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轉過身,族長的神色甚是復雜。♀目光並沒有直視前方,而是微低著頭,似乎在看向何處。
「此戰非彼戰…雲燕,當初你來到我們雲鶴部落之時,也是你們部落淪陷。而今,這雲鶴部落也許也要淪陷了。若不想留在我們雲鶴部落,你就走吧。」
輕嘆了一聲,族長抬起頭來,看向站立著的雲燕,深長的說道。
聞言,雲燕身子怔了一下,縱然她很不喜歡戰爭,甚至是厭倦痛恨戰爭。但是當族長的這一話語落下之後,她水靈的眸子中似滲出了一抹決然,甚至是在這決然之下,隱藏了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瘋狂!
「這里,是我的家,我不會離開。」
雲燕看向族長,話語果斷沒有絲毫猶豫,鏗鏘有力。
族長的身子一顫,看向雲燕時,還得及說話,又听到雲燕繼續說道︰「族長,自從我來到雲鶴部落之後,雲鶴部落的人給了我之前失去的愛,失去的關懷。即便我雲燕討厭戰爭,但是我並非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所以,請族長,允許我上場殺敵,我要去戰,我要去守護……我的家園!」
雲燕的話語再次讓族長的身子赫然一怔,其臉上的皺紋有了一瞬間的蠕動,看向雲燕之時,並沒有繼續勸說,而是在沉默了轉瞬之後,道︰「你先回去吧。」
族長的話語似多了幾分疲憊,就連此刻話語落下之後,他的身子在無形中,似乎更為佝僂。雲燕並沒有繼續打擾,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清楚的知道,族長此刻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研究戰術,比如做下一步的打算。這些事情,壓在年邁的族長身上,讓得他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又不得不去做。
甚至族長表現出這般壯漢之後,雲燕的內心有種隱隱的,很想幫族長分擔一些。但她對那些東西卻絲毫不懂。所以只能退出房間後,輕輕的關上了木門,靜靜離去。
前方的戰場上,與雲鶴部落對立著山峰,其上坐落著一個個營帳,那營帳里隨著燭火的搖曳,閃爍著人的身影。在某一個營帳里面,一個戴著面具之人正盤膝而坐,在他的身子周圍,此刻正漂浮著一些晶石,在這晶石之上,有一絲絲靈氣向著他的身子灌入。
隨著這些靈氣的灌入,漸漸的,這些晶石仿佛失去了原來的光芒,在變得黯淡的同時,一顆接連一顆的落地。
當最後一顆晶石落到地面的時候,此人長舒了一口氣,終于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了營帳,看向那些正在一堆篝火旁歡呼著的人。這些人,是那七煞部落的戰士,在戰場上迎來的勝利,足以讓他們為之瘋狂。
此人走出之後,負手看向夜空,即便火光映照在他的臉頰上,但依舊看不穿那戴著面具下的面孔。只能從他那淡然而顯得深邃的眼神中,大致推開出他此刻的感覺,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如無視一切。
而此刻,一個披著獸皮的壯漢,匆匆跑來,他手中拿著一把長矛,此矛與他身子一般高。來到這戴著面具之人面前的時候,便抱拳一拜,露出極為恭敬之意。
「大人,那五十個雲鶴部落的尸體已經送去,我們換來了五百晶石。」
隨著壯漢的話語落下,在他的身後,有兩名壯漢忽然提著兩個麻袋,正匆匆趕來。那麻袋內有微弱的光芒滲出,正是從雲鶴部落那里換來的晶石。
聞言,這戴著面具之人並沒有轉身,神色依舊,道︰「五百晶石…這只夠我吸收不到一天的時間。」
話語落下之後,此人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了此刻還起頭的壯漢,繼續說道︰「今天我們殺了他們五十戰士,我們傷了多少人?」
這壯漢依舊沒有抬頭,說道︰「族長,今日我們出動不到一千的戰士中,只傷了三百不到,無人死亡。」
這戴著面具之人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這笑容滲出絲絲寒意。只是沒人能察覺到。
「他們今天出戰的戰士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嗎?」
「不錯,族長,一個洞玄境以上的修士都沒有。」迎著這戴著面具之人的話語,壯漢道。
「好,這雲鶴部落只是一般的中型部落,而在這赤炎峰存在這麼久。那必然有他們的道理,我們的戰士好好調息,再過幾天,繼續宣戰。我倒要看看,隱藏在這雲鶴部落里面的那些所謂強者,要何時才能出現……」
此人話語落下之後,驀然轉身,示意讓提著麻袋的兩名壯漢將晶石拿到營帳之後,自己也一同了營帳。
時間,眨眼便是一夜。迷迷糊糊的雲鶴部落之人,在陣陣來回的奔跑聲中醒來。在戰爭開始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會睡上一個安穩的覺。
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從那戰場上已經彌漫到這雲鶴部落的上空。族長站在自己的房屋門前,神色凝重,似乎昨夜並沒有閉上眼。此刻,跑來了一名壯漢。
這壯漢正是專門在這雲鶴部落里報告軍情的,來到族長面前,他抱拳一拜後,直接說道︰「族長,今日那七煞部落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並沒有向我們宣戰。」
聞言,族長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這說話的壯漢,那臉皮仿佛經過一夜之後,更加的蒼老。
「他們這是在和我們耗…即便昨日我們戰士有所傷亡,但他們肯定也是元氣大傷。不戰更好,能拖一天,算一天。只要我們不忙于出動洞玄境之上的戰士,那麼若他們想要滅我們雲鶴部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族長說完,那滄桑的眼中似多出了幾分戰意。
「那些死去的戰士,都安葬好了嗎?」族長繼續說道。
這壯漢看著族長,點了點頭,那神色中有幾分哀傷,道︰「都安葬好了,而且給他們立了碑牌。望他們在黃泉之下,能保佑我們雲鶴部落,渡過此劫。」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族長轉過身,吩咐這名壯漢繼續查探軍情後,便走進了木屋。
此時,在這雲鶴部落中,那禁地的石洞所在,那蓮花池中,其池水已經極度的沸騰,這沸騰聲傳出石洞,傳入了木真和馬輝的耳中。在這之前,他們听過這陣聲音,只是當初這陣聲音發出的同時,還夾雜著一聲聲的嘶鳴。那此刻,除了這沸騰聲之外,卻顯得極為的安靜,唯有那虛空中散發著一種令人煩躁的不安。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此刻白石正在闖第四關!
加劇的溫度,讓得白石的額頭不斷的滲出汗珠,這些汗珠大量的滲出後,令得他的嘴唇都顯得有些干枯,仿佛要裂開一般。但就在正要裂開的時刻,卻是被水氣浸濕,恢復了之前的血色。
白石並沒有咬緊牙關,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之感,這種感覺,使得他的皮膚已經緩緩的變白,那是因為過度浸泡的原因。
直到第三天的來臨,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山洞的裂縫,灑向這蓮花池中,仿佛有著那麼一絲不該屬于烈日的寒意之時,白石的身子,忽然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他身子的表面皮膚,此刻正在卷曲間,慢慢的月兌落……
而此刻,這池水的溫度,也是在緩緩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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