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心呯呯直撞,迫不急待的想知道下文網游之天下無雙。
赫卡發出了她特有的笑聲,伸手搓搓我的頭頂,好笑的說,可樂,你現在的表情好像小朋友在听故事。
我下意識的捂住臉,結果看到了赫卡眼神中捉弄的意味,又氣又羞,好啦,什麼時候你還鬧,快說。
赫卡無辜的一攤手,我是說真的,不信你問蘇菲。
我這才留意到蘇菲已經抱著肚子趴在床上悶笑,笑了半晌,才一臉又痛苦又想笑的看著我,哎喲,可樂,你實在太可愛了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我無奈的瞪著她們,臉頰微微發燙,剛剛一心都在入迷的听赫卡講述她推理的過程,確實好像在听一個謎團重重的故事,到了關鍵解謎的精彩處,真的沒在意自己是什麼表情,瞧她們笑成那樣,估計我剛才的模樣肯定是蠢透了。
褚老心里仍掛念著陳萍,沒心思和我們一起胡鬧,不斷在旁邊嘆氣,赫卡看了看他,才繼續說道,你可曾留意到你心上人的手?白皙無瑕,十指指甲又長又尖,形狀修得十分好看,簡直如同假指甲,一看便知是一雙漂亮的,很少干活的手,特別是那一手彩繪,顏色依然鮮艷清晰,圖案完整,應該就是在不久前做的。一個如此注意保養自己的手和指甲的女人又怎麼會選擇和熱衷于用手拿筆寫字交朋友的這個愛好,排遣寂寞的方法可是有很多種。在听她講完最近遭遇的詭異事件後,便更加可疑,若真是日日寢食難安到被認作精神病的地步,那又怎麼還會有心情去做指甲,不覺得前後矛盾麼?就在今天,我還讓蘇菲找機會令陳萍動筆寫字,可是陳萍卻用盡各種理由推托,始終不肯寫一個字。
被赫卡這麼一說,褚老滿臉忡怔的表情,片刻後,輕輕喃道,我確實沒親眼見過她寫字,而且上次見她時,她指甲也是繪著彩花的
赫卡冷漠的說,是,因此才讓事情更簡單,戲既然想演給別人看,如果自己不夠入戲,那麼必然會有瑕疵。見到她,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斷,他們夫妻是合伙的,信不是陳萍由來寫,真正和你寫信的人是她老公。所以我才沒有再問關于信件的事,以免打草驚蛇。
褚老呆呆坐在那里,好像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打擊,可「不識人間煙火」的赫卡並沒有給予任何同情心,接著說,關于這點,我離開醫院前去看了陳萍入院信息,也正是這一舉動,徹底的讓我擺正了推理的方向和思路。本來我也以為案件沒那麼復雜,最多是個詐騙案,他們不知從哪里得知你喜歡交筆友,又對古代的藝術頗為熟悉,于是男的用自己擅長的書法來勾起你的留意,女人再使色相把你抓牢,等你徹底上鉤後找機會掏走你的錢。
可是,是褚老決定來k市的呀,如果他選擇直接報警,或者不來怎麼辦?我問道。
他們已做足了前戲,陳萍偽裝自己產生幻覺時就報過幾次警,後來還拿刀出去嚇人,就算委托人報警,警察也不會覺得他們有問題,只當陳萍是個真瘋子,若委托人不來,他們還會想其它辦法把他騙過來,見招拆招而已。其實除了書信之外還有很多證據能表明那兩個人是暗中有著陰謀的,比如我問男人他們在這里住了多久,男人沒想過這個問題,隨機應變的答了個幾年,在我們到達醫院前,醫生說陳萍有接到她老公的電話,他馬上打電話給醫院里的陳萍,恐怕就是為了統一口徑,所以陳萍听到我問同樣的問題,能立刻回答出時間。醫生告訴我,她老公在她住院期間好幾次打電話聯系她,這像是感情冷漠的一對夫妻麼?陳萍不知我已經潛入他們臥房看過,在我問她家中是否會有其他人來住時,她給予否定回答,這和事實矛盾。還有我在那男人房間里看到的陳萍已經住院後他買衛生巾的收據,結果在陳萍病房里我又看到了相同牌子的衛生巾,晚上試探她時,她不明白我的用意,坦誠的承認了她也正處于經期,雖然醫生說送衛生巾的人並不是她老公,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可這種巧合實在不得不讓人起疑。總之,他們夫妻二人身上都有很多問題,圖謀不軌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然而,看到入院信息上面她老公的簽名,字寫得相當漂亮,甚至可以讓人為之驚艷,卻讓我稍稍意外,那並不是與你通信時的字體,這不能表明之前的推理是錯誤的,反而讓我察覺他是個很擅長模仿和改變自己的字跡的人,同時瞬間聯想到十個月前z市的一宗大案,z市的點丹寺是當地有名的香火旺盛的寺院,前任住持乃得道高僧,信徒眾多,在其圓寂之後,有兩位富商香客,一位出資用黃金為其建造肉身佛,就是將尸體作天然防腐處理,如同制作木乃伊,再在最外層用黃金做一層外殼,待佛像鑄好後,另一位則捐贈了顆價值一百二十萬的鑽石瓖嵌在佛像眉心處作白毫,這尊價值連城的佛像始終在點丹寺內接受信徒供奉,然而在十個月前,它忽然失竊,這案子牽涉到宗教,很敏感,而且案值相當大,那些黃金和鑽石代表的可不是小數目,所以當地公安局非常重視,千里迢迢請我過去協助調查,案子是破了,但犯罪嫌疑人早已逃之夭夭,那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團伙,一共六個人,身手不凡,有的擅長偽裝,有的擅長開瑣,他們耐得住性子,為盜這尊肉身佛而提前做了周密的計劃,其中三人逐個出家為僧,在點丹寺潛伏一年半之久,據當時的主持說,他們為人勤勞、安分,平日能苦讀經書,心善仁慈,在寺里人緣頗廣,更有一人書法造詣極高,便讓他負責香客求簽祈福,以及香客簿等記錄的工作。我親眼見過那人的字跡,就如同昨天看到陳萍老公的字時的感覺一樣,為之驚艷!乍看之下筆跡並非同一人,可筆劃間的氣勢、間架結構細微之處有很多相似之處,雖不能就此肯定為同一個人,但強烈的直覺讓我難以安心,于是準備回陳萍家再去深入調查,從醫院離開後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我不動聲色的按照原計劃進行,他們費盡心機演戲給我看,那我也應該努力演戲來回報他們。
我吃驚的看著赫卡,那時候有人在跟蹤我們?!我一點都沒發覺!
赫卡呵呵幾聲,這不是挺好的,一無所知才能演得最真實。其實自從出了醫院到後來回賓館,始終都有人在盯著我們,我們第二次去陳萍家鄰居那里打听,沒有人知道他們一家的信息,我想這也是為何他們敢在這個上面撒謊的原因,打從一開始住進來他們就刻意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應該早探查過周圍鄰居的情況。
那後來陳萍老公和那個女人一起回來,還很親熱
都是做給我們看的,他們想演的情節就是陳萍敘述給我們的故事,老公找情人,然後暗中害她,把她弄到了精神病院,好與情人逍遙自在。你想想,如果真是他老公害她,那又怎麼會告訴我們陳萍所在的醫院,還讓我們去醫院找陳萍?這其實就是一種暗示,他希望我們去找陳萍,我們去了,戲才能繼續往下演。不過在我看來,這出戲實在有太多的瑕疵,如果那個男人是個gay,和另一個男人親密回家,故事也許還有點可信度。
因為衣櫃里的衣服嗎?
是的,嬌小女人的身材明顯與陳萍不在同一個碼數,然而在陳萍住院一周之久的時間里,那個家里竟沒有一件那個女人的衣物,若真是到了要害正室取而代之的地步,怎麼可能會這樣?而陳萍又已說明家中不會有他人入住,也只有她老公是gay能將所有矛盾合理化。
我終于開始有點理解赫卡的思維方式,所有疑點都清晰的記在她的腦海之中,然後慢慢的找線索,用邏輯去推理,一個一個擊破謊言。所以後來,你和我一起守在那里,是想看看他們還要怎麼演,對吧?
嗯,可樂,你真是開竅了。我守在那里,想看他們還怎麼演,事實證明,他們接下來演的情節就是老公與情人在家過夜,所以適當的裝裝樣子,我們就可以收工回去。
得到赫卡的贊揚是件挺讓人驕傲的事情,我再接再勵的繼續思考,回憶著昨天發生了事情,又記起一個細節,對了,後來我們大家一起吃完飯,你跟陳萍說他老公與那個女人熱吻的事,其實是假的吧,我並沒有看到啊。
赫卡挑挑眉梢,那是我躺在你肩頭時突發其想,想到的一個可能性。
嗯?
我暫且假定陳萍用的衛生巾就是他老公房間票據上的,陳萍住院需要外面的人照應的時候,其團伙里肯定有人得照顧她,這個人未必就得是扮演他老公的那個男人,將東西送去醫院給她的時候不就是另一個男人麼,可是買東西的票據卻出現在她老公的臥房里,按常理說,決定讓誰去送東西,應該就是那個人去買,買完直接送去,生活用品而已,沒必要一個人買,再轉交另一個人去送這麼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明明不是讓陳萍老公去送東西,他卻還花心思親自去買,她和她老公之間的關系並不一般
只是可能,當時還並不能確定,因為男人房間里還有其他男人的衣服,說明偶爾他們同伙會去那里住,票據也可能是給陳萍送到醫院的那個人留下的,因此,出門之後我才試探了下陳萍的反應。
難怪當時陳萍我話還沒說完,褚老便接道,當時陳萍很生氣,她握著我的手一下子狠狠攥緊,我能感覺到那種憤怒。
我轉頭看他,這個老人神情悲傷,雙眉深鎖,赫卡向他揭開的血淋淋的事實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不僅僅是感覺,還有她的反應。赫卡手機的信息聲響了,她拿出來看看,然後接著說,我當時同時拋出了兩個重要信息,看的就是她的選擇,一個是老公與女人深情熱吻,另一個則是老公為了情人把她害進了精神病院,按照陳萍所扮演的角色,她想與老公離婚,而且早知老公在外有過許多情人,老公與別的女人親吻根本算不上什麼爆炸新聞,她第一反應該注意到的是她老公為那個女人把她害進了精神病院,可事實正好相反。
對!陳萍第一反應是震驚老公與那個女人熱吻,後來才提到被老公陷害的事情。我這才發覺當時的情景有什麼問題,陳萍的震驚重點根本不合常理。
所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陳萍和她所謂的老公應該也是有男女關系的。赫卡聳聳肩,當然這和案件本身其實沒有太大關系,後來我們各自回到賓館,可樂出門為我做飯,我自己在房間里和z市的公安局聯系過,重點討論了陳萍老公的體貌特征,z市那宗案件里並沒有獲得疑犯的任何照片,只有警察根據寺內人員的描述所畫的肖像,但時隔這麼久,疑犯逃跑路上必然會對外貌做掩飾,所以很難下定論,我們商討結果只覺得有幾分相似,那邊的公安局決定連夜組織警力帶證人趕過來,因為案件關系重大,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們都不會錯過。接著,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叫蕭明布置警力在委托人的古玩店附近蹲守。從昨晚開始,收捕的網便已經織起,無論他們是普通詐騙團伙還是那宗要案的逃犯,都逃月兌不掉。到了今天,z市警方已經確認他們就是肉身佛盜竊案的重要嫌疑人,並與k市警方聯手布置了警力跟蹤他們,爭取一網打盡。我們幾個變成了誘餌,主要任務是安撫他們,陪著他們一起演好這場戲,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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