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霸上女軍王 014 霸氣女漢

作者 ︰ 姐是爺兒

章節名︰014霸氣女漢

014

「21號!出列!」

危慕裳只是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定焦在她的身上,她反射性的側眸看去,竟看到了摩西校長緊緊盯著她的眼。

當摩西校長喊出21號的時候,危慕裳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21號就是她。

反應過來的危慕裳立即轉身,小跑著向摩西校長跑去,隨後在他面前站定,敬禮︰

「報告!21號已出列!」

對于摩西校長突然高呼21號的聲音,顯然都出乎在場學員們的意料。

除了正在接受懲罰的學員沒空理她外,其他學員的視線全都移轉到了危慕裳的身上。

羅以歌看著定定站在摩西校長面前的危慕裳,薄唇就下意識的抿了抿。

「22、23號,出列!」摩西校長看著身板瘦小,卻挺直了背脊,黑瞳看上去異常堅定與執著的危慕裳,嚴肅的跟她對視著,又喊了兩個號數。

22號是顧林,23號是淳于蝴蝶,她們正擔心的看著危慕裳,不明白她範了什麼錯,摩西校長要把她叫出去。

顧林和淳于蝴蝶還沒擔心完危慕裳,耳邊再次響起了摩西校長的聲音。

同樣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摩西校長是喊她們的顧林和淳于蝴蝶,當即轉身跑了過去。

顧林和淳于蝴蝶跑到危慕裳左側站定,兩人雙雙敬了禮後,便一瞬不瞬的盯著摩西校長,等候他叫她們前來的意圖。

「看到他們了麼?」在眾多學員不解的視線中,摩西校長手一伸直指著加爾丘吉爾等,正在接受大水柱噴射的十一名學員道。

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反射性的回轉頭去看,赫然看到站在最邊緣的迪倫貝蒂搖晃了一瞬後,果斷的掉下了牆。

「報告!看到了!」三人快速回頭,異口同聲的回吼著摩西校長。

當摩西校長指著加爾丘吉爾他們時,她們三人都隱約明白了摩西校長的意圖。

「看到了那還磨蹭什麼?上去!」摩西校長的視線從高牆上瞬間移到危慕裳三人身上,緊盯著她們不客氣的又是一陣怒吼。

對于這種結果,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已有所意料到,當摩西校長話落,危慕裳和顧林正想轉身之際,淳于蝴蝶緊接而來的吼聲卻打斷了她們轉身的步伐。

「報告!為什麼要懲罰我們?」既然摩西校長已經發話,淳于蝴蝶知道她們是逃不過的了,但她不明白摩西校長是因為什麼理由懲罰她們的。

她們並不是最後一批到達的,對于亞洲的學員而言,能在一堆人高馬大的歐美學員中,跑到五十多名的成績,已經挺不錯的了。

她們的成績遠超了合格線,為什麼她們還要受到懲罰。

淳于蝴蝶不想去討論公不公平的事,她早明白這個地兒壓根就沒有公平一事,她只是要個理由而已。

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

其實危慕裳和顧林也想知道,為什麼要懲罰她們啊,于是乎,危慕裳和顧林都睜著一雙堅定又詢問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摩西校長。

「因為你們是女兵!這個理由你們滿意麼?」摩西校長顯然沒想到淳于蝴蝶竟然會對他提出質疑,他也就不掩飾的直接說出了他懲罰她們的原因。

女兵的身體條件本就不如男兵,雖然她們現在還不至于落在最末尾,但隨著訓練強度一天天的加強,她們的劣勢便會慢慢凸顯出來。

笨鳥先飛,只有先贏在起跑線上,她們三個人女兵才有體力跟那些男兵拼。

「……」

淳于蝴蝶美眸一瞪,其實她很想說,你這根本就是歧視女兵,男女不平等,但淳于蝴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最後吼出來的卻是︰

「滿意!」

不單只危慕裳三名女兵,在听到摩西校長的理由後,心中有一萬只烏鴉呼嘯而過,就連其他男兵都錯愕不已。

就因為她們是女兵,所以就該接受這些懲罰麼?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點。

雖然心里有著各種怨念,但危慕裳三人也明白摩西校長這是為她們好,但知道是一回事,要毫無怨言的接受,卻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

站在高牆上,危慕裳三人緊緊的抱著身側之人,任由強力大水柱呼嘯在她們身上。

「啊靠他姥姥的!他就不是人!」

大水柱噴射在腳上,強壓迫得淳于蝴蝶腳下不穩,身子一彎就差點掉下牆去,堪堪穩住後,她咬著牙張嘴就罵起了摩西校長。

「你別侮辱了人,他要是人我就跟他姓!」顧林一張嘴就被噴射到身上的水給嗆了一口,心里對摩西校長的怨念與不滿就越加的大了。

說摩西是禽獸,顧林都覺得是侮辱了禽獸二字。

危慕裳咬牙扛著沒說話,她記得羅以歌也用這招對付過他們,但那時好歹是在平地上,最多就倒在地上被水沖走而已。

但他們現在是在高牆上,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直接變殘了也有可能。

「你們很閑麼?不想跟他們一樣就趕緊給我去休息!」

摩西轉身離去的身影在看到學員們,或坐或站的全看著受罰的十四名學員時,便又是一聲大吼。

學員們盼了那麼久,終于盼到了摩西校長的解散休息命令,一個個頓時即興奮又蔫兒吧唧的朝宿舍方向走去。

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並沒有跟著大部分回宿舍,看著羅以歌一直看著危慕裳三人的背影,祁覆三人對視一眼,默默的走到了羅以歌身後。

「羅隊,我們是一個集體,她們受罰,沒理由我們就去休息

作為k1副組長的祁覆,代表著西野桐和余北,跟羅以歌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他們選擇跟危慕裳三人同進同退,除了因為他們是一個集體,他們不忍心看著她們獨自受苦外,還有一點就是。

以往在部隊里的訓練,他們從來都是位列前茅,不甘落于人後的,但出了國門,到了這個各國大混兵的訓練營,他們的優勢立即就被比了下去。

他們的信心被打擊到是有一點,但這也更激發了他們的斗志。

訓練營為期二十天的第一關魔鬼選撥,淘汰率就高達百分之五六十,若他們不奮進一點,他們很有可能會在第一關就被淘汰掉。

「想請罰?」羅以歌回頭看著祁覆三人,從他們的眼神中,他可以明顯看到他們眸底不服輸的神采。

「是!」毫不猶豫的,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在羅以歌話音剛落,就異口同聲的回答了羅以歌。

他們都看到了羅以歌刻在獵人學校榮譽牆上的頭像,雖然僅僅是開始的第一天的,但他們卻能真切體會到。

要想在那面榮譽牆上留名,是有多麼的困難。

羅以歌仔細審視著面前三名,他從新兵連就一直帶到現在的兵,一直以來,他們的表現在他眼里,都還算滿意。

一瞬不瞬的看了他們十多秒,一直到羅以歌回頭時,他都什麼也沒說。

就在祁覆三人不解的看著羅以歌的背影,不明白他這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的時候,羅以歌已經一抬腳就朝那面高牆走去。

看著羅以歌向前走的身影,祁覆三人又一次看著對方,僅一秒,他們三人就立即跟上了羅以歌的步伐。

麥克一步一個腳印往宿舍走去的身影,在張望著搜尋西野桐的視線時,卻發現西野桐往反方向而去。

看到西野桐和他的隊員往高牆走去,麥克腳步一頓,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

對于西野桐,麥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跟西野桐從認識到現在,也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十個小時而已,可是,只要西野桐往哪兒一站,麥克就有移不開眼,和心跳加速的感覺。

以前的麥克,從不相信一見鐘情這回事,可現在,他的這種行為,若不是一見鐘情的話,那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呢。

第一眼看見西野桐的時候,其實麥克並沒有多大的驚艷感覺,只是覺得他有著說不出來的,讓人忍不住側目的氣質。

越是將視線定焦在西野桐身上,他便陷得越深。

麥克甚至找不出西野桐有哪一瞬間,觸動到他的心,可他的整個心神在西野桐出現,就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而動。

生平第一次,麥克有種遇到坎的感覺,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將是一個他邁不過去的坎。

「看什麼呢?他有那麼帥麼?」察覺到麥克望夫石般定格住的身影,比爾微嘆一口氣後,退了回去看著麥克道。

比爾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麥克,怎麼說呢,好像是動了真心的感覺。

想到真心這兩個字,比爾就忍不住唾棄幾句。

麥克有真心?

他怎麼覺得比喬布斯重生還不可思議。

「比爾,你說,我是不是完了?」看著西野桐一步一步離越遠的身影,麥克就不由自主的輕聲詢問了比爾一句。

「**!你不會是玩真的吧?」看著麥克那副魂不守舍的痴眸,比爾就一個沒忍住就咒罵了一聲。

瞪著麥克那不似作假的神情,比爾的預感大大的不好。

麥克這樣的神情,他不習慣,一點也不習慣,讓他有種某人要玩完的感覺。

這個某人,不是麥克自己的話,應該就是西野桐了。

比爾震驚不敢置信的語氣,仿佛將麥克從某個深淵里拉了出來,只見他深深的眯起眼看了西野桐最後一眼。

隨即就朝比爾爽朗一笑,手一伸勾攔著比爾的肩膀就瀟灑轉身,無所謂的拍著比爾胸膛豪爽道︰

「你別開玩笑了!我麥克是那種認真的人麼?這天下又不是沒有男人了!是吧?」

麥克說得輕松,但是,如果他說話的時候,不偷偷回頭瞄一眼西野桐的背影的話,他的話也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靠!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終于開竅動情了呢!」比爾暗自松了一口氣的猛捶了麥克一拳。

倒不是比爾認為西野桐不好,或者不希望一向花心放蕩的麥克動真心。

只是,布萊克跟他說過,要他看著組里的隊員,讓他們千萬別跟中國的隊員鬧矛盾。

雖然布萊克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鬧矛盾三個字,但這三個字經過比爾的大腦,無數次的運轉過後。

就得出了,千萬別跟中國隊員有過深的交情糾葛。

關系不咸不淡,沒有交情,負面的糾葛自然也就沒有了。

掌管著消防水管的歐格登教官,在看到羅以歌帶著他的兵直直朝高牆走去時。

他目光定焦在羅以歌身上五六秒,隨後就一扭,心無旁騖的繼續噴射著受罰學員。

被濺射到臉上的水花朦朧了視線,危慕裳是在感受到有人爬牆的時候,才發現羅以歌和祁覆三人的身影。

危慕裳的右邊是顧林,她的左邊是迪倫貝蒂,為了不讓自己和迪倫貝蒂被水柱沖下牆去,他們兩人自然是緊緊靠在一起的。

雖然剛才的時候危慕裳和迪倫貝蒂只是站得比較近而已,但在水柱的沖擊下,迪倫貝蒂的手攬上了危慕裳的肩膀,危慕裳的手也摟住了迪倫貝蒂的腰。

祁覆三人是從最邊緣的淳于蝴蝶那邊爬上牆,但羅以歌不是,他從牆後直接就爬到了危慕裳和迪倫貝蒂的中間。

危慕裳剛才只看到了羅以歌在側邊的身影,並沒有看到他繞到身後去。

當危慕裳發覺腳下有動靜,和迪倫貝蒂回頭去看時,赫然看到了羅以歌突然站起來的身影。

迪倫貝蒂顯然沒想到羅以歌會插到中間來,睜大眼楮錯愕的盯著羅以歌,眼中寫著︰

你站在這里是想干什麼?

羅以歌沒去理會迪倫貝蒂錯愕的眼神,他在伸出一腳插進危慕裳和迪倫貝蒂中間時。

左右手直接抓起他們搭在對方身上的手,羅以歌當即就霸氣又堅決的將他們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僅眨眼的時間後,迪倫貝蒂的手就搭在羅以歌的肩膀,而危慕裳的手也改為摟在了羅以歌的腰上。

像是早已知道羅以歌的預謀般,顧林和淳于蝴蝶自動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給羅以歌讓出了位置。

危慕裳被顧林拖著往側邊移了移後,羅以歌就側身一擠,挺拔的身軀果斷的橫在了危慕裳和迪倫貝蒂中間。

迪倫貝蒂一直錯愕的看著羅以歌的一系列舉動,他知道危慕裳是女兵,所以他一直都有分寸的。

但看著羅以歌鐵黑的閻王臉,迪倫貝蒂就覺得他好像佔了危慕裳便宜一樣。

視線在危慕裳和羅以歌臉上轉了轉,迪倫貝蒂為他遭受羅以歌排擠的現象,總結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們中國的學員可真團結,事事都為那三名女兵著想。

看著羅以歌那張一絲不苟的嚴肅側臉,再看到他小孩子氣般硬是擠進來的身影,危慕裳就覺得好笑又好氣。

為什麼她有一種她在出軌,然後被羅以歌當場捉奸的感覺。

「嗯……」水柱再次噴射在月復部,危慕裳悶哼一聲就緊緊摟著羅以歌和顧林的腰。

噴射在危慕裳腰際的水柱,強力的水花濺射在她和羅以歌及顧林的身上臉上。

滿臉水花的羅以歌微眯著眼,感受到危慕裳緊緊摟著他的手,側眸看到她咬牙硬扛著的模樣,心疼的更加摟緊了他的肩膀。

原本只有歐格登教官一人在噴射水柱,懲罰著高牆上的學員,但在中國學員全部加入受罰行列,人數頓時曾多後。

看著高牆上一長排的學員,又有兩名教官默默的拿起消防水管,加入了強力噴射水柱,懲罰他們的行列。

在只有一根消防水管的時候,受罰學員們還可以短暫的休息,喘息幾秒換口氣。

但是,自從有三根強力水柱全對準他們的時候,十七名學員便每分每秒都在受著被噴射的煎熬。

夜空很美,顯得天上的星星似高掛天際,又似近的唾手可得。

夜幕下,在一排猶如小草般時而搖擺的隊列中,危慕裳覺得她身上的肉被巨大的水柱沖擊的,都快和骨頭月兌離了。

連續跑了那麼長時間,雙腳本就有些無力,現在還要依靠著雙腳的強大定力,穩穩的站在高牆之上,危慕裳有種她隨時都有可能掉下牆去的感覺。

「天吶……這要懲罰到什麼時候?教官他們都不用睡覺的麼?」

淳于蝴蝶渴了餓了就喝一口濺射到口中的水,現在她肚子都快撐死了,也不見那三名教官有關閉閥門,停下懲罰的意思。

「我在想,他們不會要懲罰我們到天亮吧?」

水柱沖擊到身上時發出的聲音很大,顧林仔細听了半響才听明白淳于蝴蝶在說什麼,她便歪著頭避開直面而來的水花,回了淳于蝴蝶一句。

「天亮?不可能吧!你開什麼玩笑!」

危慕裳听到顧林的天亮二字後,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到轉點凌晨就夠他們受的了,還到天亮,七八個小時,是要用這些水噴死他們麼。

「別說話,忍一兩個鐘就過去了羅以歌見危慕裳瞪眼皺眉的不置信神情,側頭在她耳邊喊了一句。

冰涼的身體,耳邊突然傳來有絲溫熱的氣息,再听到羅以歌說的話,危慕裳反射性的快速側頭去看他。

羅以歌來不及撤退的腦袋,在危慕裳快速的扭回頭時,兩人的唇瓣突地就不偏不倚的踫在了一起。

對于突如其來的親吻,危慕裳和羅以歌顯然都怔愣了一瞬,看著對方微微錯愕的雙眼,羅以歌嘴角微勾,‘啵’得一下就啄了一口嘴邊的櫻唇。

緊貼的唇瓣上傳來重重一吻,危慕裳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當即就羞紅了一張小臉蛋。

抿著唇怒瞪羅以歌一眼後,危慕裳就緊張的左右張望著,深怕她剛才跟羅以歌的親密接觸被其他人看到。

黑瞳快速的左右轉了一圈後,危慕裳稍微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還好大家都在費力抵抗著不斷噴射在身上的水柱,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斜眼橫瞪著暗自偷笑的羅以歌,危慕裳真不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這麼多人在這兒呢,羅以歌到底在想什麼。

羅以歌對于這主動送到唇瓣的美味,自然是除了接受還是接受,從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喜歡這種偷偷模模的感覺。

被羅以歌的流氓氣質深深打擊到,危慕裳索性頭一扭不去看他。

一轉頭間,危慕裳的視線不經意的瞥到高牆下的三名教官。

看到懷抱著消防水管緊緊盯著他們的教官,危慕裳這心里就不由得咯 了一下。

三名教官一直都看著他們,那她剛才和羅以歌的那啥啥,不會也被他們盡收眼底了吧。

雖然危慕裳臉色不太好的在擔心著,但她顯然是想太多了。

教官們的視線早被強力水柱激發出的水花,給朦朧了一層白色水花,只隱約看到他們時而搖晃的身體,及左右扭轉的腦袋。

誰有那火眼金楮,去注意他們那連三秒都不到的親密接觸。

難耐的分分秒秒,整整兩個鐘後,三名教官才戀戀不舍的關掉,消防水管的閥門。

關掉閥門後,歐格登教官跟另外兩名教官,一甩手就將手中的消防水管給扔在了地上。

「手酸死了,走,我們回去睡一下

歐格登教官揉了揉因長時間端著消防水管,而酸疼的手臂,跟另兩名教官對視一眼,三名便不再理高牆上的十多名學員,徑自轉身離去了。

一直到歐格登教官三人離去兩三分鐘後,高牆上的羅以歌仍舊保持著擁緊身側之人,筆挺站立的姿勢。

維持一個姿勢太久,他們的雙腳都有些麻木,只容一雙腳站立的高牆之上,想坐下也沒地坐,只得被迫呆站在上面。

待雙腳的麻木稍微緩解點後,早已放開迪倫貝蒂的羅以歌,攙扶著危慕裳讓她往顧林身上靠去。

「慕兒,我先下去,等下跳下來我接著你羅以歌在危慕裳耳邊小聲交代完後,便雙腿一彎率先跳了下去。

當羅以歌穩穩當當的落地後,在最邊緣位置的祁覆和西野桐也一起跳了下去。

「怎麼辦,我腳有點軟,我不敢跳……」淳于蝴蝶在身旁的余北,想跟著西野桐一起跳下去後,果斷地拽著他不讓他跳。

淳于蝴蝶都感覺自己的腳在微微的打顫了,她要是這會兒跳下去,萬一瘸了怎麼辦。

前傾了半個身子的余北當即被淳于蝴蝶拽了回來,由于淳于蝴蝶的拽力太過強猛,他差點就被淳于蝴蝶拽的往後倒去。

「蝴蝶你別怕,我下去了會接住你的,你盡管跳,沒事的

心有余力差點腦殼著地的余北,看到淳于蝴蝶可憐巴巴的小臉,又不忍心責備她,只得出聲安慰著淳于蝴蝶。

「真的?要是你不接怎麼辦?」淳于蝴蝶剛放開的手又立即拽緊了余北,深怕余北背後插她一刀什麼的。

「……怎麼可能不接!你放心跳!我一定接!」好像猜到了淳于蝴蝶的想法般,余北即覺得好笑又生氣,淳于蝴蝶就那麼不相信他麼。

「好吧……那你可得看準了接,接牢實了淳于蝴蝶戀戀不舍的放開拽著余北衣角的手,一臉的我不放心擺在臉上。

危慕裳和顧林都有些無語的看著淳于蝴蝶,淳于蝴蝶這副小模樣,她有那麼脆弱,不堪一擊麼?

「我很鄙視她!」顧林酸溜酸氣的瞥著淳于蝴蝶,不知是嫉妒淳于蝴蝶有人在下面接她,還是羨慕有人接她。

總而言之,此時此刻的顧林,很想揮淳于蝴蝶一拳,讓她別這麼裝成不成。

就這麼點高度,淳于蝴蝶又不是沒跳過比這高幾倍的。

現在裝嬌弱,不覺得嫌晚了點麼。

「同鄙視……」危慕裳先是瞄了眼牆下一直抬頭看著她的羅以歌,隨後跟顧林一樣,將帶著絲絲鄙視的眼神投向了淳于蝴蝶。

听見左側傳來明諷暗諷的兩道熟悉聲音,淳于蝴蝶眼一斜,果斷的肯定她們是在羨慕嫉妒恨。

「憑什麼鄙視我啊你們?有本事你們就跳一個……」

當淳于蝴蝶據理力爭的反駁話語還未說完時,她就見危慕裳和顧林突地轉身往後一跳,就從她眼前消失了身影。

「……給我看看看著危慕裳和顧林瀟灑一躍,穩穩落地安全著陸的身影,淳于蝴蝶眼一瞪,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呢喃著上一句未說完的話。

危慕裳是壓根就沒打算讓羅以歌接她的話,這麼多人看著呢,她又不傻,再說了,她也還沒虛弱到一跳就殘廢的地步。

為了不被羅以歌突然伸出手半路接到,危慕裳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從背面跳下去。

至于顧林也從背面跳下去麼,她則是被危慕裳拽著被迫從背面降落的。

危慕裳和顧林落下就地一滾後,為了向淳于蝴蝶表明她們倆一點事兒都沒有,她們一穩住步伐就立即站了起來。

看著牆頭上朝她們瞪眼的淳于蝴蝶,顧林下巴一抬,就緩慢又堅定的朝她高舉起一根中指。

「女漢子就是這麼煉成的!」配合著顧林高舉起的中指,危慕裳同樣即堅定又幽幽的跟淳于蝴蝶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顧林高舉著直逼向她的中指,耳邊又听到危慕裳那句即霸氣又鄙視的話語,淳于蝴蝶瞬間就不說話了。

羅以歌沒想到危慕裳會從背面跳下去,擔心危慕裳受傷的他,在危慕裳的身影從牆上一消失後,他立馬就繞到背面去。

可是,當羅以歌繞到牆後,他看到的就是兩人剛彈跳而起的身影,緊接著就看到顧林高舉的中指,听到危慕裳那句霸氣的女漢子。

當羅以歌听到危慕裳說出那麼女漢子的一句話,他瞬間就嘴角抽搐,風中凌亂起來。

危慕裳是嫌他不夠漢子,所以她才想女漢子一點麼?

危慕裳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場的牆上牆下的學員們都听到了,只是其他國家的學員听不懂危慕裳在說什麼而已。

當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听到時,他們也都愣了一愣,一個個完全沒想到危慕裳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過,他們仔細想一想,跟都市里嬌生慣養的妹子相比,危慕裳她們這些女兵,的確很女漢子。

「蝴蝶,你跳不跳?快點!」一直在牆下張開雙臂,等著牢牢接住淳于蝴蝶的余北,手都舉酸了還不見淳于蝴蝶往下跳,便不由得催促道。

看著牆下張開雙臂的余北,淳于蝴蝶突然就猶豫了起來,她到底是跳哪邊,讓不讓余北接?

基于對危慕裳和顧林的了解,淳于蝴蝶要是敢跳下去讓余北接的話,她估計得被顧林嘲笑大半輩子了。

「淳于蝴蝶你磨蹭啥呀?你情郎在下邊等著你呢!趕緊跳撒!」

顧林拍了拍黏在濕衣服上的細沙石,抬頭見其他學員都下來了,唯有淳于蝴蝶還在上面,張嘴便催促著挪揄道。

听到顧林口中的情郎二字,羅以歌便默默的瞥了她一個冷眼,冷不丁的被羅以歌冷眼一瞥,顧林當即就腦袋微縮,弱弱的瞄著羅以歌。

「以後說話注意點,教官能听懂一些中國話

對于淳于蝴蝶和余北的話,羅以歌早知道了,但是,這里是獵人學校,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凡事都得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才行。

「嗯嗯,明白!」顧林連連點頭,絲毫不敢怠慢的肯定回道。

「嚇」

就在顧林回答完羅以歌,她的眼前瞬間就落下一道黑影,差點就劈頭蓋臉的砸中她,嚇得連連後退數步。

「靠!淳于蝴蝶,你是想嚇死我還是砸死我?」看清楚是淳于蝴蝶跳下來的身影後,顧林抬腳就不客氣的輕踹了她一腳。

「嗷……女漢子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淳于蝴蝶姿勢不太好的一頭栽倒在地上,剛爬起來一點就又被顧林一踹趴在地上,她索性趴在地上休息,弱弱的說了一句她關于女漢子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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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天色是暗的,當危慕裳被瓦斯的爆炸聲驚醒,她屏息沖出滿是毒氣的宿舍時,她看到的天色依然是暗黑的夜空。

僅僅休息了兩個鐘而已,凌晨兩點半的清淨夜空下,學員們每四人一組。

一組肩扛著一根成人腰粗的大圓木,四人齊心協力的扛著大圓木,在齊腰的海水中來回奔跑前進著。

危慕裳顧林和祁覆西野桐分到一組,祁覆和西野桐為了照顧危慕裳和顧林,便讓她們兩人在中間,由祁覆和西野桐在最有負重力的頭尾扛著。

「覆,野,你們別把圓木舉那麼高,我和林子都快踫不到圓木了!」

拖著在水中沉重的雙腿,危慕裳覺察到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輕,看了眼身後的顧林和西野桐,便伸手拍了拍身前祁覆的肩膀,提醒他們道。

危慕裳知道祁覆和西野桐,是不想她和顧林太累了。

但這根大圓木四個人扛著在水中跑本就不易了,他們兩人要是把大圓木給包辦了的話,他們撐不了多久的。

「沒事,我們累了自然會放下一點來祁覆並沒有回頭去看危慕裳,便緊接著回了一句。

他和西野桐的身高本就比危慕裳和顧林來得高,他們就是正常的扛著危慕裳兩人的負重也會他們輕不少。

再加上祁覆和西野桐的刻意放水,危慕裳兩人扛著大圓木的縴瘦肩膀,也就跟象征性一樣了。

「你們這樣太累!要是上了戰場,你們總不能什麼都讓著我們,也不可能時時都幫著我們的!」

顧林同樣眉頭微皺的看著身後的西野桐,雖然他們k1的男兵都不太愛說話,但顧林知道,他們還是挺照顧她們三個女兵的。

一路走來,老被他們有意無意的照顧著,說實在的,顧林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外加愧疚的。

本來吧,攤上跟女兵組成一個小組,他們要付出的努力就夠多了,還要事事為她們著想,照顧她們,他們著實比其他組的男兵要付出的更多。

「別說了,這一訓練估計又要到晚上才能休息了,保留點體力先

西野桐手一伸一推,就把一直扭回頭看著他的顧林的腦袋,給扭回了正面,溫溫潤潤的回著她道。

看來摩西校長說的,一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不是開玩笑的。

再加上他們一直都沒有吃東西,雖然睡了一小覺體力有些恢復,但饑餓還是如影隨形。

為了不訓練落後慘遭淘汰,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是少說話保存體力比較重要。

 不過兩個大男人,危慕裳回頭跟顧林相視一眼,兩人皆不約而同的稍稍舉起雙手,用手托住肩膀上方的大圓木。

另一邊的羅以歌,淳于蝴蝶和余北三人,他們組分到了一個他國隊員。

麥克知道羅以歌是中國隊員的隊長,他看著扛著大圓木帶領他們前進的羅以歌,麥克就忍不住想要套近乎。

「20號,你好,我是18號

不知道麥克的腦子在想什麼,怎麼想的,在大家都喊著一二一,一二一前進的時候,他突然就拍了羅以歌一肩膀,主動打起了招呼。

在麥克看來,羅以歌很年輕,非常年輕,看上去和其他中國男隊員並沒有多大的年齡差,但他卻是其他隊員的隊長。

麥克還知道的是,羅以歌和布萊克都曾經來過獵人學校,他們曾經是戰友,而且,麥克還認出了榮譽牆的那個亞洲頭像就是羅以歌。

基于種種原因,特別是基于西野桐在羅以歌手下當兵的原因,麥克就覺得,他有必要跟羅以歌打好關系。

對于麥克突然其來招呼,羅以歌不冷不熱的回頭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道︰

「你好,18號

「……」對于羅以歌的冷淡態度,麥克倒沒放在心上,部隊當官的幾乎個個都是冷著一張面癱臉。

讓麥克尷尬的是,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麼跟羅以歌交談了。

「18號,你好,我是23號在麥克身後的淳于蝴蝶,見麥克這麼有趣又這麼傻了吧唧的模樣,在偷笑了一陣後,便也拍了拍他肩膀調侃道。

「美女,你好一直糾結著要怎麼跟羅以歌套話的麥克,神游的他冷不丁的被淳于蝴蝶拍回神後,回頭看著淳于蝴蝶就燦笑著高興回道。

在淳于蝴蝶身後的余北,看著麥克那招搖撞騙的妖孽笑臉,這心里就不爽,特別是他的笑還是對著淳于蝴蝶綻放的。

一時間,余北心里一個不爽一黑暗,扛著大圓木的他就故意在絆了一腳,一個踉蹌就故意不扛大圓木,將大圓木的重量全壓在了麥克的肩上。

「嗯……」原本回頭笑得煙花亂顫的麥克,突然就肩上突然加劇的重量給壓得悶哼一聲。

淳于蝴蝶夾在三個大男人中間,身高佔有優勢的她,扛木頭這事基本就沒她什麼事,即使余北故意使詐,他也不會傻得詐到自個媳婦肩上去。

對于身後的動靜和肩膀上突然一沉的重量,羅以歌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他並沒有回頭,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腳下滑了一下!」面對著麥克看過來的不解眼神,余北嬉笑著朝他罷手,眼疾手快的將大圓木重新挪到自己肩上。

看著余北貌似笑得異常開心,又像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麥克這心里就冒出怪異的念頭。

「你是幾號?」微皺著眉,麥克的視線瞟了瞟身後好幾米遠的西野桐,就目光復雜的看著余北詢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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