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的壁爐里突然傳出鄧布利多的聲音,驚醒了陷入忘我的兩人。該死的鄧布利多!兩人同時在心里詛咒著。
輕啄了下對方的嘴唇,斯內普教授尷尬地咳了兩下,通紅著耳尖,把不知何時伸入小姑娘校袍內的手收了回來。
手上依稀還能感覺到小姑娘的溫熱和柔軟,小姑娘的表情很迷醉,雙眼渙散,漾著迷人的水光,讓人有種不顧一切繼續下去的沖動。可是不行!不行,小姑娘太小,還未成年……兩年!再等她兩年!
「下去
因**而顯得沙啞的聲音刺激著薇金尼婭的神經,她乖巧地應了聲,在院長大人的幫助下穩住了虛軟的雙腿,站在了地面上。
「回宿舍
深吸了口氣,薇金尼婭再度點頭,瞄了眼斯內普教授紅腫破皮的嘴角,壞笑地提醒他︰「教授,我想您不是打算頂著這副被狠狠蹂躪的樣子去見校長吧?我假設,其實您並不願意去刺激已經上了年紀體力衰退力不從心的校長吧?」鄧布利多以前控制院長,讓院長心甘情願為他賣命是倚仗院長對波特夫人的感情和愧疚,現在麼……
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薇金尼婭考慮能從他們偉大的院長嘴里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有多大。情緒微靡,她下一瞬就發現可能性為零。作為最出色的雙面間諜、大腦封閉術大師,黑魔王都沒辦法在他身上得到絲毫有用的信息,更遑論是她了。
「阿德柆小姐,你現在該做的事是回到你的寢室用你剩下的時間清空一下你的大腦,免得你一天到晚想些不該想的問題
斯內普教授左手給同樣不甚雅觀的薇金尼婭一個忽略咒,右手召喚來一小瓶魔藥,喝了一口,魔藥瓶回到了架子上。和小姑娘在魔藥教授辦公室門口分別,斯內普教授黑色的袍子翻出一片黑浪,在小姑娘的目送下出了地窖範圍。
薇金尼婭悠閑地晃回了她的寢室,在關上門的同時目光也銳利了起來。她的房間,有不速之客造訪。
「禁菀,如果你的記憶毫無偏差的話,那麼你會發現,我並沒有對你發出任何形式的邀請換而言之,這個瘟神並沒有在這時候出現在她房間的理由!
「嘖嘖,我的小金妮,我覺得你頂著現在這副剛剛從**的迷障中走出來,還有部分精神沉溺其中的傻樣子對我大小聲實在是有夠蠢的!」
佔據了躺椅的某位瘟神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用銼刀修著自己形狀已經完美的指甲。
「那麼開誠布公吧,你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也不能怪薇金尼婭對水禁菀態度如此惡劣,連個好臉色也懶得奉送,實在是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見到眼前的瘟神了。
上個學期,她和斯內普教授費盡心力就下來的迪戈里在他順利從霍格沃茲畢業的這個假期被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食死徒殺死了!命運再次回歸到了它原本的軌跡!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這是說明未來非人力所能更改的話,她如何在兩年之後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死亡?
這樣的遷怒其實很不應該,可一旦涉及了院長大人,她就控制不住她的脾氣!她身為神唯一認定的好友,是神在這個世界的試驗品,如果這樣的身份,神一如既往地在她最重視的問題上一再讓她絕望,她無法做到不遷怒選中了她的神!
「好吧,我虛偽的小蛇,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是上你這兒閑坐一會,你肯定不會信,既然如此……」
「不,我信!」也正是如此,她才會更生氣。
薇金尼婭打斷了水禁菀接下來想說的話,反正,她已經在瘟神口中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若神的身份不是黑魔王的「監護人」這樣尷尬的話,她大可聯合院長和校長毀掉所有魂器,殺死那條蛇和哈利波特,斷絕一切黑魔王卷土重來的可能性!現在不行!因為神另一重身份的特殊性,她不僅不能站在黑魔王的對立面,還要時刻幫助黑魔王收集他的魂器再送到「監護人」手中!
如果院長的命運不可動搖,無疑,她也是凶手之一!
而此時此刻,瘟神跑過來告訴她,她只是上這里閑坐!為何閑坐?她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因為瘟神心情不好!除了黑魔王的事,再沒有其他能影響到瘟神的情緒了!黑魔王的事情令瘟神覺得棘手,連高高在上的神祇都失去了把握,身為人類,她薇金尼婭試驗品阿德柆還能指望未來麼?
「金妮,你果然讓我沒有傾吐的**
水禁菀仔細地端詳了下自己的十指,然後收起來銼刀,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這才反客為主指了指她面前的小座椅,示意這個房間的正統主人坐下來對談。
「或許,我該為你熬制一鍋吐真劑,如果對你有效的話,你會有傾吐的**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客氣了,目前為止我沒有嘗試的打算聳肩推拒,水禁菀倒是不認為她體質強悍到了能忽視出自小蛇之手的特效吐真劑,「另外,我有個東西要送你
揚了揚手里灰不拉幾毫無光澤甚至坑坑窪窪一看就是「水禁菀出品」的小瓶子,在薇金尼婭接過後露出個松了口氣的表情。
「這是……要我隨身攜帶的意思?」
薇金尼婭從瓶子的瓶口處扯出一條細細的銀色鏈子,正好可以掛在她的脖子上,藏入衣內。
「隨你吧,鏈子的設計只是方便你隨時取用而已鏈子深入木塞內部,拔除木塞的時候比較方便。
「那麼,你不介意告訴我它的功用吧?」輕輕晃動,瓶子內部透出微弱的水聲,在燈光下也有流光閃過——不會是吐真劑!
「我曾經許諾過你,要給你一個真正的童年雖然你並不知情,但不妨礙我實現我的諾言——水家人,向來說到做到!
童年?是給她機會重新來過的意思麼?真正的童年是指讓她像個普通的孩童一樣一點一點成長,不打算給她開金手指了?
把瓶子掛在了脖子上,薇金尼婭擺出一副「如果沒事,你就可以離開了」的逐客表情,沒打算收留某瘟神在她房間閑坐以消磨時間。在這個世界,誰也不是順心如意地過著日子,營求太多,因為渴望過盛,誰也當不成誰的避難所,再艱苦都需要自己去面對。這是她還是蘇雲清時就明白的道理,身為瘟神唯一的好友,她希望她也能明白——逃避,從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水禁菀也干脆,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消失。
薇金尼婭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伸手摩擦猶帶著涼意的灰色瓶子。「禁菀,我的冷漠並不僅僅是遷怒,更是讓你明白,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成為你的依靠,我也不行!我知道你能明白,你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完,哪怕傷痕累累,哪怕苦痛萬分。禁菀,我們是朋友,更是戰友,永遠都是她又怎麼會不明白,禁菀現在的處境比她難太多太多,但她不能成為禁菀軟弱的理由,哪怕只有一夜。
水禁菀找了一個沒有人能到達的空間放縱自己哭了一夜,她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好友握著她送的禮物,陪著她,一夜未眠。
水家人,從不屈服!擁有改變他人命運的權能使他們凌駕于最高法則之上——卻不是這這個世界。
這個陌生的世界只是暫時屈從于她強悍的武力值,一時奈何不了她,可一旦她著手改變,最高法則總是不著痕跡地將偏離的命運導入正軌,不啻為當眾甩她臉子!
她可以毀掉這個世界,可這僅僅是她無能的體現,她需要的是徹底凌駕于最高法則之上——徹底掌控這個位面——這樣,她才能保護她想要保護的那些人,讓他們不至于陷入無望的輪回。
金妮,她的好友,她的試驗品,同時她們更是不可或缺的戰友!很快,這個世界將不能束縛她,只要她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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