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劫之帝後篇 第一卷

作者 ︰ *女君子

頭有點?這是哪里呢?暈暈的,腦子突然從一種無意識狀態,進入到一場臆想的恐懼中,該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感覺整個天空都彌漫著塵埃,灰漠漠的一片籠罩著天地

喔?應該是太陽快下山的緣故吧給人這樣的錯覺,桃樹杏樹的枝頭還綴滿了粉紅的花蕾,樹邊開滿了曼陀羅花,眼下有條像銀子般閃閃發光蜿蜒曲折的河流,河里泡著幾個光小孩,這會兒正屁顛屁顛往岸邊游,突然咕嚕一聲,額……?自己好像一窮二白呢?什麼個情況啊?我在哪啊?我是誰啊?

夜色漸濃,還是沒理出絲毫頭緒來,洗了個臉,瞧見不遠處閃爍起了燈火,于是便快步往光點移去,晚上了,燈火雲集還蠻熱鬧的嘛,看來應該不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忽然前面慢慢開始聚集起一大片熙熙攘攘的人群,待自己擠過去時,已經水泄不通了,便隨便拍了拍身旁一個書生扮相的布衣青年問道,「小哥,這兒怎麼這麼熱鬧啊?」那青年也不知往里看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來了……還不知道啊?如今這洪熙國雁城今晚舉國第一美人便在今天落幕了,听聞這姑娘才貌皆讓人好生激動,你也是慕名而來的吧」

「洪熙國?雁城?」天啊?那個朝代啊?不管了,當務之急,吃飯乃刻不容緩啊?

一會兒後

「哪來的叫花子,」香滿樓的老板娘憋了我一眼,悠悠的喝著茶,

「我們做筆交易,我賣身,你賺錢,怎麼樣?」

老板娘不經意的瞄了瞄一副叫花子邋遢十足樣子的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進的來,想出去可不那麼容易,可是要立契約的."

「這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活下去才是正理!」我絲毫不介意的辯解道

「爽快,來呀,立字據,封香續閣美人「璃香小姐」,姑娘為天字三房佳客兼丫頭一陪,今夜就宴客!」

沒一會兒便壓了手印,然後就糊里糊涂的被那個叫什麼秀玉的丫頭領著回房梳洗去了,據說這丫頭今後就歸我了,我打量了秀玉一眼道「先給弄點吃的,完後再梳洗!」

秀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噗嗤笑了,「沒見過你這樣的小姐,我這就去」

秀玉走出落紗輕帳的紅木雕長廊,遠處倚在雕花精致欄桿上的老板娘儀態萬千曼笑著傳來的聲音不絕于耳,「你信不信,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成為今夜新的花魁。******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一旁伺候老板娘的侍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臉上咯出驚訝的表情,卻隨即虛偽的附和道「你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是個苗子,就是不知道?誰會是它的」「主」其實根本都沒看清楚那個姑娘的樣貌侍衛有些訕訕的想到

「你到越發會做生意了……?」說話的是一襲錦袍衣著華麗帶著半個面具的男人,看不清五官不過從他的言辭風範以及老板娘對他的態度,應該是個很有錢的主兒,秀玉偷偷瞄了一眼心里這樣想著

老板娘恭敬道「你都看到了……?」

面具男聲音略帶滿意的意味調侃道「方才,在屏風後倒是瞧了會兒……」

老板娘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嬌嗔道「你總是這樣神秘…」老板娘轉念一想,該不是信不過我們吧……?什麼時候來的我們竟誰都沒有察覺不到……老板娘不覺替自己捏了把冷汗……這哪天要一不小心做了什麼出閣的事……豈不是落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地步……?

秀玉走出老遠還不忘回過頭再看看那位卓爾不凡,袖帶翩然的面具男,這會兒已經站在餐桌前的秀玉還不停回想著他們飄入自己耳朵的幾句話,他們口中說的人兒?

是誰啊……?難道是終于發現我這個潛力股了麼?秀玉有些受寵若驚的撫上自己的臉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良久,又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陰郁的看著眼前這位不拘一格的豪杰,突然似被驚雷劈道般覺悟,似是發現了多麼匪夷所思,又或是發現了駭人听聞追凶已久的凶手般驚恐道︰「難道,說的是,現在正在大魚大肉的這位看不清五官的小姐麼?」

又良久,秀玉絕望的望著桌上風卷殘雲的小姐,突然問道「小姐,原先什麼名?」

被這麼一問,自己終于收住了大快朵頤的氣勢,望著還未下咽的燕窩,想也不想的說「冰兮,叫阮冰兮」好吧,總得有個像樣的名字吧,靈光一現感覺著還不錯,姑且先用著吧,不好用了再換

秀玉接著刨根挖底的問「恩?……咋一听便知小姐以前一定很風光吧?可是,怎落得?……」

現在名叫冰兮的女子扶頭有些頭痛的想了想,我想也是,就是以前約莫太風光了以致連老天都妒忌我,讓我什麼都記不住!!!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是啊,家道中落,爹爹賭博把我賣給別人當小三,弟弟又是個白痴,媽也改嫁了,」說起來,真的很慘呢?

秀玉果然像淘到寶一般興致勃勃的繼續道「啊~~~,真真比奴還要不幸,可是?小三?是什麼啊?」

 !……!!對啊,小三,他們居然不知道,可是我怎麼知道?哪里來的專述語?阮冰兮,嘴角抽了抽,忽悠道「先梳洗吧,來日方長,以後細細說與你听,可好?」

秀玉掃了興頭很是憋屈,失落的點點頭……撅著嘴似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還以為一會兒可以跟眾姐妹炫耀一番爆爆料呢……唉,注定又是一個無聊淒涼的夜晚啊……

半個時辰後,

秀玉又開始抱怨道「真是個怪小姐,別人求著我去伺候呢?你到讓我落得清閑,知不知道,我可是香滿樓最搶手的頭牌…………丫頭,」後面兩字拖了許久才提起勇氣說出口

冰兮不慌不忙道「我不喜歡洗澡被別人盯著,可為什麼……,你很搶手啊?」難道是長得太安全?不會搶生意嗎?

秀玉頗為自豪趾高氣昂的道「因為,奴梳的發髻是雁城最完美的,化妝保養也是一流的

這時冰兮已經穿好衣服,從屏風里頭漫步輕蓮的走出,看著秀玉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不覺笑笑,然後坐到梳妝台的銅鏡前,仔細瞧了瞧,哎,這洗個澡洗個臉的就是不一樣呵?方才醒過來在河邊匆匆瞥了自己一眼還沒這般端莊秀麗呢!然後懶洋洋的對著仍然沉迷在自己幻想中深不可測的秀玉道「讓小姐我長長見識吧……可以開始了……」

秀玉這才緩過神來,兩眼發光的盯著冰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又似綢緞般柔順光澤的青絲,吞了吞口水,手居然興奮的對著這把光滑細膩的青絲愛不釋手……轉而信心十足的如行雲流水般起承轉和…妙筆生花般眨眼便完成了令自己再一次心醉的藝術品……自己是在太有藝術氣息了……自己實在太偉大了……

冰兮瞧著銅鏡里儼然月兌胎換骨的自己道「呵,果然呢,奴,看看小姐如今怎樣?」

梳妝完畢的秀玉已經徹底陶醉在自己的手藝中了,果真是奴的一雙巧手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已經登峰造極空前絕後了麼?如今小姐那……真的是一個人麼?想完,秀玉搖搖頭,若不是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豐滿,那些個男人不上眼,想必以我的姿色以我爐火純青的手藝,歷來花魁的寶座早已是我石榴裙的裙下之物,可悲可嘆可歌可泣啊。

冰兮倒是有些詫異道「奴你搖頭,是要換別的發式嗎?」然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仔細端詳

秀玉神色異常道「非也,小姐你要報名參加今晚的奪魁賽麼?」感覺壓你一注勝算蠻大

然後又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情懷道,「可惜我還沒經歷什麼復活賽淘汰賽選拔賽海選賽亂七八糟的賽就已經被扼殺了」

冰兮故作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其實是明知故問,可是不問未免有些傷人……

只見秀玉痛苦的回憶道「因為,他們都妒忌奴的豐滿」難道我會說因為我長的像個球?

突然……老板娘興致沖沖的推門進來了,老板娘堆滿脂粉的臉上同時堆滿了笑,「璃香,我瞧著你機靈,可別給我出什麼難題啊?你知道,我最近可都太閑了,凡是立了字據壓了手印的姑娘還沒一個能逃出我的五指山的」

冰兮訕笑道「說笑了,誰會舍棄高床軟枕,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和達官貴人的聖寵過不去呢?」說完不知何時嘴角適時的攀了些許淡淡的笑意。

「說得好,來呀,摻小姐們下樓給這一任花魁賀喜去老板娘老謀深算的眼神不由讓冰兮緊了緊神經。

說的賀喜不過是每位小姐走上台柱子給光彩奪目的花魁敬杯水酒,場子就沒安靜過,感覺像上台走秀,冰兮迎上那仿佛透著迷離色彩的美眸,如百合般嬌女敕粉紅的臉頰,殷紅縴細的唇瓣鮮艷欲滴,搭配玲瓏有致的身段無一不昭示著這位花魁驚天動地的美,花魁卻像受寵若驚般不可思議的看著冰兮,難道她就是上一任的花魁麼?不是已經嫁給荊南第一才子了麼?難道過得不好又重操就業?

冰兮仍是波瀾不驚的對她相視一笑,便又氣質優雅不驕不躁的離開她的視野,,爭氣的走到台下差點腳軟,虧得自己耐裝,剛才與花魁交錯的剎那不知怎的台下竟突然鴉雀無聲,連自己舉杯踫酒甚至飲酒都能听到喝水的下咽聲,慎的人心慌

這時,二樓正飲茶的公子倏地放下茶杯,看著剛從台上驚艷而過的冰兮,對著笑意盈盈的老板娘說道,「什麼時候竟來了個此等貨色?也不透露一下,莫不是近日我來的少了?」

老板娘趕緊賠笑道「二爺哪里的話,香滿樓若不是靠二爺撐著哪有今天?這不給二爺一個驚喜麼?二爺想要,不過一個眼神的事麼?」

飲茶的公子展顏笑道「哈哈哈,不愧生意人啊?那就煩請引路了……」才來第二次居然說這場子是靠我撐著,生意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能言善辯啊…然後散漫的用手撩了撩滑進頸項的長發,發髻上的翡翠村和著一張白皙如玉的臉龐顯得相得益彰

一旁伺候的侍衛緊貼上來小聲道「二爺,今夜不包花魁的場子麼?」

被喚作二爺的人神色嚴峻道「我有說過要包麼?多事」

侍衛愣了愣,完蛋了,下的注看來要賠了,侍衛垂頭喪氣的瞄了眼場中花魁競價榜上的銀子咬牙切齒。絞盡腦汁才哄得二爺今天過這邊來,原想二爺瞧上了今夜的花魁,與兄弟們打得賭便贏大發了……如今這般今年果然不走財運麼……?

冰兮這會兒,正百無聊賴的對著燭火修指甲,忽聞門外嬉笑聲一片,隨後一個玉朗風輕的公子便推門而入,秀玉見了他倒是熟絡的很,行了個大禮,他就沖她使了個眼神,秀玉便心領會神的關了門退下了,

冰兮嫣然笑道「公子,倒是常客,怎麼稱呼呢?」說完笑語盈盈的繼續修著指甲

「小姐,倒是好膽識,讓顏某好生欽佩說完便一把拉過毫無防備的冰兮坐在腿上,接著白皙縴瘦的手指便拂上了冰兮還來不及驚慌,膚如凝脂的臉

「顏公子,好身手啊」冰兮坐在他懷里抬眼便是他璀璨如星的眸子,而他仍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細細端詳著冰兮

「小姐,美的當真叫人心亂情迷,方才唐突了」

「如果我說唐突我的是顏公子這般定力,這般貴氣,這般英俊呢?」冰兮說完截住他準備四處游走的爪子,反被動為主動,出其不意的將雙手攀往他的脖頸

「小姐,是在調戲在下麼?」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沖動了,但必須把持著按兵不動,情場高手豈有落敗的時候?

冰兮沒有回答只是在他懷里換了個角度,伸手摘了桌上果盤里最大的一顆葡萄,然後小心翼翼的剝掉葡萄皮,送到他性感的薄唇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美食誰又忍心拒絕呢?「好吃麼?」冰兮看著他吃完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形,忍不住笑了「很酸?是不是,其實我也很怕酸呢?」說著冰兮看著自己剛才剝過葡萄的食指,晶瑩剔透的指甲蒙上了一層濃厚的葡萄汁,然後無限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的將手指送往自己的嘴邊,眼看就要舌忝到,卻突然被他截住放進了自己的嘴里輕輕吸允著。

雖然有些心理準備,可畢竟有的事情如預期般發生了還是讓人難免有些猝不及防,冰兮瞬間便紅了臉頰,好吧,其實是,底氣不足,「喝杯酒好嗎?」冰兮覺著自己此刻的臉恐怕比關羽好不到哪去吧?

「合歡酒麼?」那個被喚作二爺的顏公子望著冰兮眼中此刻流露出的綿綿情意,幾杯下肚,竟也有些讓人急促不安了,「交杯酒喝了,現在是要洞房麼?」

「顏公子,莫不是耐不住了?」冰兮順勢靠在他懷里呵氣如蘭

「**一刻值千金,不該珍惜麼?」說完看著懷里淑媚入骨的佳人攔腰起身抱著她往床榻走去,把冰兮輕輕放到床上,自己竟已沒有絲毫力氣了……

「我今天是醉了麼?」冰兮看著倒在床上雙瞳逐漸渙散眼皮終于支撐不住倦意重重的合上的顏公子,心花露放,喂你吃了那麼多曼陀羅花,你終于舍得睡了,累死我了,虧得我演技好,冰兮一邊月兌著他的衣服,一邊搜他錢物

額……,除了幾個看似名貴的玉墜之外似乎一個銅錢都翻不出來了,還有一個上等的玉佩,可惜好像刻有什麼,看不清楚,姑且先留著吧,然後慌忙收拾好東西四處瞧了瞧。

冰兮推開窗戶,幸好早想好了退路,依著原始計劃,窗戶下有個馬廄,只要結著繩子滑到馬廄的房頂上,再沿著靠著馬廄的大樹下去,下去後右側是個茅廁,左側是個嗣養馬屁的馬廄小院子,再裝成剛上完茅房閃人,就萬無一失了

虧得我聰明,果然很順利,腳剛著地,一個不在計劃之內,猶如天籟般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此番壯舉,是要去哪?」果然,舉目四望後,馬廄旁居然站著個人正在悠閑的喂馬,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莫不是他在跟馬講話?冰兮,愣了愣,然後心存僥幸的打算悄悄溜走,還沒轉過身,那天籟般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生氣再次響在了她的耳畔,「問你話」

冰兮,仰天長嘆一聲,天啊,這不怪我,在樓上根本瞧不著這馬廄里的情況啊?誰會想到有個人跟個幽靈似得一聲不吭杵在這兒大半夜看馬啊?今天那花魁多好看啊,怎麼也比這馬好看啊?誰會想到有人有這種戀馬癖啊?嘆完,又看著自己一身男裝不假思索的說道「今天來睡姑娘,誰想到老婆和岳母帶著一幫子人抄著家伙來會我,這陣仗,被逮住了連個下地獄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兄台你懂的……」我就不奉陪了……幾個字還沒說完

便听到樓閣上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這種分貝?幸好樓上不是窗戶玻璃,不然全得碎掉

樓上此刻已經亂成一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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