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祁覆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下了越野車,隨後危慕裳就‘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黑瞳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
祁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危慕裳,危慕裳也同樣沒想到她找到祁覆時,祁覆會和另外一個女孩擁抱在一起。
看到祁覆和其他女孩在一起,危慕裳倒沒什麼感想,只是這會讓危慕裳覺得,祁覆幾天前強吻她的那一幕,是如此的諷刺。
危慕裳和祁覆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然而孔藝川卻敏感的察覺到,祁覆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在祁覆抬起的雙手停在半空中,沒來得及回抱上孔藝川的僵硬中,孔藝川從他懷中抬起頭,見祁覆一直盯著她身後看,孔藝川便順著他視線回過頭去。
孔藝川看到黑色越野車旁站著一抹清瘦的身影,她背著光孔藝川看不太清她的神色面容。
孔藝川看著危慕裳這抹清瘦身影,她莫名的就產生一種危機感和熟悉感。
兩手臂突然被祁覆抓著輕輕推開,孔藝川月兌離祁覆的懷抱,她有些心驚的抬頭去看祁覆,祁覆那雙太過黑冷的幽深眼眸,讓孔藝川覺得異常刺眼。
孔藝川不由得猜測著,難道祁覆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才推開她的麼。
「覆哥,她是誰?」
讓孔藝川暗道不妙的女人天生第六感,促使孔藝川突然伸手挽著祁覆的手臂,一臉嬌羞又帶著絲質問的看著祁覆道。
臂彎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讓祁覆的眉頭微皺了一下,他從危慕裳昏暗的臉上收回視線,祁覆瞥了孔藝川一眼便巧妙的掙開自己的手臂。
落空的右手讓孔藝川的心咯 了一下,她看著祁覆的神情,瞬間便染上了一抹哀傷。
危慕裳在審視了祁覆一番後,她便打量起他身旁的孔藝川來。
乍一眼看到孔藝川的時候,危慕裳同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張五官比例柔美,長得挺漂亮的臉蛋,她一定見過。
「你是……孔藝川?」
危慕裳努力的回想著記憶中的人事物,最後終于在新兵連的那段記憶里,找到了眼前這個女孩的面孔。
如果危慕裳沒記錯的話,眼前這個和祁覆表現親密的女孩,應該就是祁覆那傳說中的未婚妻了。
「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是誰呀?」
一听到危慕裳淡然的疑問著她的名字,孔藝川眉頭一皺,對危慕裳就更加的好奇和警惕了。
「我和覆是戰友,我們應該也算戰友,我叫危慕裳。」
危慕裳先是回頭看了眼身後富麗堂皇的高級酒店,她不留痕跡的瞟了祁覆一眼,這才看到孔藝川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危慕裳喚祁覆為覆?
如此親密的單字名稱呼,讓孔藝川對危慕裳的警惕之心更加的緊張了。
而且,看著危慕裳那微微一側半明媚的容貌,孔藝川發現危慕裳長得很漂亮。
孔藝川心中警惕歸警惕,危慕裳自報的名字讓她覺得好像在哪兒听過。
「你就是那個危慕裳?」
突然之間,孔藝川想起那個軍校時期就名列前茅,在新兵連還跟祁覆打了一架,末了還姿勢曖昧的騎到腰上的危慕裳。
莫非,現在在她眼前的這個危慕裳,就是那個危慕裳。
「……應該是。」危慕裳沒弄明白孔藝川的那個是什麼意思,莫非孔藝川還認識好幾個危慕裳不成。
「你先回去。」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祁覆,他估計是察覺到了孔藝川身上,突然緊張起來的情緒變化,遂他便不假思索想把孔藝川趕回酒店去。
「……覆哥。」孔藝川沒想到祁覆會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她有些不依的微嘟著嘴,拽著祁覆的手臂跟他撒嬌道。
「回去!」祁覆冰冷的眼眸一直盯著幾步之外的危慕裳,他口中冷漠異常的聲音,卻是不容置疑的朝孔藝川低喝道。
祁覆從來都不喜歡胡攪蠻纏的人,他之前還覺得孔藝川挺識大體,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現在祁覆覺得他錯了,他不該給孔藝川有得寸進尺的機會的,在車上的時候,他不應該放縱自己的。
祁覆警告意味十足的低喝,讓孔藝川不由得心中一顫,她抓著祁覆的手也反射性的松了開來。
「覆哥,那我先走。」
孔藝川明白祁覆對她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她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及時剎車反應過來的她,笑容有些苦澀朝祁覆燦笑了一下,隨後便故作瀟灑的轉身進了酒店。
走回酒店門口短短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孔藝川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咬緊了牙關強迫自己不可以回頭去看祁覆。
危慕裳看著孔藝川瘦瘦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听話的遠離祁覆,她的黑瞳就不由得閃了一下。
孔藝川那落寞中透著心傷的背影,明顯的告訴著危慕裳,她是喜歡祁覆的。
「你未婚妻很喜歡你。」危慕裳從孔藝川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她看著始終盯著她看的祁覆淡聲道。
「可我喜歡的不是她。」打從光明正大的吻了危慕裳以後,祁覆就沒再打算隱藏他這份感情,他只恨自己沒早點說出來。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談話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乎,大晚上的,危慕裳和祁覆默默的開車離開酒店,最後他們一前一後的在咖啡館前停了下來。
危慕裳下車後抬頭看著咖啡二字,她這眉頭就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大晚上的喝咖啡,祁覆是不想睡覺了,還是太興奮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危慕裳攪拌著杯中的褐色液體,她等了良久也不見一直盯著她看的祁覆,有開口的跡象後,危慕裳便率先開口道。
「那你呢?你真的決定好要一直跟著他了麼?」靠坐在背椅上的祁覆,他盯著危慕裳看的眼楮依舊眨也沒眨一下。
這幾天祁覆呆在房中療傷的同時,他也仔細分析和研究過了,很多事情,祁覆知道他已經無法挽回了。
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祁覆還沒想好他到底該怎麼做,他應該選哪條路才是正確的選擇。
「嗯,我想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個問題危慕裳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家國職責固然重要,但羅以歌這個男人,她絕不放手。
「可是太危險了!那根本就是一條一路走到死的黑暗之路,這些年來,你所看到的所經歷過的難道還不夠麼?這樣的他如何能給你幸福?如何能給你安全感讓你依靠?」
祁覆一直以為危慕裳足夠聰明,可他萬萬沒想到危慕裳會在自己的終生大事上犯糊涂。
這幾年軍旅生涯下來,單單是k1出任務端掉的毒梟軍火庫就數不勝數,身份轉換之後,羅以歌這根本就是把危慕裳往死路上拉。
「覆,安全感不是以一個人的生命為準則的,我承認他現在的生活不夠安全,不能保障他的生命萬無一失,但這並不妨礙他那個人自身帶給我的安全感。」
火凰帶給羅以歌的危險,危慕裳從沒否認過,但那又如何。
如果羅以歌在部隊的話,他執行的任務哪一次安全了,哪一次又能保證他能安全回到部隊。
生命,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活多久,危慕裳也想自己要長命百歲,她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她能牽著羅以歌的手,和他一起走完或充滿荊棘,或平淡無波的道路,如此簡單而已。
羅以歌之于危慕裳,只要他站在那里,他便足以成為她的信仰。
「可為什麼是他?難道我就不能帶給你安全感麼?」
祁覆了解危慕裳經歷過什麼,所以他更知道安全感對于危慕裳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祁覆從小到大在同齡中都是拔尖的存在,他的家世他的出類拔萃足以他產生優越感,但祁覆倒不至于瞧不起別人,只是他的自尊心比別人強倒是真的。
如此一路領跑在同齡之中的祁覆,第一次產生愛人的沖動,就慘遭失戀,他如何能甘心。
可即使祁覆再怎麼不甘心,心性冷漠的他,除了第一
次激動的強吻了危慕裳外,現在的他面對著危慕裳,同樣能心平靜氣。
「覆,你有信仰麼?」危慕裳不想跟祁覆糾結這個問題,她沉默了幾秒,繼而如此問道。
祁覆不明白危慕裳為何這麼問,但他看著危慕裳異常認真的黑瞳,他聲音微冷的回道︰
「沒有。我不信佛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可是我有信仰,羅以歌就是我的信仰。」
危慕裳听見祁覆的回答會心的笑了一下,以前的她也不信佛不信命只信自己,以前她的信仰是自己,但現在羅以歌她的信仰。
危慕裳說得很認真很誠懇,祁覆從她眼里看不出半點虛假的成分。
可危慕裳這樣的回答,再一次的讓祁覆深深的受傷了。
「裳,你非要這麼打擊我麼?」祁覆安放在膝上的雙手狠狠的緊握了幾秒,隨後他才松開手眸光又冷又痛的看著危慕裳道。
「覆,我不是打擊你,那天之前我並不知道原來你對我也有那種感情,今天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不可能,這輩子我只愛他。」
危慕裳看著祁覆的眼神有些復雜,她覺得k1之間的感情很純粹,她不想要和祁覆弄成這樣,可事實已經這樣了。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明白。」
危慕裳的性子有多 ,祁覆明白,而祁覆對于自己的性子同樣非常清楚。
危慕裳不會放棄羅以歌,他同樣不會放棄危慕裳,只是這份感情,他會一如以往一樣,不會再如此**的表露出來了。
一場談話出來,危慕裳並沒有從祁覆嘴里得出什麼想要的答案。
祁覆還是那個祁覆,卻又有些不同了。
但危慕裳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她和祁覆,還是能走下去的。對于這一點危慕裳很欣慰,她不想失去祁覆這個朋友。
危慕裳先離開的咖啡館,並不想那麼早回去的祁覆,他仍舊端坐在咖啡館里沉默著。
危慕裳前腳剛走五分鐘不到,祁覆的對面就有一抹靚麗的身影,不請自來的主動坐了下來。
桌上的咖啡危慕裳只喝了一半,剩余的一半還隱約冒著絲絲熱氣,她的位置突然飄來一抹濃郁的香水味,刺激的氣氛眉頭一皺,同時也緩緩抬起冷眸,冷瞥向對面。
自動自發坐在祁覆對面的女孩,她見祁覆終于抬起眸看她,她便相當熟練的揮手打著招呼道︰
「嗨,祁覆,我是司空姿千,你還記得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