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人都拿起碗筷準備開飯,忽然,赫卡「叭」的一聲將碗砸到了桌面上,眼楮瞪著蘇菲,如果他的話都可以看成是游戲的提示,那麼最初的那次一定也深有隱意!否則他不會隨便說出那些話。
我愣了一下,爾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前天也就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神秘人打來了第一個電話,從話筒里傳出來的言語讓人毛骨悚然也莫名其妙,現在想來,也許那些讓人听不懂的奇怪話語每一句都另有深意。
蘇菲聞言立刻起身跑下樓去將她的筆記本拿上來,這下兩人又放下了吃飯的事,專心分析起神秘人留下的信息。
他說很熱,燒得他的身體簡直就要融化,我認為應該是指某個地點。蘇菲咬著筆尾說道。
赫卡對此表示贊同,他用了熱、燙、燒這樣的詞匯,而能讓人身體融化成灰的地方只有一個。
火葬場九天至尊!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既然有了結論便不宜耽誤時間,我打電話通知蕭警官,讓他派組人直接到火葬場去,我們三人也從事務所這邊出發。到達本市唯一的火葬場,警員們詢問了里面的工作人員,最近並沒有任何可疑或異常的事情發生,赫卡並不死心,讓他們在各處仔細搜查一番。
也幸虧有赫卡的堅持,有一個隊員在樓梯拐角無人留意的角落里發現一個來歷不明的可疑小箱子,詢問工作人員後得知,這箱子並不屬于他們火葬場內員工所有,由于管理方面比較疏忽,也沒人知道箱子是什麼時候被放在這里的。赫卡戴上手套當場打開箱子,里面的東西令眾人皆寒毛直立,箱子里裝的是一堆被打磨過的白骨,若是沒經驗的人看著,大概會覺得只像是箱玩具的小零件。
赫卡看了看我們,讓警員將箱子收起帶走,隨後,蕭警官又派了組人過來,開始更縝密的搜索,同時進行排查詢問,希望能夠抓到嫌疑人的蹤影,哪怕是一點點訊息。
這些瑣碎而海量的工作都交給警員,我們隨著搜來的骨頭一起回到警局,在那里,赫卡仔細的對其進行了調查。盒子內的骨頭最終被確定為人骨,並且屬于失蹤的毛里求斯外籍女人,但是在盒子底層的角落里,我們又發現了一綹絲長柔順的黑發,這明顯不是非洲人的發質,赫卡當時臉色就相當難堪,目光森寒,因為這可能意味著我們又有了一位受害者。
警員將頭發送去與那外國女人做dna比對,赫卡冷冷盯著桌面散滿的碎骨,骨頭被打磨得找不回原來的形狀,因此也無法復原出整個骨架。
假如真的有第三個受害者,那麼神秘人一定還會再打電話過來給游戲提示。蘇菲篤定的說道。
赫卡戴著手套拿起一塊骨頭,看了看,放下,又拿起一塊,再放下,如此重復的大概有三分鐘,她忽然開口,他應該已經給了提示,只是我還需要些時間解出來。
提示?你是說這些骨頭?蘇菲疑惑的說。
骨頭全部被精細打磨過,像是某種東西被打亂的零件,肯定可以組成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他做這些多余的事便沒有意義,一個精明的游戲玩家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听赫卡這麼一說,似乎這些碎骨確實可以用來拼組一試,神秘人曾將骨頭做成手工項鏈,也許這些骨頭也可以拼出另一個工藝品。我又想起之前那個變態的人皮藝術家,微微的覺得惡心。
正在此時,出去排查第一個尸源的隊員傳來好消息,經過辛苦的走訪和排查,他們得到消息稱xx大學舞蹈學院的一名女生于六天前離校去外地參加一場業余兼職的走秀活動,至今未歸,同學和朋友都與之失去聯系。
經過核實,女生離校前所穿的衣物與死者完全相符,為了確保不出意外,警員還是搜集了女生在校的dna信息並與一號無名女尸一同送檢。赫卡暫且放下碎骨,去查看了警員們反饋回來的消息。
據女生的同學講,她以前經常會利用課余時間或者逃課做些兼職賺取零花錢,因為之前也曾離校一周甚至半個月,並叫同學幫忙上課點名和簽到,所以這一次的失聯並沒有引起周圍同學的注意,直到警員到學校來排查,他們才不經意的提到這名女生,沒有人預料到她竟真的可能是警察們辛苦尋找的死者。
警員還拿出從女孩同學那里得到的照片資料,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女生的真面目,是位清秀美麗的佳人,可是現在她卻被變態凶手折磨得面目全非,為了阻礙警方查找尸源,竟還讓動物撕咬她的面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赫卡說毀尸的行為是發生在女孩死亡之後,否則,真讓人恨得將那可惡的凶手千刀萬剮。
照片里,女生的衣著與現在不同,蕾絲的白色襯衫配藍色短裙,一雙令人羨慕的修長美腿,唯有腳上那一雙紅鞋沒變。
現在兩具尸源基本已經找到,警員們接下來便是要耐心找尋兩個受害者失蹤前的行動軌跡九零後基因磚家。而赫卡則繼續回到骨頭旁邊研究其中的秘密,她把我們都趕了出去,並說在她走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她,所以只有她一個人留在里面,大家只得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外面天色已晚,這一天又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過,我們整日粒米未進,若再干熬一宿,如此不吃不喝,我真擔心赫卡身體撐不住。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沒有理由能去阻止她,不僅僅是因為凶手所做的一切是對赫卡的挑釁和嘲弄,更因為破案時間用得越久,受害者就會一個接著一個的增加,我們面對的是連續變態殺人狂。
蘇菲驀的輕拍我的肩膀,走,去吃點東西吧,我估計那家伙沒幾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我皺著眉頭,擔心的嘆口氣,我想給她做飯吃,她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我怕她受不了。
蘇菲頓時露出一副酸溜溜的表情,喂喂,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不止她吧,你我還不都是一樣,難道你要白白陪她挨餓?是要上演瓊瑤阿姨的情節。
不是啦。我無奈的說,哪有那麼夸張,我只是擔心她,況且餓勁兒過去了,所以也不是特別的難受。
那也得去吃點兒,她不吃是因為有事要做沒時間,而我們閑著的人就得趁著有時間趕快解決好自己的需求問題,保持最良好的狀態才能隨時協助她。說著,蘇菲便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硬是將我拉走。她邊走還邊哼道,也不知道赫卡那家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把你勾到手。
我又無奈又好笑,實事求事的說,她沒有勾我,是我先看上她的。
連這種事也給她爭面子,那種爛性格爛人品爛習慣的家伙,你看上了她什麼?蘇菲回過頭來看我,眼里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她的智慧吧,她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讓人佩服並且無法自拔的仰慕。有時又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不過對我而言,她有任性的資本,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盡最大努力的照顧她,讓她除了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外,不用再為任何生活的瑣事心煩。
蘇菲笑著轉回頭去,又走了幾步才慢慢的道,心思恪純,大概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赫卡她,配不上你。
你們啊,嘴上就知道互損,其實明明是特別要好的朋友,真是別扭得像孩子。
呵。蘇菲只回我一聲輕笑,我們便沒再繼續這一話題,她一直攥著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警局附近一家小飯店,入座後簡單的點了兩個菜,我本沒有什麼胃口,但吃飯時蘇菲發展她健談的本領,逗得我竟暫時忘記了煩惱,不知不覺吃得很飽。
待走出飯店想起赫卡還餓著肚子,我心情不免又低落起來,回到警局,赫卡還是沒有出來,大家也不敢進去打擾她,專案組的警員們仍在努力尋找兩個受害者失蹤前的行動軌跡,只有我和蘇菲算是閑人。
蘇菲可能見我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所以總是和我聊天,我心不在焉的搭著話,眼楮幾乎隔兩秒就落在腕間的手表上,指針不停的轉動,一分一秒不曾懈怠,赫卡那里還是沒有動靜。我不奢求過多,只希望她能在天亮之前找出神秘人藏在骨頭里的玄機,這樣至少還能帶她回家小睡一陣。
夜晚的等待是種無言的煎熬,特別是我和蘇菲昨晚就已經沒睡,兩個人漸漸連話都懶得說了,最後蘇菲趴在桌子上,呼吸愈發平穩,安靜的室內只剩下能證明人存活著的韻律。我咬著牙與倦意殊死抵抗,不時瞅瞅對門赫卡所在的房間,就當我由期待變成祈禱,由祈禱變成絕望的時候,赫卡突然打開門走了出來,我看了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四十。
作者有話要說︰叔叔越看班里的小loli越覺得loli真心是讓人垂涎的美味,唔,叔叔只敢時不時的伸出魔爪捏捏她們的小胳膊,縴細可愛啊qaq,萌屎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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