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正在桌邊掌著燈看著醫書,莫瀟塵听月如鉤說只要是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做完了家務閑置下來得女媧就會去捧著本醫書翻來翻去,既能學到知識也能大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莫瀟塵大致的看了一下那醫書的模樣,比較破舊,用得有的甚至是竹簡,這讓莫瀟塵想起了自己曾經看到戰國時代的電視劇里的書卷,只有少有的幾本是紙張。而且听說這些醫書都是在朱昭萱听說女媧有意去看的時候特意委托徐靜怡去國子監藏書閣內尋來的重要典籍,一般人可是沒有這個眼福。
莫瀟塵見自己的小嬌妻在燈下認真的樣子心中一暖,女媧每每看到晦澀難懂的地方難免皺眉的可愛表情惹得莫瀟塵忍不住去招惹她一番,但是又不忍心打擾到這個認學的小妻子。
誰說只有男人認真工作的樣子最迷人?俺這寶貝大媳婦認真工作起來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莫瀟塵心中頗為得意。
妻子坐在桌案前凝思,丈夫側臥在床榻前看著,場面溫馨和諧。
油燈泛著微微橘黃色的燈光,將女媧嬌笑的身影印在雪白的牆上,隨著火苗的撩動,身影也開始變得波瀾起來。莫瀟塵看著看著竟然就這樣出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莫瀟塵猛地回神,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他抬起腦袋看到女媧還是那副孜孜不倦的表情,油燈已經被女媧挑暗了些,燃了大半。
莫瀟塵心疼妻子,掀開被子走到女媧的身後雙手把著女媧孱弱的肩膀輕輕道︰「乖老婆,時候不早了,注意身體要緊
女媧正看得出神。忽然感覺到肩膀一熱,回頭一看竟然是相公,她臉色微紅的報羞道︰「這些醫書里所寫甚是精妙,不知不覺的顰兒就看入了迷,是不是打擾到相公休息了?」
莫瀟塵笑著搖了搖頭,撫著妻子的額頭寵溺道︰「沒有打擾我,只不過我覺得乖老婆熬得晚了些,傷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女媧羞喜的將腦袋靠在相公的身上道︰「知道了。顰兒這就睡說罷便要站起身,卻被莫瀟塵按在椅子上。女媧不明白相公的意思,卻見莫瀟塵一臉壞笑道︰「今天相公要抱你上床
不等女媧反應她的身體一輕就被莫瀟塵從椅子上攔腰抱在了胸前,羞得女媧環住相公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了胸口。
「將燈熄了!」莫瀟塵在女媧的耳邊輕聲說道。
女媧這才探出頭吹熄了油燈,這期間還是不敢看莫瀟塵。
油燈一滅,屋子頓時一暗。只有微微的月光透過竹窗照進屋子,莫瀟塵低著腦袋朦朧中能看到妻子那嬌羞的臉龐,他輕輕的吻了女媧的側臉。然後將女媧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相公,顰兒听別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不是顰兒看書就失了德行?」女媧對于凡間的事情並不知曉太多,很多事情都是自己逐漸模索還有從月如鉤的口中得知的,莫名其妙的嫁了人,偏偏又對自己十分的寵愛,自己喜歡得緊,所以很擔心在為人妻方面失了體統,這才擔心的問道。
此時二人正側著身子面對面的躺著。莫瀟塵看到妻子有些擔心的面容心中有些好笑,同時也有些感動。
「怎麼會。老婆會的越多身為相公的我才越有面子的嘛!多多看書沒有關系,管他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咱們家老婆最大,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讓你早些休息只是怕你熬壞了身體,女孩子熬夜是最恐怖的了。對相公的傷害很大的,你不知道麼?」
女媧神色慌張的問道︰「什麼樣的傷害?」
莫瀟塵掀開被子神色狡黠的說道︰「你進來我就告訴你
女媧雖然和莫瀟塵睡同一張床,但是依然是那種「相敬如賓」的距離,如今看到莫瀟塵要和他蓋一張被子她難免羞澀,但是心中卻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有些欣喜。
她將身子向莫瀟塵的方向挪了挪,莫瀟塵伸出胳膊一攬,幫了妻子一把,兩人終于又近一步了,莫瀟塵心里狂叫ohyes!!!終于又攻上了一壘。這種泡妞的速度雖然換到現代的話肯定會被朋友親人笑掉大牙的,好在這是古代。
被子還算寬敞,兩人相擁而臥,女媧微微急促的喘著氣,心里撲騰撲騰的亂跳︰「相,相公,你還沒對顰兒說呢女媧囁囁道。
「說什麼?」莫瀟塵瞪著個大眼楮裝作不知道。
女媧羞急,雙手按在相公的胸口微微用力道︰「顰兒要回去了
莫瀟塵哪里會讓女媧輕易的逃跑?見女媧發力他直接抱住她的後背斷了妻子逃跑的後路笑道︰「小妮子,哪里逃?」
女媧羞得將臉埋在床上就是不起來,她听月如鉤說兩個人睡一床被子就會有寶寶,天真的女媧現在天真的以為莫瀟塵是要與她做那生女圭女圭的事情,哪里能受得住,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拒絕,最後只能把臉埋在床上就是不起來。
老婆都害羞成這個樣子了莫瀟塵也不好過分的調戲。
「傻妮子,知道熬夜對我有什麼傷害麼?」
听到莫瀟塵這麼會說女媧才羞紅搖了搖頭問道︰「什麼傷害?」
于是莫瀟塵在女媧的耳邊耳語了一番,頓時惹得你娃「嚶嚀」一聲,急急的竄回了自己的被子,馬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久久不肯出來。
呃——我不就是說了一句對生寶寶不好麼?看給我這老婆嚇得,哎,罪過罪過。
女媧藏在被子里,久久的沒有听到外面的聲音,還當是相公睡下了,她在被子里弄出了一身的汗,呼吸也是熱的不行,于是他掀開了被角想要透透氣,誰知剛一掀開就看到相公正微笑的看著她伸出一只手擺了擺道︰「嗨————」。
女媧又要合上被子躲進去。莫瀟塵欲挽狂瀾于即倒般的一下子將手伸了進來,撐起一個空檔,接著自己一下子便鑽進了妻子的被子,于是女媧將臉埋在了床單上。
「一個被子里睡好不好?」莫瀟塵問道。
女媧點了點頭。
……
四更天時,月亮高懸中天,一聲猿嘯從北邊傳來,那行路的更夫嚇得不由得身子一顫以為是撞了鬼一般。
原本被月如鉤反綁在地上「熟睡」的天驕猛然睜開雙眼「大地——」。
從天驕刺殺被捕已經兩天多得光景,那原本在金陵落葉寺背面樹林里藏匿的巨猿大地久久的不見天驕的歸來心中倍感不妙。他本是妖物通靈,知道天驕肯定是出了差錯,心里不免著急長鳴。
天驕醒來以後看了看床上的月如鉤,見她已經睡去沒有絲毫的動靜,天驕開始將反綁的雙手不斷的摩挲,手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讓她能夠用手直接踫到辮子上的紅發帶。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個發帶的不同之處,顯然並不是一條布條那麼簡單。那里面儼然是一個空心,與其說是發帶倒不如說是一個像發帶的口袋,天驕發力,撕開了那發帶,從發帶空心的地方取出了一束黑色的毛發。她雙指夾著黑色的毛發將其放在地上,然後反轉身體面向毛發,接著就要彎腰去用嘴含住毛發,就在這時月如鉤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如果你要是這麼做,那就是生靈涂炭,那巨猿也難修成正果。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將他招引過來麼?」
天驕心中一悸,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如鉤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一身裝束慵懶隨意卻不失美麗性感。
「你這妖女在胡說些什麼?我只是深夜睡不著翻個身罷了天驕心虛的狡辯道。
月如鉤看著那黑色的毛發,嘆了口氣。這樣的方法她同樣也對莫瀟塵用過,當日他給莫瀟塵的香囊里就有一束自己的毛發,通過這個毛發她就可以知道莫瀟塵的位置,要是莫瀟塵將毛發含在嘴里。還能得到她的一部分內力的支持。這種契約在妖族很是少見,只有像月如鉤與大地的那種大妖怪才能使用,大地的道行不夠,所以並不能像月如鉤一樣不用莫瀟塵做什麼,只要帶著她的毛發就能找到契約人,天驕需要將巨猿的毛發含在嘴里巨猿才能知道她在哪里,而且即便是含在嘴里也得不到大地的妖力,要不然當時在法場,或者女媧獨自看守她的時候她這麼做,早就月兌身了,剛才那聲猿嘯是大地在問天驕在哪里。
「你不用騙奴家,奴家知道這是那巨猿與你的暗號,你若將那毛發含在嘴里那巨猿就會找過來,是也不是?」
天驕心中可以用震驚來形容,這個方法只有她與大地知道,其他人包括她的至親都不知道,但是這個妖女竟然看出了這其中的玄機。天驕神色黯然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好像什麼事情都是了如指掌一般。的確,這書黑色的毛發的確是大地的,也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之前我之所以沒有取出來就是擔心生靈涂炭,可是現在我身困囹圄,好多事情還沒有完成,奸賊當道,霍亂一方,朝廷不聞不問,新帝登基不理政事,這天下早晚都會拱手他人,為了大同,哪怕是生靈涂炭也要做,長痛不如短痛說完就要含住那毛發,卻被天驕玉手一揮,將那毛發煽到了一邊,天驕落了個空。
「你知道奴家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麼?如果你想知道就看著奴家
天驕抬頭望去,一瞬間屋內銀光乍泄,在盈盈的月光之下,一條雪白的狐狸尾巴從月如鉤的身後伸出,還有她長發上的那雙毛絨獸耳徹底的讓天驕石化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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