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然接受我的同往,我迅速的在一分鐘之內回房間取出外套,出來時赫卡已經坐在車里等我,我上車坐穩後車子便駛向了那未知的目的地,因為彼此還不熟悉,途中難免寡言,車子行駛了一陣後,赫卡終于先打破這沉默,會開車嗎?
會,在部隊有學過最新章節槍魔霸世。我如實回答。
赫卡眼楮望著前面,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那就好,以後會方便很多。今天算是你的第一天工作,我們彼此還不了解,借現在這個機會相互了解下吧,你多大?
二十四了。
小我一歲,十八歲就去當的兵?
這你也能看出來?莫非福爾摩斯那種人真的存在?我實在驚異她的這種特殊能力,就像巫師能佔卜未來一樣,她仿佛能讀到過去。
赫卡依然面無表情,語氣卻顯得頗為輕快,很高興你知道福爾摩斯,其實沒什麼厲害的,你若習慣這種思維方式,也會一樣魔神烏托邦。
能說說是怎麼看出來的麼?自己說出這句話,讓我驀然想起了一個福爾摩斯小說里的情景,似乎華生與福爾摩斯剛認識時也有過類似的對話。
倒不是真的能看出確切年齡,只是你身上那種自然而然的軍人氣質不是短時間的軍隊生活就能鍛煉出來的,剛剛經過你房間,無意看到你把床上的被子疊成了標準方塊,帶的東西也都機械化的擺放極整齊,一方面是在部隊生活得比較久,另一方面就是年紀比較小時便去參軍,人在少年時養成的習慣才容易融入到性格和氣質中去,綜合這兩點,再加上滿十八歲才能參軍,你現在也才二十四,你參軍的年紀就算不是十八歲,也不會超過二十歲,我也只是隨便一說。
呵,感覺真神奇。听起來確實是挺簡單的想法,可是,換作我就根本不會想這麼多。
所有的神奇都是由知識和經驗構成的。你喜歡看偵探小說?
不是喜歡偵探小說,上初中的時候不怎麼愛學習,喜歡看各種小說,也看過福爾摩斯。
喜歡看小說的話,書房里最里面第四排h列d行全部都是,有十八部偵探小說、八本探險小說和四本驚悚小說,你可以去隨便看看。
謝謝。竟然連擺放、種類與有多少本書都記得這麼清楚,該說這個人厲害還是說她詭異呢。
書房里的電腦也是給你用的,覺得麻煩的話可以搬回房間,因為之前那個人比較喜歡在書房上網,其它的我就不一一多說了,總之房子里有的東西你都可以用,不需要覺得介意。
嗯,我會盡快適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尷尬的氣氛緩和許多,我慚慚也放松下來,赫卡雖然表情總是冷冰冰的,但似乎並不是個苛刻難相處的老板。可是對了,你之前的那個呃,助理,為什麼會走啊?被你炒掉的嗎?如此高薪又輕松的工作,應該不會有人主動放棄,我希望能知道赫卡的底限,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以免被炒。
不是,是她主動辭職的,之前的所有都是,不過我希望你能做久一點,一個人生活會給我的工作帶來很大的負擔和麻煩。
為什麼?薪水這麼高,怎麼會想主動走掉?
我的搭檔這份工作也許沒你想得那麼輕松,最初見面的時候我說過,和我一起工作會見到許多常人一般不會遇見的場景,比如尸體,或者凶殺現場,甚至更加惡心的東西,有時還會遇到危險。普通女人都會害怕這些,可以理解,但是我又不習慣和男人一起生活,所以,很少有能做得長久的合適人選。
難怪你說想要找一個當過兵的等等!難道待會要見的場面會是那些東西?我不禁幻象了一下赫卡說的那些場景,身體不自覺的泛起雞皮疙瘩,心理還沒有準備好,不知道到時能不能承受得了。
啊,那個,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等下也不會有機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說著,赫卡把車停了下來,我向車窗外看去,我們停在了一棟舊式住宅小區的樓前,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警車。
我們下了車,直接上到四樓,左手邊的房門是開著的,雖然仍有些忐忑,但我還是跟著赫卡走了進去。進去後發現確實並沒有我擔心的恐怖畫面,這是一家很普通的民宅,兩室一廳,由于居住時間過長,牆壁略微顯得髒黑暗舊,但從屋內家具和擺設上看,生活水平應該不屬于窘迫一類。
房內有三個穿警服的男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婦女,那婦女顯得有些腫胖,皮膚干褐,臉上的紋路微深,穿著打扮較有農村味道,她懷里抱著一個正酣睡的嬰兒,神情焦急不安。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警服男人看到赫卡後立刻迎上來,總算來了,這就是劉建民的老婆和孩子。
赫卡點點頭,指指我說,我的新伙伴,叫可樂。這是蕭明,蕭警官。
可樂???我不禁一怔,這時,蕭警官伸出手來,可小姐,您好。
我只能干笑的握住他的手,小聲說,蕭警官,您好,我姓洛,叫洛可。
蕭警官好像頓時明白什麼,尷尬的對我笑笑,將注意力轉回到赫卡身上,在我們寒暄的時候,赫卡已經開始在屋子里四處轉悠,她慢慢的走走停停,不似搜查什麼,倒更像是在商場逛街,耐心的瀏覽各類商品尋找自己鐘意的東西。
那婦女緊張的瞅著,不明白赫卡想做什麼,一個警官小聲的安撫著她的情緒,我走到赫卡身旁剛想打听這是要干什麼,結果才開口發了半個音節就見她頭也不抬的沖我豎起食指,示意我打住,眉尖微微皺起,顯得很不高興。
我趕緊識趣的退後幾步,不再出聲,默默的看著她。
赫卡一會拿起擺在桌面的照片看看,一會打開抽屜櫃子看看,但是基本只是看,不會沒禮貌的亂翻,從客廳到臥室至于是廁所,我跟著她走了個遍,雖然不知道她是找些什麼,但就算是我,也發現了一些異常之處,這家人似乎很沒有安全感,在許多隱秘的地方都藏了刀具,並且是西瓜長刀。
在臥室床邊的抽屜里放著一些藥瓶似乎引起了赫卡的注意,她蹲下來研究了近兩分鐘,還一一打開翻看里面的藥物。我微微靠近瞄了幾眼,看到了其中三瓶藥的名字,醋酸潑尼松片、復方丹參片和肺寧顆粒。
過了一會兒,她終于結束這莫名的觀察,走回客廳里,此時,那個婦女正和蕭警官他們在談話,赫卡走過去加入他們,抱歉,剛剛擅自在您家里冒犯。
婦女搖搖頭,听說你是特意請來的調查官,我只想知道我老公和兒子在哪。
在你兒子失蹤當天,有些東西被送到了你家門口?赫卡話音剛落,蕭警官便讓人將東西拿了出來,我湊過去看,兩個隔離袋里分別裝的是一把髒舊的鏟邊已經有些卷起的小型的礦鏟和一張部分被染成暗猩紅色的佰元冥幣。
赫卡一邊仔細觀察證物,一邊問道,那你老公失蹤時就什麼也沒有嗎?
沒有,他說有事出門,也沒說去哪里,就再也沒回來,也沒人送任何東西。那婦女說完,蕭警官又接著道,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任何勒索電話,完全沒辦法確定是失蹤還是遭到綁架。
赫卡拿起冥幣輕輕抖了抖,又說,是那孩子的血嗎?顯然這話是在問蕭警官,蕭警官微微搖頭,不確定,檢測結果還沒出來,要下周一。
听到赫卡的話,那婦女原來干褐的臉色霎時蒼白了幾分,我雖然不了解事情全部來龍去脈,但听到這里,大概能猜到幾分,應該是一件失蹤案。
赫卡也注意到婦女波動的情緒,將手里的物證放下,說,這東西也未必是人血,別放棄希望,不過,還是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相信赫卡的本意是要安慰那個可憐的女人,但是她的話說完,只是讓女人的臉色更差。
赫卡拿過一個警官手里的筆錄本翻看,我本也想看看上面寫了什麼,可惜字跡略微潦草,赫卡的閱讀速度飛快,我什麼信息也沒能獲得。待赫卡全部看完,才又開口,卻問了一個突兀的問題,你跟你老公是哪一年認識,哪年結婚的?
我們是95年認識的,當年就結的婚,已經在一起生活七年了。婦女懷里的嬰兒微微發出抽泣聲,似乎是睡醒覺得餓了,母性讓婦女很自然的掀起衣服喂女乃,並未有一點點尷尬的感覺。在場的男警下意識的避開目光。
不過對方的舉動好像對赫卡都沒任何影響,她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你對你老公結婚之前的事了解多少?
婦女擰著眉想了想,也就是在這里做建材,我之前是給他那店里打掃衛生的,就這麼才認識的。
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家鄉那邊的情況呢?
他說他家里人都死了,沒什麼親戚,早就斷聯系了。
他一直是做建材生意的嗎?
是啊,家里就靠他做這生意賺錢,我就在家里帶孩子。
哦,我看你家陽台和窗戶上有的鋼筋防盜網很新,而且連廁所的窗戶也裝上了,是最近裝的嗎?
是,本來只裝了陽台和臥室那面的,就是在我們家孩子不見了之後,我老公總是很緊張,特別害怕,讓人來家里把所有窗戶全都按上了防盜網。
這麼說,門瑣也是新換的吧,看起來也很新,還有那些不是用來做飯的刀,全部是你老公在孩子失蹤和收到這些東西之後準備的?赫卡微抬下巴,示意桌上的小礦鏟和冥幣。
婦女點點頭,眼楮開始泛紅,他嚇得不輕,晚上也不敢睡覺,我擔心孩子,想報警,他又堅決不同意,說他會自己把孩子找回來,要是我敢報警就和我離婚。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以為他知道是誰帶走孩子的,可是,現在連他也不見了,我實在沒辦法,不得不報警,警察同志,求求你們,幫我把老公和孩子找回來,那些人是要錢還是要什麼都行,千萬別傷害人,我這小的才四個月,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啊。她說話時流露出的那種深深的驚懼和擔憂,讓人看著無比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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