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緣之雲華傳 第50章 零伍零離苑戲語

作者 ︰ 寒無牙

第二日一早,煉缺二人乘風御劍前往西域。

西域位于華夏大陸的西側,與北域有赤水為界,也有許多大型山脈橫貫其中,傳聞西域乃當今華夏大陸傳承最為久遠的地域,可以追溯至上古仙魔共存于世的時期。

煉缺曾听墨雲華講起西域,說到上古仙神也經常來往人界,很多仙門大派都在人界開門立宗,招收弟子,那時候仙界在華夏的各域開立門派,魔界被趕至下界之後強佔了西域,後來仙魔大戰,仙界便舍了人間去了九天之上,自此斷了往來。魔界至上一次仙魔大戰之後,同樣是死傷無數,元氣大傷,新起勢力爭權奪勢鬧得不可開交,一直式微,並沒為因仙界的撤離佔據人間,只是窩藏在西域休養生息。可他們畢竟自上古便棲息在此處,並沒有斷了傳承,淵源之深厚是其他三域無法比擬的,臥虎藏龍之輩甚多,是以東域北域一直對此地防範有加,就怕哪一日他們異軍突起又要挑起戰事。

西域少有幾個零星的仙修門派,分布在玉門山脈附近,除了羽靈門,皆修雙修之道,這些門派雖是修仙術的氣宗,引入體內的乃五行清 靈氣,可是修行術數卻多是魔道酷愛的路數,門中弟子大多性情恣意,生性風流,借欲修行,與東域北域來往並不多。

羽靈門在這兒卻是個特例,它坐落在玉門山的月復地,是處靈脈交錯的修行佳地。傳聞玉門山的主峰姑射峰原本是雪神姑射真人清修之地,姑射真人飛升之際顧念後人,在此地設置了巨大的法陣護佑一二,還留存著上古仙靈之氣。羽靈門門派勢力雖然不大,但是傳承卻比上清門還有久遠,修行法門皆自上古流傳,平日皆避世清修不與外界往來,門中弟子不多卻個個卓爾不凡,是個神秘的所在。

煉缺與尤夏合計一陣,打算先去羽靈門附近游歷一番。二人御劍飛行一月便進入了玉門山脈。玉門山位于西域的北端,山脈綿延幾百里,林莽蒼原浩浩蕩蕩看不見盡頭。二人初次來到此地,在空中盤旋多時也找不準羽靈門的方位,只得落下,慢慢尋訪。

他們落在一處坊市,坊市不大,來往修士也寥寥可數,上前一打听才知此處乃玉門山中一個小型仙門玉霄門。玉霄門弟子不多,攏共三百,皆結成對子雙修,門風甚是開放。那羽靈門需得越過玉霄門所處之地往北直走幾十里地才能到達。

兩人想著既是出外游歷,也不必刻意為之,打算在此坊市玩過幾天再出發,遂在坊市居北的酒樓定了兩間廂房,隨後回到酒樓的大堂尋了個地兒準備吃飯。

煉缺隨墨雲華修行日久,雖然還未闢谷,但是口月復之欲並不重。尤夏卻是個豪爽性子,大開大合,金丹之下既然不能闢谷,自然是想吃什麼便吃什麼,葷腥酒肉皆不戒。酒樓小二是個有眼見力的,見到兩位氣宇不凡的青年修士落座在大堂一隅,眼神肅清,毫無旖旎顏色,不像是修采補之道的,暗以為是羽靈門的仙人,歡喜恭敬的迎上前來,笑道,「二位仙人,小店里佳肴無數,素菜更是一絕,想問二位有何吩咐,小人必速速幫二位打理周正。」

尤夏爽朗笑道,「有何好菜,端出來便是,另外帶上兩壇佳釀,我好與我兄弟痛飲一番!」

小二爽利的點點頭,見這兩位男子脾性有些不同,又迎向煉缺恭聲問道,「這位仙人還有何要示下的?」

煉缺溫和道,「給我兩道素菜便是。」

小二得了吩咐風風火火的退下了。

尤夏佯惱道,「煉弟,初來此地,何須齋戒?吃個素菜有甚麼意思?你門中就是規矩太多,束縛了人的本性,須知修行修的乃是本真天性,太過壓抑反倒走入另一個極端。」

煉缺笑道,「大哥誤會了,我只是吃素日子久了,早已習慣,我門中雖然持戒,也只是戒貪,戒婬,並無戒葷腥的規矩。」

兩人說著,酒菜已經布置上桌,兩道素菜,另外還有雞鴨魚牛四樣葷菜,皆色香味俱全。煉缺打賞了小二便將人攆走了,他拾起筷子搛了一口,道,「煉弟,我就不與你布菜了,免得你嫌我筷子上沾了葷腥,喝酒吧!」遂將一個酒壇推到煉缺面前。

煉缺頷首,左手提起酒壇對著壇口直飲,酒汁從嘴角溢出,他便用右手直接揩去,一口氣喝下了半壇,大聲道,「好酒!」

那小二遠遠的听到贊嘆甚是驕傲,心中暗道,這位仙人面容瑰麗,神情閑靜,看不出竟是個性情中人哪。

尤夏也大感意外,他原以為依煉缺平日的脾性,定是要一杯一杯小酌,哪知他掄起酒壇一氣痛飲,比自己還要狂蕩,哈哈大笑道,「煉弟,為兄還是小看了你啊!」

煉缺放下酒壇,快意道,「小弟生而酷愛美酒,只是師父管教嚴厲,見不慣我飲酒,平日在師傅跟前只能忍下,今日偷得機會暢飲,哪里有不盡興的道理?」

「那便一醉方休!」

二人杯盞相交,喝個痛痛快快。

此時,大堂的另一個角落,隱坐著一名男人,他一臉淺笑的注視著那方拿著酒壇痛飲的漂亮男子,自言自語道,「原來貪杯中之物啊?」

那二人吃過飯皆有些醺醺然,相攜去了廂房。煉缺素日看著比尤夏要弱些,哪知酒量卻比尤夏大。他將尤夏扶進房中躺下,作勢要打入真元替尤夏驅除酒意,尤夏趁勢一拉,煉缺沒有防備,腳步不穩一下栽在尤夏身上,將尤夏壓個嚴嚴實實,不滿道,「大哥,你醉了吧,讓我替你解酒!」

尤夏帶著些醉意哪里肯放人,他雙手一箍,將人緊緊鎖在臂彎里,無賴道,「煉弟,為兄喝酒要的就是這份醉意,才剛下肚的美酒就讓你逼出體外,豈不是暴殄天物,有何意思?你就是在上清門規矩纏身,性子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煉缺被尤夏弄得不能動彈,索性不去掙扎,「你倒是性子好,那你隨意吧,我不替你解酒了。」

尤夏與煉缺雖相交幾十年,意氣相投,可是往來並不親密,如今這樣親昵還是頭一遭,他不免心中微動,放開手將煉缺推進床內側,懶洋洋道,「煉弟今晚就睡在這里吧,就當嘗了你當年之願。」

煉缺揶揄道,「你怎的還記得這事!」當年在望海島,留雲父子收留尤夏,煉缺曾邀尤夏同寢。

尤夏點頭如搗蒜,「記得記得,這一輩子都不敢忘卻。」他回頭直直望進煉缺的眸子,「煉弟……你說我為何總能在你身上尋到留雲前輩的影子……」

兩人一時沉默。

過了許久,煉缺道,「大哥,待我們游歷了此地便一同去歸墟尋我爹爹吧。」

尤夏點點頭,闔了眼,不多久昏睡了過去。

煉缺想起留雲,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側身看著尤夏剛毅的側臉,凌厲的劍眉,心道,「大哥,你為何這樣看重我爹爹這份情誼呢?須知聚散無常,你這般灑月兌,若是被情義所牽,豈不成了爹爹的罪過了……」

他心里正思量著,驚覺房頂有些細小動靜,合衣起身,抬手為尤夏揮出一片禁制,便輕輕躍上了房頂,輕斥道,「來者何人,躲躲藏藏?」

來人拍手叫好,「你小子神識果然敏銳,不像一般築基弟子那般沒用。」

煉缺聞聲看過去,只見一位身長體健,色若春曉的男子迎面走來,他著一件青灰色蟒紋長袍,眉眼間含著一抹似怒非怒的笑意,長發垂在背後隨風飄搖。

煉缺心中莫名騰起一股似曾相識之感,仿佛來人是早已相交的故人,可是細了看,此人一雙絳紅色的瞳仁,大吃一驚,問道,「你是?魔界中人?」

來人並不回答,只戲謔的看著他。

煉缺心有防備,道,「你來此處窺視我二人為何?」

男子直勾勾的看著煉缺,調笑道,「本尊千里迢迢來到此地,單單只為了看你一人,與那個臭小子有何干系?你看今夜月色正好,可許我一夜風流?」

煉缺何時被人這樣調戲過,眼中生出怒色,「請你放尊重點!」

這男子聲音煞是好听,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魅惑,他無所謂的笑著,「初次見面難免生澀,先欠著也罷,等熟稔了,本尊再向你討回來!」

「哼!」煉缺甩袖欲走,他雖從來不會因為仙魔身份不同對人另眼相看,可是此人一見面便恣意狂妄,讓他生出了怒氣。

男子見煉缺打算離開,瞬間移至煉缺面前,捉住煉缺的肩膀,「想走?就憑你?」他掬起煉缺的臉龐,輕飄飄的呢喃道,「本尊許你走了嗎?」也不管煉缺會不會發怒,俯身輕啄了煉缺一口。

煉缺怒不可抑,抬手彈出一道太陰之力直往男子身上招呼。那男子修為精深,輕巧的便側身躲過去,訝然道,「哦?太陰加諸,怪道看著這樣可口,不枉我久候多年……」

這一擊動靜頗大,下面睡著的尤夏听到聲響立馬來到屋頂,便見到一位魔修男子意欲輕薄煉缺,手中現出兩道真元沖上前來。

那男子也不是個好惹的,先前還神色柔和,見到尤夏從身側攻擊立馬變了個臉,揮手彈出一片禁制將自己與煉缺護在其間,冷哼道,「小小築基修士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看你二人相好的份上,本尊便不取你性命!」

煉缺暗自心驚,也不知何時招惹了這麼個大魔頭,修為比他見過的赤松老祖似乎還要厲害,問道,「你意欲為何,若是因為我的緣故,切莫傷了我朋友!」

男子擺出一臉輕浮神色攬過煉缺的肩膀,「本尊哪里舍得傷你半分……」說罷,一揮手將尤夏身形定住送進了廂房,「告訴本尊,你叫什麼?」

煉缺心知自己無力抵抗,且此人雖有意戲弄卻似乎並無惡意,老實答道,「煉缺。」

「小煉是吧,」男子輕笑道,「那日在冰原陪在你身旁的白衣男子是誰,長得還怪好看的。」

煉缺一听到男子提及自己的師父,心中一跳——莫非這人是要用自己要挾師父?隨即肅聲道,「你問這些作甚?」

男子眉眼一轉,心中知曉了七八分,嗔道,「原來是你心上人嗎?看來我又晚了一步……」

「休得胡說,那是我師父,怎能許你如此褻瀆!」煉缺急辨道,卻見男子一臉壞笑,知道自己中了招,暗惱不已。

男子見他一驚一顰好不可愛,捉住他的手,滿目柔情道,「我叫離苑,今夜陪我一宿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我

md不抽會死

老子發了十幾回總也發不上

作者感言寫了十幾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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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這回沒表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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