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42女人戰爭
042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很生氣,非常生氣,她已經很給危慕裳面子了,她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當她是吃素的麼,竟然敢拿槍對著她!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本來就因為之前誤親上危慕裳而憤怒不已,但她壓下來了,現在危慕裳又如此不敬的敢拿槍打她。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在眸光瞬間一冷後,猛地就伸手去奪危慕裳的狙擊槍。
難道危慕裳不知道,在這個村子里,還沒有膽敢對她這麼不敬麼。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因為她爺爺是村長的關系,再加上她長得算是村子里數一數二的了,家世再加上美貌,從小到大自然是要風得風的驕傲慣了。
近二十年的那麼多男人中,她就看上了羅以歌而已,海洛伊絲伊麗莎白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說了,她不認為她有什麼不好的,如果羅以歌願意,他可以留在這個村子,如果他不願意,她也可以跟著他走。
雖然僅僅是第一次見面,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算是認定羅以歌了,反正她就是喜歡上了。
對于軍人而言,槍就等于自己的性命,人在槍在,危慕裳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槍被別人奪去,更何況是一個讓她厭惡之極的黑人妹子。
于是乎,看見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快速伸過來的掠奪之手,危慕裳手腕一轉,槍托就從自己的方向猛地朝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月復部攻去。
以危慕裳的身手來說,對付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綽綽有余,而且,她可沒有手軟,撞向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那一擊,她可是出了七成功力的。
「啊」月復部猛地一痛之後,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痛呼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隨即彎著腰雙手緊緊的捂著月復部。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也是有練過的練家子,她明明看到她就要抓到危慕裳的長槍了。
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敗了下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危慕裳是怎麼出手的。
顧林和淳于蝴蝶顯然沒想到危慕裳會這麼直接,就跟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干上,看著疼得直不起腰的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其實她們很想拍好叫好。
勾引別人的男人,該打!
但其他人可不這麼想了,特別是野人村莊的年輕男女們,他們听到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尖叫,再看到她快蹲在地上的身影。
一時間,他們這邊的歌聲停止了,舞動著的人影也瞬間靜了下來,一個個都連忙圍了過來。
「海洛伊絲,你怎麼了?」最先跑過來的,是奧格斯格伊麗莎白,他撫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背,焦急的詢問著她的情況。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沒說話,她現在只是咬緊牙關覺得疼,月復部像抽筋似得全抽在一起,疼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臉色慘白說不出話的樣子,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眸光一沉。
奧格斯格一一掃過面前的k1六人,隨即將視線定在仍舊手握著槍的危慕裳身上。
「你為什麼要打海洛伊絲伊麗莎白?」
雖然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有猜到,她們可能是因為羅以歌而起了爭執,但危慕裳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動手傷害海洛伊絲伊麗莎白。
「我是軍人,她要搶我的槍,我是正當防衛
對上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略顯凌厲的視線,危慕裳依舊一派淡然的看著他,平靜的述說著她動手的原因。
「她搶你的槍?」奧格斯格眉頭輕輕一皺,像他們這種經常上山狩獵的人,槍是必不可少的,他也很愛惜自己的槍,更別說是一個正規軍人了。
「哥,那是因為她先對我不敬的!」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待疼痛稍微緩解之後,頭一抬就憤恨的死瞪著危慕裳,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居高臨下。
不敬?
危慕裳一瞬間就笑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以為她自己是誰?她有什麼資格要她危慕裳來尊敬她。
「就算是不敬,那也是因為你先對我不敬的!」順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話,危慕裳也就這麼接了下去。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要是不來招惹她,危慕裳才沒那個太空時間去理她。
「怎麼回事?」對峙間,布萊克康尼突破重重關卡終于擠了進來,看著他們不解的詢問道。
「不是我們的錯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羅以歌就簡簡單單的歸納出幾個字跟布萊克康尼道。
羅以歌的話語一出,布萊克康尼便放心了不少,只要不是他們鬧起的事就好。
雖然知道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性子刁蠻了點,但被羅以歌那麼一說,這錯便自然而然的轉到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身上,一時間,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臉色都不太好。
「我做什麼了?不是她的錯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看到羅以歌維護危慕裳的姿態,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瞬間就不滿了,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羅以歌,羅以歌怎麼能這麼對她。
「嗯,反正我不認為我有錯相比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怒氣橫生的撒潑樣,危慕裳反倒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嗓音卻有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她就算是錯,那也是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給逼出來的,說到底,還是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錯。
「你!你……」海洛伊絲伊麗莎白被氣得臉都綠了,當然,以她的黑色膚質而言,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雙眸噴火的瞪著危慕裳,在‘你你你’的你了幾個也說不出什麼後,一把掙月兌開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準備再次朝危慕裳襲擊而去。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自認為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之前被危慕裳一舉制退,也只是她的一時疏忽而已。
「海洛伊絲,別鬧了!」看見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不罷休的行為,奧格斯格伊麗莎白連忙伸手阻止。
對面的危慕裳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敢再動她,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都給我住手!」
就在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因為被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拖住,而準備發飆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氣勢雄渾鏗鏘有力的怒吼。
听見老者的聲音,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兩兄妹立即停止了糾纏,兩人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在看了一眼怒視著他們的老者,皆低垂下腦袋小聲道︰
「爺爺
火堆映照下的混亂人群,在老者到來後,瞬間就寂靜無聲了,只有因為柴火太過熊烈致使干柴爆裂的‘ 啪’聲。
看見老者到來,危慕裳神色依舊不變,但她握著槍的手,卻是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
老者,特別是有一定閱歷資歷的老者,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的。
老者也發現了危慕裳默默放下槍的舉動,眸光在閃過一抹滿意的目光後,緩緩的掃著面前的獵人戰士,隨即看著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沉聲道︰
「怎麼回事?」
「爺爺,她打我!」不等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回答,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便率先搶答的先告狀道。
當然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危慕裳。
「你給我閉嘴!」看來老者是非常了解他孫女的個性了,在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一說完後,便立即斥聲訓道。
被老者如此嚴厲的喝斥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委屈的抿緊了嘴。
以前就算範了錯,爺爺都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嚴厲過。
都是因為危慕裳,她才會被爺爺罵的。
「村長,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述說一遍事情的經過羅以歌看著老者威嚴滿是皺紋的臉,禮貌的提議道。
羅以歌一說完,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便眉頭微皺的瞅著羅以歌,直覺告訴她,羅以歌一定會偏袒危慕裳的。
怒瞪著危慕裳,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礙于老者在一旁,並不敢去反駁說不讓羅以歌說,但她仇視危慕裳的視線,足以表明了她的立場。
這種事,要說也應該由一個公正的人來說,羅以歌明顯是危慕裳那邊的人,他說的話怎麼能相信。
在眾人觀望的視線中,老者深看著羅以歌,兩人的眸光都深邃異常,面對著羅以歌微微帶笑的嘴角,老者最終一錘定音道︰
「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余光不留痕跡的瞥了眼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似乎在警告她別亂來。
接受到老者的警告,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老者。
雖然爺爺很疼她,但那是在平時,通常老者朝她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便知道,她的行為讓老者不滿了。
于是乎,當羅以歌將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從出現到這里,到跟危慕裳糾纏上的一舉一動,都以旁觀者的姿態敘述一遍後,場中再次的陷入到一陣沉默中。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如果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不拿手指著危慕裳的話,危慕裳也不會去用槍揮開她的手,其實用槍跟用手沒什麼區別,目的都是拍掉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手而已。
但海洛伊絲伊麗莎白非常在意危慕裳拿槍打掉她的手,于是,因為這引發的一系列狀況,便由此產生了。
追究到底,危慕裳一直都被很被動,從來都是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先出手的,所以,應該不是危慕裳的錯才對。
「他這麼說,你有意見麼?」老者在羅以歌說完沉思了一瞬後,便直視著危慕裳詢問道。
「回村長,沒有羅以歌說的很公正,即沒有偏袒她也沒有誣蔑她,她當然沒意見。
見老者詢問危慕裳卻不問她,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急得不停的搓著手,她有意見,有很大的意見!
「爺爺……」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眼巴巴,焦急的輕聲喚著老者。
奈何老者看向的卻不是她,而是其他的村民和獵人戰士們。
「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你們誰親眼目睹了?對于這位軍官的復述,你們誰有意見麼?」
三十多名戰士自然沒有全都關注危慕裳這邊的情況,但不管是看沒看到此事件經過的戰士,對于羅以歌所說的話,他們全都統一答復老者道︰
「沒有!」
相對比獵人戰士們異口同聲喊出來的嘹亮聲音,野人村的村民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有些人輕搖著頭後,絕大部分村民都搖著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羅以歌說的很客觀,並沒有遺留下任何漏洞,再者,他說的的確是事實,沒什麼好反駁的。
「爺爺!」看到就連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也不幫自己,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急的都快跳腳了,但礙于老者在,她又不敢太過放肆。
「大家都一致認為是你先動手的,你還有什麼意見麼?」
許是為了給海洛伊絲伊麗莎白面子,老者的語氣很客氣很官方,並沒有多麼的怒目相向喝斥海洛伊絲伊麗莎白。
「我當然有意見!爺爺,你怎麼能听他們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是我的錯?」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拉著老者的手臂,極快的語速唾沫橫飛,極力的想要扭轉乾坤。
「那你說,我听著老者看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眼神很溫和,語氣也很溫和。
「我、我……」看著老者太過溫和的眼神,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不知為何,反倒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行了,你回去老者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讓海洛伊絲伊麗莎白離開此地。
「爺爺!」海洛伊絲伊麗莎白一驚,一把甩開老者的手,滿臉震驚的瞪著老者。
「回去!」老者眉頭一皺,看著海洛伊絲伊麗莎白的目光瞬間凌厲了不少。
在老者威嚴的目光中,海洛伊絲伊麗莎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最終狠狠的瞪了危慕裳一眼,轉身就跑出了人群。
海洛伊絲伊麗莎白離開,老者的目光移轉到危慕裳身上,和藹的看著她道︰
「你能跟我來一下麼?」
去哪兒?
干什麼?
跟老者對視著,這是危慕裳第一個冒出腦海的詞句。
不自覺的瞥了眼身旁羅以歌,危慕裳卻看到他眉頭輕輕一皺,眸中閃過一抹厲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