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怒刃叛逆
律儀放好那兩封信件,目光落在了那本「幻影秘記」上。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粗略地翻閱了「幻影秘記」的內容。里面記錄有幻影珠的傳說,還有神奇無比的能量,至今也未找到確切的證據。
不過,對真的幻影珠是與否,律將軍根據謠傳還是作了初步的分析,並附有幾張讓律儀一時還看不懂的地形圖。也就是說,無風不起浪,還是存在著某種的可能,那麼神奇的寶貝,只是不會輕易而舉就能夠得到的。
正如匯遠所說,在主手中掌握的那顆幻影珠,分明就是一顆偽珠,現已得到證實。
想不到的是費盡千辛萬苦,證據總算是找到,可又怎麼向主交代去?律儀想︰如果就這樣一直欺騙下去,真要讓主保住那顆真假難辨的幻影珠,守住沒有咒語的秘密,雖然能鎮住周邊國家的囂張氣焰,藍翎國亦可安寧,弄得不好的話恐怕還是會落個欺君的罪名,同樣會招來殺身之禍。
不管怎麼樣的結果,律儀沖著那兩段留言也得必須把它交與主。更重要的是要向主傳遞這個秘密,並要讓他堅守這個秘密才是萬全之策。
律儀將兩個盒子用那塊黃絲巾包好,然後掛在肩頭。此時,他興致淋灕,剩下的事就是抓緊找到暗道的出口。
廣義舉著燈具,同樣在努力地尋找暗道的出口。但廣義的表情顯得異常的淡定,與律儀的表情儼然是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律儀所有的收獲都與他毫無丁點關系,根本不像局中人。
律儀默默自語道︰「我覺得出口的機關就在這間密室里,咱們仔細找找
廣義沒吱聲,繼續在密室里尋找出口。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沒听見,還是在想些什麼,面部突出那種異常冰冷的陰沉,詭異突起。
律儀似乎感覺這空氣太過緊張,沉悶,便又開玩笑地問道︰「你說主得到「幻影秘記」將會怎麼樣?律府是居功,還是會被貶為庶民讓我流浪?」說到此處,律儀暗暗關察廣義的反應。廣義還是沒有答話,繼續尋找出口。
「什麼?「幻影秘記」?」
已經過去了好一陣子。廣義這才反問道︰「少將軍問我是要將「幻影秘記」要呈獻給主麼?唯有你這事我正犯糊涂呢,你說那麼舉世罕見的瑰寶有誰不想擁有啊?我覺得你傻,還是特傻!」
听廣義的話音律儀感覺有點不對勁,像是譴責,更像是對他不滿。剛剛在整理信件和翻閱「幻影秘記」的時侯對他有所顧忌,有刻意遮掩的動作,很有可能是引起他的過度猜疑,或是對他的不信任所引起的心情不太悅吧,故意說我听的?
律儀道︰「我豈敢有那種想法。我與你等均屬于藍翎國的臣民,當然是要以國事為大嘛,有國才有家,難道還有錯?不過,你說得也非常對,那東西的確是件稀世之寶。它甚至還關系到藍翎國安危,但我說不準它到底能給藍翎國帶來些什麼樣的驚奇。我覺得你是知道的是越少越好,以免日後惹些麻煩
廣義依舊沒吱聲。律儀能理解一個忠心為著自己的人,卻又要瞞著他哪些不能公開的秘密,這事不怨他。即使廣義繃著不高興的臉,那也屬于正常。也就在這個時候,廣義在那張石台之下忽然按動了機關。「轟隆」一聲響,室內又豁然洞開一道口子。
「少將軍,快,你先行,就是這里了廣義急迫地對律儀道。此時,廣義微露喜色,在瞬間又恢復了深沉,詭異莫測。
至進入暗道以來,廣義顯得心事重重,他的情緒也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律儀以為是一時找不到出口而焦急,心里反而不是滋味,本想讓廣義先行,卻也沒有推讓。
「那好吧,你隨後
律儀一貓腰,剛剛從密室里弓身進入低矮的地道,律儀猛然感到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劍風向他襲來。他猛然轉身,意欲化解突來的鋒芒,可是晚了。他耳邊響起「嗤」的一聲,就見有一把把明晃晃的劍光從他的肩胛骨刺進他的身體,猛然抽出,緊接著又是一劍刺入。
與此同時,眼前金花飛舞,奇異的光影中滑過蘭芯的倩影。肩上用紅色絲巾包裹的「幻影秘記」和兩封書信也隨之月兌落,攬入對方之手。
律儀眼睜睜地望著面前站著的人,駭然大驚。他萬萬想不到對自己狠下毒手的人,竟然會是他?
抽出劍來,廣義又將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劍鋒又搭在律儀的頸項上。
律儀萬萬想不到廣義會在一念之間就彰顯出恐怖的面容。從和睦友善的廣叔轉變為一只不可理喻的惡魔。他虎視眈眈地對律儀道︰「還真想不到我這兩劍都未取得你的性命,你的命還真夠硬的。本人還是向你道聲對不起吧!少將軍,我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因為要換取你的信任,為了奉命行事,那「幻影秘記」不能交予主,也不會屬于我。但是你,得必須死
「你,你怎麼能這樣做,是律儀對不起你麼?你到底是誰?所受何人指使?律儀對藍翎國的忠誠天地可鑒。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認你這樣的賊作朋友律儀捂住被他刺破的傷口,鮮血正泊泊的流淌著。在遭遇廣義突如其來的叛逆中,腦子里旋轉著許多不解的疑惑,一臉的憤怒。
「哼哼,事到如此我不妨就告訴你吧,也好讓你死個明白,在化作厲鬼的時侯也就別來找我,我也是受害者
廣義繼續道︰「在這個惡勢橫行的世道上,為了獲得生存的權力,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的。本人是「雇佣客」不假,你懷疑過「雇佣客」看重的是銀兩,沒有道德仁義可言,那也不假。可我執行的是文相大人的密令,也就是與你的共同目標,在千方百計地尋找幻影珠咒語的下落。而「幻影秘記」密本,將是我對文相大人委此重任的終結
「你也是受害者,此話怎講?想不到這世道上還真有賊喊捉賊的道理?」面對生命的終結,律儀也想弄個明白,死個瞑目罷。
廣義道︰「我不是剛剛已經言明了麼?又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們原本是對立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總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沒有別的選擇
「我……」
廣義急想月兌身,並不想和他毫無休止地辯論下去。見律儀又要開口,忙回道︰「明年的今天,我會在桃花溪的水簾洞前為你奉上一柱香,你放心地上路吧!」猛地,他將搭在律儀頸項上的刀鋒就要用力一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廣義忽感背後有異物向他拋來。就在回頭之間,一根繩索向箭矢一般地竄向他的頭部,並牢牢的套住了他的脖子。一股強大的勁風將他往後拽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驚恐萬分,意欲翻起身來,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突入其來者又是誰?難道他也是為《幻影秘記》而來?他又是怎麼知道這條秘密暗道?
律儀很勉強地回過頭來,內心也同時猛地一驚。但見來者穿著緊身衣,蒙著臉,兩只眼楮在面巾的黑洞中警惕地打著轉。律儀忽然感覺他的身形似乎在哪里曾見到過,就是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
廣義趴在地上,手里緊緊地攥著那件紅色絲巾的包裹。連連祈求道︰「義士請饒命,廣義並非本意,而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蒙面人威脅道︰「不許動,再動你就沒有命了!」他微微地俯去。他一手攥著劍,另一只手揭開廣義手中按住的得那只紅色絲巾的包裹,順手扔給了律儀。
「義士請饒命,我真是迫不得已,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文相府上,還有……」為保其生命,廣義極力地哀求著。
「哼,你所做的好事本人早已調查清楚,還不是貪功近利?據我所知,待完成這次行動後你將提升為三品副都統之職。作為一名「雇佣客」,它的宗旨是行其善道,阻止惡勢力。你屢屢違反本行業的禁令,知錯不改,變本加厲反其道而行之。你不但親手殺死我師弟于突,並參與暗害藍翎國一代忠臣,護國大將軍律雄,給「雇佣客」俠義之士抹黑,壞我等名聲。今天,我奉首領之命前來清理門戶,要為「雇佣客」正名,替天行道方解我等之恨!」
廣義道︰「不要……大師兄,我錯了,我願意痛改前非,絕不會再作傷天害理的壞事。望大師兄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就饒我這一回吧,廣義從此追隨在你的麾下
蒙面人道︰「屁義,還廣義呢,連狗都不如,更改不了吃屎。如果饒了你,就等于放虎歸山,一旦重兵在握,它日必將後患無窮。不用你求我,本人也一定會將你的一家老小救出弧府。我要奉告的是,還是你放心地去地府報道去吧!明年的今天,我也會在桃花溪給你奉上一柱香
「我……」廣義剛張開嘴,還沒有等他吐出話來,蒙面人猛地一按劍柄。「噗嗤」一聲,劍鋒深深地刺透他的心髒,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廣義一張恐懼的面孔,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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