼。
還沖我拋媚眼兒?老子是那種被容易被美色誘惑的人麼?老子必須不是啊!再拋幾次就算了啊,我老婆孩子情人都在呢,這讓我多不好意思。莫瀟塵不要臉的想道。
楊不凡王慶和二人假意推月兌,不打算先開這個頭,一邊的張虎看到這兩個老狐狸虛偽的很,暗哼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場下站著的月如鉤,于是沉了口氣道︰「不就是幾首什麼鳥詩麼有什麼難的,你們既然都不做,那麼本將軍就先來一首
騷亂的人群頓時靜謐異常,似乎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听到,莫瀟塵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個長得虎背熊腰,身披輕甲的張虎頓時臉部肌肉不由自主的猛抽。
就這貨也能作詩?一聯想道李白,杜甫,王維,王安石這幾個詩詞大家,再看看張虎,莫瀟塵的這種形象反差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過張虎卻不管周圍的人看不看他,因為他發現不僅僅月如鉤長得漂亮,就連她身邊的那幾個哪一個都是個大大的美人,所以這詩更要作了,老爺我要是不做幾首詩詞他們就不知道老爺我文武雙全。于是張虎咳了一聲有木有樣的道︰「不就是情了愛了的詩麼,老子听得多了,簡直就是信手捏來,听著啊——老子要作了!」
你是在青樓嫖娼的時候听的十八模吧?還信手捏來,比老子還不要臉,莫瀟塵心中罵道。
眾人心中的好奇要遠遠大于嘲笑,于是紛紛的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張虎的身上,看看這個粗將軍是不是真的能做出這麼婉約的詩來。
張虎左右擺好了姿勢接著就朗聲吟道︰「去年妹妹不開門,哥哥心肝如鐵沉,今年哥哥拿金去,妹妹一夜我的人!」
噗——你妹啊,莫瀟塵好懸沒噴出來。完全沒有節操啊!這也能叫做詩,真是窯子逛多了,這種奇葩的詩詞都能做出來,完全堪比十八模這一類曠古好詩,佩服佩服。
這是詞要是出自一個平凡人的口中那種人現在還不得笑掉大牙啊,偏偏出自張虎的口中,眾人只好也如莫瀟塵一樣暗自憋出內傷,那些女子听罷更是俏臉通紅,心中暗呸。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眾人都如此的忍耐了偏偏張虎還不自知,作完之後還有木有樣的用那大手模了模他那滿臉的絡腮胡轉身對他的僕人不要臉的問道︰「怎麼樣?老爺也能作詩吧?原來作詩這麼簡單啊,那些破書生沒事吊個書袋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句話說不明白,又是花來又是風呀雪呀的,不如老爺我的這首直白多了自我牛逼過後張虎不顧身邊楊不凡這類書生的感受便趕忙說道︰「快快拿來宣紙。本將軍要提上,再過一會該忘了
眾人又是一陣惡寒——
這種人的腦袋是不是出生的時候被雷劈了,還是被驢踢了?他這詩要是掛上去,老子這酒樓就沒法開了。想到這里莫瀟塵心急的看向了朱昭萱。
朱昭萱看到莫瀟塵的模樣心中好笑。知道他的心里是如何的心思,于是她趕忙側身對還在陶醉的張虎說道︰「張將軍的才華讓我欽佩不已。還請張將軍快快將這首妙詩寫下來
莫瀟塵一听腦袋都大了,朱昭萱是要鬧哪樣?張虎要是掛上老子就完蛋了,這小妞難道想害死我不成?謀殺親夫啊這是。
本來就陶醉非常的張虎一听公主都讓他寫他還等什麼,于是趕忙差身後的僕人取來紙筆寫了起來。
張虎粗人一個,寫的字也是歪歪扭扭「龍飛鳳舞」的,四句寫完根本看不出來這寫的是什麼?
朱昭萱看著這滿紙的奇怪符號強忍著想笑的沖動繼續道︰「張將軍不僅在作詩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就連書法方面也是劍走偏鋒,別具一格,我看著喜歡,不知道將軍可否將這卷詩送給我,好讓我裝裱起來掛在堂中
張虎一听公主這麼喜歡這詩,而且還喜歡他寫的字,心里都樂開了花,趕忙爽快的答應道︰「既然朱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能有什麼異議于是他將宣紙一卷交給了身邊的僕人吩咐道︰「來福啊。將老爺我的墨寶收好,一會散場子了好給朱小姐拿去
古時候的文人寫完了一副字都要等著墨跡干涸了才敢將宣紙收起。張虎這人就是個大老粗,從來沒耍過什麼筆桿子哪里會知道文人做的這些事情,他這一卷估計這幅狂草字也沒什麼模樣了。
而且這人還稱自己的詩詞字為墨寶,當真是不要臉中的戰斗機。
這小妞原來是替我收了這個妖孽啊,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這小妞會錯了意呢。
莫瀟塵長出了一口氣對著上面的朱昭萱飛了一眼,頓時惹得朱昭萱臉紅心跳一番。
哈哈,老子當眾調戲大小姐,這種感覺真刺激真爽啊。
忽然一道寒光好像射穿了身體一樣,莫瀟塵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正看到月如鉤好像不禁意的模了模束發的短釵。
這個動作讓莫瀟塵頓時老實了下來,再也不敢有出軌的動作,畢竟這個大姨子愛告狀的毛病他可是清楚的很。
這時「詩聖」張虎又對下面的王豆豆說道︰「哎,掌櫃的,今天你是沒有福氣得到本將軍賜的詩了,不過等一會本將軍詩興大起之時定然會補還一首的,今日你的酒樓開業本將軍也沒送什麼,就送幾首詩吧,還希望掌櫃的不要客氣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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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豹眼一瞪道︰「偏周,听說你最近總是斷更啊,這讓本將軍忽然時興大起,想略表一下心意啊!」
偏周大急跪求道︰「將軍息怒,小的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將軍快快收起法寶,今日偏周一定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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